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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靈堂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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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人在靈慢外低聲問道:“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勁嗎?”那僧人道:“我好像聽見棺材裏有聲音。”靈慢外那人低笑道:“敢情是金衝知道咱們來了,又活過來啦?”那僧人道:“我真的聽見裏面有聲音,不是説着玩兒的。”靈慢外那人道:“真的也好,假的也罷,反正把棺蓋掀開,不就明白了嗎?時間不早,快些動手吧!”那僧人被同伴催促不過,只得又緩緩移步向格木走近,但每走一步,必停下來傾聽一會,步步謹慎,十分小心。

羅永湘屏息而待,直等那僧人慢慢走到棺木近旁,才舉起黃蜂外筒,對準他的左膝關節…

那僧人的膝蓋,就在針簡前不足兩尺距離內,羅永湘只須輕輕一按筒上機簧,七針雷發,萬無不中之理。”一個人的膝蓋關節如中了黃蜂針,任憑有通天本領,也翅難飛了。但羅永湘並不急於發“七巧黃蜂針”因為他深深瞭解那僧人必定也正在全神戒備着,隨時準備應付突擊,機簧的聲音雖然很輕微,也很可能使之驚覺閃避。

那僧人既已進入靈慢,必然要開棺,開棺的時候,必然要運氣使力,當他運氣發力的剎那,‮腿雙‬膝蓋必須承受全身重量,那才是下手的好機會。

羅永湘平舉針筒藏身在棺木底下,就像一個沉住氣的漁翁,耐心地等待着魚兒鈎。

果然,那僧人在棺木旁站立了片刻,見無動靜,便伸手撫按着棺蓋,‮腿雙‬半分微屈,開始緩緩提氣。

誰知就在這時候,他好像突然發現了什麼,口裏發出一聲詫異的輕呼,猛然鬆手,縱身疾退…

羅永湘忽生警惕,急忙按動針筒機簧“喀!”一聲輕響,七枚黃蜂針電而出。

那僧人正向後退,黃蜂針未中膝蓋關節,都在小腿部俊/只聽他一聲低吼,整個人凌空飛起,衝開靈慢,掠了出去。

羅水湘緊跟着由棺下疾翻落地,一面尾隨直追,一面大喝道:“朋友,你還想走麼?”這一聲呼喝,立時驚動了靈堂外的孟宗玉和林雪貞。

兩人急急拔刀,奔進蓆棚,一左一右,堵住了兩道角門。

同時;西跨院內的霍牢籠,也帶着十名武師,一齊現身接應。

靈堂內兩名來人頓時陷入了重圍,但兩人竟悍然不懼、分頭向外硬闖。

其中一人衝向左角門,面遇上孟宗玉,甫一照面,便以赤手空拳,硬奪孟宗玉的鋼刀。

孟宗玉揮刀砍中那人的左臂“當”他一聲,火星進,就像砍在鐵上。、。

那人不僅分毫未傷,反而一翻手,五指抓住了刀鋒,右手閃電般劈出一掌,橫切在刀身上,竟將一口鋼刀,硬生生截為兩段。

孟宗玉駭然倒退了幾步,頓被那人趁機衝出左角門,飛身逃去。

那腿部中針的僧人在右角門與林雪貞遭遇,手未及兩招,猛然由頸項上解下一串白骨念珠,揚手向林雪貞飛灑了過來。

林雪貞揮刀格擋,刀鋒過處,念珠突然爆裂。

一粒念珠爆炸,其餘百餘粒也連續爆炸,剎那間,林雪貞黨陷身在一片硝煙濃霧中,身上衣衫也着火燃燒起來。

待羅永湘隨後追出,慌忙間替林雪貞撲滅火星,那僧人早已逃得不知去向了。

林雪貞亂髮披散,狼狽不堪,急得直跺腳道:“你們不用顧我,快追那兩個囚徒要緊…”羅永湘搖搖頭道:“不必造了,這兩人武功決不在你我之下,縱然追上,也無濟於事。”林雪貞道:“難道就這麼白白辛苦一場?”老永湘道:“也不能説毫無收穫,適才你們都跟來人正面動過手,想必總能記住他們的狀貌特徵.有了這些線索,不難查出他們的來歷。”孟宗玉道:“小弟慚愧,竟被那匹夫毀刀奪門逃去。不過,我已經看清他的面目,他年紀已有六旬以上,額上長着八九個瘤。”林雪貞道:“我也看清這一個是頭防打扮,身軀臃腫,大約有五十多歲。”羅永湘神微變,回頭望望霍宇寰,道:“大哥,這麼説來;竟是冤家對頭號上門來了?”霍宇寰點了點頭,道:“愚兄來遲一步.未能看清他們的長相,如今推想,八成是他們…”林雪貞道:“他們是誰啊?”、霍宇寰道:“九頭龍王楊凡和飛天調髏歐一鵬。”林雪貞嘆聲道:“怎麼知道就是他們?”_霍宇寰緩緩道:“那楊凡是河套龍船幫的幫主,額上有九顆瘤,放號‘九頭龍王’。

歐一鵬名號‘飛天強髏’,又名‘惡行者’,最喜作頭陽打扮,那一百零八粒猖靂調髏念珠’,正是他的成名暗器。”孟宗玉道:“那九頭龍王楊凡練的是什麼功夫,竟能空手奪刀,不畏鋒刃?”霍宇寰笑道:“他並非不畏鋒刃,而是手上戴着一副特製的斂皮手套,普通刀劍無法傷他罷了。”孟宗玉恍然道。

“原來如此…”霍宇寰問道:“三弟.你在靈堂內守株待兔,怎會被他們發覺了的呢?”羅永湘苦笑道:“唉!這就叫做百密一。我只説等那歐一鵬開棺的時候發動比較可靠,卻忘了棺蓋上那隻掌印,歐一鵬發現棺上掌印,忽然後退,以致黃蜂針竟未中那廝的要害。”霍宇寰唱然道:“這也是天意。楊凡和歐一鵬雖然作惡多端,見掌印而駭退,可見並非殺害許大俠的兇手,所以才被他僥倖逃了。”羅永湘道:“他們這一去,只怕會招來‘神戟’苗飛虎。”霍宇寰濃眉一挑,道:“苗飛虎又如何?難道咱們還會畏懼他麼?”羅永湘道:“咱們雖不畏懼,有這批討厭東西夾在裏面糾纏不清,總是件麻煩就像今夜,被他們這一搗亂,一番心血白費,兇手也不會再來了。”林雪貞不失望,嘆口氣道:“如果兇手真的不來了,咱們該怎麼辦呢…”語未畢,突聞風聲入耳,一條人影破空而至。

大夥兒都吃了一驚,齊聲喝問道:“什麼人?”

“是我”聲落人現,竟是昨夜奉命離莊的鐵蓮姑。

霍宇寰輕籲道:“幸虧你答應得快,要不然,你三哥的黃蜂針簡就要出手了。”鐵蓮姑滿臉風塵,詫異地向從人望了望,問道:“發生什麼事?”羅永湘道:“你先別問,且説説你自己辦的事怎麼樣了?”鐵蓮姑道:“幸未辱命,東關賀家和凌雲堡馬家兩處,都已經查證明白,只有單家牧場太遠,時間來不及,我已經把詳細情形告訴了二哥,最遲三,便有消息。”羅永湘點點頭道:“你先説賀家馬家兩處的情形如何?”鐵蓮姑道:“一切都跟金莊主錄寫的相符,兩家出殯的時間。都是在最近一個月內。”羅永湘眉峯微被,道:“墳地在什麼地方?”鐵蓮始遣:“賀居仁葬在東城外賀家祖墳,馬長空的墓地在南門外的五泉山麓。”羅永湘注目問道:“你親自去勘查過嗎”鐵蓮姑頷首道。

“我和二哥都親自勘查過,的確是剛砌不久的新墳。”羅永湘臉忽然陰沉下來,哺哺道:“這就奇怪了!這就奇怪了…”一連幾聲奇怪,卻把孟宗玉等人聽得如墮五里霧中。

林雪貞悄悄扯了扯鐵蓮姑的衣角,低聲道:“鐵姐姐,究竟什麼事奇怪呀…”鐵蓮姑神情凝重地搖搖頭,輕籲道:“別急,等一會你就明白了。”林雪貞不便再問,心裏卻納悶不已。

羅永湘雙眉緊鎖,似在沉思,許久許久沒有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