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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帳外寒風吹奏,帳內卻是暖意無限,楊宗志懶洋洋的橫躺在小牀上,抬頭看着頭頂千嬌百媚的佳人,月秀鳳身上勉強掛着歪歪斜斜的褻衣,酥-半,雪白的胳膊撐在他的口上,…卻是與他接的紋絲不差,兩條修長的粉膩雪腿跪在牀面,正用力的一上一下動。
秀髮凌亂,遮蓋住半張妖媚的芙蓉小臉蛋,一絲絲人的卻是從秀髮中蹦了出來“啊…咿呀,宗郎…好宗郎!”就這麼連聲呼喚着楊宗志的名字,彷彿叫一千遍,一萬遍也是不夠。
“嘶…”楊宗志輕輕的了一口氣,覺到秀鳳動作愈發快疾,以至到後來套得他拿捏不住,楊宗志想要伸手扶住她柔弱的小,大手剛剛貼上火熱的,秀鳳的小嘴中忽然發出“咿…”的一聲長叫,接着…整個酥軟如棉的小身子,如同被人走了脊背一般,直直的俯趴在他的膛上,再也無法動彈半點。
小嘴裏急劇的向外吐着幽幽香氣,口齒的芬芳雜合着秀髮上濕漉漉的香汗,一股股,一滴滴的墜在楊宗志的嘴邊和鼻下,他的心頭不滿足,雖然嘴上從來不説,但是這小狐狸實在是他在這世上最最愛戀之人,哪怕嬌痴的幼梅兒,或者温順的筠兒,端莊的婕兒也是趕不上的。
一年之前,他在不遠的鳳凰城中與秀鳳結識,接着又互鬥生死,在南朝江山幾番相逢,無不你死我活,可偏偏就是這樣一對纏命的冤家,互相起了愛慕之意,又彼此壓制在心底裏,從不敢外。
若不是經過江南十傾心之説,楊宗志一定想不到,他有朝一會和秀鳳接下合體之緣,彼此親近的再也分離不開,正可謂是命運造化人,讓人猜測不透。
狂熱之後,是相濡以沫的相貼,兩人靜靜的互相抱擁着,秀鳳彷彿耗費了巨大的力,如她自己所説那樣,一旦和楊宗志作下了這事,便再也無法顧及其他任何事情,只有滿心的痴戀和快意,楊宗志的心內卻是一片寧靜,耳聽帳外呼呼颳着北風,燈燭在佈下一閃一閃,忽然“嘿嘿…嘿嘿”的笑了幾聲出來。
秀鳳勉力抬起螓首,狹長的美眸半睜半閉,慵懶的用鼻音甜甜的問道:“你…你笑什麼?”臉蛋上尚且掛着後的媚紅,顯得臉蛋小小的,不足二指寬,當可稱得上秀動人。
楊宗志的大手在她柔滑的後背輕輕撫拍,嘆氣道:“我想起過去看的一本書,名叫《王難子詩詞歌》,裏面有一句詞我還記得清楚,念給你聽一聽。”他説罷清了清自己渾濁的嗓音,輕笑道:“樹盤,蘿繞藤,相思戀戀悽苦,不及風雨…”
“呸…”秀鳳只聽了頭一句,便忍不住嬌羞無限的酥啐他道:“我還以為楊大人少有的詩興大發呢,原來…還是用足了你這不正經的壞心思…”説話時,不由得又用小粉拳在他口上輕輕的捶打了兩記,下手怦怦兩聲,接着又用滾燙的臉蛋貼在上面,輕咬着他的,咯咯嬌笑道:“王難子不是北郡最最有名的愛國詩人嗎,他的詩詞幾百首,我也大多看過的,人家歷來擅長描繪戰後的慘烈,偏偏有這麼一兩句不正經的,便被你給記住啦…”這話説得她自己羞不可抑,現下他們二人的情形,便好像詩句裏説得那樣,樹盤,蘿繞藤,緊緊的糾纏在一起,分不開彼此,秀鳳如此古靈怪,只稍稍聽了一句,便立刻明白這壞傢伙在借詩喻人,拿輕薄話羞臊她而已。
果然楊宗志哈哈大笑起來,大手抱的秀鳳愈發的緊密,還未褪去的火熱龍槍在秘處內稍稍用力的頂了幾下,秀鳳頓時花容失,膩聲告饒道:“好宗郎,你…你別動啦,秀兒夠啦…”繼而將小手兒用力的撐住楊宗志的口,想要身跳起來,可是渾身酥綿綿,使不出半分力道,只能用甜膩的小嘴狠狠的在楊宗志邊咬了一口,軟軟的探出香濃的小舌頭給楊宗志恣意品嚐,互相換黏滑的津,聽到楊宗志的喉中咕嚕咕嚕的嚥下去好幾口,秀鳳“啊”的一聲氣道:“啊…不行啦,秀兒不能動啦,這都怪你,前面跟你説了嘛,讓你等我把正事説完,現在秀兒什麼都説不了啦,要靠在你口上美美的睡一覺,你…你不許碰我,也不許像方才那樣使壞…”楊宗志了自己濕漉漉的皮,嘿嘿點頭笑道:“嗯…”月秀鳳嬌痴的斜靠在他的膛,閉目調息片刻,修長的睫微微顫抖,過了半晌,又膩聲夢囈道:“宗郎,你難道不想問我,現在四國內的情形怎麼樣了?可有什麼嫌隙能為你所用?”楊宗志道:“也不急在一時,等你睡飽了覺,我再慢慢問你,明便不用回去了,就在這裏陪我好了。”月秀鳳甜笑道:“嗯…不行的,父王最近對我看得很緊,人家連續兩夜偷偷出來找你,為了你的大業,為了賽鳳,這個時候我可千萬出不得差錯,宗郎呀,只要聽見你説一輩子帶着我們姐妹倆過活,我便什麼都滿足啦,為了這一天,我…我什麼都忍得住。”楊宗志嘆的吁了口氣,相比起秀鳳和賽鳳姐妹,他才是自覺負疚良多,這兩個丫頭一個清新可人,一個狐媚纏人,為了他楊某人放棄了原有的一切,雖然她們極可能是幽州城的柯家後人,血統裏淌着南朝的血脈,但是隻看秀鳳知道真相之後,依然還是叫察爾汗為父王,便知她對察爾汗的養育之恩頗為掛懷,片刻不忘。
秀鳳問他想不想知道四國內的情形,他又如何不想知道呢,現在他的兩萬孤軍在人家的地界上,參不透人家的用意,生死進退兩難,唯有了解眼前的局勢和對方的弱點,方能有針對的擁立親他的勢力,打壓敵對力量,做到全身而退。
不過眼見秀鳳累得疲憊不興,説話時秀眸半睜半閉,失去了往的靈動狡黠,楊宗志便有些心疼起來,這些話便壓在心底裏,不願催促她。
兩人相擁着靜靜躺了一會,時早已過了中夜,整座軍營內萬籟俱靜,彼此只能聽到對方的呼聲,細細而又均勻,秀鳳忽然嗤的一聲低低嬌嗔道:“不要對着我的耳朵哈氣,癢死人家啦…”楊宗志笑道:“秀兒身上總是這麼香嗎,好叫我聞一輩子也聞不夠…”秀鳳甜的格格嬌笑道:“壞傢伙…”然後抬起小腦袋,緩緩睜開如夢如幻的秀眸,正視着楊宗志,一字一句的道:“宗郎呀,你要…小心扎西哈多!”楊宗志唔的一聲,心知她還是忍不住説到正題上,便肅下面龐問道:“怎麼講?”
“這次固攝死在你的手下,獲益最大之人,便是扎西哈多,咱們四國雖然結盟,但是各國都有自己的內政外,原本是政清明的,百餘年來,四國各有英雄人物出世,各領,幾十年前,突厥忽然異軍突起,國力軍力盛,大大蓋過了其他三國,大宛,契丹和室韋國無奈只得俯首稱臣。”楊宗志點頭道:“嗯,這些事我也聽養父居正公説起,他説…固攝的父王阿史那木可汗,端的是個了不起的人物,在位二十年時間不到,便將突厥從國力最弱的附屬,變成了今兵強馬壯的局面,不過可惜…死的太早。”秀鳳齒咯咯嬌笑道:“突厥的確是強,但是其他三國也不是甘心為他所驅使的,不過迫於形勢罷了,阿史那木可汗在位的時期,這三國倒還面上尊奉,三十年前,阿史那木過世,後繼乏人,三國也便開始有了自己的打算,蠢蠢動。”她掰着自己潔白的手指頭,盤算道:“契丹的天婁可汗年輕氣盛,早就已經過不慣仰仗他人鼻息的子啦,可惜四國中現在契丹最弱,雖然天婁可汗無時不刻不想恢復昔百年前的榮耀,奈何時運不濟,難以逆天。”
“室韋國的養贊王年歲最大,過了黃鐘年紀,苦於膝下一直沒有子嗣,蟄伏於北疆養蓄鋭,不知道他從哪裏找來一個義子扎西哈多,而且千方百計的將扎西哈多送到冥王教中學藝,便是期望…有朝一能夠風頭蓋過突厥,也好取而代之。”
“哦…?”楊宗志笑道:“送到冥王教中學藝,便能風頭蓋過突厥,這是為何?”月秀鳳皺着瑤鼻,嬌嗔道:“你又不是沒見過冥王教的厲害,偏要明知故問,現在四國當中,冥王教高高在上,天婁大汗是沒人可送,再加上他對冥王教頗有排斥,所以才沒有上山學藝,別説他們,當年…父王也同樣想將人家送到呼倫山上去的,不過冥王教主説他平生不收女徒兒,因此才算作罷,後來將我引見到了南海的神玉山上修行。”楊宗志笑道:“原來是這麼回事…”忽而面上一愣,愕然道:“冥王教主既然不收女徒,為何…又把賽鳳接了上去,難道…不是讓她學徒麼?”
“啊…對呀!”月秀鳳拍了拍自己潔白無暇的小臉蛋,驚訝道:“經你這麼一提,我也覺得不對勁了呀,賽鳳由來自在的緊,而且…因為固攝的緣故,對冥王教也極不待見,她怎麼會拜在冥王教下的。”楊宗志聽的心頭一沉,也如同秀鳳一樣陷入深思,腦子裏面盤縈着賽鳳那白衣勝雪的模樣,如果秀兒説的沒錯的話,冥王教主為何又忽然改變主意,願意收賽鳳這小丫頭為徒了呢,難道是因為先後死了木羅科和固攝兩個弟子,心大變了不成。
秀鳳道:“宗郎,無論如何,我們也要早早的去見賽鳳一面,只有當面問她,事情才能水落石出…”她過去和楊宗志多番為敵,鬥得旗鼓相當,腦子轉動的絲毫不會比楊宗志慢,而且為人心志堅定,頗有決斷,雖然心頭擔憂不已,但是片刻下便鎮定了下來,反而安楊宗志道:“當務之急,你還是要先處理好出使的事情,爭取能夠光明正大的進入城內,然後我們合力,偷偷的翻上呼倫山,這才能見到賽鳳。”楊宗志嗯的一聲點頭道:“是…”見到秀鳳也有如此鎮定自如,心事不覺稍稍放下一些。
秀鳳嬌婉的説道:“方才講到突厥異軍突起,這還是三十年前的事情,阿史那木可汗死後,兩個王子都還年幼,最小的不過剛剛出生,無人繼位,其餘三國本想趁勢發難,暗中勾結突厥朝臣妄圖奪回主動,沒想到突厥國內還有一個厲害人物,隻手將所有的亂局壓制了下來。”楊宗志凝神思忖片刻,接口道:“是…蕭太后。”
“對啦!”秀鳳拍手道:“阿史那木可汗厲害,他的后妃可也不簡單呀,傳言中極少有人見過她的真面目,只知道她隱居在幽幽深宮中,對外界的局勢卻是辨別的一清二楚,寥寥的三兩手,便將其餘三國震懾了下去,接着在朝中大肆推行新政,從外面引入冥王教作為後盾,如此一來,三國的子,就愈發不好過了呀。”
“哦…?”楊宗志心想:“一個後宮妃子,果真能有這麼厲害,素聞養贊王,天婁大汗和察爾汗都不是平庸人物,卻被她壓制了將近二十年,抬不起頭來?”月秀鳳晃眼瞥到他臉上的狐疑之,不吃吃嬌笑道:“怎麼…你不信麼?”楊宗志搖頭笑道:“也不是不信,至少我懷裏抱着的這隻小狐狸便有這麼厲害,乖乖的秀兒,你若是坐上蕭太后的位置,恐怕手段也不會比她差到哪去,至少那扎西哈多願意助我殺掉固攝,便是拜你所賜。”
“呸…”秀鳳嬌愠的啐了他一口,咬住猩紅的玉道:“哦,在你的心目中,我便是這樣一個陰狠的女子?”楊宗志哈哈笑道:“難道你沒聽説女兒家都有九副面具,她們對着自己鍾愛之人,當然是情之所至,温柔舉手相攜,但是對着那些意圖不軌之人,卻能立即轉過臉頰,變成另外一個人,遠的不説,就説過去的秀兒,對待我又狠又辣,讓我吃盡了苦頭,幸好你現在不當我是敵國的仇人啦,不然…我豈能安然躺在這裏,風暖帳。”秀鳳越聽,小臉越紅,到最後卻是忍不住撲哧一聲甜笑起來,點頭蹙眉道:“算你會説話吧,哎…不過説起來,這位蕭太后倒是個可憐的人兒,阿史那木可汗如此英雄,卻活不過四十歲,留下孤兒寡母,如果是我,我倒寧願一輩子和你廝守在一起,也不要高高在上,你一定要比我長命百歲的才好。”楊宗志聽她這一聲長嘆發自肺腑,顯然是極有觸,不願她想這些無謂的事情,急忙轉過話題道:“怎麼,你也沒見過她的面目麼?嗷…對了,冥王教主怎麼會有辦法將你引薦到神玉山學藝?”月秀鳳乖暱的搖着螓首,秀髮隨風波動,她緩緩閉目道:“沒有的,傳言整個四國內都沒有幾人見過蕭太后的真人,至於我怎麼到神玉山,那時候我才不足五歲,自然也記不真切啦。”繼而又展笑顏道:“所以你清楚了吧,固攝死後,扎西哈多如願以償的在四國內搶班奪權,此人向來狂妄自大,除了固攝,將任何人都不放在眼底,可是他偏偏還有一處忌諱,那便是蕭太后啦,固攝親政之時,蕭太后便到極北的故土部落養老,這次聽説固攝戰死沙場,已經急匆匆的往回趕了,扎西哈多千方百計的想在她回來之前,擴充自己的實力,奪取四國的兵權,但是一些老臣子還是忌諱蕭太后的為人手段,不敢對扎西哈多俯首帖耳。”楊宗志皺着眉頭復念幾遍:“蕭太后…蕭太后…”又唸了幾聲:“扎西哈多…扎西哈多…”秀鳳已經嬌媚的打了幾個哈欠,酥軟無力的趴在他的口上,媚聲道:“你是大男子,南朝的頂樑柱,這些事情,便勞煩宗郎你多想一些,人家太累啦,要在你身上睡一會哩…”翻身吹滅了一旁的燈燭,乖巧的蜷縮在他的側面,四周一片漆黑,秀鳳筆直柔順的長髮垂在楊宗志的耳角鼻端,得他癢癢的,暗夜中躺了一會,秀鳳在他耳邊緩緩囈語:“宗郎啊,秀兒不論是南朝女子還是大宛國人氏,總是父王他親手養大的,你要對付四國中人,我…我便有些不知該如何自處,秀兒不願與父王他們為敵,能為你作的,就只有這麼多啦,其餘的…便要靠你自己哩。”楊宗志心頭一動,當然明白她心底的惘和無奈,有心想要撫她幾句,卻又不知説什麼才好,糊糊的,不知何時…也跟着一起睡着了。
翌再醒來時,外間天光大亮,懷中的小狐狸卻是空空不知所蹤,彷彿昨夜一場夢,到此時夢醒了,狐仙也隨之不見,帳門口一亮而滅,洛素允挽着長髮,端着水盆過來伺候他梳洗,楊宗志呆呆的任由她施為,一會子牽着他的雙手放在温暖的水盆裏涮洗一遍,一會子又默默汲了錦帕給他敷臉。
楊宗志一動也不動,眼睛大大的睜開,仰望着帳頂,心裏面兀自盤算“扎西哈多害死了固攝,這事情一點也不奇怪,但是四國迅即派出使者向南朝求和,這顯然不是扎西哈多所願,難道…這主意來自於其他人…”回想起昨夜秀兒在耳邊輕輕軟語道:“她隱居在幽幽深宮中,足不出户,卻能對外間天下事瞭若指掌,只寥寥三兩招,便將其他人都震懾下去了…”楊宗志心頭一動,暗道:“莫非…這也是蕭太后的主意,派出使者求和,首先解決外部矛盾衝突,然後好安撫國內,固攝兵敗,必在四國內部引起微詞譁變,只有成功解決外部的衝突,與南朝好,便能成功的化被動為主動,平定國內。”轉念又想:“聽説固攝遠征時,這位蕭太后尚在千里之外的故土養老,固攝兵敗三內,突厥求和的使者便已經到達了洛都,倘若這一切都是她親手安排,那…這女子該有多厲害,她能做到未卜先知不成,否則的話,她又怎能預料到固攝必敗,每一步都安排的絲絲入扣。”正想到這裏,洛素允在一旁收拾打整完了,見到楊宗志依然還是一動不動的躺着,彷彿變成了木頭人,半點沒有平時的笑嘻嘻不正經,不凝住細眉,奇怪的嬌聲問道:“怎麼了,在想什麼?”
“啊…”楊宗志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回過神來,伸着懶道:“我在想啊,一個女子,究竟能有多厲害,平時不讓任何人見到她自己的容貌,裝神鬼,可是心機卻是恁的深沉,讓人無法猜測得到。”
“嘁…”洛素允沒好氣的刓了他一眼,撇嘴嗔怨道:“好好地,怎麼又提起我師父來啦,我們神玉山的女子就是這樣子的,可不見得便是心機深沉呀…”
“啊…”楊宗志恍過神來,明白洛仙子誤會了自己的意思,趕緊笑嘻嘻的合十賠罪道:“罪過罪過,我説的可不是你師父,而是另有其人…”雙手握住作了個揖,洛素允可以清晰的瞥見他在外面的臂彎上,有一排緋紅的齒痕,齒痕小小的,如同彎彎月牙兒。
洛素允瞧得小臉一紅,還以為是自己忘情時分,不小心在他胳膊上留下的,慌忙一扭小蠻,端着水盆便要跑出帳去,背後一雙大手用力的抱過來,闔住她不堪一握的柔細肢,楊宗志那不正經的嗓音在耳邊響起來道:“作甚麼這麼怕我呀,洛仙子不留下來讓我好好賠罪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