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勤練武功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楊公久早就準備妥當,各人的馬匹裝配完備,命人牽了出來,立刻就可動身啓程,汝州到洛陽百里路,行不過一,所以也不必帶乾糧了,各人只帶了隨身的兵器就出發了。
齊天教的總壇設在洛陽城郊的邙山翠雲峯,由於此地曾經為許多朝代建都,名勝古蹟特多而歷朝帝王的寢陵也都在邙山。
強永猛在這兒默默經營多年,成績斐然可觀,翠雲峯上的翠雲莊原是東門雲孃的故業,強永猛入主之後,運用他雄厚的人力與財力,將全部的產業都購了下來,大事建設,方圓十里之內,全都是他的基業。
武當掌門人松月真人投奔之後,強永猛幹脆將峯下的上清宮也動用潛勢力納入範圍,派松月真人主持,算是翠雲莊的下院,楊公久帶着三個年輕人一行首先來到了上清宮,指名索見松月真人。
松月真人一點架子都沒有了,等於是齊天教的禮賓執事,任何江湖人前來,都是由他先行接見,連姓名都不敢先問,來人如果是知名之士,他當然認識,一面接待,一面着人通知翠雲莊,聽候指示。
如果來人是不知名之士,他更不敢怠慢,因為強永猛網羅的武林好手多半是不見經傳的人物,與齊天教的關係只有強永猛一人得知。
他只能客氣地接待,將來人的姓名通報上去,強永猛認識的,另外派人前來進入莊,不認識的,則由松月真人考究武功報核後,再行發落。
這份差事幹了不到兩個月,他已受盡了窩囊氣,因為齊天教的活動已進入半公開的狀態,有些莫名其妙的無聊江湖人,也慕名前來投效,有些人本只會花拳繡腿,冒冒失失地闖了進來。
松月真人以一派之尊,居然還能陪盡小心招呼他們,等到莊上指示説由他試考,他還得親自與人過招,武功能人的,報請第一關的輪值使者分發任用,武功太差的,他還得小心地奉送程儀,婉拒來人,因為強永猛的指示是如此,理由是不能閉門路。
松月真人幾乎整天都在忙這些事。
武當門下的弟子有幾個人來探視他,見他如此辛苦,由武當本院調來了幾名道家弟子寄籍上清宮,替他分勞,總算才使他清閒了一點。
強永猛只待他的任務,對他的用人採取不聞不問的態度,用心是要將武當的實力全部移來此地,可是他只要了幾個弟子,應付那些太差勁的人,武功較深的來賓,仍由他親自接待,默默地忍受着一切羞辱。
楊公久等人指名索見,卻沒有道名,那幾個武當門下的弟子又不認識他們,同時更想不到是他們。
因為這幾個人都是齊天教列為黑名單上的人物,説什麼也不會公開找上門來的,一方面對這侮辱的工作到憤怒,再方面也是對這批趨炎附勢,上門投奔的江湖人生出鄙視,更因為這幾個年輕的武當弟子修養還不夠。
所以那幾個年輕道土的禮貌很差,一個道士冷冷地問道:“四位是來投效齊天教的嗎?
齊天教的門並不是容易進的呢?”燕青微微一笑道:“不是猛龍不過江,來到這裏,自然總要有兩下子。”那道人冷笑道:“有兩下子是不夠的,請四位見示尊姓大名,如果我們擔待得了,就無須麻煩家師了。”燕青笑道:“原來各位是武當門下的,那就好辦了,請轉告令師説是有故人來訪。”那道人冷然道:“家師自從來到此地,已經沒有故人了,四位如果真是家師的故人,更不應該前來!”燕青笑笑道:“別的故人可以不見,我們非見不可,請閣下通告一聲…”那道人怒道:“四位來到這裏,用意至為明顯,並不一定要見到家師,後面就是較技場,如果我們接待得了,我們就可以給四位一個滿意的答覆!”燕青笑道:“如果各位接待不了呢?”這道人道:“我們接待不了,各位已經夠人莊的資格,家師現在對接見故人興趣很淡薄,請各位原諒。”燕青道:“那也好!我們就到後面去吧,本來我們想憑令師的面子,進莊方便一點,現在看來,竟是一點都通融不得,只好憑本事闖一闖了!”那道人冷笑一聲,將他們帶到後殿院中,也懶得多話,出劍來道:“碧雲莊的規定,對進莊的朋友,都有五十兩銀子的程儀,四位是一起領去呢?還是分別領去?”燕青笑笑道:“五十兩銀子就打發我們走,似乎太菲薄一點了,錢又不是閣下的,難道不能慷慨一點嗎?”那道人冷笑道:“這五十兩銀子並不好賺,必須在劍下走過十招才能領走,否則一文都得不到,還要自己貼錢療傷養病!”燕青故意一笑道:“怎麼規矩又變了,以前不是上門的人,都有五十兩程儀可領嗎?”道人冷笑道:“不錯,最近才改的規矩,齊天教不是做好事賒貧的慈善堂,對那些寡廉鮮恥的江湖人,不能毫無限制地救濟下去,所以已將標準定得高一點了!”燕青一笑道:“這是應該的,否則每天來上千百個人,不到一個月的工夫,就會把齊天教給吃空了!”那道人怒道:“閒話少説,請閣下拔劍吧!”燕青笑道:“敝人的劍出鞘,代價至少要五十兩黃金才夠,既然只有五十兩銀子,在下不能自降身價,只好空手來領取了!”語畢欺身空手運招,那道人猝不及防,到底是正派門下,劍出手後,忽然想起對方是空手,不能以兵刃來佔先,忙又臨時撤招。
燕青身手何等快捷,就在他一發一收之際,手指輕刁,扣住了他的脈門,輕而易舉地將劍奪了過來,然後笑道:“剛才我忘記問了,如果我空手一招取勝,該值得多少代價!”那道人怔住了,既驚於燕青身手之佳,又驚於燕青功力之深,因為燕青一伸手就扣住了脈門,暗中勁力,使他毫無反抗地就把劍丟了,默然片刻才道:“閣下如此身手,進莊自無疑問,不過莊中高手如雲,閣下去了也不見得能獲重用,何必受人轄治呢?”燕青微笑道:“我要進齊天教,豈會屈居人下,飛鳳使者曾經答應我以高位重用,我還懶得受邀呢!”那道人又是一怔,然後道:“原來閣下是飛鳳使者邀來的,為什麼不早説明,也免得小道多加冒犯了!”他的口氣雖變,神情仍很鄙薄,表示他的不齒。
燕青微笑道:“閣下錯了,東門靈鳳雖然邀過我,我並沒有答應。”那道人一怔道:“那閣下來幹嗎?”燕青道:“求見令師。”這時早有別的道土去告訴了松月真人,他也匆匆地趕了出來,見到他們,神情立時一怔,雖然他不認識楊公久,但三個年輕人卻是他認識的,尤其是見到了張自新,更為吃驚,卻不敢形之於,連忙喝道:“一清,你的膽子也太大了,什麼事都自做主張。”説完又朝燕青道:“小徒不識尊顏,致有冒犯,請各位別怪,到內室去坐下再談吧!”邊説邊使眼,燕青卻笑道:“真人不必費事,我們是前來拜莊的,為了怕給真人添麻煩才先來打個招呼,現在就請真人將我們的拜帖送上去。”説着將三個早已寫好的拜帖取出,一個是楊公久率女青青拜,別外是張自新與燕青單獨拜。松月真人遊目四顧,低聲道:“這兒幸好是貧道門下,各位此來不是太冒險了嗎?”燕青笑道:“遲早總須一決,與其等他們派人前來暗算,倒不如明裏來作個解決。”松月真人輕嘆了一聲道:“燕少俠可能還不知道,齊天教中可是高手如雲,絕非各位所能敵…”燕青道:“我明白,此來非為求勝乃是求敗,如叫強永猛安心一點,否則他一直對張兄弟有顧忌,説不定哪天暗中派人下了毒手,後果豈不更嚴重。”松月真人又是一怔道:“強永猛曾經説過要公開擊敗天龍後人,大概不會那樣做吧!”燕青道:“那是絕對有把握取勝,才如此大方,假如他知道張兄弟的進境一千里,提高了警覺,就會暗中下手了,我們考慮再三,覺得還是來一趟的好,讓他知道張兄弟目前的狀況他就安心了。”松月真人想了一下問道:“張小俠目前的狀況如何呢?”燕青笑笑道:“張兄弟目前的情形頗佳,但比強永猛還差得遠,照大概估計,五年之內不會超得過他。”松月真人一愕道:“五年還超不過他?”燕青笑道:“不錯!可是張兄弟的進境很奇特,一天可比得上常人的一個月,如果不來一下,強永猛不斷派人來試探,總會給他知道這個秘密的,那時他就不會讓張兄弟安靜練功了,所以我們要來一趟,使他目睹張兄弟的實力,叫他放心,至少在兩三年內,他不至於對張兄弟擔心,而張兄弟只要半年,就足可與他一爭上下了!”松月真人道:“張少俠不能躲起來,偷偷練上個半年嗎?那時有了十足的把握不是更好的嗎?”燕青道:“躲起來談何容易,齊天教耳目遍及天下,躲到哪兒都逃不過他的監視。”松月真人道:“那總會有辦法的,比如説乘舟出海,找個人跡罕至的荒島,等他個一年半載。
只要能消滅此一巨,再大的犧牲也是值得的,反正大家也沒有好子過呀!”張自新道:“我卻不能連累大家。”燕青道:“張兄弟不是這種人,他寧可犧牲自己,也不願有一個人為他血,所以我們只好來一趟,叫強永猛放寬心,爭取半年的時間。”松月真人道:“這太冒險了,也許連一天都爭取不到。”燕青道:“那隻好認了,反正我們已有好幾個計劃來對付強永猛,並不全靠張兄弟,而張兄弟卻是他惟一擔心的對手,即使張兄弟在今天被殺死了,那幾個計劃能予默默藴釀成,張兄弟的犧牲也有代價。”松月真人問道:“那些計劃是什麼?”燕青道:“真人還是別問的好,這些計劃都是須要絕對保密,連參與事者,都以不知為佳的。”松月真人道:“貧道並非多事,只是想知道這些計劃是否能成功!”燕青道:“事成不成未可知,但不能不從事,雖然今天拜莊之舉讓張兄弟擔的風險太大,但事實上每個人都把命提在手裏,誰也不會比他安全,何況張兄弟不來,所擔的危險還更大,道長還是替我們傳報上去吧!”松月真人無可奈何地點了點頭道:“好吧!貧道來此兩個月,所受的屈辱也夠了,今天貧道陪各位上山入莊,如果張小俠有所不測,貧道也想拼了!”燕青連忙道:“那倒不必,道長所受的委屈大家都知道,對道長忍辱負重的神,大家都很佩服,目前天下武林俠義道的安全,全賴道長得以保全,希望道長繼續忍耐下去,本來我們有別的路可以入莊的,就是怕加重道長的責任,才由此地經過,請道長還是按照常規,為我們報知莊上…”松月真人剛要開口,燕青又道:“我們所擬的計劃,以張兄弟這一個最迅速有效,如果這一計不成,其他的計劃都須要假以時才能行動,必須道長加以維持,因此請道長今置身事外,以免亂了大局!”松月真人長嘆一聲道:“好吧!貧道今置身事外,但各位前來拜山是一件大事,貧道先命弟子前往投帖,再陪各位隨後前去!”燕青道:“只要道長不手,同去自然是最好,因為對莊中的情形,我們都不清楚,仍須道長指點!”松月真人道:“強永猛不會立刻親自接見的,各位恐怕還要經過許多測試,他們的四大使者,玉麟使者蕭麟已死,刻由白少夫遞補,屠龍使者陳揚斷臂,目前尚不能戰鬥,飛鳳、伏虎俱非凡手,而強永猛門下網羅了許多奇技之士,尤不可輕視,貧道知者無多,當盡所知為各位暗示,但用處不大…”説着命那個叫一清的弟子持帖先往通報,他則陪着四人,慢慢向山上莊院進發,這一段路長約二里餘,他們走到第一重柵欄前,但見伏虎使者卞京率了一隊健卒,懷抱長劍,當門而立,臉上含着一副睥睨的笑容!
松月真人走前兩步道:“使者已經收到拜帖了?”卞京笑笑道:“收到了,但目前還在我手上握着,幾個無名小卒,前來投帖,不值得驚動教祖。”燕青冷笑道:“你憑什麼在楊老伯面前如此猖狂,天下人誰不知汝州俠盛名,知道你們齊天教的卻沒有幾個。”卞京哈哈一笑道:“汝州俠三個字雖然轟動,但那是以前的事了,現在你去問問,誰敢對齊天教説個不字。”張自新道:“我從聽見齊天教這三個字之後,就一直罵它是魔歪道,結果也沒有損過一汗。”卞京傲然道:“你是沾了你祖父的光,假如你不是天龍後人,有十個腦袋也被砍下來了。”張自新怒聲道:“英雄好漢不在口頭上產生的,我只講究事實,你們四大使者我都見過了,結果受傷、被殺、逃走的都是你們,如果你們真的了得,這些丟人的事怎麼都發生在你們身上呢?”卞京怔了一怔,卻是無話可答,因為張自新所講的都是事實,雖然他的避讓是奉了教祖之命,此刻卻被人抓住了短處,使對方倨傲起來,頓了一頓後,他的臉上浮起了一片怒,冷冷地道:“張自新,齊天教四大使者是走遍天下都沒有人敢説這種話,你倒是真有種。”張自新橫定了心一拼,也大聲道:“四大使者算什麼東西,你們齊天教中,連強永猛那老怪物也是個無膽鼠輩,他到現在只敢支使你們這批走狗偷偷地暗算冷襲,從不敢正大光明地跟我決鬥一下。”卞京冷哼一聲道:“你也配嗎?”張自新道:“我是天龍指定比斗的後人,你們的師祖敗在我祖父手下,定了這二十年之約,自然是該你們來找我才對,可是強永猛這老物始終不跟我見面,只會偷偷地暗算,是他自己到慚愧,自認不配跟我一決。”卞京怒聲道:“混賬東西,你不想活了,居然敢辱及教祖。”張自新也不知哪來的膽量,拙吶的口齒突然變得伶俐起來了,尖刻地道:“我祖父與你師祖定了後約,從來就沒有找過你們麻煩,倒是你們的師父強老,不要臉極了,在京師城郊,暗殺了我的姥姥,又叫你們對我一再暗算,我當然敢罵他,當着他的面,我還要罵他。”卞京臉一沉道:“張自新,本來師祖有命,只要我教訓你一下,不許傷害你的命,因為我的技藝比老人家差了十萬八千里,勝之不武,可是你對師祖的如此不敬,我可饒不得你了,過來納命吧。”説完鏘然出劍。
張自新凜然不懼,身而出道:“我還想教訓你一下呢!為了你在保定府那種偷偷摸摸的舉動,更為了你在京師暗害了華老爺子與莫老爺子。”卞京哈哈一笑道:“那兩個老傢伙是我們鬥殺的,可不是暗算,你出劍吧,我叫你死而無怨。”張自新傲然道:“我代表我祖父前來應約,你還不夠資格代表你的祖師,因此我的劍只對強永猛而用。”卞京怒極一劍刺出,張自新看也不看,卞京劍鋒刺到他身前尺許處停住厲聲叫道:“拔劍!齊天教門下不殺空手之人。”張自新冷笑道:“放,在保定府你們殺死靈虛上人與滌凡神尼時,他們也是空手。天龍之劍,絕不對鼠輩而出鞘,你有種就殺了我,沒種就滾開點。”卞京忍無可忍,一劍砍了過去,張自新仍然看也不看,直等到劍鋒臨體,舉手一拍,體內無形勁氣將劍鋒偏。
卞京不一怔道:“好小子,你把先天氣功練成了,”張自新豪聲道:“不信你可以再試試!”卞京冷笑一聲,劍又刺,直指面門而來,張自新仍是以指代劍發出先天勁氣,想把劍勢開,可是這一次沒那麼輕鬆了,卞京劍上也有一股鋭氣,透破了他的無形勁氣.仍然急貫而至,張自新得往旁一閃,卞京的劍勢變化更快,又是橫裏削到。張自新待拔劍已是不及,先天勁氣又擋不住他的劍氣,危急之下,拼命伸手,突然握住了劍刃。
幸虧他天賦的潛力,肌本身也因為真氣貫注而變得柔勒,竟然將劍勢擋住了,卞京向前一推,張自新努力握住,手心微痛,有鮮血自指縫間出來,劍刃已將他的手心割破了一點。
卞京哈哈一笑道:“小子,原來你的功力還沒有到家。”剛説到這裏,忽然覺得張自新用力在扳他的劍,大概是想將他的劍拗斷,他陰森森地一笑順勢上挑,想突然劍,將張自新的手指削斷。
就在他劍之際,張自新忽而將手放開了,另一隻手順勢往前抓,想用摔跤的手法將他拋出去。
由於蕭麟之死,齊天教中人對摔跤手法已提高了警覺,張自新的手剛抓上他的衣服,他的劍也對準張自新頸項處了下來,這一手變招更是迅速無比,張自新再也沒想到,眼看要喪身在劍下,乾脆雙手齊發,一手將他拖近,另一手對準他的咽喉叉去。
卞京身形為他所控,知道這一叉很可能會叉斷頸骨,自己的劍雖然能殺死對方,本身也得賠上一條命,可是雙方手都快,解不及,只好咬牙拼了。
張自新和卞京正在纏鬥間,忽然錚錚兩聲,首先是卞京的劍被一股巨力震偏,而張自新的那隻右手也為之一頓。
同時裏面走出三個人,有一個蒼勁的聲音喝道:“張自新,把你的手放開。”張自新的手還抓住卞京的衣襟,被那一聲呼喝,心神為之一震,不由自主地放開了手。
卞京看看自己的劍上刺透了兩銀針,再看來人中有東門靈鳳,知道銀針是她所發,忍不住問道:“飛鳳使者,為什麼要救他?”東門靈風冷冷一笑道:“我是救你。”説完又朝張自新道:“你手腕上那枚銀針是橫着來的,只為了阻止你傷人,絕不會傷到你,所以我們叫你放開伏虎使者,並不是佔你的便宜。”卞京不服氣道:“憑他也傷得了我?飛鳳使者,你不擊偏我的劍,這小子早就沒命了。”東門靈鳳冷冷地道:“伏虎使者,我是奉了公孫護法的台諭出手,有話你問他去。”卞京見她用手指着身旁的一箇中年人,神情先是一怔,繼而冷笑道:“公孫述,你是內壇護法,我是外壇輪值執事,各有職司,你憑什麼干涉我的行事?”那名叫公孫述的中年人微微一笑道:“平常我是管不了,今天卻不同!”卞京怒道:“今天有什麼不同?”公孫述微微一笑道:“今天我是稟承教祖之諭,職掌總壇執事,任何一處堂口都管得到。”卞京叫道:“胡説,總壇執事向由左右總護法輪值,本就輪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