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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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過三巡,楊宗志不動聲的回頭,低語道:“可兒…你一會拿着我的令牌出城去,速速趕到城北的驍騎兵防大營,找一位牛將軍和一位馬將軍前來這裏見我。”史艾可聽得一呆,茫道:“找人來作甚麼,你…你有什麼事情,儘管吩咐我去辦就成了。”楊宗志搖頭道:“現下時間緊迫,我難以跟你分説清楚,你記得快去快回,…還有,切忌要避人耳目,此事千萬不能驚動了其他人,知道了麼?”史艾可抬頭一看,他方才與人飲酒時還喜連連,此刻轉回頭來對自己説話,臉已經變為一片鐵青,心知他這話説得極為慎重,史艾可嬌氣的點了點自己的小腦袋,從他手中悄悄接過大將軍的官印,藏在袖中,轉身靜靜的出了金碧大殿。
柯若紅柔軟的嬌軀依偎到楊宗志身後,嬌暱惴惴的道:“師哥呀,你怎麼了,方才和我爹爹喝過酒之後,你的神…便…便有些不對勁。”楊宗志斜掃一眼,見到柯若晚紅秀臉上此時滿都是擔憂之,一雙清澈無瑕的圓圓大眼睛,瞬也不瞬的睨視住自己,目中隱隱透出擔心和難過的神采,楊宗志笑道:“和你爹爹沒有干係,我只是…我只是想到了一些其他的事罷了。”柯若紅若有所思的點了點小螓首,聽他如此説,倒是放下了大半的心事,她心中最大的困苦便是爹爹與師哥爹孃辭世之間的死結,因此方才見到爹爹過來敬酒,兩人在人前是歡聲笑語不斷,避過了眾人的耳目後,兩人卻又是處處爭鋒相對,誰也不讓着誰,柯若紅站在楊宗志的身後,一幅小心思裏盡在他們兩個人身上打轉,自然一一瞧在眼裏,心頭也愈發的為難怯懦,現下得了楊宗志一語安,雖然不知真假,但是她純真無瑕的心底裏總是願意相信師哥的話。
柯若紅齒輕媚的純笑道:“唔…只希望你不要是騙我的就好了,若兒沒什麼主意,但是…師哥你如果想到或者猜到了什麼,可千萬不要瞞着若兒。”她這句話本是湊在楊宗志的耳角邊發出,她的嗓音一向細膩嬌軟,紅中吹氣如蘭,淡淡的處子齒香隨着嬌滴滴的話音,一道漫入耳中脖頸下,楊宗志只覺得背後好一陣酥麻,心底裏最最柔軟的角落彷彿也被這軟語融化掉,正在此時,他抬頭看見那對面的餘擅侯和三皇子輕輕説了幾句話,然後頻頻點頭,轉身便要出殿門而去。
楊宗志心頭一動,又斜過肩膀道:“若紅師妹,你去跟着那位餘先生好不好,看看他們到底要做些什麼,然後一會回來説給我聽。”柯若紅心頭正自甜,聽了這話咯的一聲膩笑,扭撒嬌道:“你叫我一聲若兒,我便什麼都答應你。”楊宗志聽得一呆,他與柯若紅認識頗久,而且對這嬌痴的小丫頭甚為稔,要説是毫無半點心動,那自然是在騙人,但是此刻眼前霧重重,她爹爹又與自己極不對路,這一聲若兒倘若喚出口來,後又不知會是個什麼收場,楊宗志想到這裏,沉了一下,兀自沒有出聲。
柯若紅嘟起紅不滿的道:“怎麼了嘛,你説給史丫頭的那種麻兮兮的誓言,人家都不迫你發給我聽了,只是叫我一聲名,你便…你便這麼為難的麼?”她一邊怨懟的小聲埋怨,一邊明媚的大眼睛眨了幾眨,眉目如畫的俏臉上又有些渲染滴之,這小丫頭的臉變幻極快,素來古靈怪的,楊宗志早有領教,雖然知道此刻她八成是藉機撒嬌,無奈轉頭一看,那餘擅侯垂眉斂目,幾乎都要退出大殿去了。
楊宗志嘆了口氣,回頭笑道:“好了,若兒丫頭,別使子了,我心頭好些個疑問都等着你給我解開呢。”柯若紅果然聽得大喜於,繼而楞了一愣,忍不住嘟囔道:“若兒便是若兒,什麼…什麼若兒丫頭嘛!哼,壞師哥!”楊宗志正道:“你記得無論看到什麼,一定不能現身出來,只管回來都告訴我便是了,宮中不比江湖上,處處都是兇險,你自己多加小心。”柯若紅聽出他話中的關切之意,小心思裏愈發的甜膩,不拿大大的媚眼嬌羞的白了他一下,才依依不捨的跟着出門而去。不過一會,大殿中又排上了新的曲目,這一次上的一個花旦模樣的小姑娘,口中唱的乃是時下最最時興的詞牌小曲,那花旦扮相極好,粉脂薄面,秀髮用金的一串髮簪緊緊的束在額角上,手中拿着紅綢兒,走兩步,紅綢兒在手心中一轉,咿咿呀呀的吊着的嗓子唱兩句,聽着倒是有些纏綿悱惻。
楊宗志也沒心思去細聽她口中的唱詞,只是心想:“依照淮南八仙過去在客棧中所説,顯然…三皇子在丁山鎮時,便已有了見不得人的籌謀安排,後來李尚英在宮中無意説漏了口,説出皇上委派三皇子到丁山鎮賜我御酒的事情,這事情…便不對了!”他下意識飲一口酒,接着想到:“皇上素來最最忌憚西蜀羅天教的勢力,過去幾次三番的想要發兵討伐西蜀,這事情倒是説的過去,皇上他一心想要出征外,將北方四國都蕩平得灰飛煙滅,自然首先想到的是平息內亂,因此他無論是委派自己出使吐蕃,還是定計與陳通大將軍左右夾擊西蜀,這目的總是從一而終。”再道:“可三皇子明明奉了皇命,卻怎麼與羅天教的人扯上了干係,他…他定是明遵皇旨,暗度陳倉,那三皇子所為何謀?”聯想到那黃昏在丁山鎮別院中,三皇子説出的隱秘事,再想到他指使崔代去吐蕃國暗通忽列,接着崔代被自己放走之後,又離奇的死在洛都他自己的家中。
楊宗志心頭不由一亮:“三皇子…他是要反了呀!”堂下那花旦唱的正酣,嗓音清脆,如入雲霄,楊宗志卻是眉頭深深的皺起,尋思:“還是不對啊,三皇子要做反,卻是首先找人拿住了鳳兒作甚麼,鳳兒只不過是個手無實權的虛頭公主罷了,公主一旦嫁人,那便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了,血統一脈淡漠下去,自然難以爭權爭霸,三皇子為何會如此忌憚鳳兒?”如此思忖良久,不覺那花旦已是獻曲而下,朝下不斷有人奉上祝壽的賀禮,楊宗志隨眼看過去,那些禮單上無一不是天下少見的珍貴之物,什麼藍田觀音玉,什麼紫羅丹藤,好像尋常白玉和草藥一般堆了滿滿一堂,其餘名畫字帖更是數不勝數。
端敬皇后倒是透出一絲喜,素潔的小臉上笑的,又着人一一打賞,顯然心頭愉悦的緊,仁宗眼見下面濟濟一堂,俱都是南朝的名士名將雲集,哈哈大笑着連呼:“好!好!好!”他轉頭對楊宗志道:“楊愛卿,前次你出使吐蕃國之時,朕曾經親口答應過你,若是你凱旋迴朝,朕自當命人在洛水河邊擺在長長的酒席酒宴,朕再當堂宣佈你與鳳兒的婚事,今…朕果然沒有對你食言,呆會…你就將鳳兒領回大將軍府去,到了晚上,朕還要親自登門去主持你的婚典,你看可好?”
…
柯若紅滿心歡愉的閃身出了大殿,今這皇宮之內喜氣洋洋,顯然眾多侍衞們也被喜氣所染,大多數心思都用在了瞧那些奇珍異寶,名角名旦的熱鬧上了,所以宮中喜氣倒足,守備卻並不森嚴。
柯若紅邁着輕快的小步子,跟着餘擅侯靜悄悄的出了大殿,徑直向慈寧宮的方向走去,前面的餘擅侯心事重重,卻不忘記時而回頭四處亂瞄,柯若紅的身材嬌小,依仗着皇宮內數不盡的梅樹,楓林掩蓋,倒是沒有讓他發覺。
餘擅侯快步來到慈寧宮前,見到方才一直守衞在此的四個高大龍武衞,此刻也都不見了蹤影,他心頭不暗暗冷笑:“今果然是大好時機,可謂天時地利人和,皇宮城內守衞如此懈怠,我等大事必成!”他回頭飛瞄了一眼,見到寬寬的門旁石道上空無一人,才閃身進去,來到慈寧宮門口,他伸手便要推門,忽然側耳一聽,裏面安安靜靜的,恍如人去樓空,餘擅侯微微一呆,暗想:“怎會如此安靜?”他為人警覺,雖下意識到有些不對勁,但一時又還琢磨不出來所以然,便伸手輕輕將檀木門推開了一道縫,木門咿呀一聲,向內擠開了一些,餘擅侯稍稍湊過雙眼,就住門縫邊向裏看去,見到空蕩蕩的慈寧宮中煙氣渺渺,似乎有人在裏面烤過火,卻又不見半個人影,只有…那寬大錦牀的帷幔邊,透出了兩雙嬌小嫵媚的繡鞋來。
餘擅侯心頭一跳,暗想:“蘇姑娘呢?難道是…跑了?”他心裏大是着急,忍不住砰的一聲踢開木門,三步並作兩步的跑到錦牀邊向下一看,那鸞鳳公主和被自己捉住的秀女,還穿着方才的藏青宮女服,攏身趴伏在錦牀之上,腦袋壓在錦被下,看不清楚面相,只顯出了兩個美好無限的身段來。
餘擅侯來不及細看,卻又轉身四處尋找,透過淡淡的煙霧,他忽然…輕輕了吁了一口氣出來,只見到…那大門後的一排桌椅上,此刻正坐着一位輕媚絕俗的佳人,佳人面前的桌子上端放着一杯清茶,此刻向外騰騰的冒出煙氣,一口氣,清淡的茶香隨之入肺,那佳人面無表情,秀美的臉龐上俱都是一冷意,可即便如此,依然出落得難以用筆墨形容。
餘擅侯嘿嘿手笑道:“蘇姑娘倒是好閒情雅緻啊,這等時刻,你倒有心思飲茶,叫餘某好生佩服。”他一邊説話,一邊湊到蘇瑤煙的對面坐下,耳聽着蘇瑤煙淡淡的道:“我此刻墮入你們的蠱中,殺刮由人,還有什麼好擔心,好害怕的,只不過麼…你抓來的那個公主,我看倒是不妙的緊。”餘擅侯聽得一愣,沉眉道:“什麼意思?”蘇瑤煙輕輕撇嘴一笑,然後又端起面前的茶杯,湊在紅豔豔的嘴角上抿了一口,温熱的茶水沾濕角,將那柔軟光滑的角裝扮的粉膩無比,直讓人忍不住想要湊上去嗜咬一口,她吹一口熱氣,輕笑道:“那小公主想來常身子骨便柔弱的緊,她被餘先生這般綁住得太久,好像已經快沒有出氣哩…”
“什麼…?”餘擅侯驚得一跳而起,轉身又快步奔到錦牀邊站定,想也不多想的便伸手拉起了虞鳳的背身,將她酥的嬌軀轉了個,低頭看下去,見到…面前的虞鳳果然臉頰蒼白,雙眸死死的閉住,如同半個死人一樣,餘擅侯震驚的伸出一隻手去,想要探探她的鼻息,正垂頭間,他又猛地面大變,慌忙將虞鳳丟到錦牀上,閃身便要飛退而去。
正在這時…面前奄奄一息的虞鳳忽然動了起來,但見她睜眼嬌斥一聲,右手飛快的伸出,在餘擅侯近於咫尺的膛“璇璣”、“華蓋”、“紫府”三處大一路點下來,餘擅侯啊的一聲喊,叫聲彷彿被人死死的捂住,軟軟的跌倒了錦牀之上。
虞鳳點過了他,閉目劇烈的息了幾口,才彈身坐起來,咯咯嬌笑道:“餘先生,你倒是仔細看看,奴家倒是鸞鳳公主呢,還是被你囚的蘇瑤煙哩?”她這幾句話説的媚聲媚氣,句句酥軟入骨,説話間…琉璃婉轉的秋波甚至還輕媚的眨了幾下,餘擅侯身不能動,但是目力聽力尚存,他一聽到這虞鳳略帶沙啞的嫵媚動聽嗓音,再聯想到方才那端坐飲茶的蘇瑤煙,為何一直用淡淡的語氣説話,方是恍然大悟,原來…她是為了掩飾語氣聲線。
餘擅侯雖然心頭大罵自己愚笨,瞬間卻也強自鎮定下來了,他不動聲的沉聲道:“蘇姑娘,餘某一心為你,你為何…為何要出手對付我,這樣做…對你有什麼好處?”蘇瑤煙咯的一笑,攏身端坐起來,方才餘擅侯伸手轉過她後,正是看到了她前那一對至寶般又柔又大的玉球,才會下意識到不對勁,閃身退後,蘇瑤煙輕一口氣,飽滿的玉峯頓時看着又漲大了不少,她嬌柔無限的道:“餘先生,你説一心對我,又給我許諾作個什麼冒名的千金公主,這些…我偏偏一點都不稀罕,哼!平裏,你那的眼睛每多看我一眼,我便更加厭惡你十分,你可不知道,我曾經發過重誓,這一輩子…我這身子,我這臉蛋兒,只讓我那愛煞人的公子來碰,來看,來摸,其餘人若是看多幾下,我便恨不得將他的眼珠子都剜下來,咯咯,你説説,我怎麼能不如此對你?”餘擅侯面驚恐的赫赫兩聲,看見蘇瑤煙美豔無比的小臉輕笑着向自己湊了一湊,鼻端中盡是她臉上邊的酥人香味,這過去讓他沉淪十足的俏媚凝脂,此刻望在眼中卻如同惡魔般冰冷不屑的淺笑,餘擅侯想要半躺着向後退兩步,卻又渾身乏力。
蘇瑤煙抬頭向一旁靜坐起來的倩兒道:“倩兒妹妹,咱們把這狗頭軍師給綁了,然後…再慢慢問他們的計謀籌劃。”虞鳳不耐煩的跑過來,跺足怒道:“這麼麻煩作甚麼,將他給龍武衞處理不就好了,我去叫人進來,再行收監審問。”她一心惦記着與楊宗志的婚事,因此這等些許小事,自然不願放在心上,耽誤了自己大婚之期。
蘇瑤煙齒嬌笑道:“小丫頭,你莫要以為自己是個公主千金,就可以對我發號施令,我偏偏不吃你這一套,這狗頭軍師只不過是個跑腿的角,他身後還另有主子,若不清楚他們的打算,萬一要是害了我的公子,我可拿你是問。”
“你…!”虞鳳氣的滿面俏紅,她素來養尊處優,平裏眾人都是小心翼翼的呵護温暖,何曾被人這般當面頂撞過,再想想今…自己不但被人頂撞過,還被人捆綁着丟在牀上,險些一命嗚呼了,虞鳳心頭委屈的既想墮淚珠兒,又忍不住想要撲到楊宗志的懷中去尋得一些安。
倩兒沉道:“公主,我看這位餘先生也是極不簡單,他不過是個凡夫俗子,卻膽敢偷進宮來綁住了你,他身後若沒有大靠山的話,這事情總是説不過去。”聽到倩兒也如此説,虞鳳才算是稍稍平息住內心的委屈,和倩兒,瑤煙一道,扯下錦牀上的錦被,撕成一條一條的,將餘擅侯綁成了個粽子一般,虞鳳一邊用力拉扯着布條,一邊還耐不住用腳狠踹了餘擅侯幾下,耳聽着餘擅侯似乎想拼命忍住,卻不經意發出小聲的哼哼。
虞鳳滿意的收起小手兒,放在前拍了幾拍,心頭的怒氣倒是漸漸寧息了下來,蘇瑤煙咯咯嬌笑道:“行了行了,再打別把他打死打暈過去了,你這小公主出手恁的狠毒,哪裏像是大家閨秀。”她一邊説話,一邊低下頭來,嬌滴滴的問道:“餘先生,你考慮的怎麼樣了,是將事情原原本本的都告訴給我們,還是…還是想要這位小公主將你到龍武衞的手中,吃些苦頭哩?”餘擅侯怒哼道:“餘某既已落入你們的手中,要殺要刮悉聽尊便,想要從我口中套出一個字來,那是想也休想。”虞鳳咬牙道:“我就説把他到龍武衞的手中嘛,你瞧他一幅黑瘦的模樣,渾身上下沒有幾兩,到了龍武衞手裏,不到半天…便只剩下一幅骨頭了,可比在咱們手裏有用多了。”蘇瑤煙咯咯媚笑一聲,好整以暇的道:“瞧不出來你這小公主心思倒是狠的緊,我那公子若是娶了你,倒不知是福是禍。”虞鳳氣恨道:“公子…公子,叫的這般親暱的,我…我後若是嫁給他,對他好還來不及,怎麼會…”她説到這裏,嬌的面微微一呆,意識到自己説錯了話,怎麼叫後嫁給他,明明自己今便是要出嫁的人兒啦。
蘇瑤煙笑的從腦後的鬢角邊取下一金光閃閃的長髮釵,素潔的右手執住鳳頭,手心邊出尖利的楔角,她咯的一聲,膩笑道:“餘先生既然知道小女子是羅天教的人,自是明白我們羅天教要問口供,可多得是花樣手段,咯咯,餘擅侯這般口硬,為了我那公子安然無恙,那便怪不得小女子要下手狠毒啦…”她一邊嬌柔無比的説話,一邊卻是將髮釵的楔角抵住餘擅侯腦後的玉枕,手中勁力透出,頓時便刺進去半分長,饒是倩兒和虞鳳惱恨餘擅侯,在一旁不也看的戰戰兢兢,噤若寒蟬。
餘擅侯死死的咬緊牙關,只覺得腦後一陣酥癢傳來,接着變成了刺骨的疼痛,腦後的玉枕乃是人體血脈的中樞,這裏被人刺中,渾身上下的肌和神經登時便會不聽使喚。
過不多一會,餘擅侯死死咬住的牙齒也開始得得上下打架,口中嘶嘶寒氣直冒,倩兒蹙起細細的靈動眉頭,心下倒是有些不忍,正待寬言勸幾句,蘇瑤煙卻是歡笑更愉,媚聲道:“餘先生這滋味如何呀,你倒是説説,那你們着我問我家公子兩個問題,一個是:你到底是不是敬王爺家中的後人,第二個是:你可有報仇謀反之心,這兩句話…咯咯,到底是什麼意思?”柯若紅緊緊的斜靠在虛掩的木門之外,耳聽着宮內的一舉一動,她雖然不懂裏面人的關係,她們説些什麼,柯若紅也大多都不明白,只得強行背過的記下來,待得聽到這裏,柯若紅默默唸了兩句,忽然聽得大驚“敬王爺…”這個名字她可一點也不陌生,就在昨的夜裏,爹爹還在説敬王爺往昔的事情,説起到先皇曾經到一位董大人的家中哭靈,口中回憶的…正是這位敬王爺的事情,而自己外公孃親一家,更是因為這位敬王爺,而慘遭橫禍,盡皆被人屠戮滿門。
柯若紅心頭一擰,正待要破門而入,忽然聽到門內傳來一個悽慘至極的狂叫聲,啊的一下經久不絕,柯若紅心頭猛跳,卻是警醒過來了,想起方才離開前,師哥曾經諄諄囑咐道:“無論碰到或者看到什麼,切切不能面出來,只需要回來一一告訴我就是了…”柯若紅暗暗嬌哼一聲,暗忖:“師哥説的總是在理的,若兒自當對他言聽計從。”便按捺住進去一探究竟的好奇心,而是轉身沿着宮苑的牆角,悄悄的又退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