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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大顯雌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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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山魈一進店門,夥計就嚇了一哆嗦,硬着頭皮了上來,伴笑問道:“老爺子住店還是找人?”雪山魈道:“找人,找一個老太婆。”夥計道:“您來得真巧,老婆婆剛來不久,此刻大概還在屋裏。您跟我來。”他覺得山魈好像還不難纏,興高采烈地領先走了進去,雪山魈也很高興,一到就把人找着了,自然很開心夥計在五號門前停下,輕輕了一下門,道:“老婆婆,有客人來…”雪山魈沒待夥計説完,就開門走進去了。哪知兩隻腳剛跨進房門,即聽一聲怒叱道:“哪兒來的野人,出去!”雪山魈也看清楚了,老婆婆不假,但非上官蘭。雖覺自已有些魯莽,但也甚惱老婆婆盛氣凌人,轉身就走,回手把門關合,但聽“砰!啦!”兩聲,房門竟然碎裂在地上了。

這是無心的過失,無端接了一頓罵,肚子裏難免有氣手上不由用了一點力,不料又闖了禍。腳下微一停頓,本待陪個禮,又不情願,於是,邁步又走。身後傳來怒喝道:“回來!”雪山魈脾氣有多暴,那經得住老婆婆這麼呼來喝去的,霍的止步回頭,目威稜道:“你想怎麼樣?”老婆婆道:“把門給我修好再走!”夥計早已嚇傻了,真沒想到這個老婆婆,已經七老八十,瘦得只剩皮包骨,火氣居然還是這麼大!他深怕把雪山魈怒,那蒲扇般的大手,只消一巴掌,就可把老婆婆送回西天,鬧出人命,忙施一禮,搶先説道:“婆婆息怒,這件事都怪小的疏忽,沒有問清姓名,就把這位老爺子領來找您,才鬧出來誤會。大人不計小人過,請您多擔待,我這就去找人來修門。”轉身又給雪山魈作了一揖,陪笑説道:“老爺子,小店就只這一位婆婆,您要找的人,恐怕落在別家客棧,您再到旁邊處問問看。好不?”雪山魈警覺自己也有疏忽,不能全怪夥計,道:“我們事先約好,在你們這家客棧見面,她大概有事情耽誤住了,過一兩天我再來,喏,這錠銀子拿去修門,多餘的賞給你了。”隨手取出一錠銀子,約莫二三兩重,扔給夥計,轉身大步而去,老婆婆不知有意還是無意自言自語道:“這麼心,待人找到怕早死了!”她是用束氣傳聲一類的功夫,把話送出去的,看來似是個有心人,奈何雪山魈是個寧折不彎的脾氣,分明一字不遺,全都聽到了,就是不願回頭,再向老婆婆請教。

一條人影,雷疾掠入印家宅院,靜伏暗處,似是有所圖謀。

由於他身法太快,清冷月光下,依稀僅見長髮飄拂,未能辨清面貌。

值此風聲鶴唳,印範兩家已形同水火,勢難並立之際,印家似是全無防備,此人侵入,竟未見喝問攔截,相隔不過盞茶光景,又有二人,循蹤來到,直落前廳房脊,攏目四向顧盼,不知在看什麼?兩個人一老一少,面目酷似,體形均甚壯。月光下,錦州城內沉睡如死,再無其他動靜,青年人道:“爹,兩家何以均如此冷清,我們是否來晚了?”老夫道:“才只開始,怎會來晚,這種外弛內張情景,顯示雙方正在暗中準備,猶未成,我們明天以禮求見,必須見到任何一方,始可明瞭真相,決定進退。”聽口氣,這父子似與雙方都有情,猶想居間調和。青年道:“爹,我看這樣不妥,如果雙方各執一辭,你是聽信誰的好?不如…”老人阻止道:“不用説了,我自有主張,為免引起誤會,我們走。”他們來明去白,話聲亦極響亮,印家如果有人必能聽得到,縱不能確知其人為誰,最低限度,當能然其來意。這父子去後很久,先到那人才藉暗影隱蔽,逐漸向廳前移去。這人行動,極是機警,一面前移,一面留心四周,以防突襲暗算。接近房角,一掠躍入廊下暗影。好大的膽,居然敢把耳朵,緊貼夜窗上,諦聽屋內是否有人?半晌似有所得,悄聲問道:“屋子裏是哪一位?老朽何益三,有緊急要事,求見公孫公子,能否代為轉達?”原來是他,隱秘身形,應以預防外人的成份居多。廳內傳出一女人悄細語聲,道:“公孫公子不在,有什麼事,能通告訴我?”何益三道:“芳駕可是印場主?”廳內女聲道:“我是丫環,自山口站事變至今,場主與公孫公子,迄無消息,我們還在分頭探訪呢。尊駕究竟何人?以前沒有聽説過,恕不便接待。”何益三深長一嘆,道:“事機緊迫,再見緣唉,唉!”微頓又道:“這裏有書信一封,略道始末,拜煩姑娘,異公孫公子可好?”廳內女聲道:“姑娘辦得到,放在窗台上,我自會去取。”何益三道:“姑娘很好,這件機密…”忽有所覺,轉身揮出一掌。

“砰”的一聲,窗欞被震碎一片,何益三翻身栽倒,左手被來人搶去一大半。來人也已受傷。留下一口鮮血,連何益三手中另外半封信,亦不敢再取,即倉惶逃去。

廳內人聞警趕出,何益三已奄奄一息,僅揚了揚手中殘信,來人追他費了一個時辰,才把他追上,從而反證來人,武功亦至絕頂,覺察稍遲,倉促應變,反身揮掌,力又不足,致遭不測,廳內人果是一個丫環裝束少女狀既悔又怒,飛身房頂查看,但見風拂樹動,除料裏還有賊人蹤影!印天藍與公孫兄妹,的確不在府中,守家的自也不止這個丫環,餘人聞警到,自然更遲,除料理善後,妥慎保管殘信外,再就是對於範鳳陽的仇恨,愈發的加重加深。

霎時之間,燈節又已過去了,殘餘年景,再也不見點滴痕跡。這天凌晨,范家的大門上,不知何時被人貼上了一張大紅紙。不是空白的,上面還有字,寫的是:二月二龍抬頭。

月魄追魂娶媳婦。

新娘印記女場主。

絕代姿容百花蓋。

新郎人品如玉樹。

武功蓋世文風

賓客只請獨一位。

席設天池釣龜頭。

這不是別的,是請帖也是挑戰書。

娶範鳳陽的老婆,還要請範鳳陽前去觀禮,賀新居。請帖就帖在範鳳陽的大門上,實在是人世間無比重大的侮辱!也不知是誰惡作劇,還把消息,在半夜裏就散播了出去。因此,天剛矇矇亮,就三三兩兩,前來實地勘察。一批人看過之後走了。又一批新人來到,清一都是江湖客。

有的人惟恐天下不亂,愈亂愈有好戲上台,才好滿足變態心理,指指點點,縱聲説笑,有的人甚是憤慨,暗代範鳳陽不平,大罵月魄追魂不是人,自然,一部份別有用心企圖奪取月牌的人,更有了藉口,藉題大勢發揮起來,以便殺人,從中取利。

曉梅這種做法,固可憤,範鳳陽臉皮再厚,也無法再龜縮不出。但這種做法,明暗着,給自己招來多少敵人。她任,姍姍好事,印天藍為了雪恥復仇,乃是黑衣怪人為了某種原因,都會支持她。公孫啓那麼冷靜的人,難道也看不出這種不利的發展,所以也不阻止她?噪雜的聲,驚動了范家的人,開門出來查看。當看清挑戰書的字句,臉陣青陣紅,心頭又羞又怒,伸手就得撕毀。羣眾中一人義形於,道:“撕不得!”開門人目閃兇光,註定喝阻人道:“朋友怎麼稱呼,該有個解釋吧?”此人魁梧頓壯,左眉有一刀疤,像貌甚是猙獰威猛,邊説邊已走下台階,向前了過去,大有一言不合,即動手傷人之概,喝阻人四旬上下年紀,大眼隆鼻,卓卓不羣,一臉正氣,威立當地,絲毫不為對方兇威所屈,侃侃説道:“解釋倒有,尊駕如能稍加思考,亦必能悉其中道理,如此咄咄人,意為何?”開門人一怔止步按壓怒火,微一冷靜思索,豁然頓悟,抱拳一拱,道:“在下賀剛,忝為范家參場總管,一時怒令智昏,幾生誤會,多承提醒,佩之至,魯莽之處,兄台勿罪,這門上塗鴉,看似對敝場侮辱,實則無異狗男女自供罪狀,最好普請天下英雄過目,一辨是非,兄台以為如何?”喝阻人道:“蕭天一介草莽,所見正是如此,是非自在人心,得道必將多助。一得之愚,不居功,總管亦怨妄加擔當。”賀剛佯笑道:“蕭兄特謙了,肺腑之言,獲益良多,請府內待茶,正好多求明教。”移注餘人,又道:“列位如不見棄,亦請一併入府待茶。”蕭天道:“久聞範場主英名,正好一瞻風采。”當先舉步,走進範莊。餘人異口同聲道:“我等沾光,正好藉此一親範場主英澤。”各有所求,能一拍即合。賀剛延請羣雄入莊,瞥目發現對街影壁上,亦有一張大紅紙,寫的是:不用慌來不用忙。佳期定在二月望。

信馬由繮從容去。包你準能趕得上。

沉哼一聲,重重將門關合,門上字紙,仍然保留,任人觀看,不再過問。約莫末時,方見賀剛把羣雄送出,停步階沿,抱拳環拱道:“拜託蕭兄和各位,恕不遠送了。”羣雄個個臉上滿布着濃重的酒意。蕭天義憤填膺代答道:“不勞總管叮囑,前途再會。”轉身各自散去。賀剛望着兩張大紅字紙,臉上泛出一絲得意而猙獰的冷笑,待羣雄背影消失陸陸續續,策馬狂奔而去,全奔向長白山的天池。

在可預見的將來,長白山皚皚積雪,將被這一場空前的大屠殺,濺滿了腥紅的鮮血?很顯然,在未來的這一場大屠殺中,蕭天將成為一個重要的角,極可能形成另一個大勢力左右全局。

二月初上,天剛破曉,離晨霧,尚未消盡,一騎人馬,如飛趕至絕緣谷,馬上人,是大力神掌賀剛,坐下青聰,亦異常神駿,當抵達絕緣谷後,已累得人困馬乏,通體大汗頭濕,賀剛不顧勞累,直驅頤養軒,拉動響鈴,緊急報警。

其時,二樓室正有九個老人,一邊進吃早餐,一邊敍話,旁邊四個少女,以供呼喚,侍應酒食,笑語從容,氣氛甚是祥和而寧謐。九老金星石、鄭七、雷登、李玉,餘五個人不曾面。金星石聞得鈴聲,微微笑道:“大概有消息了。”側顧左右一女,又道:“看誰回來了,叫他上來。”侍女領命去後,剎那即將大力神掌賀剛帶了上來。金星石見是賀剛,並非派出去的弟子。

就是一怔,又問道:“公孫兄弟已在錦州出現?”原來自年前山口站以後公孫啓一行諾小,即隱去形跡,金星石派人分頭探索,至今未獲影,是以有此一問,賀剛分向九老行過禮後,道:“啓稟恩主,印杜兩家,俱是空宅,僅少數僕婦守門,並不無公孫兄弟等人的蹤影,屬下這次趕來,是為了這件事,請恩主定奪。”隨手取出一個封套,雙手呈上。

封套裏是他用白紙,把主門及影壁上的兩首歪詩,謄錄下來,並另紙詳述處理經過,金星石看過之後,思沉良久,道:“蕭天武功比你如何?”賀剛道:“試過百招,蕭天一字慧劍,使得毫無疏漏,久戰勝負難知。”金星石道:“友誼印證,他自然有所保留,久戰你恐非其敵,不過,這件事你處理得很好,錦州老夫另外派人去主持,你先下去休息,午後另有差遣。”賀剛施禮告退。金星石道:“玫兒去練功房,把少主與各執事喚來。”一名侍女領命走了。金星石這才對諸老説道:“小畜牲們敢情去了天池,設下張網待魚之計,誘使我們前去上當,各位老友請看。”隨手把文件,遞給了鄭七。片刻之後,諸老傳閲殆遍,鄭七道:“小畜牲狂妄無知,多樹強敵,無異自掘墳墓,為免重寶落於別人之手,金兄有何對策?”金星石道:“倉卒之間,兄弟尚未能想出,彼究竟有何厲害仗恃?賤婢之毒公孫兄弟之劍?抑尚別有奧援?故無從定策,各位有何高見?”一瘦削老人道:“北紀南齊,難分軒輊,賤婢所得南齊秘譜,印飛鵬在世之,嚴不準學習,印飛鵬去世之後,短暫三年,賤婢養尊處優已綴,縱然有心,也未必肯用功勞學,即有所得,料紀秉南父子叔侄,當可應付裕如,小弟的意思,着他們混在羣雄中,先去作一番測探,大哥以為如何?”此人即巫無影,乃金星石之三盟弟,故稱老魔為大哥。金星石道:“隔行如隔山,北紀南齊各有所長,稍時等紀秉南到來,看他有何意見,再作決定。各位還有何意見?”毒蜂雷登道:“公孫兄弟寶劍鋒利,功力亦頗不弱,非我們老兄弟持用較重兵器,不能剋制。”鄭七亦道:“兄弟同意雷兄看法,為雪盟弟殺身之仇,極願獻醜一試其鋒,惜無趁手兵器。”説得冠冕,實以心懷懼怯,青面鬼王李玉道:“兄弟和我們老二聯手,可纏戰其一百招,何人接替?”比較具體,但無必勝把握。沉默半晌,無人接話。

金星石心細諸老,多半不用兵器,掌無法剋制利劍,是以不答,便接口説道。

“為剋制公孫兄弟利劍,兄弟已着人趕造鐵手二十隻,俱系純鋼,即可竣工,稍時…”恰在這時,金遜、範鳳陽、劉衝、彭化、上官逸、孫新、呂邁、紀秉南,已隨侍女來到。金星石待眾人就座,先把抄件,遞範鳳陽,道:“你自己先看看。”又着金遜去將已成鐵手取來:“除了公孫兄弟,尚有一人自名黑叟,不殊當年牧野飛龍,亦一勁敵,以我們現有…”話尚未完,驀聽範鳳陽厲聲説道:“月魄追魂欺我太甚,我不手刃姦夫婦,誓不為人!”金星石沉哼一聲,冷冷説道:“盡聽為師之言,何來今之辱,你有這個狗膽,又有這個力量麼?”範鳳陽道:“絕情劍法,弟子已揣摸經月,益以新制兵器,縱不能穩勝算,亦必能與小賊同歸於盡。”金星石臉稍霽,道:“賤婢之毒,你如何剋制?”範鳳陽道:“先殺小賊,再死賤婢之手,也瞑目了。”金星石道:“把信先繪他們看看,為師自有主張。”轉向紀秉南,又道:“秉南,北紀南齊,一向並稱,究竟有無軒輊,你能否作一確爭的解説?”紀秉南已報信件,匆看匆看過,想與公孫兄弟,已成死敵,難並立,慎重説道:“南齊之毒,得自毒經,北組之毒,得自祖傳,究竟有無軒輊,屬下亦不敢妄加論斷。不過,南齊之毒,除無形之毒,屬下大半能解,祖傳黑毒,亦為南齊所懼,尤其是賤婢,學練不久,絕難有效抗禦。所幸無形之毒,提練不易,南齊僅製成一瓶,歷年消耗,所餘亦必不多,賤婢縱仍保有些許,不敢輕用。屬下現有濾青粉半瓶,可以稍加消解…”取出隨帶瓶藥,又道:“喏,就是這種粉末”金星石道:“有效防禦,一人需要多少?可保持若干時間?如何用法?”紀秉南端詳瓶藥,估算片刻,道:“約可供二十人使用,有效時間一個對時,內服外敷並重,惜此物遇風即化,如不預知布毒地帶,妄用徒增消耗。但如不事前服用,一經誤踏布毒地帶,即又無救,是以使用時機亦難確定。”金星石深皺眉頭,沉思良久,始作決定,道:“老夫有十數極小玉瓶,稍時你和遜兒把藥分開,九老每人一份,鳳陽給他兩份,你自己酌留一部份,以備其他緊急用途,如果還能勻出…唉,此物必極珍貴,用途料想必甚廣,老夫不作硬決定,多餘的由你自己斟酌去辦好了。”紀秉南道:“此物能御百毒,屬下亦能配製,惜採藥提煉時間甚久,目前無法應急罷了。”金星石道:“可惜珍…唉!”驀覺失言,一嘆住口。適時金遜將鐵手取來,眾人爭着新兵器,似也無人注意,便將這事岔開了。所謂鐵手,形狀略似佛手掇,僅缺掌心那道橫樑,全長三尺二寸,食中二指,依舊前仰,拇指橫出,無名指與小指卷涵如鈎,似具錘、筆、鈎、拐諸般兵器之長。鄭七拿在手中,比劃了幾下子,覺得甚是合用,便道:“有了這個,盟弟之仇可報了,我留下一隻。”金星石道:“這種兵器,純粹是針對公孫弟那兩把劍設計的,鄭兄儘管留用,還有那位合手,也只管留下。”這件事例沒費什麼事,金遜一共拿來七隻,除雷登固有佛手拐,金星石身為地主,理應謙讓,其餘七老,人各一隻,剎那分光,上官逸適時説道:“被困二人,拒不進食奈何?”金星石道:“秘密移往總舵,由二老親自辦理,你不用管了。老夫即會同諸友前往天池,這裏仍由你們弟兄坐鎮,照前指示,應付一切,儘量避免爭煞。遜兒速去督造鐵手,為父一隻,秉南一隻,你們弟兄各一隻,務希在落前完成。劉衝、彭化,準備行囊馬匹。鳳陽留下,餘人各按指示,分頭辦事去吧。”上官逸等人走後,金星石師徒與幾個老賊,便秘密計議匝敵對策,以及如何細密分工,直到午時,方才獲得結果。從老少諸賊臉上洋溢的笑容,似已穩勝券,再加上正羣雄,業已形成一股可抗拒的逆。曉眉一時任,恐怕要鑄成大錯,實在不能不替他們兄妹擔憂了!

陣陣人馬,絕塵東馳。笑聲喧譁,驅走了寒冷的北風,這股人,使得螫伏的遼東城鎮,陡然之間,呈現短暫而畸形的繁榮,驚喜之外,也意識到血腥與恐怖。

這麼多江湖豪客,都往一個方向趕,總不是一件好事!瀋陽的客棧和酒樓,突然被人全包了。凡是經過瀋陽的江湖豪客,不論走單或結夥,也不問名門與派,一律招待,免費吃住,誰有這麼大的氣派?這麼做又是為了什麼?被接待的人,全都不知道。不過,酒樓也好,全都張貼着一則啓事,內容一樣簡單而明瞭,寫的是:“請於二更,各路指派代表一人,移玉賓客棧一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