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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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眼已看不清任何東西,也看不清他,因為此刻,他的在我的
上,他的臉貼在我的臉上。一通吻畢,他放我
息,開始用齒尖咬我的耳垂。
“我真的很奇怪…為什麼平時在辦公室你會這麼不同,明明你就…”他突然不説了,專心啃我耳朵。原本我頗有身為行政助理的下屬職責,能以平常心對他,至少在公司內如此,可現在他居然隨時隨地可以在辦公室上演熱情戲碼,我已嚴重意識到自己很快就會淪為他養的狗。
晚上,又和他纏了一晚,最近頻頻蒙他召喚,他技術越來越練,動作力度越來越大,越來越缺乏某種温柔元素我才知道人縱慾起來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雖然也只不過被他連續做了兩三次,卻被他的勇猛
得筋疲力盡
痠背痛。
從來沒有的黑眼圈也隆而重之地了面。見我這樣,他大方地答應了我一週的假…我這個助理,不是被成堆工作累倒,而是被老闆做得趴下的。
進凌風半年多以來,從未享受過這麼美好的長假,我預支了這半年的工資,竟有十萬之餘,這才真正體會到了高薪人士的優越。很久沒回家,二老似乎又蒼老了不少看了不由一陣心酸。看着擁擠的三室一廳的老式房子,我心中計劃明年買房。
以我現在的薪水標準,分期付款應不成問題。可二老心中所慮和我心中所想的事顯然不能劃歸同一區域。
晚飯時姐下班回來,一家人靜謐和諧地圍着小飯桌吃飯。我説我現在薪水不錯,姐聽了果然很高興,她一直希望我這個弟弟能有所作為,成為真正能扛起家業的男子漢。
“看吧,我就知道小練當初刻苦讀書是對的,不然白白犧牲了那麼多釣女朋友的機會,那就實在太不划算了。”我心中知道要糟,姐,你這個大嘴巴,快給我閉嘴。果然慈眉善目的媽首先開腔,練兒啊,你怎麼到現在都還沒談成女朋友,讀書時沒時間,可是現在你都在大公司找了份好工作了,應該考慮這終身大事了吧。
老人家想了想忽然面喜
又説,對了你們公司那麼大,應該有不少很好的女孩子。我停下手中的筷子,抬頭看,媽正用熱切的眼神期盼着我,而一向成穩持重的爸雖沒説話可那投向我的眼神分明與媽同出一轍。
於是我一本正經的解釋:“爸媽,你們有所不知,大公司的女孩確實都很不錯,可她們一向眼高於頂,挑人既要挑長相又要挑學識,更要看家當,而且嬌小姐脾氣也難得讓人侍侯。”我誇張了點,爸媽不喜歡嬌氣的媳婦。好不容易回家一趟,卻生出一心裏的鬱悶,哪兒也沒去,只在房裏躺着。爸媽都以為我工作累了不打擾我我一個人在安安靜靜地在房裏默默煩惱。
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這樣急切盼望我早生貴子他們孫兒得抱的爸媽,要知道自己兒子本不愛女人,會傷心成什麼樣我不敢想。
上天生就我註定要做個不孝的兒子,我長長地毫無顧忌地嘆着氣,想到了那個高貴得並不適宜在我這個小小蝸居里思念的男人。剛一離開就已思念,還真是我最不樂見的事。自己是個情很硬的人,不易動心,但一旦動心恐怕就很難平靜了。
這相處的半年我一再用少的可憐的理智束縛着自己,可最近我覺自己和他之間那種氣氛變了,一種我儘量維持的限於老闆和下屬債主和負債人之間的平衡變了,我不知道是我們之間的誰首先破壞了這種保護我的平衡屏障。
想起最近做得頻繁的幾次,他都是賣力挑逗,似乎一心一意想看我神志糊為他瘋狂他才肯鳴金收兵。
富家公子果然多多少少都有些怪異癖好,不由連連搖頭。在家魂不守舍地呆了三天,把家裏一些七七八八的老古董扔的扔賣的賣換上了新的,總算稍微盡了些人子的孝道,第四天,我把預支的工資大部分給爸媽,只留一點生活費。
早早吃了中飯,我便搭車返公司。出門時媽給我了大包自制的泡菜,説讓我帶到公司吃,還叮囑我別一個人偷吃多分給公司裏的同事。説起泡菜我是很喜歡吃的,但基本上只吃自家老媽的獨家密制,上學時一月一包全寢室搶着吃吃了搶。
我坐在車上笑,泡菜怎麼可能上得了凌風那些大家閨秀商界英的口。到公司下午三點半。走進大樓發現比平時光線暗了很多,一探聽之下是全城剛剛停電一小時檢修,公司的備用電頻只能供所有電腦,不必要的照明及其它全部切斷,也就是説電梯沒電。
就是説我要從一樓爬到三十九樓。一咬牙,我一樓層一樓層地往上爬,都到了這裏了,難道還回去,何況,我從來就不是個懂得在困難面前卻步的人。是真的很想見他。反正就當好久沒做過的跑步訓練,我甚至還自己鼓舞士氣計時一路小跑上去,三十九層,耗時二十八分鐘,到時,我已筋疲力盡汗濕重衫。
進自己辦公室休息幾分鐘,洗把臉整理了下自己的東西,然後又把那包老媽特製的榨菜拿出來,看了看,拿出食盒分出一些放櫃裏,剩下的依舊包好紮緊,然後左手提着榨菜包右手隨便拿了份不重要的文件往總裁室。
秘書室那美麗明的秘書不在,不知又去哪裏了。習慣
地先按門鈴,幾秒之後反應過來沒電,動手敲門,很久都沒反應。就此離去又不死心,當下手腕一扭,墨綠
的琉璃門把竟輕易被我擰動。
辦公室只亮了桌上一盞小小的燈,沒人。泛着淡淡木香的辦公桌上整齊有序地放着筆記本、電話及幾頁紙張。我把手上東西往桌上一放,四處張望。會到哪兒去?正以為沒人時,一聲大大的張狂笑聲傳進我耳朵,聲音自茶水間後面的陽台處傳來。
“不會吧,你真的用一千萬跟他上牀?!”走近,茶水間的玻璃門敞着,接近五點時分的陽光斜斜地打進極的一束,透過厚厚的玻璃,仍是固執地打到對面桌上那一套漂亮高雅的咖啡飲具上,剔透的豔黃。封閉式的陽台上,兩個男人正愉快地享受着三十九層的陽光大餐。***他的身邊坐着一個背影陌生的年輕男人,兩人都背門倚桌向着太陽而坐。桌上的咖啡杯已淺了一截,顯然聊得很是契意。
“可憐那個的傢伙,被你一嚇一,莫名其妙地就接受了那個莫須有的一千萬,阿御,你還真會折騰人。”我靜靜地退到門外。嗤嗤的笑聲接着傳來:“阿御,你還是一點沒變,連玩個遊戲也這麼有氣魄。可你還和他上牀了,我們一起十多年,可從不知道你還有這個嗜好。”半晌沒聲音回。
“他到底是什麼目的?竟然敢跟蹤你,難道真是秦震宇派來的人?”一聲輕微的嗤鼻:“秦震宇怎麼可能幼稚到派這種一目瞭然就可看穿的人…”
“莫非…那傢伙竟真的對你有意思?”陽台上起了似乎聽見什麼不可思議的笑聲。
“阿御,你果然是回國悶在辦公室太無趣了。我猜,你一定把那個傢伙調到自己身邊,讓他在自己眼皮地下不停地晃悠,看他戰戰兢兢不知所措的表情聊以解悶,誰叫他那麼膽大敢偷看你還心懷不軌。”不知想到什麼,陽台上那帝王般的男人竟低聲笑出來,一字一句都帶着玩味:“他那種表情確實很有趣…”
“不過阿御…你真的就為了解解悶耍耍他而故意用一千萬套他?在我印象裏你可不是這樣的人哦。”沒有回答。一聲明顯你多管閒事的不悦冷哼中,我出了總裁室的大門。張秘書已經回來了,見到我很驚訝,咦,沈助理,總裁不是説給了你一週假嗎,我朝她點點頭,不記得笑了沒。
走到外面,發現電梯間的燈亮了,來電了。我走進去,明明平時覺很平穩的電梯,現在卻只能讓我
覺它在下墜,被一股極大極強的
力拉着,拖着我的身體一起下墜,無休無止,想要墜入無底的未知的完全黑暗的異空間。
在封閉狹小如盒子似的金屬空間裏我突然揪緊心臟到一陣巨大而難以消退的恐懼。下到一樓,走出公司大門,突然想起自己辦公室裏還有些東西沒來得及整理。
走到樓梯間又退了出來,算了,反正也沒什麼重要東西。走着回去,天黑了,走進自己公寓時才發現自己腳很痛,大概連着先前爬樓的份也痛在一塊兒了。
坐在牀上,麻木的思維活了,之前所聽的話語鋪天蓋地朝我腦中湧來。我思索,果真還是高估了自己,到底這隻癩蛤蟆即使只遠遠看着還是惹人嫌了。
所以他設下陷阱讓我跳,故意把我調在他身邊,讓我在他的注視下驚惶失措在他的西裝褲下畏畏縮縮,匍匐在地常跪不起。
他讓我剝個光光着
股在他面前表演,如同小丑猴子,看着我在他面前醜態畢
痛苦掙扎,他會有快
會很有趣會快樂無比。
我的動我的驚慌,我的愛慕我的心動,我的嘶叫我的高
,在他眼裏都是一幕束解無聊的小丑劇…一出花上千萬買來的小丑劇。
我曾樂觀地以為自己多多少少有稱得上他牀伴的資格,原來我沒有。我只是個他花點錢買來以供消遣的小丑。小丑而已。望着書桌上的相框,那是大學畢業時的單照,人很瘦,眼角遮不住熬夜看書的血絲,但笑得無比燦爛,即使充血的眼睛依然神采奕奕,那裏面閃動着不為人知的夢想與秘密。
三年了…杜御飛如果你需要,我的時間我的生命我的身體我的愛情甚至於我的自尊,都可以給你,但,你不能玩它。即使你,也不能。第二天,我去人事部遞
了辭呈。***我的辭職手續辦得平靜無波。半年工資我已預支大部分,剩下那些就權當給公司的補償,我是自動離職並非公司遣退,不可能有遣退費,公司不追究我的違約金就已經很不錯了。
我在那小小的單間公寓裏蝸居了兩週,到第三週蝸居開始時,來了個意想不到的客人。秦思瀚,我昔的同窗,秦氏的獨子。打開門,他和着冬
的陽光走進來,首先給我一個大大的擁抱:“沈練好久不見。”快到聖誕節的
子,天氣卻仍然好得讓人不愉快,若是適時應景地下下雪,讓情人們約會之餘多點皚皚白
中散步的
漫,也是件樂事。
坐定之後他開始皺眉:“這麼好的天,你不出去溜達溜達,沈練,你會發黴的。”他不問我如此這般大好光陰如我這般有志青年為何大白天呆在家裏不去上班,反倒説我沒去街上四處晃悠透氣,當真是世家大公子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