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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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尖煽情地纏着粉舌，狂猛地纏，啃着甜美。

黑眸盯着她，捕捉到美眸裏一閃而逝的怒火。

他低聲笑了，放開被他又吻又啃的紅腫辦，舌尖輕而過。

“這招對我沒用的，小雀兒。”

“住口！不許你叫那名字！”那久遠的稱呼由他喚來是那麼刺耳，讓雲朱雀憤怒，“不許?”封嵐傭懶揚眉，“因為這名字只有方璃堂可以叫嗎?小雀兒…”很故意地，她不許，他偏要，甚至提起方璃堂三個字。

那久遠的名字讓雲朱雀再度一震，太久了，沒人敢在她面前提起這名字，只有這該死的封嵐，三番兩次地提起，像要故意惹惱她，她氣得身子輕顫，素來的冷靜因他而蕩然無存，只剩下滿滿的憤怒，若不是被他制住，她絕對會殺了他！

他那張臉太可恨，出口的話更可恨，甚至還吻了她…她的嘴裏盡是他的味道，提醒她方才他是怎麼熱烈地吻她的。

那火熱纏綿的吻讓她又惱又怒，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

“放開你的手！”她冷喝，瞪着他覆在她脯上的手，“封嵐，不想死就放開我！”

“放開你，你就會饒我一命嗎?”封嵐笑着反問，他什麼都沒做她就半夜侵入房來殺他了，現在，他親也親了，摸也摸了，甚至連不該提的忌都説了，他可不以為她會輕易地放過他，她瞪他，不開口，答案兩人心知肚明，“小雀兒，你想殺我吧?”貼着辦，封嵐低語，每開口説一個字，就撫着她的。

雲朱雀冷冷地瞪着他，被制住的手讓她無法反抗，只能別開臉，厭惡地避開他的。

可他卻不讓她逃，手往上扣住粉顎，讓她正視他，齒尖咬住下，懲罰似地輕啃着，啃完後卻又憐愛地輕。

雲朱雀無法反抗，只能惱恨地瞪他。

“我給你殺我的機會，如何?”封嵐笑着提議，墨黑的深眸睇着她，俊龐盡是不正經。

雲朱雀微皺着眉，瞪着他的笑臉，可卻摸不着他的心思，這男人太難懂，那輕佻的模樣只是個假像。

是她太蠢，竟一時被他風蕩的模樣拐騙，現在才會栽在他手上，這個當她上的夠大了！

可同樣的錯誤她不會再犯第二次，她狐疑地望着封嵐，滿心戒備，“什麼意思?”他在打什麼主意?

“你懂的，我要你。”封嵐直言，也不拐彎抹角，“我對你很有興趣，你呢?也對我這張臉很有興趣吧?”雲朱雀不語，僅是看着他，臉上的神情冷淡無起伏，可心裏卻思索着他的話。

“你對你的璃堂哥念念不忘吧?即使厭惡到想殺我，可是看到我這張臉，殺人的手卻還是會抖，小雀兒，我不介意當你的璃堂哥。”他的聲音放低，誘惑着她。

雲朱雀微抿，他的提議讓她錯愕，可卻也無法反駁他的話，眼眸審視着他，她沉着，想看出他的目偽，“這對你有什麼好處?”知道她心動了，封嵐噙着風笑意，扇柄支起美麗的下顎，俊眸定定看着她卜“得到你，就是我的好處。”雲朱雀冷視他，勾起嘲諷，“封嵐，你太高估自己了！你永遠也得不到我，你永遠不會是璃堂哥，最多也只是璃堂哥的替身而已，你甘願當替身?”她狐疑地問，可這個提議是他提出的，而她真的心動了，她厭惡他這張臉，卻也思慕着，除去那可恨的個，他和方璃堂真的長得太像了！因此，她不得不心動。

太久了，她思念得太久了，每天每夜，她都覺得自己快被思念瘋了，再怎麼自己不去想，再怎麼自己遺忘，然而記憶卻是那麼深刻，讓她想忘也忘不了，即使埋在記憶深處，‮夜午‬夢迴時卻仍會被記起。

想忘不能忘，讓她痛苦至極，因此她才會痛恨封嵐，已經遺忘不了了，相似的面容卻出現在她面前，可又不是他，那雙一樣深邃的黑眸看着她時竟是滿滿的陌生，她不能忍受！

她的璃堂哥不會那麼看她的，她怨、她恨，為什麼他們兩人長得那麼相似，可她思念的卻己逝去?

她不能原諒…不能！因此，她才會想殺他，這些年來，她的個早已扭曲偏，連她自己都已不認識自己了。

“能得到你，當替身也無妨。”封嵐輕笑，放開制住她的手，指尖輕撫她的臉，“如何?要嗎?”雲朱雀揚眸看他，動的情緒隱藏在冷靜的眼眸裏，“好，你就不要後悔！”她可以把他當替身，等膩了，就會親手殺了他！

“呵！我敢提就不會後悔。”封嵐笑得自信，他知道自己在玩火，眼前這朵罌粟雖美，可稍一不留意，他可是會喪命的，可是…他輕過被咬破的，伸手將她拉進懷裏。

她沒掙扎，柔順地讓他摟進懷，抬起小臉深深地看着他，然後辦温柔揚起，主動吻上他的。

“璃堂哥。”她喃出這名字，像在提醒他，他的身份。

封嵐低頭擒住，聽到她喊出的名字，知道這是她的挑釁，但他不在意，他早知道這朵毒花不好惹。

而他，摘定這朵花了！

◎◎◎◎◎◎“該死的！封嵐，你瘋啦?”申屠飛靖不可置信地瞪着好友，不敢相信自己剛剛聽到的，“我都跟你説那雲朱雀不能碰、不能沾，你還跑去沾惹，還玩什麼替身遊戲，你是真不怕死還是想死呀?”申屠飛靖連聲吼着，看着封嵐的眼神像在看一個不認識的瘋子，“飛靖，別動。”不同於好友的怒火沖沖，封嵐一樣笑得悠然，手上的摺扇輕搖着。

“你要我怎麼別動?”申屠飛靖怒吼，氣得來回走着，又瞪向好友。

“封嵐，你到底在想什麼呀?我都跟你説了那雲朱雀有毒，沾了會死人的，你還跟她玩，還給她機會殺你，你是嫌命太長是不是?”勾着薄，封嵐捂着口，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哎呀呀，飛靖，我這才知道原來你這麼關心我，我真動。”

“你！”申屠飛靖惡狠狠地瞪着封嵐，“封嵐，老子在跟你説正經的，你少跟我扯這些渾話！”都什麼時候了，這傢伙還跟他開玩笑?

“我也很正經呀！”封嵐把玩着摺扇，俊龐上的笑意未減，黑眸深沉地讓人看不清思緒，“她是有毒，可是你不覺得越毒的越人嗎?別擔心，想毒死我沒那麼容易。”他敢提出主意，就有把握能辦到，他封嵐向來不做沒把握的事，就像雲朱雀一樣。

呵！她嘴裏雖喚他“璃堂哥”可眸裏卻無一絲情意，這代表什麼呢?

封嵐玩味着，就算長得像方璃堂，他終究不是方璃堂，這點他和雲朱雀兩人都心知肚明。

即使她想把他當替身，可她的心底深處卻辦不到，但她卻還是答應了，就只因為心裏的思念，嘖！那個方璃堂就真的那麼好嗎?

想到這，眸光不由得微沉，噙在畔的淡笑也跟着微斂，“你管那方璃堂好不好?你又不認識他…”聽到封嵐的低語，申屠飛靖直言回話，可又覺得不對，看到封嵐微沉的神情，他倏然瞪大眼，“封嵐，該死的！你該不會對雲朱雀那陰毒女人動心了吧?”想到這個可能，申屠飛靖不由得驚恐。

封嵐揚起俊眸，看到好友害怕的模樣，不笑了，“有可能哦，那麼特別的女人要不動心很難呀！”他的語氣似真似假，散漫的模樣讓人看不透他的想法，“封嵐，我是認真問你。”申屠飛靖卻不許他這麼敷衍。

開玩笑！兩個人一起長大，這封嵐是什麼個他會不瞭解嗎?

若不是認真，封嵐不會去招惹雲朱雀的，更不會去提什麼替身的主意，可是…“你瘋了嗎？誰不喜歡，竟然喜歡那雲朱雀?那女人很難搞的，再加上她心中還有個方璃堂，你又長得跟姓方的那麼像，你竟然還開口説要當替身，你…”申屠飛靖氣得説不出話來，這傢伙簡直是挖坑讓自己跳。

“飛靖，我沒説我喜歡雲朱雀。”封嵐笑着，見申屠飛靖一臉不信，他又開口，“也許，我是愛她。”

“啊?”申屠飛靖霎時錯愕，“愛、愛她?”他結巴地問，不會吧?他有沒有聽錯?

“飛靖，你相信一見鍾情嗎?”薄揚着淡笑，封嵐揚眸看向窗外，一抹纖柔身影正款款走進院落。

光灑落，照在那柔影身上，美得如夢似幻，似乎察覺到他的注視，美眸輕揚，與他對上眼。

她揚起笑容，笑得温柔甜美，可是那雙眼眸卻是極理智，淡然地覷不見一絲情意。

申屠飛靖循着封嵐的目光望去，也看到了那抹身影，他挑眉，又看向封嵐的表情。

“完了！”申屠飛靖搖頭，沒救了，瞧封嵐那表情、那眼神，分明就是着了，“一見鍾情?你眼光有問題嗎?”他忍不住問。

雲朱雀美是美啦，可是比她美的女人又不是沒有?重點是，雲朱雀不能愛呀！愛上一個心裏有別人的女人，還是個死人，那慘的是自己呀！

活人怎麼跟死人爭?

“我只是在賭。”封嵐微微一笑，“看是我贏，還是她贏！我若贏了，就能得到美麗的獎品。”

“那要是輸了呢?”

“那…”封嵐收回目光，對申屠飛靖不正經地眨眼，“記得初一、十五到我墳前來祭拜呀！”

“你…”申屠飛靖沒好氣地瞪着封嵐，這小子！就只會開這種不好笑的玩笑。

可他卻真的開始擔憂了…希望他不會有去祭墳的機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