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人是會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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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老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中，我的心中也因為自己的直抒意而變的心湧動。商老突然道:“菩提本非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故惹塵埃！想不到我商青志研究了一輩子的哲學竟然還是不能做到寵辱不驚，金剛經告訴我們應無所住而生其心，其意義就是讓人不要有所執着要用一顆平常心對待身邊的人和事。但如此乍變使師伯的心亂了，師撥老年喪子，白髮人送黑髮人又怎能保持一顆平常心。你大哥從十六歲開始在黑道上混，一混就是二十幾年，這其中有我很大的責任，所謂養不教父之過都是我的錯，從一開始就埋下了禍。你大哥的事情就不提了，我覺得太對不起帥影，我僅聽一面之辭就不讓他進商家，不僅讓帥影委屈了將近二十年，也讓她和你大哥遺憾終生。而我自己呢，因為自己的固執也不能享應有的天倫之樂，這是報應呀！”商老的自責讓我跟着心酸，我勸道:“師伯這不是您一個人的錯，大哥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現在大哥已經走了，我們就不再提誰對誰錯。眼下我們最重要的是把殿傑撫養成人，我不希望他再走我們的老路，這孩子的個很強，和大哥的脾氣一模一樣，咳，不要在孩子的心裏留下什麼陰影呀！”我覺得一直聊這個太讓人傷，就把轉移話題問商老“師伯，您和省廳的唐廳長什麼關係？”大哥出喪哪天要不商老出面直接同唐百川對話，估計事情就鬧大了，我現在還真的急需要師伯這曾關係，和尚和胡律師都直截了當的要我趕緊找個靠山，我們混黑社會的如果能靠上公安廳廳長這個靠山，那是最好不過的選擇。只是我到現在還不知道商老和他是什麼關係？

“你説唐百川呢，那還是你師母活着時候的事情，要説他和我的關係還沒有和你師母近。文革期間你師母收留了我當時的幾個學生，都是在那場浩劫當中失去父母的孩子，其中就有唐百川一個，那時候他們剛上大學就發生了那場運動，他們的家庭成分都不好，父母都死於那場浩劫。他們從此失去了家庭也不敢返回老家，在校園裏又被人視為打擊的典型。由於他們是我的學生，你師母就把他保護到身邊，那時候師傅是空有一身的本領卻無能幫助他們，那個年代老師就是個愁老九，誰也不會尊重你尤其是那幫所謂的紅衞兵更是不把我們老師當人，是你師母身而出把他們接到家中，每次那幫人來找他們，你師母就跟瘋子一樣守着家門不讓把他們帶走，幾個孩子在他的保護下終於躲過了那場浩劫。唐百川就是他們中的一個，説來這已經有二十六七年的事情。”商老不無慨的回憶着往事。

原來他們還有這麼深的淵源，商老的能量還真是不小，我説那天怎麼能直接和唐百川對話，而温保華最終灰溜溜的收隊。商老的話讓我吃了個定心丸，至少有他這層關係商氏和南城的問題我就不用擔心警方這一塊。商老沒什麼事情可以求助唐百川的，但是我有而且還很多。只要警方這邊不給我找麻煩，那麼我的發展就容易的多了。

我聽商老説當年師母保護了好幾個人，就貌似隨口問道:“師伯，你説師母當時收留了幾個人，都是誰呀？他們還有現在在省城的嗎？”我突然覺得商老的關係可能會幫我大忙，就有意的追問一句。

“啊，還有個齊智在市委，其他的都在外省。”商老想都沒想回答道。

“齊智？”我的心立刻狂跳起來，迫不及待的問商老“師伯，您説的齊智是我們的市委市委書記嗎？”

“是，就是他。”商老看了看喜形於的我不解的問“怎麼了，有什麼問題？”

“沒有，沒有。”我抑制着心頭的狂喜，假裝平靜的回答，我的天，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廢工夫，南城的事情要是商老同意出面找齊智，估計應該是手到擒拿的事情。現在唯一的障礙就是商老，不知道他肯幫忙不？

我試探的問商老:“師伯，您現在和他們還有走動嗎？”

“走動，當然有。”商老凝視着我道“小楊，你應該是有事情要求我吧，齊智現在是副省級的市委書記，人家高高在上，你不會有事要找他吧？”商老不愧是教心理學的，從我的反應當中就看出來我的意思了。

我調整思路，我要好好對商老説説我的計劃，這樣才能爭取到他對我的幫助，如果他肯出面，憑當年的關係我想南城拆遷的事情應該非我莫屬。

“師伯，我還是跟您説説我關於大哥留下的公司的想法。”我正的對商老道。

“你説説吧，你不説我也要問你的，你到底想怎麼做？”商老心事重重的對我講。

“是這樣的師伯。”我一邊思考，一邊斟酌着詞句“關於公司的事情，我是這樣考慮的。大哥留下的產業很大，而且現在多數都是正當的行業，不是您想象中那樣。當然南城那邊的勾當還不合法這我也不想騙您，也騙不了您。我雖然接替了大哥的位置，但我不想再走大哥的老路，我決定把大哥留下的事業逐步的走向正規，最好以後能完全的進入到商業領域，至於南城那邊的生意我還沒怎麼相好處理，但隨着商氏主體的轉變我會盡力的談化南城的生意。”

“小楊，你不用繞彎子，直説你的事情。我雖然頑固但經過你大哥這件事情，我看透了很多的東西，這個世界本來就沒有絕對的白與黑，我以前看待事物的角度過於死板，這和我的身份和多年所受的教育有很大關係，你大哥出喪哪天那個温隊長的行為讓我明白，這個世界就那麼回事情。嘿嘿，我因為頑固失去太多的東西，我想我的思想也應該有所改變。”商老打斷我，説出了一番我意想不到的話。

他的神變的讓我不敢相信這是他説的話，商老是個很傳統的人，他能堅持着八卦門的規矩那麼多年，能與商大哥作為父子冷戰二十年的時間，可想而知他的思想是多麼的頑固，如今他好象推翻自己多年的信守，甚至在暗示我只要我開口他就會幫我的忙，而他還不知道我要求他的是什麼事情。

我帶着不可思議的表情望着他，商老神黯淡的回應着我，喟然長嘆一聲説道:“小楊，你是不是覺得師伯變了，咳，是的師伯變了。你大哥都已經沒了，我還堅持什麼。現在你就是師伯的希望，你也是我們八卦門的希望，我想好了，以後我要全力的幫助你達成自己的心願。你大哥把公司留給你，就是相信你能把公司帶上正軌，我幫助你也就等於幫助他完成心願。我老了，再過幾年就只能看你們年輕人做事了，咳明年我就要退休了，到時候不知道自己能去做什麼，實在不行我就去找你師傅我們一起到鄉下去了卻餘生。”商老的話勾起我萬般的思緒，是呀，商老今年六十明年肯定要退休，那退休後他能做什麼，勞碌這麼多年閒下來肯定不適應，我突然靈光一現道:“師伯，我有個想法是關於您和我師傅的，我是這樣想的，您們的願望不就是要重振八卦們嗎！我覺得應該很簡單，關鍵是你們的思想要有所改變。我的想法是這樣的。我想等公司上了正軌以後，由公司出資金辦一個武術學校，專門傳授我們八卦門的武術，我想我們要光大師門重振八卦門的雄風就應該破除師門的忌，只有讓更多的人來學習八卦門的武術，我們八卦門才能傳揚下去。我們現在的人丁太少，這樣下去我們的江湖威望會越來越低的，其實有很多的規矩都是先人們定的，畢竟今時不同往，都幾百年過去了，我們也該有所改變。當然這只是個建議，大方向還得有您和師傅來拿。”商老的眼睛頓時煥發了神采，興奮的表情溢於言表:“這個主意好，我覺得很有可行。我們就應該讓更多的人知道八卦門，讓更多的人學習八卦門的武功，你看人家太極門舉國聞名，婦孺皆知，靠的就是傳播和學習的人多，其實他們當年和我們同時期的時候還不如我們呢。這件事情我是贊同的，可是這麼大的事情必須由掌門師弟來決定，只要他同意我沒意見。”商老的話讓我很有同，太極是舉國皆知的，甚至大多數人都能比畫幾下，其實自從張三丰後真的沒有真正的高手出現，他們只是名聲在外而已。我最初也只是個臨時的想法，只是想給商老找個營生讓他發揮餘光，同時給老王找個安身之處，我不想讓老王再一個人待在農村，他也該享兩年的清福了。一想到老王，我有想到小翠，我決定最近找個時間回家一趟，把老王接來陪陪商老，順便看一下小翠，都不知道那可愛的傻姑娘變成什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