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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唱的哪一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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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的一聲巨響,彪子的槍口斜向上對着頂棚開了火,雖然沒打着人,但是四散的鐵砂和濃重火藥味瀰漫開來。

“尼瑪,誰讓你開槍的!”黑熊四下一看,發現彪子居然跑到了遠離人堆的地方,獵槍也掉在地上,臉上,確切地説是鼻子以下,山花爛漫。

彪子的嘴巴像一個血,瀝瀝拉拉正往下血,邊還有碎牙渣子。

“草泥馬,這獵槍彈沒有彈頭,不然······”黑熊一邊向前走,一邊説道,還沒説完,彪子艱難地抬起了手,指了指從門口重新閃現的張揚。

“那個受傷的,你當我是傻b嗎?你斜眼瞟那漁具包好幾次了。還他媽背後放黑槍。我手再抬高點,能把你的眼珠子給換了,信不信?”張揚冷冷説道。

彪子一個哆嗦,吐出一口帶血的碎牙,裏面還有一個帶血的玻璃球,玻璃球裏,是一抹漂亮的黃圖案。

本來黑熊的手下帶着獵槍來,是要爆了綠帽哥的‮花菊‬。但是,張揚來的時候,還沒用上,就和黑狼打了起來,最後張揚牛b哄哄地要走,彪子的火一下子就上來了,但是知道自己那兩下子,上去也是找打的份兒,於是想到了放黑槍,就自作主張了一把。

就在彪子正要扣動扳機之前,張揚甩手把小孩給他的玻璃球打了出去,擊中了彪子的嘴,人也迅速閃到門外。彪子嘴上吃痛,手卻一下子扣動了扳機,槍口斜向上開了一槍。

“我已經説過了,這事算了!那個打黑槍的我先記着,以後不要再糾纏我!”張揚又一次扭頭離去。

這一仗,沒有大規模的砍鬥,但是黑狼、黑熊和十幾個手下,都覺得這是最慘的一次敗仗。這個學生樣的大男孩,輕輕鬆鬆了兩手,就讓他們產生了一敗塗地的覺。

黑狼和黑熊對視了一眼,碰撞出一個問題:這事兒要不要跟老大黑鬼説説?

結果很明顯。

“今天發生的事兒,你們的嘴巴最好關緊點兒。”黑狼説了一句:“冬天風大,別閃了舌頭,閃壞了,我可以幫忙割下來!”

“哎?今天發生什麼事兒了?很平常的一天啊。”有機靈的手下已經開始打起哈哈來。黑狼了個狗啃泥,誰還會去説這樣的醜事?但是,彪子卻捂住嘴,臉上盡是恨恨之,眼珠子橫着轉動了兩下。

當天下午,黑鬼設在洗浴中心頂樓的一間辦公室裏,説話不太利索的彪子正在陳述着事情的經過,末了,還不忘加上一句:““桂哥!他還説,你們有什麼牛b的,老大黑鬼來了,我照滅!”黑鬼,名叫桂三泰,黑鬼是道上給他起的外號。本來,都是稱呼“桂哥”或者“阿桂”後來就叫成“鬼”了,再加上他的手段確實也“黑”所以後來“黑鬼”就叫響了。

所以,跟着黑鬼混飯吃的,很多人的綽號,都紛紛瞄準老大黑鬼開始了模仿,加上了一個“黑”字,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是黑~社會,好像華夏國真有黑~社會似的。

黑鬼四十冒頭,土生土長的城西區人,親戚朋友多,路子廣,有着地地道道的勢力。

“這不是沒事了嗎?”黑鬼很耐心地聽彪子説完,很平淡地來了一句。

“這······”彪子顯然沒反應過來,心想:都指着鼻子罵你了,你怎麼這麼平淡?還他媽是不是個老大?

“如果真像你説的,他身懷絕技,卻僅僅踢了黑狼一腳,説明很有分寸啊,怎麼會罵我?”黑鬼不緊不慢地説道“而且是黑狼約他去的,他又不是主動挑事,怎麼會牽扯到我?”這到底唱的哪一齣?以彪子這種智商,哪能想到,黑鬼比犀利哥還犀利。

“你一個道上混的,還用了獵槍,讓一個上高中的小子用一個玻璃球把嘴打成這b樣兒,你自己不覺得丟人嗎?而且一個上高中的孩子,還用我去安排怎麼搞他麼?你去問問黑狼和黑熊,他倆商量着辦就行了。他倆都沒找我,你自己來算怎麼回事?”黑鬼眉心。

“我知道了,老大教訓的是。”彪子低頭説道。

“凡事要動動腦子。”黑鬼擺了擺手,閉目養神不再説話。彪子知趣地退了出來。

越過黑狼和黑熊,直接找黑鬼説事兒,已經讓黑鬼有些反,而且杜撰的罵黑鬼的段子,黑鬼這樣的老江湖怎麼能看不穿?在黑鬼看來,這就是一場鬧劇,去辦一個高中生,自己一點兒便宜賺不着,裝牛b的年代已經過去了,賺錢才是第一位的。而彪子這樣的人,以後留在手下也沒啥用處了,找個機會一腳踢出去算了。

黑狼,自然和彪子不同。他再也沒去想報復張揚的事兒,而且他的眼中,一直閃爍着一種很強烈的光芒,如果非要用兩個字來概括這種光芒的話,那就應該用“好奇”當天晚上,張揚破天荒地上完了晚自習。他開始學習了。

走出校門的時候,張揚一眼就看到在在門口一側煙的黑狼。張揚眼中寒光一凜,此時黑狼卻笑着走上前來:“張兄弟,正式認識一下,我叫韓生輝。”

“韓兄有何指教?”黑狼一報真實姓名,張揚就知道這是來結的。張揚沒騎自行車,倆人並排着往前走。

“指教不敢當,我是真的想和張兄弟朋友。”黑狼掏出一盒硬中華,彈出一遞了上去。

張揚拿過來,夾在了耳朵上。然後兜裏拿出一包軟紅梅,掏出一點上了。

“張兄弟太講究了,拿着,哥哥我煙還是得起的。”黑狼又從包裏掏出一盒沒拆包裝的硬中華,遞了上去。

“韓兄誤會了,我剛才夾在耳朵上,是因為我不這種煙,但是不要的話,又怕你面子不好看。”張揚了一口煙之後説道。

“那兄弟你什麼煙?”黑狼看着張揚叼在嘴上的軟紅梅,心想不會只5塊錢以下的吧?

“我只兩種煙,軟紅梅和軟中華。”張揚説的沒錯,雖然他錢不多,但是平時大約每天一包軟紅梅,然後每個月買一包軟中華。有時候潘胖子還會偷偷拿老爹的軟中華出來和他分享。

一盒軟中華的錢,買一條軟紅梅還富裕,黑狼心裏暗想:連裝b都是高手。

“韓兄,你是個能人,這個朋友我了。以後不用客氣,我只是個學生,只要不違法的事,朋友的事,就是我的事。”張揚居然拍了拍黑狼的肩膀。

下了晚自習,五中附近的路上滿是騎自行車和走路的學生,人湧動,不少人看到,在路邊人行道上,一個學生模樣的少年,拍着一個江湖打扮的成年男子的肩膀,眼神中透着篤定,而這位成年男子,彷彿十分受用,一邊大笑一邊吐煙霧。

而有眼尖的來自城西區的學生髮現,這名男子,赫然正是城西區號稱拳腳最牛b的黑狼。在城西區,黑狼是無數混混的偶像,一雙鐵拳,隳突乎南北,叫囂乎東西,打遍城西區,還沒有人敢提出一對一和黑狼單挑。

“那個人看起來倒像是黑狼的老大。”

“好面,好像是咱學校的學生。”

“高三四班的張揚,沒錯,就是他。”

“卧槽,尼瑪這是唱的哪一齣?”

“中出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