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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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柏肯匆匆趕往污水處理場的地下,他的腳步聲迴盪在空無一人的空曠過道中,聽起來十分詭異。他要去的是位於底屢地下室的81控制室,這裏陰冷寂靜,就像個巨大的墳墓,不過柏肯知道那些周圍鎖着的門裏聚集着一個個“生命”這讓柏肯對於在偌大的空間裏只能聽到自己的腳步聲這一事實總有些惴惴不安。就像在停屍房裏大喊一樣,是對生命的一種不敬。
是的,他們都還在呢…那些同事,那些朋友…
控制住情緒!畢竟,他們也早就知道會有這一天的,只能怪他們運氣不好。
這次真是太倒黴了,漏事故發生的時候,自己和安奈特還在市區的實驗室裏,要給新的合成物質分類定案呢。
b4房間後的樓梯直通管理室,柏肯走下去,心想着可能威斯克已經到了。其實自己已經比約定的時間遲到了,手頭的工作實在是放不下。不過阿爾伯特·威斯克可是個認真守時的人,不,應該説是個認真守時的軍官,研究員,還是個反社會家。
會不會是他把病毒漏出去的呢?也不是沒有可能。威斯克只忠於他自己。雖然已經跟着安布雷拉幹了這麼多年,但柏肯知道他其實正在為自己尋找合適的後路。但是,這樣做是自掘墳墓啊,絕對不是威斯克的作風——柏肯認識他快二十年了,這點把握還是有的。如果真的是威斯克乾的,他現在也不會這麼關注事態發展了。
柏肯繼續下着樓梯。電梯應該是正常運行的,不過他不願意冒這個險。現在發生的一切都不能確定,萬一在電梯裏出了事故誰能救自己?還不是隻有威斯克,不過這位s。t。a。r。s的隊長一會也該回家了吧。
下到第二段樓梯後,柏肯聽到了身後二層地下室的門裏傳出一聲輕響,柏肯眼前不出現了這樣的畫面:門的那邊,有個可憐的人正在用自己毫無知覺的身體一下又一下地撞擊着門,希望能把這個障礙物除掉以得到解放。只不過,在確認裏面的那些傢伙染了t病毒以後,那扇門就已經鎖死了,大部分的染者和試圖逃跑然後被抓回的實驗體都被困在了裏面。
不過,通向控制室的道路還是很通暢的。
他看了看錶,加快了行走的速度,可別讓威斯克等急了。
如果這不是威斯克乾的,又會是誰呢?是怎麼做到的呢?在威斯克打電話通知柏肯之前,他一直以為這僅僅是個意外。因為意外是最有可能的:就算想要整垮安布雷拉的人多如牛,但是要從浣熊市任何一個實驗室獲得病毒都是很難的,哪怕是殺傷力很小的病毒。
不過…威斯克曾經説過公司想要的是更震撼的數據,那些從實驗體上得到的數據已經不能滿足需要了,也許就是公司自己派人把病毒漏的,這也有可能。
也許這就是開始研製g病毒的準備。先製造出事故,然後介入事故,研製g病毒。
想到這個,柏肯有些害怕了。不,不可能,他們怎麼會知道g病毒的研究進度呢,自己對這個一直守口如瓶,實驗品也藏得好好的,安奈特也給了那些監視人員許多好處,他們也不會知道的。他看過太多悲慘的事例了:由於需要立竿見影的效果,公司總是心急地直接把研究者的成果應用於新的實驗。他所知的好些從事科研的朋友甚至被僱主秘密幹掉了。
柏肯心裏暗想:我不能像他們那樣,g病毒也不能落到別人的手中,這是自己一生研究的心血,如果要別人挪作它用,那自己就先毀掉它。
終於來到控制室了,這裏面有監視屏,還有工廠的後備發電機。燈光雖暗,但還是能清楚地看到威斯克正坐在那排監視屏前方。他還是帶着他招牌式的墨鏡,這一點常常讓柏肯渾身不舒服:這傢伙居然能在一片黑暗中看清東西他還沒宣佈自己的到來,威斯克已經揮手讓他過去了——他甚至還沒有回頭看上一眼。
“過來看這個。”威斯克的聲音裏帶着不容質疑的權威,還有一絲急切,柏肯趕緊走過去,看到底什麼東西讓威斯克如此專注。
屏幕上顯示的是幹部培訓所的畫面,看上去像是二樓的影像館。一名明顯染了t病毒的實驗體在房間裏來回走動——他身上沾滿了血跡和黏,全身都是濕的,不過除此之外,柏肯並沒有發現什麼,其他值得注意的情況。
“到底是…”柏肯剛想開口,威斯克就打斷了他的話“等着瞧吧。”比利盯着畫面裏的這名年輕男子——是的,染了t病毒,他會永遠年輕——他在碰到擋在路中央的一張桌子後,又轉身向回走,就像普通的染者一樣,沒有什麼異常。柏肯正要再次開追問威斯克到底在關注什麼時,他看到了。
“就是這樣。”威斯克指着畫面。
柏肯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個實驗體的右臂忽然拉長,_變細了,長得幾乎可以碰到地板,接着又收縮了回來,前後還不到一秒鐘。
“在過去的半小時裏它已經是第三次這麼做了。”威斯克輕聲説。
畫面裏,這個年輕男子繼續在房間裏亂晃,與其他實驗體無異。
“這是進行的新實驗嗎?”作為實驗的主要作者,柏肯雖然知道這不可能,但還是很疑惑。
“不。”
“變異?”
“你才是科學家,怎麼來問我呢?”柏肯想了一下,搖搖頭:“雖然看起來像是變異,但…不可能。”他們又觀察了一會,這個實驗體卻再也沒玩手臂伸縮的把戲了。柏肯完全不知道剛才的動作出現的緣由。
在他規律的研究生活之外,在他憂心的浣熊市市郊的災難之外,在他製造成最完美病毒的夢想之外,出現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因素,一個他無法掌控的因素。
忽然一陣電波的干擾聲打破了周圍的寧靜,傳出了一個未知身分的男聲:“etal0分鐘,完畢。”一定是安布雷拉公司的任務小組,他們是被派去檢查列車的。威斯克剛才打電話的時候就説過他們被派去現場了。威斯克按下了通話按鈕:“收到。在目標出現後隨時聯繫。通話結束。
“於是他們繼續觀察起了那個實驗體,神高度的集中。雖然不知威斯克是怎麼想的,但拍肯心裏是一陣恐慌——是時間把力從浣熊市的事故上轉移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