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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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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恪難以忍受地握緊了雙拳。

“他,他是你爸…”連遊漪的舌頭有些打結“你爸…”不是説端木恪是本著名財團董事長的兒子嗎?怎麼,他還有一個酒鬼的老爸?

“你看完了吧,給我滾!”他冷冷地説道。

“哦…”她沉了一下,不知道現在該怎麼辦了。

“滾啊!我叫你滾!你看得還不夠嗎?你和那些傢伙還要看我狼狽到什麼時候你們才甘心。”好像他沉默了好長時間的怒火突然爆發出來,端木恪像一頭走投無路的野獸般對着她大吼大叫“你滿意了吧,你還不給我滾!”

“我…”被他的怒火嚇到,連遊漪一時間説不出話來。

“三十萬怎麼樣,你賺得一定不少吧。這樣吧,你要是還是我的兒子的話,你就每個月給我寄三十萬來,怎麼樣?好小子,你要是拿些錢來不就行了。”那個酒鬼老頭突然睜着混濁的兩眼盤算着,兩眼冒出令人厭惡的光芒。他叭叭地説着,白的唾味星子不斷飛濺出來。

連遊漪突然不過氣來。端木恪的父親!這就是端木恪的父親。誰也不會想到在台上那樣風光那樣引人的,有那樣張揚個、那樣高人一等的端木恪在生活中居然有着這樣的一個父親,這樣的一個酒鬼。半夜裏窩在這個堆滿了垃圾的小巷中喝得爛醉,向着自己的兒子敲詐。

端木恪沉默着,一句話也不説。

“小子,你不是混得不錯碼?聽説你認了個本人做爹,那個本變態的家裏是不是很有錢?”他突然罵了起來,用着難聽的詞語叫罵着“你這個沒娘養的東西!老子養你到那麼大,竟然拍拍股不認人了,縮在那個本女人的裙下偷渡出去,你這個沒種的東西,叫你拿一點錢也不給…”端木恪的嘴緊抿着,拳頭捏得緊緊的,只是用他少有的耐忍耐着。

“端木恪…”連遊漪輕聲地叫着,這樣的侮辱,他還能忍着,連她都聽不下去了。黑暗中她看不清他深的眼眸中是怎樣的神情,但她能覺到他的痛楚。她遲疑了一下,朝着他握緊的拳頭伸出手去,試圖用她的手去撫開他的悲傷。她的手一碰到他時,他就馬上緊緊地握住她温暖的小手,他握得是那樣的緊,以至於她得咬緊下才能不叫出疼的聲音來。

端木恪的手好冷…被他握得不能動彈,連遊漪只覺到她的手一陣陣冰冷,寒意從心底傳出來,她的牙齒都快要打顫了。

“我們商量一下吧,小子,你要是不給我寄錢的話,我就到電視台去,你們這些傢伙不是都討厭私生活曝光的嗎?我就給你來個大曝光,你以為我丟人是嗎?該死的,老子才不管什麼丟人,哈!這樣一來,誰都知道你其實是我的種,那個本佬養的是我的私生子,他娶的也是我的女人,哈哈!”他唾了一口“那個賤貨,那個賤女人,你就是那個賤人生的賤種!”

“端木恪…”她的聲音開始打顫,好像有一股粘粘的體從他的手背上下來,到了她的手上,是血嗎?黑暗中看不清楚,只是覺到那股體燙燙的,像淚水一樣,緩緩地淌着。她咬住下鎮定了一點,接着,她聽到一個好像不是她的聲音在説話,那個聲音是那樣的軟弱“我們回家吧…”握着她手的男人只是緊抿着,一動也不動。

“我們回去吧…”那個聲音又説了一道。

端木恪的手鬆開了些,她馬上到一陣冷意重新又侵上了她的手,但又極快地,他重新握緊了她的手,緊緊地捏着,一動也不動。他用另一隻手拿出一張支票,掏出一支筆,簽了幾個字,將支票扔到地上,然後頭也不回地拉着她的手走了。

“哈哈哈…哈哈哈…”小小的巷子裏,只有那個醉鬼得意的烏鴉般的聲音在叫着。這是一種任誰都不想聽到的聲音。…“端木恪…端木恪…”一走出那個陰暗的小巷,端木恪就甩開了她的手,大步地自顧向前走去,彷彿本就沒有聽到她的呼喚。

“端木恪,你等等!”連遊漪的高跟鞋敲着地面的聲音在無人的路上急促地響着,她跑上幾步,手拉住他的肩膀,想讓他停下來。

“別管我!”他暴躁的聲音傳過來。

被他的大吼嚇到,連遊漪停了一下,他的身影又走到她的前面去了。她又一次跑上前和他並排“端木…”

“別叫我!”他狼狽地吼叫着,手不耐煩地甩着,打掉她重新拉住他的手。

“你別走得那麼快…”連遊漪跟在他的身後,上氣接不着下氣“你等一下我…”他高大的身影突然剎住了。連遊漪來不及停住她緊迫的腳步,一下子就撞到了他的背上,鼻子被撞到了,鼻腔裏馬上就變得酸酸的,眼淚都快要出來了。

“誰要你跟我的?”他低下頭對着矮他好多的連遊漪就是破口大罵“誰要你多管閒事。”連遊漪瞪大了眼“我是為了你好啊。”怎麼會有這樣的人。

“為了我好!”他冷笑一聲,大手捏住她的肩膀“我有要你為了我好嗎?”擱在她肩上的手開始用力,強大的力量透過她的衣服到達她的肌膚,再是到她脆弱的骨頭上。他猙笑着加重力道,好像要把她的骨頭捏碎。

好痛!眼淚在她的眼眶裏打轉。早知道她就不應該多管閒事的。現在倒好,幫了一個本就不知道恩的人,現在還想謀殺他的恩人“你不能這樣做…”她的聲音有些發顫,只是因為肩膀上説不出的疼痛。

“我為什麼不能這樣做?”他冷冷地笑着“刷…”的一聲撕破她的衣服,她嬌好的肩膀馬上暴在冰冷的空氣中,他的手現在倒是放開了,但他的手指卻沿着她的肩膀‮摩撫‬着她的肌膚,他的深邃的黑眸在看到她肩上紅腫起來的地方時突然眯了起來,略嫌糙的手指移到了那片肌膚上面。

“啊…好痛…”連遊漪忍耐不住地大叫起來,眼淚很沒有骨氣地就落了下來。他竟然那樣毫不留情地捏她痛得最嚴重的地方。

“哼!”他笑一聲,轉過身就走。

“端木恪!你簡直就有病。”望着他走遠的身影,她忍不住對着空氣大罵“白痴才會理你。”而很不幸的,她就是那個白痴。

一個人悲傷着理好衣服,她才發現在她白皙的肌膚上,好像有着紅的血跡,在他剛才‮摩撫‬過她的地方。他真的血了?她低下頭,望見他剛才站過的地上好像不知是紅還是黑的一攤,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