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説 阅读记录

第二十七章勤練武功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張自新雖然不同意藥道人的做法,但也説不出反對的理由,怔了半天才道:“強永猛的武功當真天下無敵了嗎?”藥道人道:“你的祖父天龍大俠的武功推為天下第一人,但也只比韓天齊高了一點,強永猛是韓天齊的弟子,武功卻高出乃師幾倍,就算你祖父活到今天,也不會是他的敵手,你雖然得到了祖上的遺籍,能否勝過他還是問題。

“但是你是大家惟一的希望了,所以你必須勤加練習,爭取惟一的生機,否則大家只好屈於威之下,不是苟且屈膝偷生,就是死路一條。”燕青怔了一怔才道:“能不能用別的方法除去他?”藥道人嘆道:“談何容易,此人不僅功參造化,而且機智百出,尤擅用毒,如果有機會,我早就下手了。”幾個人都為這個消息到很沉重。

燕青道:“那我們所練的五梅劍陣還有沒有用呢?”藥道人道:“不知道,強永猛功力之深,無人能知,也只能姑且一試,但不能抱太大的期望,我在洛陽已經找到了朱梅與李鐵恨,而且把劉廣泰的女兒劉小鶯秘密接到洛陽,目前我們三個人,都在研究彌補崆峒那一部分的遺缺劍訣,你們還是好好地練吧!”楊青青笑道:“小鶯也參加進來了,那可真熱鬧。”藥道人嘆道:“我明知這個劍陣效用不大,但必須裝得很熱心的樣子,這才能把李鐵恨絆住,給他有點事做,否則他就會找去拼命了。”楊青青道:“您有沒有把東門雲娘母女的事告訴他?”藥道人道:“沒有,我怕他一個衝動,跑去看她們,反而誤事,連東門雲娘母女,我也沒告訴她們李鐵恨的下落,否則一方忍不住,只有白白送命了。”燕青道:“師父!您真了不起,在齊天教的勢力範圍下,您居然能藏住三個人。”藥道人笑道:“這就是強永猛對我的信任,才沒有人敢幹涉或窺探我的行動,也幸虧我以前在江湖上從不活動,強永猛才相信我與別人沒有瓜葛,我在齊天教用的是純陽子的化名,即使以後見面,在我沒自動錶明身份前,你們別拆穿我的腹內乾坤。”楊青青忍不住道:“藥師長,到底您用什麼方法,才能取得強永猛如此的信任?”藥道人笑道:“強永猛是個標準的獨夫暴君,功參造化,卻究竟是個血之軀,他怕死,我用煉丹乞助靈藥以求長生之道,哄得他團團轉。”楊公久問道:“有效嗎?”藥道人哈哈大笑道:“人哪有不死的,要是真有長生不死的仙丹妙方,我早就留着自己用了。”燕青道:“那他怎麼會相信你呢?”藥道人笑道:“不過我給他配了幾副藥散,服下之後,使他的神更見旺健,這不由他不信。”張自新道:“藥師長,您這麼做不是害人嗎?”藥道人輕嘆道:“你懂得什麼,人的力是有限的,像一盞油燈,油盡而燈滅,是必然的道理,我給他服的靈藥,等於在其中添了一,助長他的力,好像是增加了光明,實際卻是加速他的死亡,他本該活一百歲的,服了我的藥,也許只能活到七十歲。”楊公久問道:“他現在多大歲數了?”藥道人道:“五十五。”燕青道:“那至少有十五年好活。”藥道人嘆道:“如果不能在武功上消滅這個人,只能叫他少作幾年惡,而且在他活着的時候,我儘量使他少作一點惡,這是我惟一能盡之力了。”大家又默然片刻。

藥道人才朝沙麗比比手勢道:“我們該走了,自新,我可以叫強永猛在一個月內不來打擾你,好好利用這一個月的時間吧。”小沙麗聽不懂他們的談話,但知道馬上就要走了,臉上不出惜別的神意。張自新也是同樣的捨不得。

楊青青忍不住替他們求情道:“藥師長,沙麗妹妹才到這裏,連行裝都沒有卸,您就要帶她走了,不是太匆促了一點嗎?您稍待片刻,讓我們聚聚吧!”藥道人一笑道:“我跟他們身後趕來,就是避免整卸行裝的麻煩,汝州與洛陽近在咫尺,你要看她,隨時都可以上洛陽來,只要你是來找純陽子的,齊天教總壇可以出入無,也不會受到半點留難!”楊青青不愕然道:“強永猛會讓我們來找您?”藥道人笑道:“會的!他對教下的人戒律重重,對敵者卻門户開放,這是他的魄力,事實上他也不在乎,因為他確信沒有人能傷害他,而齊天教中,也沒有不準外人窺探的秘密,你如果有膽子去,他還很歡呢!”楊青青道:“為什麼呢?”藥道人道:“他可以展示教中的實力,給你們一個下馬威,使你們不敢再生敵對之心,我舉一個例子好了,武當掌門人松月真人前往投效,他明知是假的,卻仍然予以收容,雖然未加禮待,行動卻比任何人自由!”楊公久一嘆道:“這真是個怪人!”藥道人也嘆道:“此人的確是個絕世奇才,如果能將他的所學用於正途,乃天下蒼生莫大之福,只可惜他的野心太重,想成為武林中萬世之霸主。”楊青青道:“我指名去找您,對您不會有妨害嗎?”藥道人笑道:“不會的,你來找純陽子,可以説是我邀你來的,那就最合他的心意,他要宣揚自己的武功實力,出之於敵對者之口,其效果還勝於自己吹噓千倍,他絕對歡,只要不説穿我是燕青的師父,任何問題都不足為慮,否則我在齊天教中一番努力就白費了。”燕青笑道:“師父!看您的意思,是希望我們去一趟!”藥道人微笑道:“你這小子聰明多了,我的確希望你們走一趟,強永猛網羅了九名奇技異能之士,都是武林中無名之輩,但他們極受強永猛的重視,我倒很想知道一下,他們究竟有多大的本事!”燕青道:“好!過幾天我跟楊師妹去一趟!”藥道人道:“你們來一趟可以,但千萬別把張自新拖來,在路上我暗中觀察他練功的進步情形,這一個月是他最吃緊的關鍵,千萬不能耽誤!”説完又聊了幾句閒話,才帶着小沙麗走了。

楊青青笑向燕青道:“燕大哥,難怪你一肚子鬼才,原來都是跟你師父學的,他在外表上看去滿臉正氣,一絲不苟,骨子裏卻詭計多端,早就混到齊天教中去了。”燕青微微一笑道:“東門靈鳳在保定留書,説是叫我參加齊天教去,必能獲得重用,我真想混進去探聽一下他們的虛實,沒想到師父比我早一步去了,薑還是老的辣,我比師父究竟差了一截!”楊公久卻一嘆道:“藥道長一來,總算把東門靈鳳與李大俠的關係清楚了,真沒想到他還有這一段恨史,而且還跟一代巨扯上了關係!”楊青青同情地説:“李大俠的遭遇是夠痛苦的,我第一次見到他,正好是他跟劉奎衝突,看他受小人欺負時,那種忍屈負辱的神情,我真替他難受,一代英俠,潦倒至此,我以前老是想不通,現在才明白他何以能忍受了。”燕青道:“我卻同情那位東門雲娘,她的心情比李大俠更痛苦千萬倍,尤其是她刺李大俠一劍時,等於在自己的身上割千萬劍。”楊青青黯然道:“女人總比男人倒黴,李大俠最多受點打擊,還可以在恨上發自己,東門雲娘卻要擔負他的恨,隱藏自己的愛,忍辱事仇…”他們談着,卻見張自新已緊皺着眉頭,連忙打住了。

因為他們知道張自新必須要一個平靜的心情去練功,他們所談的這些話都足以影響了他的心情的。

燕青一笑道:“張兄弟休息一下,晚上還要練功呢!我與楊師妹、楊老伯三個人輪為你護法。”張自新道:“有這間屋子,就不必麻煩大家了,我練功隨時可停的,只要聽見響動,我就改練劍法,大家也別去驚動來窺探的人,讓他們給強永猛帶去一個錯誤的消息。”燕青道:“對!張兄弟,你也變老練了。”張自新笑笑道:“我覺得哈大叔這次叫我一個人帶沙麗走路是有深意的,以前我處處都要人照顧,這次變成我去照顧人,使我學得很多。”大家也談了幾句,才告辭出去。

小書房中有現成的牀榻,他可以躺下休息,晚餐是楊青青端進來給他的,見他以一指立在地上,屈膝盤尾,全身筆直,另一隻手則輕輕向前扣彈,每彈一下,丈餘遠處的燭火就輕輕一跳!那燭台很講究,蠟燭是特製的,每枝只有兩寸來長,一寸許,加上火苗,高不到半尺,用一個尺許長的琉璃燈罩扣住,不怕風吹!

張自新能隔這麼遠,以指勁通過燈罩去震動火燭,足見他內勁之深厚,楊青青看得心中很欣,悄悄地放下晚飯,退了出去。

到了半夜,她怕張自新肚子餓,又約燕青給他送點心去,推門入內,見張自新躺在榻上睡覺,用一條薄被蓋着,鼻息均勻,睡得很,可是傍晚給他送去的碗筷卻不見了!

她正待叫醒他動問,因為這屋子不準下人進來,也未見張自新出去,那碗筷會到哪兒去了呢?

燕青朝她搖搖手,意思是不必驚擾他。

二人正準備退出,張自新忽然開口説道:“楊大姐,碗在我身子底下,沒打破,你收了去吧!”楊青青一怔道:“你把碗放在身子下面幹嗎?”張自新笑道:“當墊被用,這榻上墊得太軟了,我是賤骨頭,睡上去不舒服,非要東西硬着才能閤眼。”燕青走過去,輕輕揭開他身上的薄被,兩個人都怔住了。

原來張自新全身筆,卻躺在兩支筷子尖上,頭下一支,腳下一支,完全仗着這兩支筷子支持着他的身子。

那兩支筷子更怪,一支是在飯碗中,另一支是在那碗紅燒蹄膀上。

燕青不出聲叫道:“張兄弟!這是什麼功夫?倒像是變把戲了。”張自新聞言微笑道:“燕大哥,我正在傷腦筋,因為我想翻身,可是頭下的那支筷子陷進了頸子裏,害得我動不了,請你替我將它拿掉。”燕青上前,托起他的頭來,發現那支銀箸有一寸多陷進了他的後頸軟中,大吃一驚,連忙拔了出來,筷子上卻全無血跡,他頸上陷下去的深也恢復了原狀,連皮都沒破一點,忙把他放了下來。

張自新道:“實際上我已不必再練了,哈大叔給我的功課,我已經做完了!這是最後的一課。”燕青一怔道:“不可能吧!”張自新道:“説來也許你不信,哈大叔給我的功是十九種姿勢,規定我一天練成一種,我來的時候,還差七種沒練,楊大姐送飯來的時候,我正在練第十三種,她走後,我把餘下的六種,一口氣全練了一遍,發現本就不必費事。”燕青道:“那也許是你的稟賦特佳,但是我師父説你必須再練一個月,他老人家不會錯的啦!”張自新道:“不!他錯了,我自己知道我的狀況,這些功夫再練下去,對我只有害處,剛才就是一個例子,我試完最後一種姿勢時,可以睡在劍尖上而不傷肌膚,可是時間熬久了,我連一支筷子都抗不住,使筷尖陷入裏!我只好拼命用氣相抗,如果你們不來,我很可能要捱到第二天,那個罪就受大了!”燕青道:“這正是你功力不足的原故。”張自新搖搖頭道:“不!我祖父遺下的拳劍解我看過一遍,雖然我識的字不多,但意思是懂的,我祖父説過這些功夫只是一個基礎,像一棵樹的扎穩了就不必再勉強,聽由那棵樹自然成長,拔苗助長,有害而無益。”燕青沒看過拳劍解,不知道他説的是真是假,一時無法回答。

張自新道:“對了!剛才有兩個人來過,他們在窗子口張望了一下,就退走了,我沒理他們。”楊青青愕然道:“是什麼人?”張自新道:“不知道,但不會是這裏的人,因為他們落腳很輕,像一片樹葉飄落下來,這屋裏的鈴都沒有響,我想一定是強永猛派來的人,他們來的時候,我假裝在練劍,他們不可能知道什麼的。”楊青青一驚道:“那藥師長在這兒談話時,可能被人偷聽去了。”張自新道:“不會,我沒有聽見有人來過。”楊青青道:“你在裏面,怎麼聽得見外面的聲音?”張自新道:“説來你也許不信,我把最後一種姿勢練完後,耳朵特別靈,再輕的響聲我都能聽得見。

“你跟燕大哥要過來時,在門外説了一句話,我都聽見了,你問燕大哥打算什麼時候上洛陽,燕大哥回答你説過兩天再説,瞧瞧我是否真的不要人守護練功。”楊青青怔然道:“那是我們在廚房裏説的話,離這兒有好幾十丈,還隔着十幾重牆壁,你怎麼聽得見?”張自新也微微一怔道:“有那麼遠嗎?我聽起來,還以為你們就在門口呢!”燕青一嘆道:“沒話説,兄弟,我是真佩服你了,前後不過才一個多月的工夫,你居然達到了常人數十年的境界,我簡直無法相信,你是怎麼練出來的功夫。”張自新道:“我不是練的,現在我才明白我爺爺為什麼要把拳劍解另外藏在燕子磯下不給我,因為他定下的這些功夫並不須要苦練,只是像用火石打火一樣,火苗碰在艾絨上,自然就點着了。”燕青想了一下道:“兄弟,你這個比喻妥當極了,艾絨是極易燃火的東西,只要一點火苗就能燃着了,你的天生稟賦就是艾絨的特,也只有你才能符合燃火的要求,尋常人練武功像燒木柴,必須要強烈的火種,慢慢地才能燒旺。

所以李大俠不讓你學別的武功,因為你是艾絨,碰上強烈的火種,一下子就燒光了,那就是毀了你。”楊青青道:“可是我教過他楊家劍法呀。”燕青笑道:“那時候張兄弟這團艾絨還沒有乾透,點燃不起來,如果不是龍門劍客莫客非剛好寄身在那間破廟中,及時發現你的錯誤而加以補救,你的火苗多烤一下,將艾絨烤乾了,張兄弟就真的給你毀了。”楊青青伸伸舌頭,但又有點不服氣地道:“華老爺子教給他的唯心劍訣,難道不是武功嗎?”燕青道:“不能算,那只是許多零亂的劍法湊起來並沒有一定的章法,練起來只耗氣力與記憶,並不要別的功夫為基礎,你教他練劍時,也是想他速成,只教他招式,並沒有要他從練氣開始,否則你就毀了他了。”楊青青低頭不語。

張自新笑道:“楊大姐對我是一片好意,我仍是的,現在我的功夫不必練了,明天我們到洛陽去探探消息吧。”燕青一怔道:“你要去?”張自新道:“是的,我一定要去,因為我的功夫必須要在打鬥中求進步了,而且必須要相等的對手,才會給我磨練的機會,這種對手,必須要在齊天教中去找。”燕青沉不敢答覆。

張自新道:“你們不去,我一個人也要去,當然我會很慎重的,在沒有把握能勝過強永猛之前,我儘量掩藏自己的實力,不跟他正面衝突。”楊青青知道張自新的情很執拗,他決定的事,不輕易受人更動的,因此道:“要去就一起去,明天我們都動身,連我爹也去。”張自新道:“楊老伯不必去了吧。”楊青青笑道:“爹在武功上幫不了我們的忙,但是他老人家有豐富的江湖經驗,這對我們有很大的用處。”燕青也道:“我以前自覺還不錯,可是看了師父的作為,才知道老一輩究竟比我們強多了,如果我們要上洛陽的魔窟去闖一闖,自然是要請楊老伯率領帶頭。”張自新也不再多説了,他忙於練功,晚餐本沒有動,用來作練功的工具了,楊青青送來的一盤包子,他風捲殘雲,幾大口就了下去。

第二天清晨,楊公久聽了三個年輕人的請求後,毫不考慮地一口就答應了。

楊青青不奇怪地問道:“爹,你也贊成張兄弟前去嗎?”楊公久笑道:“昨夜聽見你們的談話,承蒙你們看得起我老頭子,拉我去湊湊,我好意思掃興嗎?”張自新愕然道:“楊老伯聽見我們的談話?我怎麼不知道你在附近呢?”楊公久笑道:“我沒有你那麼靈的耳目,但是我有我的辦法,那小書房是我特別佈置的,你們在房中的一舉一動,一聲一響,我都清清楚楚。”楊青青道:“爹,您一直在注意張兄弟嗎?”楊公久道:“不錯,我用管窺的裝置,對張賢侄的行動都看在眼裏,他的進境令我驚奇但是我也同意他的説法,他的功夫是不必練了。

天龍大俠對繼承他事業的後人選擇如此之苛定有道理的,如非特異的稟賦,絕對無法與強永猛一爭上下,因此他的遺籍上沒有練功的要訣,只是一個錦繡的盒子,把珠玉放進去,則顯其光輝而已,最多也只是一把挫刀,磨去白玉一些稜角,使之更具美化,他要造就的是一個天才。

而張賢侄的資質,可能還超出他的想象,所以他的標準定得極高,張賢侄的成就也比他預料的還更快更高,功夫是不能再練了,等待自然進展是對的,而去找高手琢磨也是對的。”燕青道:“楊老伯比我們看得更透徹。”楊公久道:“我對張賢侄的關心比你們更關切,所以他不要人守護,我仍不放心,暗中在注意他,實際是在替他守護着。

昨夜有兩個人前來,我也知道了,那兩人是一男一女,年紀在四十以上,武功之高,簡直超過我的想象,我正想通知張賢侄戒備,他自己卻警覺了,我才不做聲,看來此地並不安全,倒不如闖闖了。”張自新地道:“謝謝老伯關切了。”楊公久一嘆道:“別謝我,我還應該謝你呢,我在武林中創下汝州俠三個字的聲譽,想起來實在慚愧,比我高的人不知多少,只是他們不出頭,才容許我夜郎自大。

這次總沾了你的光,使青青也得了不少進益,比我這個老頭子強多了,也使我們楊家在這場震天動地的蕩魔大業中,沾了一點光,如若照我楊家原來的那點技業,給大家當聽差的都不夠資格。”燕青道:“老伯太謙虛了。”楊公久笑道:“不是謙虛,是事實,強永猛在洛陽,離汝州不過百里之遙,可是他對我連正眼都沒瞧一下,顯見得沒把我當個玩意兒,而昨天他居然派遣兩位高手到我宅中來窺探,這不是沾了你們的光是什麼。”燕青笑了一笑,覺得再説下去反而沒意思。

因為這本來是事實,從強永猛門下的四大使者武功來看,一般江湖知名之士,實難望其項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