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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低俗市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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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風答道:“學生明白,入錦衣衞乃是一石三鳥之策。其一,錦衣衞乃國之利器,與他們親近,有助於後辦公。

其二,錦衣衞常在宮內行走,可以接近宮中貴人。其三,在錦衣衞司文職,可以避免得罪東廠,後還可與東廠謀。”于謙點頭道:“孺子可教也!對了,你可曾定親?有意中人否?”吳風答道:“尚無。”于謙聞言大喜,説道:“這便好辦,後有門好親事等着你。當然,也要看你的意願,只是這門親事,可是別人想都想不到的。”吳風似乎對此事毫無意見,只説道:“學生聽從老師的安排。”于謙把簾子放下,説道:“那便回京再議吧。”一時,馬車周圍安靜下來,速度漸漸加快,一路向北。馬車內,卻響起三個女人的聲音。經過連的相處,月容和雲心兩名聰明的奴婢也摸清了翡翠的脾

翡翠乃是西域公主,那裏民風奔放,族人豁達豪,所以翡翠並無中原女子的柔軟和城府,卻更像一名俠士好漢,説一是一,絕不會故作姿態。

翡翠一路跟隨於謙出巡,沿途只有她一名女子,早已受夠了寂寞。於是,三人竟從主僕變成了姐妹。車內,月容問道:“姐姐,此次我們進京,會見到皇上嗎?”翡翠正舒服地靠在軟枕上,雲心在一旁輕按着她修長的大腿,多少男人垂涎滴的香正在雲心手中被着。

“可能吧,怎麼,你這個小蹄子難不成想勾引鈺小子?”當今皇上朱祁鈺,翡翠雖是西域公主,所處國家遠在邊陲,不需對大明進貢稱臣,她又是“那七人”之一,故而對皇帝並沒有什麼敬畏之心。

更重要的是,當今聖上年方二十八歲,比她還要小四歲,所以她私下稱其為鈺小子,于謙和皇上也無可奈何。

月容被翡翠的話羞得滿臉通紅,雲心卻嘴取笑道:“誰讓咱們風少爺無心女,她勾引不得,就把主意打到別人身上去咯。”月容雲心乃是一胞所生,雖是月容為長,卻並無太過明顯的姐妹之分。月容嗔怒道:“你要死!自己還不是一樣,我看你怕是連吳貴都要看上了。”雲心子較為活潑頑皮,並不怕月容的反諷,冷笑道:“是呢,貴叔的身子如此壯,誰不喜歡。我卻不像你這樣,妄想成為貴妃。”翡翠輕輕拍了拍雲心的紅,説道:“好個伶牙利嘴的小姑娘,也不怕歪了嘴巴。

不過,你們倆倒是提醒了我,那鈺小子年輕氣盛,正是喜好女的時候。若不是相公是當朝紅人,他只怕連我都要搶進宮去。你們倆是雙生姐妹,兩女共侍一夫,你們若是不介意,我可以幫幫你們。”月容雲心相視一眼,都不説話。

良久,月容才低聲説道:“月容雖是婢女,腦袋卻還不笨。把我與雲心送進宮中,必是姐姐早就想好的。我們只是奴才,任由姐姐處置,只要後能幫到風少爺,我們無怨無悔。”翡翠仔細地打量着月容,似乎有些驚訝這小女孩的聰慧。只見兩姐妹臉頰微紅,如水蓮花般低着頭。

月容較為嬌小,前平平,卻勝在身段纖細,似能掌中起舞,若男子抱在懷中把玩,必定愛不釋手。

雲心稚氣未,嬌蠻可愛,圓圓的臉蛋滿是機靈,一雙杏眼卻如同狐媚一般,已有了勾人的風情。前的鴿恰到好處,讓男人見了恨不得壓在牆上狠狠蹂躪。

“嘖嘖,真不知我那好徒弟給你們吃了什麼藥,竟讓你們如此忠心。有此忠僕,風兒後行事必定如虎添翼。”翡翠不停地點着頭,心中卻在計較着。

坐在馬車另一端的于謙聽着三女的對話,只是抿嘴微笑,並不話。翡翠心中的小算盤也許會在後起到一些作用,女為計,是他不屑使用的。

不過有翡翠代勞,他也樂得看戲。馬車外的吳風似乎也聽到了車內的對話,嘴角微微搐,似乎有些不捨,卻又馬上恢復平靜。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他心中有凌雲志,便不能眷戀凡間的事物。

***姑蘇吳府。自從吳雨離家後,吳風和雲心月容也相繼離開,吳令聞病逝,兩個月間,吳府遭逢大變。雖然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但是也早已沒了當的聲勢,如今不過是稍有些家底的大户人家,再不是當名震姑蘇的“行善之商”了。

如今八月初秋,夏季的螢早已散去,夜晚的吳家比兩個月前清靜了許多。若是在去年,早已燈火通明地準備中秋佳節,如今人去樓空,吳家的主子和奴才也有各自小聚。

蓬萊居向來是無人問津的,中秋佳節將至,婢女都三兩成團去看廟會和燈會了,吳家更是寂寥無人,蓬萊居在吳府偏安一隅,極為冷清。

小樓中,何若雪和吳貴對坐在桌子上。一瓶熱酒,幾碟小菜。吳貴為兩人滿上酒,張羅着碗筷飯菜,已不再像剛來時那樣拘謹。方才與何若雪閒聊之下,吳貴發現何若雪除了子冷清,心思慎密之外。

其實極為温婉輕柔,口中的吳儂軟語讓人如沐風。何若雪亦發現吳貴除了有些膽小好之外,卻是一個幽默踏實的男人,難怪唐淡月嫁給他之後,並沒有任何兩人不和的傳聞,想來是唐淡月也認為吳貴是一個好丈夫。

兩人坐定,對酌一杯後,一邊吃着飯,一邊開始閒談。只聽何若雪道:“後便是中秋了,莫非你真要呆在這裏,不與你那位大夫人過中秋佳節嗎?”吳貴笑道:“嘿嘿,二夫人這蓬萊居住在舒服,如果二夫人沒有嫌棄老奴的意思,便再住兩天吧,正好和二夫人過中秋。”何若雪輕嘆一聲:“也是,嫁入吳家的這幾年,每逢中秋都只有柳兒和雨兒陪着我,如今他們二人已離家,便只剩下我一個人。”吳貴安道:“宋朝蘇大學士不是有詞道,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嗎,也許大少爺很快就會回來。”何若雪吃吃地笑道:“咯咯,就你從扇面上看來的幾句詩詞,還是別拿出來顯擺了。”吳貴摸摸頭,乾笑着道:“吃飯,吃飯…”小樓內,不時傳出兩人説笑和嘴嚼飯菜的聲音,燭火如映,蓬萊居成為安謐的尋常人家,比平多了些許温暖。

入夜,吳府的婢女們都三三兩兩地歸來了,秋季的蘇州,夜涼如水。打更的更夫從何家走出,揹着銅鑼和槌往城門走去。

自從五年前的老更夫死後,如今這位新更夫的年紀不大,聲音極為洪亮,報更之餘還有些擾人清夢,只是因為他出自姑蘇何家,百姓們也就不敢太過抱怨了。

蓬萊居中,何若雪與吳貴站在二樓的房門處,何若雪指了指對面的房間道:“今夜你就住在對面吧,以前吳令聞都是睡這間房,可別給我髒了,這房間還是雨兒和柳兒的新房。”吳貴連忙道:“放心吧,二夫人,我剛剛已經回去把全身上下都洗乾淨了,要不你檢查檢查?”何若雪啐他一口道:“一邊去,嘴巴放乾淨點,夜深了,早些睡吧。”説罷,便轉身進房去了。

吳貴貪婪地看了看何若雪的翹,房門關閉後,才不舍地收回眼光,進入自己今晚的棲身之所。

兩間房住着兩個平素並不來往的男女,一個冰清玉潔,高貴淡雅,一個好老朽,低俗市儈,在略有些燥熱的夏秋之際,兩人竟然都難以入眠。

“天乾物燥,小心火燭!”更夫的聲音洪亮而悠長,從吳府的牆外傳來,讓何若雪更是無法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