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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如今一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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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步之遙,沁伶已來到他面前,踮起腳替他整了整衣領,一如那個離宮的夜晚,不過才短短几個月,他的天地已顛覆,物是人非,回想當雀躍的心情,已仿如隔世。

“小伶兒…”沁伶對他甜甜一笑,自懷中掏出一隻同心結,遞到他手中。那漆黑如子夜的同心結,手柔滑冰冷,竟是以烏絲結成,上下兩端都穿了紫玉。

雲凡這才注意到沁伶兩邊鬢髮已削短,只齊及粉腮。沁伶説:“在皇甫府上打工的時候,一位姐姐教我編織的。説是相愛的兩人,若用頭髮做成了同心結,就會結髮同心,生世相守,永不分離…”説着。

苦澀地笑了:“可惜沁伶,並非能與您並肩同行的人。所以,我只用了自己的頭髮來做…做得也不怎麼好,您要是不嫌棄,就留着,如果不喜歡…就燒掉吧,算是還給了我…”下一刻,雲凡已將他一抱入懷:“我很喜歡,會一直帶在身邊的。小伶兒,下次見面,你再用咱們兩人的頭髮重做一個給我,可好?”時間緊迫,雲凡放開沁伶:“你什麼都不要多想,只需安心養傷,等我回來。”沁伶深深看他一眼:“皇上,萬事小心。”

“我會的。”雲凡説完,轉身離去。

“皇上…”在他踏出房門的時候,沁伶再次叫住他。雲凡回頭。光自窗外照進來,籠罩在那個如清水般純淨的少年身上,他凝望着他,一笑傾城。***話説當,慈蝶公主下嫁寧靜河城,在房花燭的晚上,大紅蓋頭一揭開,便見得了傳説中年過五旬好無邊的老城主。

初見的印象,倒沒有想象中那麼糟糕,老傢伙保養得極好,身材魁梧,方頭大臉,説話聲如洪鐘,給人極為豪邁剛陽的覺。

乍看上去,不過才四十出頭的樣子。獨霸一方的城主,集天下男人的劣於一身,最喜歡收集美麗新奇刺的東西。

第一次無意中窺見慈蝶公主的畫像,馬上驚為天人。老城主對她一見鍾情,千方百計要説服如諾帝君把她許配給自己。

無奈帝君對這位姐姐也甚是喜愛,三番四次地婉拒。越是吃不到嘴裏,男人的胃口被吊得越高。

就在他以為希望落空,與美人無緣的時候,帝君突然一改初衷,把聯姻答應了下來,讓他終於得嘗所願。

聯姻背後的意義,當是寧靜河城與如諾的結盟。如諾的國力一向不如燕瀾,多個盟友便是少分威脅。

那少年天子在位不過三年,朝野上基尚且未穩,人心所向,是先帝的三皇子,如今的三王爺。

年輕的帝君急於尋求外界支持以鞏固自己的地位,是理所當然的。從大局上來説,寧靜河城靠向如諾這邊,也有利於維持兩邊大國勢力上的均衡。

幾番周折才抱得美人歸,一城之主倒沒有被美衝昏了頭腦。面對這位下嫁過來的新夫人,老狐狸心中到底是有所防備的。

但他怎麼也沒料到,如諾的小皇帝竟是個野心滔天、急功冒進的好勝之徒,羽翼未豐,已起了併天下的雄心。

把自己的姐姐派過來,打的是拿下寧靜河城的主意,最讓男人放心的,莫過於大無腦的女人。

這個角,慈蝶演得入木三分…任、小心眼、善嫉、放蕩…活生生的小女人本,藉以降低老狐狸的警覺。以美為誘,佈下天羅地網,讓男人為她神魂顛倒,夜夜尋歡作樂,通霄達旦。

但奇怪的是,整夜的折騰,過度的縱慾,連身為接受一方的慈蝶都有點吃不消了,那老傢伙卻依舊每天神采奕奕,朝政不誤。

心細如塵的慈蝶便多了個心眼,在某夜的歡愛中,用沾染了紅夜光物質的指甲,在城主背部不易察覺的地方劃下一道細小的傷痕。

即使傷痕痊癒,深入皮膚的夜光粉也不會很快剝落,在夜間尤為清晰,然後,第二天夜裏,情理之外,卻又似乎在意料之中,慈蝶發現騎壓在她身上的人,後背光潔,沒有一點痕跡。

於是這晚,慈蝶又悄悄在他脊背,以黃的粉末作下一個記號。第三天,也是如此,她再作一個綠的記號。

到了第四天夜裏,那力旺盛得驚人,連年輕人也自愧不如的老城主,一邊把頭埋進慈蝶酥香溝裏,一邊將巨大陽物兇猛刺進她的子宮。

強壓下中泛湧的噁心,慈蝶不着痕跡地翻開城主散在身後的發,一看之下,嚇得杏目圓瞪,骨子裏差點走了真魂…第一天刻下的紅印記,赫然出現在眼前!這真是天大的秘密!

寧靜河的城主,原來並非一人,竟有三個一模一樣的人!難怪“他”夜夜與自己歡愛到天明,還能一大早神采飛揚地出現在朝廷之上處理政務,原來,自己竟以一己之身同時侍奉着三個面目相同的男人!

慈蝶通過潛伏在寧靜河城的暗影,把實況告知了如諾的帝君弟弟,沒過多久,宮裏便送來了帝君親筆的回覆,上面寫着“不必勉強,安全為上!”看到弟弟的筆跡,慈蝶可謂百般滋味在心頭,恨不得馬上回到他身邊,一訴相思之苦。痴情的女人便是這般死心眼,想的要的,不過是愛人一個在意的眼神,一句貼心的話,千金不換。得到了,便是為那人赴湯蹈火也不會皺一下眉頭,想到自己下嫁過來,身子被玷污,代價付了。

怎能就此善罷甘休,無功而返?慈蝶咬咬牙,骨子裏潛藏的狠絕天讓她渾身血脈沸騰,豔勾勒一抹冷笑,心頭便打定了一個主意。

三個月的限期,不住蹉跎。既然無法在老狐狸身上入手,就得另找目標。那位正直純良,不諳世事的少城主煦雅,很快陷入了她刻意佈下的魂陣。

在那大男孩眼前,她演繹着一個淪為政治犧牲品的可憐女子,彷徨無助的秋水明眸,在轉身回首間,笑還顰的驚鴻一瞥,一張狩獵的網已悄然展開,牢牢裹住了一顆年輕的心,從他那專注而依戀的眼神中,慈蝶知道,他逃不了了。

未被污染的純淨心,從來難以抵禦甜美忌的誘惑。錦牀繡被之上,體纏綿,水融,心機深沉的她,裝作不經意地詢問,無暇分神的他,毫無保留地俱實相告。

秘道地圖的下落,就這樣落入了侍侯在一旁,偽裝成陪嫁宮女的暗影耳中,主僕二人,心領神會地換一個眼神。帝君代,在地圖到手之後,馬上護送公主回如諾。

不料消息走漏,地圖竟被燕瀾的探子偷取,那是左右兩國命運的關鍵,就算毀掉也不能讓它落入敵方手中,暗影的戰士拼死阻截,與燕瀾高手之間,又是一番惡鬥。雙方糾纏之下,終於驚動了城主,與此同時,三位城主得到可靠情報…燕瀾太子和如諾的帝君,如今都在城內。

機不可失,他們馬上調動起寧靜河城的守軍,兵分兩路。其中一人負責追捕帝君與潛逃的慈蝶公主,另一邊則由兩人帶兵,追擊燕瀾太子,勢必將生死攸關的秘道地圖奪回。

但無論哪一邊,似乎都進行得不太順利…從寧靜河城到如諾邊境,有近八百里的路程。一路上,地勢愈見險峻,幾個崎嶇山頭過後,是一片叢林。寒冬時節,舉目望去皆是光禿禿的樹丫子,視野沒有受到太大的阻擋。

追兵如同水般洶湧而至,鐵馬金戈,踏得地皮震動起伏,可那囂張浩蕩的陣勢,也到此為止了,自各方,突然竄出三十個黑衣殺手,彷彿平空投下的一排巨石陣,任憑海來勢兇猛,擊在上面,只落得粉身碎骨的下場,追兵前進的步履被生生截擋了下來。

暗影的戰士,殺人手法凌厲直接…快!狠!準!轉眼間奪去了上百人的命。衝在前面的守軍將士,往往連慘叫的機會都沒有,已被一劍封喉。

蕭索的樹林間,來回全是鋸切骨的聲音,一層血霧漸漸向四方瀰漫開去,看到目下慘況,老城主不慨嘆,過去實在小覷瞭如諾那小皇帝,以為他年紀尚輕,近年內翻不出什麼風

誰知今天,見識了這班嗜血成狂的獸,才突然醒悟到,這些獸的主人絕非一個好惹的角。留着他在世上,絕對是一個隱患。

城主驅動下坐騎,領着“十部”的兵突圍。

“十部”在寧靜河城的地位,相當於“暗影”在如諾的存在。

旗下九九八十一位死士,也是身經百戰,臨危不亂的猛將。他們知道城主並不把這三十個暗影殺手放在眼裏,他要的,是如諾帝君頸上的人頭。

所以,十部的兵也無心戀戰,快速跟隨城主排眾而出,繼續追擊。再向前追近了百里,馬兒突然全都停了下來,駐步不前。習武之人,覺靈,目光也看得高遠。

只見前方一棵三十丈的高樹上,有個年輕人抱劍而坐。樹下,是一道深達數十米的溝塹。那溝並非天然而成,整齊的切口,更像被一劍劈斷。要在堅硬的地面造出這樣一個缺口,需要如何深厚的內力?眾人無不屏息心驚。

年輕人姿態悠閒,可自他身上散發的殺氣,卻令四周氣温驟降。他本是閉目養神,知道有人來了,才睜開眼皮冷談地掃向來人。老城主一馬當先“聽説如諾帝君身邊,有位武功高強的侍衞,想必就是閣下了。”靳子鑰一向沒什麼表情的臉,對着寧靜河的城主,突然一笑,清秀的眉目,何等驚豔,令天地為之失

指指地上的深溝,他輕聲開口:“越界者,死!”被他那一笑震懾,老城主一時之間竟沒能回過神來,兀自低語:“都説如諾人傑地靈,男子多長得俊俏,如今一見,果然名不虛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