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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推倒她的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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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小輝問:“你真就沒有了主意了麼?”王眼鏡説:“有,東方不亮西方亮嘛。”

“有啥子主意?説來聽聽。”於小輝急切地問。

“有一晚,夏葉兒被柯六娃賣了,為了五千元錢,賣給了一個男人。那天早上,夏葉兒只想跳河自殺,被我勸了回來。”王眼鏡偷偷地看着於小輝。於小輝淡淡地説:“這能有啥球用處”

“有,用處大呢。”王眼鏡説:“就憑這一件事,夏葉兒就可以起訴她的前夫柯六娃,告他待婦女罪,罪名一成立,這婚就不離也離了麼。只是有一件事晴不好辦。只要這事辦成後,就事半功倍了。”

“啥子不好辦?”於小輝問。

“你莫要説一半留一半。”

“柯六娃設下圈套讓夏葉兒和一個男人睡覺,我想知道這個男人是誰?”王眼鏡又看着於小輝。於小輝説:“夏葉兒沒告訴你這男人是誰麼?”王眼鏡搖搖頭説:“沒有,她不願説。”於小輝微微一顫,一股熱絡絡的覺在體內加速循環起來。這夏葉兒真是個處處替別人着想,寧願自個吃虧的好女人呀。

他説:“其實,夏葉兒是怕傷害了別人,更耽心這事一但傳出去,會讓古鎮人把這故事編得奇怪荒唐。一個年輕女人家,就靠一張臉面在世界上活着。這樣一來,就等於把她推到了絕路上。”王眼鏡説:“我考慮周全了,絕對不會傷害夏葉兒和那個讓夏葉兒自殺未遂的男人的。”於小輝驚愕地説:“你是在編故事還是在説龍門陣麼?”王眼鏡説:“不,我就要找到了那個男人,瞭解到那夜的事件真像。心裏就有了底,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瞭解了這些事晴真像後,我就起草一份訴狀,就找他柯六娃,説不離婚夏葉兒準備起訴他,然後把訴狀給他看。

這樣你在兩條路上選擇一條路走。他在離婚書上簽字。”

“要是柯六娃不吃這一套呢?”於小輝輕描淡寫而又着急地問。

“依照柯六娃這種人的格,他嘴上説得兇心裏虛得空,也害怕坐牢,他篤定會走這條離婚之路的。就是不走這條路,我就讓他柯明浩娃第二次開庭,也不會影響夏葉兒和那個男人的臉面。”王眼鏡嚴肅認真地説。

於小輝想想説:“你別東找西找了,那男人不是別人,就是我。”王眼鏡驚訝地張着嘴半天就沒合上,但他微微地笑了。柯明浩回到古鎮是在判決離婚案的那天下午。當他大包小包扛着貨從汽車上走下來正要招手攔一輛雞公車時,從公路邊上的茶館裏鑽出一個人,飛快朝他走來。這人就是柯慶陽。柯慶陽一臉怒容,臉兒板着,眉兒擰着,牙兒咬着,腮兒鼓着,一對柯六娃説:“柯明浩,我找你。”柯六娃開始是一楞,他知道柯慶陽是個楞兒,他發起楞來幾條牛都拉不回。他心裏總有點兒懼他。後來見柯慶陽沒有敵意才説:“慶陽,你找我有啥事,回鎮再説麼?這荒山野地的打個邁眼天就黑了。

我們倆兄弟在鎮上找個小館子聚聚,邊擺談邊喝酒。”柯慶陽説:“我可是從中午等你到現在。”

“專為找我的?”柯明浩很驚訝。

“專為找你。”柯慶陽説得很是鎮靜。柯明浩説:“好,我們邊走邊説。”説完,柯明浩就躬去提貨包。

“都在一個鎮上,未必我倆兄弟有啥打爛腦殼補不起的事麼?”柯慶陽搶先提起了柯明浩的包裹,徑自朝茶店走去。柯明浩心裏暗暗叫苦,今天怕是橫的遇上了蠻的了。他無法,只好跟着柯慶陽後面走進了茶館。

通往古鎮的丁字拐路邊茶店生意不怎麼好,店內寥寥幾個茶客。老闆是個死了男人的寡婦,三十掛零。老闆娘鳳眉鳳眼,渾身長着飽飽實實的肥膘,兩個足球般的子堆在脯上,讓許多二掛五的男人心嘴饞眼也饞。

人們傳説這茶店生意不光彩,但古鎮掃黃辦專門潛伏了兩晚,半夜裏敲門入户稱查户口就只發現她摟着七歲的兒子睡覺,沒發現嫖客之類的嫌疑人等。

胖老闆娘為人和順,完完全全應證了和氣生財的古鎮遣風,對人都是不愠不火一臉燦爛。來人來客進門總愛逗她兒子,説叫爹叫爸,叫了給錢,她總是燦然一笑説,想當爹當爸,就那麼好當麼?當了爹當了爸要封個大禮信的。

封了禮信的人才被那七歲的娃兒甜甜綿綿地。叫一聲爹叫一聲爸,逗得滿屋的人哈哈連天。古鎮人稱這種玩笑叫打神牙祭。柯慶陽拎着包進了茶店,打橫一坐,對胖老闆娘説:“秋嫂,來一碗茶。”秋嫂就沏茶去了。柯明浩娃坐下説:“慶陽,有啥事就説吧,我幾天沒有回古鎮了,就想急着回去看看。”柯慶陽説:“急啥喲,你這兩天就一點沒急,這陣回了古鎮你還急個球子呀!咋啦,這板凳上是有蟲還是有啥鐵釘釘?你就像猴子股坐不得板凳一樣皮瘋搔癢的?喝茶,秋嫂的新茶,天泉香茗。”兩人喝茶,兩人都不作聲,只聽嘖嘖地啜茶聲。過了好一會兒,柯慶陽説:“老六,我們都是鹿頭山桔樹溝走出來的農二哥,都姓柯,雖説不是一個祖爺爺,説不準五百年姓柯的是腳板連腳板的親兄親弟,是一家人。

你説句人話,夏葉兒要和你離婚,你把她咋啦?幹嘛好好的會這樣?”柯明浩説:“我們兩口子吃一鍋飯睡一張牀我能把她咋個啦?”柯慶陽看看碗裏懸浮的茉莉花朵,低着頭不看柯六娃:“夏葉兒是位天下難尋好女人,她生就熱心善良,她這回下了死心要和你離婚,恐怕這事不會是離婚那麼簡單?你該知道,人不傷心不掉淚,火不燒山地不肥,你肯定那方面對不起夏葉兒才鬧成這樣?”柯六娃笑笑説:“對不對得起夏葉兒,關你球事喲?慶陽,你是她哥還是她漢子?你才笑人八煞的,我們兩口子離不離婚還用得着你來第三者腳麼?怪眉怪眼。”

“你這狗的東西。”柯慶陽憤怒了:“當年要不是你這個披着人皮幹禽獸事,用大山野物那種下三濫的手段騙了夏葉兒,她會是你這王八蛋的女人麼?”柯六娃臉上肌在顫動,他想發氣但他怕柯慶陽握緊的那一雙拳頭,他只好忍住了。

他譏笑而帶着幸災樂禍挖苦着説:“對呀,你現在不是光一條麼?趁此機會就可以和她重温舊夢了麼?她是要離婚了,離了婚她就是自由人了。你可以再和她結婚生娃娃了,你和她天天在一起夜夜睡一牀也沒人説你是第三者足了。”柯慶陽恨恨地咬着牙説:“要離你就離,別切斷藕絲還連,你為什麼在今天開庭藉故又躲出去?你不想離麼?你娃還在耍她?”柯明浩娃説:“離,當然離,不離我也難過子,和她睡在牀上,她一點晴都沒有,像一段從綿遠河衝下來的被雪水泡久了的木頭。離當然要離,總不能這樣便宜的離呀?説離就離,我多沒面子?”柯慶陽説:“夏葉兒不是説了麼,只要離了婚,她不要你柯六娃一點點東西,你還要想把她咋的?你總不會讓她把骨頭賣給你車了鈕子賣了吧?”柯明浩娃笑笑説:“玩她,耍她。媽的,她算什麼東西,她也敢離我。

我就想學學巖巴鷹,抓個小雞飛上天,不吃它就嚇她,把它從天上摔下來,又抓在爪子上又飛上天又摔下來耍她,關你球事了?”柯慶陽心裏的怒火一下升騰起來,他一把揪着柯明浩娃的口,從上拔出一把明晃晃的尺來長的尖刀“唰”地在茶桌子上。刀光冒着寒氣,立時讓整個茶店頓時冷靜了下來,人們從驚訝中意識到這茶店裏將有一場血案發生。

柯明浩面對寒光閃閃的冷光,再也看不到他剛才那種譏諷嘲宛如抓小雞上天玩命的二混混神態了,在片刻驚恐中他才意識到刀光裏的可怕後果。

假如柯慶陽一刀捅來,他就會很快告別這個世界了。他開始在柯慶陽的手掌裏顫抖,那聲音也開始軟軟地沒有剛才自負和拔悒的味兒。

他上牙磕着下牙説:“慶陽,有話好説,幹嘛動刀子喲?以前我有啥對不住你的地方,你可是大人大量,君子不記小人過喲。”柯慶陽説:“要殺你,我柯慶陽兩年前就將你捅了個對穿對角了。你知道麼,我這刀是殺狗的,殺了千兒八百條狗,也不缺你這一條狗的命。

我柯慶陽讀過書,能識字斷文,犯法的事我不會幹的。但我要告訴你,你最好收起你那套巖巴鷹抓小雞玩耍的把戲。夏葉兒的離婚案,你不離就不離,要離就快一點,否則的話,我柯慶陽這把殺狗的刀子總有一天會捅在你身上。

當然,你死了我也會死的,但你先死,你就不知道我後死的晴況了。我這輩子就一個心願,只要讓夏葉兒生活得比我好,我就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