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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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蕎坐在東方世家花園裏的草地上，仰望星子羅列的冽藍夜空。

“親愛的，你在學杜牧看天空啊？”忽地，從耳畔後傳來比蛙鳴還悦耳的聲音。

“你…在説什…麼啦！”她哽咽的聲音斷斷續續，上齒始終咬着下。

“晚唐詩人杜牧曾説過…天階夜涼如水，卧看牽牛織女星，你有沒有雅興陪我躺在草地上看星星啊？”他熱熱的氣吹着她的耳，雙手還是停在老位置上，將她的護得暖洋洋。

“我怎麼都學不會跟你一樣，隨時都能這樣優閒自在。”她嬌嗔地學當小女人。剛認識天魑時，他是個不好親近的人，有點詐、有點門，可真愛上她後，卻突然變成一個生活大師，懂得在生活上運籌帷幄，事事料理得分明細膩。

“你學得會的，先學我躺在草皮上，我再慢慢教你。”他有義務把他的愛教育好，讓她早一點融入他的生活、他的生命中。

兩人並肩而卧，青油油的草地在收一天的陽光後，青草味更加撲鼻，天魑一手握着允蕎，一手指着繁浩星空。

“你看，我以前就像是最遠的那顆星星，孤伶伶的獨自在那發光，身旁沒有其他的星星相伴，縱使再怎麼亮，也是孤芳自賞，可憐的，不是嗎？”他的手指着遙遠的天邊之星，恍如見到自己以前的寂寥身影。

“你以前很寂寞，所以才會老是板着一張臉？”回想起第一次見到天魑，她只能用“見到鬼”三個字形容。

點點頭他又指着西南方的兩顆星星“你再看看那邊，是不是像我們兩個，有了另”顆星星後，就不會孤芳自賞，至少，所有的喜怒哀樂對方都受得到。”

“所以你正在受我目前的喜怒哀樂嘍？”這下允蕎才明白天魑要表達的是什麼。

“是啊，你難過我也不好受，你開心我會更瘋狂，你生氣我會更暴躁，這才叫做夫共同體，你瞭解嗎？”他的手堅定的握着她。

“我明白你為了我的事擔憂，也為了我父母的事奔波勞累，我似乎只會給你添麻煩，不能給你帶來任何幫助。”仔細想想，她這一路走來，都是在接受天魑的好處，她連個像樣的忙也幫不上，還在他面前惹出家醜，真不知天魑中意的是她哪一點。

“當你斬釘截鐵告訴我，你願意替我當卧底時，你的勇氣就是你的美。”他的話讓允蕎淡淡笑着，心中甜滋滋的。

“那我還真得謝我爸媽幫我生了勇氣，否則我就沒人要了！”她自嘲道。

“不，我還是會要你，因為你是個愛家的好女人。”望着燦爛銀河，天魑的話聽來格外誠懇。

“你又知道了。”允蕎甜甜笑説。

“因為你一直看着東北方的星團。”他柔聲回答。

“這兩者好像不能劃上等號喔！”她等着他出糗，看他要怎樣圓話。

天魑有成竹的笑着，清朗得如同曠野中的麋鹿鳴嚎。

“東北方那些星團有着數以千萬計的星星，裏面的星星一定不會寂寞，我想，你也希望能有很多很多的家族成員，享受親情帶來的快樂。”他一語説得允蕎衷心佩服。

“要是你早一點讓我知道你是這樣細心的男人，也許我會更早愛上你。”兩人間的關係早已跳青澀階段，允蕎有而發。

“不見得，那太平凡沒有特，你不見得會鳥我。”他總是能搶得佔上風的地位，但允蕎不反駁，她就是愛他這樣。

“你真不像個惡魔或撒旦，聽你説話就像傳教，而我就像那狂熱的宗教徒，被你一説，只有順着你的份。”這樣也好，多年來她總是身負重任，現在可以讓肩膀休息了。

“那我説什麼你真的信什麼？”天魑將手肘撐着下顎，斜着半身俯望她。

“有道理就會聽嘍！”允蕎看着那張中帶柔的臉，魂魄早已被他那張俊容收買。

“我説你要讓我好好地吻你，讓天地星辰提早為我們的婚事祝福”他指尖動她紛飛的發，與草地的清香一合，更增添舒心作用。

“這不算有道理，所以不準。”她才不讓他每次想親就親，這會寵壞他的。

“可是你的生理反應卻告訴我，你…準了！”他看着她紅的臉，即使在微淡的銀月下，秀頰依然掩不住情盪漾。天魑按住她的小骯，為她解開下襬的兩顆黑扣，平滑凝脂的膚觸，讓他忍不住用面來回沾點，蝸速地給予間斷的刺，這樣蜻蜓點水似的碰觸，使她的嬌軀不扭動起來。

他的手臂伸到頸下，薄沿着蜿蜒的溝壑來到她的臉，狂肆的舌直進她的嘴裏起舞，濕熱、幸福、甜美，種種覺降臨施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