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天花板吊着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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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瑜壓低了聲音對杜萬峯説道:“不用怕,你有辟玉珠!”一句話提醒了杜萬峯,他右手緊緊抓住頸下的玉珠,深唿兩下,跟在了胡瑜後面,此時他的心情大概就跟待宰的羔羊有點接近。
胡瑜看了看腕錶,是晚上十一點半,也就是説剛進入子時,那聲音忽遠忽近,象野獸的悲鳴,又象女人的哀嘆,有這麼一忽兒能讓人到聲音就在背後!
“胡,胡大師,這女鬼會到這個房間裏來嗎?”杜萬峯抬頭四周看了看,惴惴不安地提出問題,他實在怕死了!
胡瑜倒沒關心杜萬峯是不是害怕,他正在聽那詭異的聲音究竟來自何處。
聲音的確是一個女子,一聽那高調,便能分辯得出,這是出身梨園才能有的戲嗓子,可是,這個女鬼只聞其聲不見其人,又是怎麼回事?
胡瑜回過頭對杜萬峯説道:“你在這裏守着,我先出去看看,你有辟玉珠不用害怕。”説畢,胡瑜打開門就走了出去。
劇場有個樂池,樂池裏的椅子歪七扭八的放着,此時正是白天彩排的樂隊用過的,由於第二天白天也需要和聲,所以椅子都沒有收,這裏,漆黑一團,什麼都沒有。
胡瑜剛要轉身離去,忽然耳畔傳來了輕微的嚓嚓聲,就象有人踩在報紙上走路的聲音,而且就在頭頂!
接着,又傳來嘩啦嘩啦,有人在抖動報紙,胡瑜打開了樂池的照明燈,樂池裏並無異常,也沒有見到人影,依胡瑜的眼力,確認這裏沒有異常,那麼,聲音就是從舞台上發出來的?
走出樂池,胡瑜踏上樓梯,樂池的燈光透上來,能看清地上的階梯,但樓梯一拐彎,就看不清楚了,胡瑜不得不將手機電筒打開,但是隻是亮光一閃,手機電筒就黑掉了,沒電了!
胡瑜悻悻收起手機,關鍵時刻,怎麼能沒電呢?
嘩啦嘩啦,翻動報紙的聲音再度傳入胡瑜耳膜,這聲音,在黑漆漆的夜裏聽起來,覺糟透了!
胡瑜想起來,剛才自己走到舞台的時候,順便將今天的晚報放在了舞台一側的道具桌上,難道就是那份報紙的聲音?
盡力將腳步放輕,胡瑜摸索着走上樓,忽然哐啷一聲,腳不知道是不是踢到一個金屬飲料罐,發出了聲響,在子夜,有種骨悚然的味道。
翻動報紙的聲音戛然而止,周圍的聲音似乎就象生產線的機器突然停止帶來的靜謐那樣,安靜,實在是太靜了!以至於胡瑜覺不到陰氣遊動。
雖説夜間胡瑜視物也沒有太大問題,但是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胡瑜還是需要小心行事。
伊--吱,天花板有什麼重物壓着,發出了摩挲的聲音,空氣中有晃盪,就好象你的前面有個大麻袋在搖晃那樣,麻袋用一長長的麻繩系起來,高高吊着,胡瑜能腦補這樣的景象,但是,如果不是麻袋,而是個人呢?
舞台上,怎麼可能會弔着一個人?緊接着,舞台地面有柔軟的紙輕輕擦過一下,發出很細微的聲音,胡瑜上樓後,細細摸着牆壁,邊上應該有階梯照明燈,終於摸到一個開關,啪地打開,胡瑜在燈亮的瞬間看到長長的水袖擦過地面。
胡瑜的目光放在了舞台側面的道具桌上,報紙被打開了,剛才確實有什麼人碰過,胡瑜走上前將報紙合攏,忽然耳後被人輕輕吹了口氣!
胡瑜馬上轉過身,背後並沒有人影,啪啪,有人手掌在拍牆壁!很有節奏,胡瑜能斷定,這個劇場陰貨可不止一個,也許是不同時期留下的,也許是同一時期留下的,如果是戰爭導致的死亡,胡瑜無能為力,只能靠陰差一個個捉走。
由於舞台金絲絨阻燃幕布垂着,所以樂池的光線沒傳過來,胡瑜打開了所有的燈光,他仰起頭,往舞台天花燈上看,追光燈,led搖頭燈、帕燈,舞台兩側的返聽音箱等等,沒有什麼異常。
“咿--呀--”一聲曼飄的戲嗓子再度傳入胡瑜的耳朵,胡瑜四下裏張望,沒有發現什麼,而且在幕布下垂的時候,沒有話筒的情況下,舞台內和後台的聲音傳不到觀眾席,那麼,聲音的源頭,就在舞台上!
可是胡瑜什麼都沒發現!
乾脆十幾道虛符製出,他自己給做了個陣,不讓怪聲再從舞台上響起,不然以後守劇場的人,會嚇暈的!
他雖然這麼做了,心情卻有些鬱悶,關燈舞台上的燈,摸索着下了樓梯,關掉樂池的燈,轉身往杜萬峯的屋子走去。
“哎呀,胡大師,你可回來了,真嚇死人了!剛才那鬼好象就在天花板上唱似的,唱的我都聽不懂,象崑曲不象崑曲,象京劇又不象京劇的,不知道在唱啥。”杜萬峯的聲音滿是驚魂未定的樣子。
“你先別慌,剛才的聲音你認為在哪裏?”胡瑜耐着子問道,突然想起來,那份晚報,他放在舞台側面的道具桌上沒拿過來!
杜萬峯指了指頭頂的某個角落,“我覺那女鬼就貓在那個角落,反正聲音是在這個角!”停了一會,杜萬峯説道:“我這屋子原先是一些名角的小憩之處,會不會有哪個唱戲的,死在我的屋裏?”説到這兒,杜萬峯驚悚地放大瞳孔,“看來你自己已經假想這裏死過人了!”胡瑜輕輕拍拍杜萬峯的肩説道,“正常的話,如果你這屋死過人,魂靈也沒法子長久待這裏的,因為你這房子朝東,而且窗户這麼大,太陽一出來,整間屋子都亮堂堂,這裏是最不可能有鬼多待的!”
“那,那女鬼唱戲又是咋回事?”杜萬峯不服氣地問道:“聽到聲音總不可能是假的吧!”胡瑜笑了笑,輕輕拍着先前貼好的符紙説道,“我給你這裏設了驅陣,你不必擔心!”杜萬峯緊皺着眉頭,沒有説話。
胡瑜見狀,對杜萬峯説道:“這兩天我晚上都過來,你幫忙在你屋子這裏搭個小牀板,有涼榻我也能對付。”話剛落音,一聲極低的啜泣聲傳入耳膜,杜萬峯臉瞬間發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