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説 阅读记录

第458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清晨,楊宗志醒來的極早,眼睛方一睜開,便覺得渾身上下神采奕奕,顯然昨夜睡得頗為暢快,轉頭四顧看看,本該睡在自己枕邊的小佳人卻是不見身影。

小牀邊的窗幾外透出幾許亮,窗影空對,看起來好像果真出了豔陽天一般,楊宗志想要舉手伸個懶,忽然覺得雙手有些微微發麻,低頭看下去,自己前的被子上隆隆的鼓起一大截,自己的臉頰邊兀自還垂出了幾縷柔柔青絲,輕輕的髮香漫入鼻端,彷彿在這清晨的豔陽中開滿了霍蘭。

楊宗志嘿的一聲,手臂用力向上抬了一抬,口上堆砌的被子中,便緩緩擠出來一個慵懶不盡的小腦袋,昨晚唐小婕靠在他的前睡了一宿,螓首盡都被蓋住,此刻乍一出來透口氣,小臉通紅,狹長明媚的杏眼卻是半睜半閉,正如好一朵怒放中的幽蘭名品。

楊宗志哈的一聲,運勁恢復了些手掌上的血脈,將嬌軀噴火的小佳人從被子中抱了出來,唐小婕半夢半醒的睜了睜眼,正要齒親暱一笑,忽然覺得上一陣麻酥酥的怪異覺湧起,唐小婕的秀眸微微一愣,低頭想往下瞧,只是還沒看進去,便體會出來這是…這是壞郎君的一雙壞手在自己身上作怪呢。

她的臉頓時紅得好像山丹丹的芍藥花,想要伸手推拒,卻又渾身的使不出半點力道,就這麼半推半就的滾在他的懷抱中,任由他輕輕捻起自己前的一捧瑰寶般的素雞,手指頭緩緩向山巔上爬去,待得爬到頂峯處,這才伸出兩指頭夾住自己的一顆酥葡萄,左右這般肆意的一擰。

唐小婕從喉管的深處發出嚶快嚀一聲嬌,顫着細碎的嗓音息道:“壞…壞郎君,你在做什麼?”楊宗志嘿嘿一笑,低頭在她吹彈可破的臉頰上香了一口,恣意道:“唔…好婕兒,我想…我想要你了。”

“呀…”唐小婕聽得嬌軀更是噴火如塗,不安的扭動一番醉柳般的細,羞怯道:“不要…不要在這裏!”唐小婕過去也不是沒有與楊宗志親熱過,自從將一顆芳心盡數牽掛在他身上後,唐小婕早已是芳心可可,愛煞了這郎君,所以心思柔膩的她從來就沒有法子能夠拒絕得了壞郎君的要求,甚至…只要他有些想法,唐小婕還會抹開小臉,配合着他對自己做壞作怪,因此唐小婕不但深知壞郎君的手段,更加知道自己對他卻又興不起任何的抵擋之意。

可這裏不同於妙玉坊,也不同於洛都城的大將軍府,那些環境怎麼説都是自己悉的地方,而眼下這瑞河村的一間小小的偏房內,一門之隔的外間甚至還有個識之人睡着,只是這麼想一想,也足以讓唐小婕羞得面紅耳赤得不敢見人。

此刻唐小婕的嬌軀火熱一片,發出更加甘甜無比的膩人香味,將這簡潔的陋室攪得暗香湧動,她死死的閉住自己的眼眸,又長又卷的濃密睫顫抖成一串,剎那間又覺壞郎君那不安分的大手,順着自己平滑的小腹,悄悄向下邊探了進去。

唐小婕心頭急念:“壞郎君啊,你…你放過婕兒,只要不是這裏,人家…人家怎麼都是由着你的,但是這兒不行。”可是身下的美兒卻是偷偷的高翹起來,如此一來,楊宗志的大手才得以找個空隙,順着光滑酥的攀進桃源邊。

唐小婕不由又暗恨自己的確沒有用,雖然心頭不斷提醒自己不可這般任由他輕薄廝,可事到臨頭…身子骨不聽使喚,依然還是高高翹起香兒,配合着他摸進了自己的腿心間,那大手彷彿長着眼睛一樣,什麼地方讓自己發柔發酸,那大手便偏偏往什麼地方,只不過片刻下,唐小婕的呼漸漸加重,小臉也妖冶的透出玫紅,秀眸一睜一閉間,彷彿都能滴出盈盈的秋水來。

晨陽透窗而入,她望向楊宗志的眼光不愈發的痴纏無限,心思裏柔柔的一轉:“罷了…郎君他既然想要,人家便只能給他哩,這一輩子,自己…何曾能夠有那麼一次可以真正拒絕得了他呢?”唐小婕低低的一語,高高翹起的美兒輕輕向下一沉,便能讓壞郎君的大手將兩瓣都緊緊的捉進手心中,輕捻慢擰,忽而用大手猛力的分開它們,接着又會高高的翹起一指頭在那深深的溝壑中一劃而過。

“嘶…”唐小婕磕嗤一下打了個抖,心頭的一聲嬌,頓時到自己那羞人的不斷噴出些暖暖濕濕的粘,順着濕嗒嗒的滴落下來,她的呼慢慢變成了哀哀的雪雪嬌,猛地用力了一口涼氣,然後快速的垂下小臉去,侯宗志吻作了一團,一頭秀髮鋪散下來,將兩個人的腦袋蓋在了下面。

兩人的嘴暗合,靈動無比的舌尖卻是不斷換着彼此口中的津,唐小婕用力的將楊宗志的大舌頭進自己的小嘴中,然後用猩紅的小將它纏住,讓楊宗志口中的津順着舌尖不斷渡入自己的口中,接着她再咕嘟咕嘟的都嚥下去,還有些來不及嚥下的,便順着紅馥馥的嘴角滴落到枕頭上。

到了此刻,唐小婕果子一般的嬌軀已經全然綻放,正待閉眼放縱楊宗志進一步對自己作下那羞人的壞事,忽然大門口咄的一響,朱晃豪的嗓音在外間傳過來道:“楊兄弟,咱們什麼時候啓行趕路?”唐小婕呀的一聲,方自被楊宗志催發出來的清晨,倏地一下便又海般的退回心底裏,她趕緊立起小身子,羞暈的推開楊宗志壞壞的大手,然後惴惴不安的垂頭坐在了牀沿邊,伸手‮撫‬自己微微發汗的髮絲劉海,卻也不敢再抬頭看他了。

楊宗志哈的一聲回答道:“好,我這就出來。”轉頭一看,秀美的婕兒此刻胭脂敷面,縮着小身子,可憐兮兮的坐在牀角邊,嘴角柔柔的牽住,彷彿心頭翻飛了喜意,又彷彿有些放不下臉子般的暗暗怨恨。楊宗志哈哈一笑,坐起身子湊過去,伸出自己的右手在她面前展了一展,手指張開,指尖兀自還殘留着唐小婕美好的方才噴薄後的痕跡,濕淋淋的媚水兒…在手指間牽出長長的銀絲,晨陽照下顯得分外的曖昧香豔。

唐小婕看得嬌軀一顫,眼神愈發的離,忍不住就要撲到他懷中去打他,楊宗志笑道:“你昨夜都跟我住在一起了,怎麼還這般怕羞?”唐小婕不依的羞啐道:“大清早的,便這麼沒來由的作人家,哼…壞郎君啊,早知道是這樣,我…我昨晚就不和你住在一個屋檐下了,而是放你睡到外面冰天雪地裏去,也…也沒人去可憐你。”楊宗志聽得哈哈大笑,不住低頭打趣道:“婕兒你的心思這麼柔軟,你又怎麼捨得?”他一邊説話,一邊伸出大手攬住了唐小婕止只盈一握的細,給她整飭一番衣角袖口,然後扶着她一道出了偏房的大門。

出門一看,外面天空驟放晴朗,積雪倒是未化,潔白的雪堆反出陽光,照的人眼花繚亂,不了視線。三娘在院子中支起了一個小桌子,擺上幾幅碗筷,正在準備早飯,院子大門前的木籬笆旁,還有一個男子正在垂頭劈柴。

三娘回屋中將昨夜那少女引出來,坐在桌邊,然後笑道:“你們也起來了,快快過來用早飯罷。”楊宗志嗯的一聲,走過去道:“多謝了。”抬手從她手中接過一雙筷子,夾起一些生冷的小菜,卻是首先喂進了唐小婕的小嘴裏,轉頭看三娘面有異,似乎頗為羨豔尷尬,楊宗志笑道:“是了,我這娘子手腳有些不方便,所以一路上都是我這般照顧她的。”三娘齒咯咯一笑,纏綿道:“好個體貼的郎君啊。”楊宗志伸手指着那劈柴的漢子,問道:“那位大哥怎麼不過來一起吃早飯?”三娘聽得一呆,回頭掃了一眼,訥訥的道:“那是…那是我丈夫家中的一位兄長,他素來不太與人説話,所以一會怠慢了你們,你們可莫怪。”三娘説到這裏,轉頭猶豫的喚道:“祁…祁大哥,你先別忙活了,還是快快過來用了早飯再説罷。”唐小婕聽得小臉一呆,方才她聽到楊宗志説什麼我這娘子之類的話,不芳心好生甜,轉頭朝楊宗志的一笑,待得三娘開口喚了一聲,唐小婕才是止住笑顏,轉而對那個背影細細的打量:“原來…他就是那祁大哥了。”聯想起昨晚暗夜裏聽到三娘與霍二哥之間的對話,原來三娘苦心思念多年的人兒便是這一位了,抬頭掃了幾下,那祁大哥似乎長得甚為魁梧,力氣好像也大的緊,那些的木柱子,在他手中的砍柴刀揮舞下,不一會,就變成了細細的木屑,整齊的散落一地。

祁大哥蹲下將地上的木柱一一砍成木屑,這才用雙手將木屑歸攏,抱着走進柴房,不聲不響的又走回到小桌邊坐下,招呼也不打,便端起一碗滾燙的稀粥獨自喝了起來,唐小婕輕瞥着看過去,見到那祁大哥額下有一串又硬又長的胡茬,頭上戴了一個大大的氈帽,將面都掩蓋在氈帽的陰影下,其餘的細節便看不清楚。

楊宗志淺笑道:“一會吃過早飯,咱們便要告辭啓程了,昨晚多謝霍二哥和三娘你們的收留照顧,我們無以為報,若是那些銀錢出來更是污了主人家的好意,只能留待後有緣時再來相會了。”三娘點頭道:“二哥他一早便出門去尋方師爺了,小兄弟,怎麼…你們不等他回來了再説麼?”楊宗志嘆息道:“若是過去,我自然不會就這麼走了,可惜…現下我心灰意冷,早已不想手些自己辦不到的事情了,三娘,蠻子屯兵於陰山下,遲早是要越過陰山打到北郡來,你們不如也早做打算,免得到時候大兵壓境的時候,想走想留卻都來不及了。”三娘嗯的一聲低嘆道:“哎…我們生於太行,長於太行,又能跑到哪裏去,就算是落到天涯,最後…豈不還是要落葉歸,昨晚二哥跟我説了,無論情形變得怎麼壞,我們也不會走,蠻子殺過來,他便帶着村裏的老少爺們一道去抵抗,能殺幾個蠻子便殺幾個蠻子,總也好過蠻子將我們南朝的漢子們都小瞧了。”楊宗志聽得心下一沉,怔怔的説不出話來,正在這時,身旁叮噹一聲脆響傳來,轉頭看過去,見到原來是那瞎眼少女打翻了面前的瓷碗,那少女本就看不見任何東西,這碗中的稀粥滾燙無比,她的小手兒被碗壁燙過,微微一晃神便將瓷碗打碎在了地面上。

唐小婕在一邊看得心頭一酸,那少女只看年紀不過十五六歲,正是青豆蔻般無限好的芳華,可她卻是又瞎又啞,失去了一個懵懂女孩子所有的快樂,再加上子孤僻些,更是讓人對她無法不同情的緊。

唐小婕眉頭一閃,忽然轉過頭對楊宗志嬌聲道:“對了,郎君啊,你…你不是説要帶婕兒去看一位老神醫麼,説那神醫在世上素來都有醫仙的美名,咱們…咱們不如將這位小姑娘也帶上吧,若是那老神仙大發慈悲,説不定便能將她的眼睛和嗓子治好,到時候她又能看見外面的世間,還能與人説話,便不會再這般落魄潦倒的呢。”楊宗志聽得一呆,沉道:“這個…這個…”他自己帶唐小婕去找費滄,兀自心頭也是半分底氣都沒有,若是再戴上這個僅僅一面之緣的少女去,那更是一點把握都沒有的。

唐小婕轉動眼眸一瞥,見自己如此懇求壞郎君,他卻是皺起眉頭,彷彿面有難,唐小婕心頭一軟,又嬌暱勸道:“算了,郎君啊,既然這件事不好作,婕兒便不給你添麻煩了,哎…人家自己便是個麻煩,卻還總給你出些難題,讓你為難的。”楊宗志笑道:“既然婕兒你開口的話,我又能有何不允呢,罷了,你要帶着就帶着吧,無非是路上多了個人而已,至於到了地界上,人家給不給治,那我便説不上了,咱們縱然做不到霍二哥和三娘這般豁達,但是與人方便的舉手之勞總還是應該作一作的。”

“真的?”唐小婕聽得芳心頓時大喜,忙不迭的問三娘嬌笑道:“三娘姐姐,你可不會不應允吧?”三娘笑道:“既然你們有法子可以醫好這小妹子的宿疾,那我當然求之不得,你們儘管放心,待得二哥他回來了,我再與他説一聲,他聽了也一定會高興的很。”吃過早飯後,楊宗志等人便要啓程告辭,三娘將他們送到瑞河村的村口處,才依依不捨的讓那少女跟了出去,沿着村口上的雪道,還有十幾里路要向上爬才能到達昨夜停車的酒肆前,今大雪停了,頭頂耀出烈,山道卻是更加難行,昨夜堆滿的積雪到了此刻成了霜凍,積雪化了一部分,變成了潺潺的雪水細,人走在上面便會滑溜溜的站不住腳。

唐小婕牽着裙角走幾步,腳下步子一滑,她哎喲一聲嬌喚,小手兒左右亂晃一陣才能勉強站住小身子,回頭看過去,見到郎君和朱大哥都好端端的站在身後,眼睛卻是盯着那身材瘦瘦的小姑娘看。

唐小婕喲的一聲,這才想起來那小姑娘雙眼看不見,自己一個雙目完好的人站在這裏都難以爬上去,她這般殘疾之體可又怎麼使得,唐小婕吁了一口香氣,登時想要拜求楊宗志,可想到昨夜郎君將那少女扛着回村,那倔強頑強的少女在郎君的背上咬了好些個深深的齒痕,唐小婕又萬分心疼不期望楊宗志再度受磨難。

芳心轉轉幾下,唐小婕卻是一時沒了法子,楊宗志忽然笑道:“咱們等等…”然後走到雪道旁,從雪地裏扯出幾淺草的藤子,用雙手成了長長的兩股,接着用手一拉,草藤變成了均勻的幾截。

唐小婕和朱晃看得一呆,一時還不知道他要做什麼,楊宗志又將其中幾截草藤遞給他們道:“學我這樣,將藤子捆在鞋底下,爬這山路便不會這麼滑了。”他一邊説話,一邊蹲子將草藤沿着鞋底捆了幾圈,然後站起來跺了跺腳,草藤便服服帖帖的被他碾平,唐小婕和朱晃將信將疑的學他一樣,捆好草藤後在雪道上試探着走了幾步,草藤崎嶇不平,踏在冰面上彷彿是小齒咬合一般,人便能安穩的多。

唐小婕咯的一笑,齒歡愉道:“還是你的怪主意多…”轉而去看那懵懂的少女,這才從楊宗志的手中取過剩下的草藤,頓在那少女的面前對她道:“小姑娘,你先抬抬腳,我幫你捆好草藤好麼?”那少女側着小腦袋彷彿正在傾聽他們做些什麼,聽了唐小婕温柔無比的話語,她下意識的抬了抬腳,卻又飛快的跺在地面上,然後雙手伸出,摸索着從唐小婕的手中接過草藤,蹲在地上自顧自的捆了起來。

唐小婕垂頭一看,不暗贊這少女聰明的緊,她方才本沒法看見郎君是如何捆綁鞋底,只是憑藉耳中所聽,便能原封不動的學他一樣捆縛好,只一晃神間,那少女就將雙足捆縛好,跺了跺小蠻靴站起身來。

唐小婕甜笑道:“那咱們走罷。”説完話想要去牽那少女的衣袖,那少女應到她的動作,慌忙將破爛爛的衣服一抖,接着卻是昂頭向上走去,這次她腳下捆好了草藤,走路間便不像昨夜那般的狼狽,平穩的多,只需要唐小婕在一旁不時出言提醒,哪個方向,向左一些,向右一些,那少女便能捏着拳頭踽踽的爬上了山坳的盡頭。

唐小婕一邊小心翼翼的照顧那少女,一邊細細的打量着她,現下頭頂陽光充足,乃是冬季罕見的豔陽天,明媚的陽光照在那少女的側面,她的秀髮已經被三娘給收拾打整好,服帖的別在耳後,只見那少女臉蛋小小,瑤鼻,嘴卻是紅馥馥的甚為可人,若不是雙眸緊閉無法睜開,只看這小姑娘一幅桃腮薄面的模樣,就不知會是怎麼一個纏人的美貌小丫頭。

唐小婕幽幽的嘆了口氣,望向那少女的目光中便更是透出了幾許憐憫之,四人走到酒肆前,見到寬大的馬車已經被皚皚的白雪覆蓋住,若不是馬兒搖頭跺足,不時發出些輕輕的嘶叫聲,只讓人以為那裏是個小山包罷了。

朱晃從酒肆邊的木柱子上解開捆縛,跳上車轅牽起了馬身後的繮繩,唐小婕矮身跳進車廂,轉頭看看,那少女卻是歪着小腦袋站在車外不動,唐小婕回過頭來,拍手嬌笑道:“快上來罷,唔…對了,小心這裏有個坎。”那少女聽了後,猶豫的向後退了一步,唐小婕只得探出小手兒捉住了她的一隻柔荑,這手兒又小又軟,只讓人以為握在了棉絮上,唐小婕正要對她親切的説話,抬頭一看,那少女忽的臉大變,小嘴中壓抑的尖叫一聲,這條胳膊卻是死命的甩了幾甩,將唐小婕又推進了車廂中。

楊宗志聽到動靜走過來道:“怎麼了?”低頭看那少女一眼,又挨着腦袋看進車廂裏,唐小婕慌慌張張的爬起小身子,囁嚅的嬌聲道:“我…我想拉她,她不讓我碰哩!”楊宗志聽得啞然失笑,只得道:“看我的。”他轉過頭來,垂下腦袋湊在那少女小小臉蛋的側面,鼻中只問道一股若有若無的淡淡香氣,口中卻是惡狠狠的道:“哼!你還記得我吧?倘若不想讓我像昨夜那般對待你,你便自己乖乖的爬上車去,聽到了麼?”那少女果然聽得悚然一驚,忙不迭的伸出兩隻小手兒護在小前,待得聽了後半句,卻是飛快的伸手向下一摸,摸到車廂後的台階上,然後屈着小身子,戰戰兢兢的爬了過去,唐小婕坐着蹭過來,心疼的將那少女拉到温暖舒適的墊子上坐下,然後沒好氣的睨了楊宗志一個白眼,不依的嗔怨道:“好好説話便是了,幹嘛要這樣子嚇唬人家嘛…”楊宗志哈哈一笑,推手將車廂門閉上,然後走到車轅邊跳上去,朱晃駕的一聲打馬,馬兒放開四蹄前行,不一會便消失在酒肆前的山道上。…過了不知多久,那頭戴獐子皮帽的霍二哥才從南來的山道旁快步走過來,他沿着山坳向下走去,低頭見地上結了冰,便蹲子,用泥土和煤灰抹在鞋面上,這才快步沿着山道向下,一來到家門的院子旁,霍二哥一把扯下頭上的皮帽,大聲叫道:“三娘…三娘,快出來!”三娘在主房中誒的應了一身,打門看出去,見霍二哥一頭熱汗,腳步匆匆的推開了院子門,三娘過去問道:“怎的了,這麼慌慌張張的?”霍二哥走到院中盛滿清水的大缸前,舀了一汪冰徹刺骨的清水,咕嚕咕嚕的仰頭喝了下去,這才啊的一聲抹了抹嘴角,回頭道:“昨夜那小兄弟呢?還沒起牀不成?”三娘聽得一呆,恍惚道:“他們倒是早就起來了,只不過…只不過今一早便要趕路走了,而且將那位盲眼的小姑娘也帶上了路呢。”霍二哥微微愣住,喃喃道:“走…走了?”他沉眉慮片刻,又嘆氣道:“哎…那小姑娘跟他們走了也好,我看那小兄弟是個好人,而且他們的馬車寬大豪華,顯然更是個貴人,那小姑娘跟着他走,便不會受這麼多苦。”他説到這裏,轉頭一抹額頭上的熱汗,瞧了瞧院子邊白雪下聳立的無數幽靜的人家院落,又憂心忡忡的道:“三娘啊,你去把祁大哥和爹爹他們叫出來,哎…咱們這瑞河村多年來的寧靜,看來…看來是要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