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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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關門聲後,楊建業終於剋制不住地出一絲得逞的笑意:我就不信,憑着如萱那孩子的人品和才華,還掛不住你那顆花心。
新房內明亮的燭焰在龍鳳雙燭上歡躍地跳動着,繡着鴛鴦戲水圖案的喜帳高懸在鋪着緞被的新牀上,增添了幾許暖昧。新娘端坐在新牀上,房內一片寂靜,只有燭蕊偶爾爆出的"噼啪"聲破壞這一派沉靜。
在遣退服侍的眾婢後,柳如萱輕輕地起紅巾,舉目四顧確定周圍無人,不由輕輕地吁了一口氣。慢慢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肢體,目光落在了一雙燃燒的紅燭上,耳邊似乎又迴響起出嫁前父母的殷殷叮囑。
"萱兒,為父一生為官清正,乃至家無餘財,不能讓你們母女過得更舒適些。所幸你的夫家乃是商賈之家,且為揚州首富,我兒嫁去之後必定不會吃苦。峯兒那孩子我也見過,表面雖風不羈,但為人心地純正,才華內藴,不失為兒的好歸宿。"柳逸軒慈祥地看着自己的掌上明珠,放心不下地一再叮嚀。
"放心吧,爹爹。女兒自幼蒙您教誨,深知為人處世之道。嫁入夫家後定會恪守婦道,不會讓爹孃為女兒蒙羞的。"如萱暗抑心中不捨,強作笑臉安着雙親。
柳母輕撫着女兒如雲的秀髮,嘆息着説道:"萱兒,為娘擔心的是你這外柔內剛的子,凡事你都能忍則忍,平白受了不少委屈。你的善良明理反倒是你最大的致命傷,娘心疼的也是這一點,娘倒希望你能兇悍些。"
"放寬心吧,夫人。峯兒那孩子一定會善待咱們的萱兒的。"
"哦?你又知道了,你讓我怎麼能放得下心來。都怪你把萱兒嫁得那麼遠,我看你是存心要拆散我們母女。況且萱兒又將貼身婢女留與我作伴,將來萬一在夫家受了屈,身邊連個貼心人都沒有。"柳母捨不得即將遠嫁的女兒,便將一身怨氣都撒在柳父身上。
柳逸軒苦笑着搖搖頭,再次開口勸道:"萱兒温柔體貼,才氣縱橫。而且自從與楊府定親後我們又聘請先生教授她經商之道。當初萱兒不但一點就通,還常常舉一反三,讓先生讚歎不已。你我不也甚覺欣嗎?你想想,這樣一位德才兼備的好媳婦,可是打着燈籠也難找啊。哈哈哈…"為了使柳母寬心沖淡離愁,柳逸軒開起了玩笑。
"爹!哪有人這樣誇自己的女兒的。"柳如萱羞紅了臉,不依地嚷着。
"好好好,不説了,不説了。女兒害羞了,哈哈哈…"由遠而近的喧譁聲打斷了柳如萱的思緒,她連忙重新覆上紅巾,依然端莊地坐在牀沿上。
喧譁聲停在了新房門外,只聽見一個清朗的聲音説道:"各位仁兄,今乃小弟大喜之,多謝各位屈尊駕臨,小弟銘吾內。本應與大家同醉,但念在小姐長途勞頓,不勝疲倦,還望列位高抬貴手暫饒小弟一遭。改小弟定當設宴與眾位賠罪。"眾人鬨然大笑,紛紛打趣道:"想不到楊兄如此體貼佳人哪!"
"哈哈哈,'宵一刻值千金',楊兄該不是想及時行樂吧?"
"楊兄,千萬不可唐突佳人哪!"
"好!看在楊兄平待大家不薄的份上,就饒他這一遭。走,走,走,不要耽誤了楊兄的房花燭。"笑鬧聲漸漸散去,房門開了又合,只聽得腳步聲越來越近。透過蓋頭的紅巾,只見一雙大腳已停在她的面前。
楊逍峯看着端坐在牀邊的新娘心中再次嘆息:難道自己真要與這個官家小姐共度一生嗎?想到那些千篇一律的名門淑女,他不住要抱頭呻。
喜愛自由的楊逍峯厭惡商場的爾虞我詐,怎耐父命難違,只好陽奉陰違地做做表面功夫。在先母的掩護下常常藉機外出,遊覽山水之餘也學得一套防身武藝。對父則宣稱:出門遊學,以便增長見識。也因此才會與"揚州四少"中的其他三位成為莫逆。今也是多虧他們三位身為他擋住了大部分的賀客,才讓他得以身。
楊建業楊老爺見到兒子的才學益長進,也就聽之任之。誰料在他成年之後,楊老爺望子成龍之心切,強迫他伴隨身側隨地見習,積累經驗以備將來獨掌大局之用。因此,為了避免父親將家業強壓到自己身上。楊逍峯從成年起就到處拍花惹草,招蜂引蝶,努力敗壞自己形象以便使父親對自己死心。楊父似也心知肚明,他絞盡腦汁想出種種計策迫楊逍峯就範,而他也見招拆招讓楊父每次都鎩羽而歸。楊父終於在痛定思痛之後使出最後一招…婚記。
楊逍峯站在牀旁,仔細思索該如何破解父親這一絕招。好在之前已用話扣牢父親,今後的所做所為子不得干涉。"嗯,只要保持住夫威,知禮教的柳小姐又怎能成為他奔向自由生活的阻礙。"主意打定,他側過身深一口氣,伸手摘下了那一方紅巾。
紅燭映照下,四目終於相接。剎那間,彷彿時間也靜止了,天地間只剩下兩人痴痴相望。對面的這張臉龐似乎已在塵世間尋找了千萬年,那份相、相印的覺是那麼相模相合。窗外傳來的更鼓聲打斷了糾纏的目光。如萱驚覺地低下了頭,一張俏臉愈加酡紅。
楊逍峯痴痴地望着嬌羞的佳人,目光依然停留在那張秀美絕倫的緻麗容上。雖有脂粉掩蓋卻依然遮不住那份與生俱來的清靈俗。恰似那臨淵而立的空谷幽蘭,較潔高雅,不食煙火。尤其是那雙明亮幽黑如暗夜星子的美眸,在那一剎那間的對視中,只覺得其中彷彿匯聚了山川、月的靈,清靈之氣盡現其中。粉的雙頰吹彈可破,一張小嘴不點而朱,如同一隻鮮豔滴的櫻桃引人垂涎。剋制不住心中的讚歎,手彷彿有意識似地抬高那張低垂的粉臉,再次細細觀看。
柳如萱被動地抬起目光向前望去,卻跌入一雙火熱的黑眸,裏面藴含着驚訝、讚歎以及某種不知名的熱情。望着那雙越來越近的雙瞳,莫名地被其中所泛的異彩所牽動,不由深陷其中,不可自拔。恍惚間,只覺得灼熱的呼吹撫着皮膚越來越炙熱。
一張温潤的瓣蓋住了她的櫻,她睜大美眸被嚇怔了,間逸出一聲驚又被他盡數入口中。他細細品嚐着她雙的柔甜美,那份不解人事的純真深深引了他。
他一手扶住她的,托住她下巴的那隻大手微微用力,迫使她的雙為他開啓,更加恣意地加深他的吻。如萱只覺得自己整個人就像着了火,待他結束這個吻時,她已軟軟地癱在他懷中了。
楊逍峯意猶未盡地離開那張引人遐想的紅。望着她那嫣紅的雙頰、紅腫的瓣及嬌的羞態,不泛起一抹憐惜的笑意。
貪婪地了好幾口氣,轉頭時卻發現楊逍峯那雙閃着光亮和温柔笑意的漆黑眸子正望着自己。如萱止不住又燒燙了雙額,雙手緊張地擰着衣角想止住身子無意識的顫抖。
盯着那雙顫動的小手,楊逍峯心中浮起深深的愛憐,竟然有股擁她入懷的衝動。驀然間他又記起自己決定"確立夫威"的誓言,不由心中一凜,急忙收斂心神。"嗯,不能中計,只有這樣才能保證自己今後可以任意逍遙。"想像着美好的未來,一抹堅定的笑容出現在他那張英不凡的臉上。
打定主意後他踱到桌旁坐定,冷冷地言道:"房之夜杯酒不可不喝,還不過來斟酒,難道還讓我這為夫的伺候你不成?"如萱聞言一愣,不明白他為何驟然間判若兩人。若不是櫻依然紅腫刺痛,她幾乎要懷疑剛才對她温柔相待的那名男子,只是出自於自己的想像。壓下滿心的疑惑,她温順地站起身來到桌邊,玉手執壺倒出兩杯喜酒,雙手捧杯柔聲道:"相公請。"望着温婉嬌柔的子,楊逍峯心中開始喜怒戰,幾乎保持不住冷漠的形象。他賭氣似的接過酒杯一飲而盡。不料卻因喝得太急而嗆咳起來。
如萱急忙上前幫他捶背撫、擦拭酒漬。細如玉的纖手無意間的撫觸,卻讓他喉間一緊,眼神不由變得幽暗了。一個收手,如萱站立不穩地倒入他的懷中。緊抵着他寬厚的膛,鼻間聞到那男特有的氣味,如萱的心跳不由漸漸地加快。
楊逍峯一個偏頭,霸道地吻住她的雙,傾訴着他滿腔的熱情與狂。他熱切的身軀密合着她的嬌小,那狂肆的吻令他請歐奔騰,懷中的軟玉温香更讓他熱血澎湃。此時的他早已將自己立下的誓言拋諸腦後,一心只想與懷中的佳人傾情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