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鬼託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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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瑜安撫似的輕聲説道:“沒事,這個女鬼沒有攻擊你的意思。”杜萬峯鬆口氣坐到牀邊,現在的他整個人神經還是繃得緊緊的,他不懂得要怎麼樣才能完全放鬆下來。
胡瑜想了想説道:“我今天做的準備不夠,你跟我來吧!”輕拍了一下杜萬峯的背就走出那個屋子,一走出屋,胡瑜就覺到狹長的走廊上有淡淡的陰霧在飄浮着,走廊的燈全部打開,“怎麼今天這走廊上的燈不夠亮呢,覺很昏暗!”杜萬峯喃喃説道,“是我的錯覺嗎?”胡瑜並不想把這是陰霧導致的原因告訴他,因為杜萬峯現在的表現,就是隻驚弓之鳥。
沿着昏暗的走廊往前走着,胡瑜覺得這條走廊很長很長,走了好久,還沒有到那個門口,心下明白,他們遇到了鬼打牆!
這樣的雕蟲小技也要拿出來用嗎?胡瑜沒有懷疑,只是扔出一個鎮符,耳邊聽到了輕輕的“嘣”一聲,就沒了動靜,走廊的照明燈幾乎在剎那間就明亮了許多,由於燈光的作用,杜萬峯覺得連天花板都高了些似的,不敢置信的伸出手觸碰一下,卻發現,自己太矮!
胡瑜轉過頭,見到杜萬峯古怪的動作,不由奇道:“你在幹什麼?”
“啊,我覺得好象天花板比平時高啊!”杜萬峯哼唧了兩聲。
打開門,上樓梯,經過玻璃通道的走廊,再下樓,就到室外,“啊,還是户外舒服點!”杜萬峯笑嘻嘻地説道,那笑容讓胡瑜晃了下神,這小夥子,長得太帥了,能想象得到,將來有多少朵粉粉的桃花圍着他轉悠!
叫了計程車回到家,胡瑜取出了新巾和牙刷等物遞給杜萬峯,“睡衣就穿我的,這邊是客房,裏面東西應該全的!”胡瑜説着,大概看了看,又説道:“你睡這屋吧,我們家起得比較早,不過你只管睡就行,我家不講究的!”杜萬峯沒想太多,洗漱完就睡下了,不得不説胡瑜真是收拾得非常乾淨,象執行iso標準那樣,哪個角落縫都找不見灰塵,這讓杜萬峯更是覺得在胡家要萬分注意才是。
“奴家二八年華,****坐繡樓中,哎,何時風破門來,才聞畫樓佳人笑!”一位身穿綠衣的花旦,坐戲台一隅,嘆字之後,用清板唱出,唱腔綺麗婉轉,勐然間,台上燈光大亮,那綠衣花旦就這麼吊在台上!眼睛睜得又大又圓,直勾勾地望着台下聽戲的觀眾!
啊!胡瑜從夢中清醒,出了身汗,方知道自己做了個惡夢,但這個唱的是什麼呢?胡瑜沒聽出來是什麼調子,象崑劇,又象京劇,總之就是他以前不曾聽到過的劇種,或者是胡瑜不曾關注過的劇種。
無端端,卻在夢境中出現,這調子有些耳,正是子時時分在桃江大劇院聽到的鬼聲,胡瑜不認為,鬼託夢是來嚇他的,他一向認為鬼託夢,都為有所求,這個求是求的什麼呢?
早上六點半,杜萬峯起來上廁所,卻發現胡家人全部都起來了,胡瑜渾身是汗,那功衣都貼在身上,“小杜你再睡會吧!”杜萬峯這眼睛都睜不開的樣子,胡瑜知道頭天讓他神繃得太緊,這一放鬆當然就又困又累。
杜萬峯心裏極想睡,但這是在胡大師家裏,他覺得不太好意思,“不了,胡大師,我沒事的!”胡瑜笑了笑:“我家裏經常有人留宿,真不用管我們,昨兒我不説了我們家人都起得早嘛!”杜萬峯有點尷尬地説道:“我沒想到才六點半,你都外頭回來了!”胡瑜笑着去洗漱了。
七點半,胡瑞打着呵欠爬起來,“嗯,這麼漂亮的男孩,,你是從哪兒把他拐帶回家的?”胡瑜不高興地咧咧嘴:“大哥,你好歹是讀過書的好不?漂亮能用來形容男人嗎?他是桃江大劇院,何院長的助理,我有事找他幫忙,昨兒得時間太晚,我才把他帶回來的,外頭的賓館總沒家裏乾淨!”胡瑞哼哼説道:“那是!我成天家在消毒呢,能不乾淨嗎?”花姆媽端上了銀絲捲和豆漿,“阿瑞,吃早飯啦!阿朗,洗好了沒有?”花姆媽説着又往洗手間走去。
花朗扶着牆慢慢走了出來,胡瑞看到就立馬去扶他到餐桌前坐下,杜萬峯也坐下説道:“胡大師,你家裏人多哦!”
“嗯,我是臨時住户,下半年才搬回自己家住的!”胡瑞抓了一個銀絲捲咬了一口説道:“美男子,我還沒問你叫什麼呢?”
“啊,我叫杜萬峯,一萬兩萬的萬,山峯的峯。”杜萬峯慌忙答道,其實他有點嫌棄自己不夠禮貌,應該儘早自我介紹的!
胡瑞卻沒往心裏去,三口兩口扒拉完,抹抹嘴就上班去了,花朗看着杜萬峯,臉上閃過一抹異,胡瑜吃完早餐,就坐到客廳喝茶去了,餐桌上只留下花朗和杜萬峯。
“你會拉小提琴?”花朗開口問道。
“咦?你是怎麼…”杜萬峯沒説下去,見他第一面,相處時間不到半個鐘頭,人家就能看出他的才藝,花朗指着他的手笑道:“你的兩隻手,手指都很纖長,而且指甲都剪得非常乾淨,而且你左手四指都有硬繭,特別小指,是一條短短的斜縱硬繭,而且你的左腮部,有塊非常明顯的磨損硬繭,除了小提琴,我想不出還有什麼會使你這麼多個地方有繭了。”杜萬峯聽完,異常欽佩地説道:“你簡直跟中國版的福爾摩斯似的,牛!”
“你找我弟是什麼事呢?”花朗好奇地問道。
“啊,那個!”杜萬峯有些遲疑地望向胡瑜,應到杜萬峯的目光,胡瑜放下報紙望了過來,“胡大師,我能把昨兒我們遇到的事情跟大哥講不?”
“可以,你講吧!”胡瑜點頭同意了。
杜萬峯立即説道:“大哥,你別説,昨天實在太嚇人了,就聽見有女的在你耳邊唱戲,你聽不出來她在唱啥,你也不知道人家唱的是什麼戲,只是悲悲慼慼,連唱帶哭的,你覺得這個人就縮在天花板的某個角落,但你如果起身倒茶,就能覺到那聲音在你背後響!”(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