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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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遊漪抬起頭來,對着那個快要遠離她的視野的身影大喊:“端木恪…你等等我!”她下毒害她腳的高跟鞋,提在手上追了上去。…好像知道她一定會追過來一樣,端木恪就站在他的車前,一動不動,她不腦葡定他是不是在等她。藉着路燈的光她清楚地看到他的手上正在往下滴血。
“女人,你現在就想迫不及待地爬上我的牀了嗎?”端木恪兩手環在前,冷冷地注視着她。她氣吁吁,可能是剛才的確跑了不少的路的緣故。
“你的車鑰匙。”連遊漪向他伸過手。
他緊抿着輪廓俊美的,手還是環在前,一動不動,深邃的黑眸盯着她。
“你的手受傷了,還是我來開車吧。”她強迫自己不去理會他無禮的目光,向他伸出手。
端木恪沉默着凝視着她,半響,他才將手中的東西丟給她。
連遊漪打開車門讓他進去,問了他別墅的方向,就往路上開去。
開往半山的路上幾乎沒人,只有造型別致的路燈在淒冷地亮着,照亮了一排月桂,優雅濃郁的香味傳過來。一路上,他都沒跟她説話,只是固執地環臂坐在旁邊,她摸不清他到底在想些什麼。很難碰到他這樣沉靜的時候,有點捉摸不透。
紅的法拉利開進了硃紅雕花的鐵門,端木恪的別墅淹沒在一片桂樹下,深的丹桂落了一地,在車燈的照耀下,像一片紅的沙子,細碎的,散發出郁馥的香味。
連遊漪將車在他的指示下停進車庫,開車門,望着端木恪冷着一張臉走出來“上樓。”他抬了抬眼,夜光很暗,看不清他眼中的想法。
“你這兒有紗布嗎?”沒有意識到端木恪帶她進入的是他的卧室,連遊漪低下頭翻找着他的東西。終於找到了一些紗布和葯水,她拿出來,走向那個不發一言地坐在牀上的男人。
端木恪的手傷得比她想象的嚴重。她原來以為那兩拳是揍到那個老人身上,沒想到居然是他將拳頭砸到牆上。手指倒是沒傷着,只是手背上擦傷了,看不清是不是有傷到骨頭,只是看到一大片的血模糊。小心地洗掉他手背上粘上的泥沙,她仔細地在他的手上抹上紅葯水,纏上紗布。在她為他包紮的時候,他還是緊抿着嘴,沉默地注視着她。
她的確很矮,從她第一次站起的時候,他就發現她只是到他的前,剛好適合一把抱住。他還可以看到她的兩個頭旋,再仔細一點,還可以發現她的耳垂上有兩個之前穿過的耳,現在好像就要重新堵回去了,她可能很長時間沒有再帶耳飾了吧。他注視着她為他包紮。但是老實説,她替人包紮的技術的確不是太高明。從那天他被她救起的時候,他就已經領教過了。她身上的衣服已經皺成一團了,肩上的一片被他扯破了,腳上的絲襪也粘了些泥。
“好了,大功告成!”連遊漪伸伸懶直起半蹲着的身子,視線不經意地觸到他深的雙眸,猛然掉入他深得像黑似的瞳孔中。
“你,你幹什麼?”長到那麼大,她不會不明白男人這種眼神包含着的企圖。一種説不出的恐慌湧上她的心頭“你,你不要亂來…”端木恪沉默地捧起她的臉,着她驚慌的容顏。一種男人所特有的氣息瀰漫在她的呼之間。
“我,我來不是這個意思的…”連遊漪的身體僵硬着,完全就忘了反抗。她只聽見他輕輕地嘆了一口氣,之後就是更加熱烈地吻她。
太奇怪!這樣的端木恪太過於陌生,也太過於危險。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着,但卻只是任他將火燙的吻移到她的口,他另一隻手的手指也靈活地伸進了她的衣服裏,上下摩撫着她發抖的嬌軀。情慾的息聲在她的耳邊響起。
“不…”她顫抖着,身體剋制不住因他技巧的愛撫而漸漸軟化“我不是這個意思…”他的手馬上停了下來,眼神也變得犀利。
“那你是來幹什麼的?”他的話語冷冷的沒有一點温度。
“我…我…”連遊漪説不出話來。
“有企圖的女人我一般都不會把她們帶到這兒來,但你也不要説你連一點熱情也沒有。”他的眼中開始升騰起怒火。
“你手受傷了…”她小心地遠離他,保持一臂距離之外。
“僅此而已?”他的眼裏出現了血絲,説不清是突然湧上來的情慾還是火氣。
“對…我,我這就走。”話一説完,她就朝着門的方向逃竄。
端木恪難得好脾氣地望着她狼狽逃竄的背影,薄間出現一抹令人心驚的寒意“女人,如果你不上我的牀的話,我會在三天之內趕你走。不管用什麼辦法。”但是回答他的,只是她因跑得太坑邙幾乎要跌倒的一個踉蹌。
她是真的一點上他的牀的意思也沒有!沉思着,端木恪的黑眸眯了起來。…“我會在三天內趕你走,不管用什麼辦法。”如果説連遊漪之前還不是完全懂這句話的真正涵義的話,那她現在也許可以明白這句話中藴含着的怒氣與報復心理了。可是…那個傢伙還真是恩將仇報啊。連遊漪無奈地望着手中的一大堆採購單,完全就是一個電話就可以讓人送貨上門的事情,他非要她親自跑一趟,包括裏面要買的男內褲,簡直就是變態嘛!居然還要她拿發票來給他驗證。這是報答恩人嗎?她想不出她有什麼地方得罪他了,原本她還以為他對她的態度會好一點,沒想到這個傢伙本就不知道報恩這兩個字怎麼寫。
罷修好不久的門又一次被一隻大腳給蹋開了,不堪重擊的門板搖了幾下,終於倒在了地上。
“人都死光了嗎?怎麼不給我開門。”端木恪走到桌旁,抬起腳踢了踢正趴着睡覺的連遊漪,上班時間睡覺,她還真是會享受“你豬啊你!有人來了還不醒。”他暴地踢醒她,一個大大的腳印留到了她的褲腳上。她好像總是窩在他心愛的椅子裏,老是一副睡不足的衰樣。
“端木恪啊?”連遊漪抬了抬眼皮“你早上要我買的東西我都給你買回來了,另外,我給總裁打過電話,他説我有拒絕替你做這些事情的權利。”
“你這個經紀人當得還真是輕鬆!”端木恪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