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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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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紫雲側仰秦首,覷目一看,不由“噗嗤”笑了,同時嗔聲説:“傻像,拿耳朵來!”凌壯志立即迫不急待的將耳朵湊至嬌鮮紅的櫻前。

宮紫雲未言臉先紅了,最後,終於附在凌壯志耳邊,悄聲説了幾句話。

凌壯志一聽,頓時楞了,久久才驚喜的大聲説:“你為什麼不早説?”宮紫雲的臉更紅了,急忙嗔聲阻止説:“你嚷嚷什麼?這麼大的聲!”凌壯志立即興奮的壓低聲音説:“這怕什麼,哪個母親不生兒子?”宮紫雲立即沉聲問:“你怎麼知是兒子?你重男輕女是不是?”凌壯志慌的急忙分辯説:“不,不,我決沒這個意思,生個像你一樣的天仙女兒,比生個像我一樣的豬八戒要強的多了,快,快躺到牀上休息”説着,鬆開雙臂,謹慎小心的將宮紫雲扶向牀前。

宮紫雲本來想罵他一聲“貧嘴”這時見他緊張的什麼似的,真是啼笑皆非,不由一扭嬌嗔聲説:“你慌什麼,現在又不是馬上生”話一出口,驕靨紅飛耳後,羞的撲身倒在牀上。

凌壯志高興萬分,在這一剎那,所有沉重的心事,鬱悶苦惱,全都忘了。

這時,他緊跟撲至牀上,伸臂將滿面通紅的宮紫雲攬在懷裏,既關切又焦急的低聲間:“姊姊,幾個月了?”宮紫雲滿心得意,一個女人能生孩子,這是最驕傲的一件事,因而,微合着鳳目,緩緩伸出兩個葱似的纖纖玉指。凌壯志一看,立即瞪大了眼睛,緊張的問:“你為什麼不早説呢?”宮紫雲睜眼笑着説:“現在説也不遲嘛!”凌壯志不解的問:“你可告訴給師母?”宮紫雲搖搖頭,含嗔瞪着凌壯志,笑着説:“這等羞人答答的事,怎好向母親説。”凌壯志立即焦急的説:“你真糊塗,這等大事怎能不讓她老人家先知道?

明天我們馬上趕回恆山凌霄庵”宮紫雲悠然掙凌壯志的懷抱,瞪着大眼睛,急聲問:“為什麼?”凌壯志毫不遲疑的説:“從現在起,你便不能乘馬巔簸了,必須安靜休息。”宮紫雲立即反駁説:“你別大驚小怪好不好?你把我送回那個冰冷的山裏,萬一有事,我一人如何應付?”凌壯志毫不思索的説:“師母自會派小沙尼照顧”宮紫雲未待凌壯志説完,立即一歪頭,言問:“分娩時呢?”凌壯志一聽,頓時呆了,這的確是個問題,分娩大事,決不能讓毫無經驗的佛門尼姑照顧,師母雖然有過生產經驗,但也不便以一庵之尊處理這等事。

續而一想,雙目一亮,口急聲説:“有了,明我們即返金陵,你可在我們自己家中生產,我也有五年未曾回去了,不知老僕凌富焦急成個什麼樣子了。”宮紫雲覺得將來生產,的確需要有個安定居處,先回金陵看看也好,於是微一頷首説:“明天我們先奔金陵吧,希望能在途中,遇到‘窮酸書生’,打聽出萬姑娘的香冢位置。”談到萬綠萍,凌壯志立即由興奮中跌進痛苦裏,頓時沉默下來。

久久,他才望着宮紫雲,黯然神傷的説:“姊姊,現在小弟有個要求,希望你能答應。”宮紫雲見凌壯志突然趨於沉默,對方才無意説出的話,到非常後悔,這時急忙一頷首,肯定的説:“有話你儘管説好了,姊姊沒有不答應的。”凌壯志略一遲疑説:“我想將來姊姊生產時,是男孩叫承萍,是女孩叫亞綠。”宮紫雲啞然一笑,愉快的説:“我道是什麼大不了的要求,原來是為小東西定名字的事,這是你作父親的責任,你有權為孩子命名,我才不管這些事呢!”凌壯志由不少次觀察出宮紫雲是個善妒的少女,但,自從結為夫婦後,她變得大方了,因而也笑一笑,説:“你是母親,當然也應該徵求你的意見。”宮紫雲立即頷首正説:“我覺得這兩個名字都不俗。

凌壯志心裏一陣,伸臂將宮紫雲攬在懷裏,並肩倒在枕上。

宮紫雲對這個動作,似乎特別悉,因而惶急的低聲説:“你又忘了?

從今天起,都不可以”凌壯志俊面一紅,似有所悟的笑着説:“我知道”話聲未落,一陣急速的衣袂破風聲,就在房上一閃飛過。

凌壯志心中一驚,倏然坐起身來,凝神一聽,急對宮紫雲説:“姊姊先睡,我去去就回。”宮紫雲已坐起,立即堅持説:“不,我也去,據這人的輕功,可稱得上是第一的高手,也許大河教有疏於防範之處,江南武林人物已越河偷渡”凌壯志見宮紫雲説的與自己的想法完全相同,加之又怕失的去那人的蹤跡,因而未待宮紫雲説完,不由一指她的小腹,急聲説:“可是你已”宮紫雲含笑接口説:“不妨事,早得很。”凌壯志斷定葉小娟母女,定是被位於江南的幫派掠去,因而對渡河北來的高手特別注意,於是急聲説:“既然不妨事,我們快走!”説罷,飄身掠至後窗,拉開窗户當先縱了出去,一俟宮紫雲閃身而出,掩好窗門,騰空飛上房面。

這時天已二更,前而街上仍有不少處亮着燈光,數十丈外的巍峨城樓上,高懸着一串斗大紅平,隨風飄幌不停。

夜空深遠,滿天亮星,遠處一片漆黑,早已看不見那人的蹤影。

宮紫雲不由悄聲説:“這人的身法果然快的出奇,決不是大河教中的高手,就是他們教主邱銅川的輕功,也不過如此。”凌壯志知道那人是由城內馳出,據方才飄風的方向是奔了正西,因而,舉手一指正西,悄聲説“姊姊,追!”説罷,兩人展開絕世輕功,直向遙遠的正西黑暗處追去。

凌壯志施展的是陸地飛行術,官紫雲施展的是百丈如咫尺,兩人身形快如矢,捷逾驚鴻,但見兩道灰白輕煙,不見兩人身影。

一陣越野飛馳,離城已有十里,驀見一團烏雲般的快速人影,直向數里外的一片黑壓壓的樹林馳去。

凌壯志據那人的快速身法,斷定即是要追的那人,於是望着宮紫雲舉手一指,悄聲説:“在那裏了。”宮紫雲會意的點點頭,兩人腳下同時加快。

再追二里,那道烏雲般的黑影,已進入前面那座廣大茂林,同時,兩人也發現茂林中隱約現出一角屋脊房影。

凌壯志、宮紫雲斷定那人也許就在樹林中的房舍內。

到達林前一看,兩人才發現茂林中,俱是高約數丈的合抱大樹,因而,也斷定那座屋脊房影,絕不是普通房屋。

由於避免驚動那人,兩人屏息飄身,藉着大樹的掩敝,直向深處欺進。

前進數十丈,前面林隙間已現出一道塌牆,來至近前一看,竟是一座久絕香火的破廟。

山門似乎是向南,在凌壯志和宮紫雲的立身處,無法看見,對正兩人的是座殘塌過半的側殿後檐。

凌壯志、宮紫雲覺得破廟內不可能住着有人,斷定那人已穿林而過。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轉身正待馳去,破廟內驀然傳出一陣談笑。

經過側殿山牆,兩人目光同時一亮,急忙轉身形隱在側殿前檐的石柱之後,想不到正面殘破的大殿上,竟亮着燈光。

側殿石如大樹,上面雕有翻滾雲龍,張牙舞爪,栩栩如生,恰好將兩人的身形隱住。

兩人悄悄探首一看,只見大殿前門已破,僅殿頂尚屬完好,神龕上的幾座高大神像,法身剝落,已無法辯認以前供奉的是什麼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