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大陣迷魂再現血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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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一波接一波,將展寧送到灰長龍的盡頭…
末容展寧停足,紅影在眼前疾幌——六個紅衣上座又口稱“師叔”同時拜倒在地…
紅衣上座俱有五十以上的年紀,這一行下全禮來,展寧這就不能無動於衷了…
展寧左手握在了行大師手時,掙又掙不,拜又拜不了,急的他手忙腳亂,臉上顏幾變,情急叫道:“折煞我了!折煞我了!”任他空自中喚,卻生受了六大紅衣上座的一個全扎!
紅衣上座甫剛站起身來,少林掌門人,又上前俯身問執道:“覺善忝為本派掌門人,權責在身,恕我未能大禮參謁,請師叔見諒!”展寧口裏連叫幾聲“不敢當”身子想挪也無法挪動一下——了行大師眼看程序已完,這才一鬆手,笑謂展寧與酒怪道:“兩位施主有急切要務在身,即刻上馬趕路要緊!下次路過少林,可不能站在五峯頂,裹足而不前了!哈哈,哈哈哈!”話完一聲長笑,笑得當前這二人慾答無詞,侷促不安!
酒怪抱拳一拱手,笑道:“要飯的不懂禮數,我等這就告辭了!”一躍身,就便跨上馬背…
就在酒怪出聲上馬,了行大師猛一疏神之際,展寧推金山倒玉柱,拜下身去道:“多謝師叔照顧與栽培,晚輩展寧告別了!”不待老和尚起手來扶,展寧就地連拜三拜,藉式跨上馬背,衝着幾位紅衣老僧一抱,道了聲謝,一揚鞭,絕塵而去。
黃沙驛道上,塵土漫天!
一隻氣奔下十多里來,展寧緊繮停下馬勢,方始左顧右盼道:“咦,怎麼就只你老哥哥一個人?
…
”
“怎麼?你師叔祖不夠氣派?不夠威風是麼?
…
”挪揄這一聲,酒怪也自一緊轡口,兩騎並肩慢馳在驛道上…
展寧不為調笑所惱,意猶未釋地,復又笑道:“聽説鳳姑娘也趕到少林來了,怎地?
…
”
“不要問了!鳳姑娘走了!青姑娘也走了!”
“走了!走到哪裏去了?”酒怪轉臉一哂道:“打從哪裏來,回到哪裏去,這不正是你小子求之不得的事麼?”展寧有許多話要問,吃他這一頂撞,反倒無話可説了!
對於鄔賀兩女,展寧卻也真有難以言表的苦衷,以這二女的才貌與武學基來説,足可當得天上少有,地下無雙這兩句話!
無巧不巧的,他倆俱是那地獄谷主的女兒,而地獄谷主又正是自己勢不兩立的血海大仇人,這不是造化太以捉人嗎?
最微妙的,就是這兩個少女無條件的,在向自己表示好,而且,直接問接地,全在盡情施予恩惠,這將怎樣了局呢?
萬一,報仇為兒女之情所困擾,又怎麼辦?
每當展寧想到這裏,總是咬牙堅定自己,抱着一種得過且過,逃避現實的想法,那就是——離開這兩個足以瓦解自己堅強信心的脂粉魔鬼!
正因為有這一念在心,確乎不止一次的,擺了情的羈絆!
完全擺得了嗎?天曉得!
每當夜深人靜,抑或是在那影隻形單,寂寞難耐的時候,鄔金鳳的美豔羞花,賀芷青的嬌憨出俗,若隱若現地,就會油然浮上腦際…
但,展寧不虧是個倔強無比的大丈夫,他將這些難以傾訴的複雜情,一古腦地埋葬在心的底裏,不輕易讓它嶄頭角!
所以,當酒怪挪揄嘲笑出口,展寧既不追問也不盤詰,既不憂也不喜,木吶吶地,臉上一無表情…
酒怪年過半百,又豈是展寧瞞哄得了的,打眼梢眉宇中,哪能看不出幾許蛛絲馬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