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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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我什麼也不知道…你…你不要過來!”結結巴巴的解釋,她有種想奪門而出的衝動,卻不知怎麼的,仍是坐在椅上動也不動。
“你什麼也不知道?”辛濟清繞過餐桌,一個箭步來到她面前,雙手捉住她的肩膀“水傾染,你敢説你什麼也不知道?你敢?你竟然敢這麼説?”mpanel(1);“我…”雖然他只有捉住自己的肩膀沒有做任何動作,但她透過鏡片探見他內心深處的傷痛、不解以及恨意。
她身子一顫,心一揪,卻不知道為什麼她會有這種反應,抬起瘦得皮包骨的手指,輕觸辛濟清僵硬的臉龐,眼眶一紅,眼淚便撲簌簌的落下。
“你憑什麼哭!”辛濟清大力搖晃一下她,他恨不得掐死她以報復她讓他找了六年,三天兩天跑去殯儀館認無名女屍,獨自一人撫養起耀。
真正該哭的人是他吧?
“我…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會哭…”她也覺得萬分奇怪,不明白為何自己一碰到他便落淚。
“水、傾、染!”辛濟清氣到全身發抖卻無法將自己的憤怒化為力道加諸在她肩上,只能隱忍悶到自己內傷“你還裝蒜!分明就是你不告而別失蹤六年丟下我和起耀兩個人,還叫你姐姐送離婚證書來給我,你現在竟然跟我説你不和道!”做賊的喊捉賊,他今天可真是開了眼界了呵!
“水傾染是誰?”她茫的捉到個關鍵名詞,直覺地問出口。
這個名字好,到像是她的呼那般的自然而然。
“你!”辛濟清發現她問了個多麼愚蠢的問題。
他眉頭糾結,瞪着經過六年除了多了絲滄桑之外,未經稍改的水傾染…這也是為什麼他能一眼就認出髒兮兮的她的主因。他開始猜測她在玩什麼把戲。
“我?我叫水傾染?”她睜大杏眸看着辛濟清,覺得自己灰濛的過往似乎在這個陌生男人身上得到一絲曙光。
“我真的叫水傾染嗎?那你…你還知不知道更多有關於我的事情呢?”一年了,她尋尋覓覓了一年,終於…終於給她找到一個人認出她,知道她的人。
她不知道自己是誰,就像是平空蹦出來似的,一醒過來就待在不知名的地方,身上沒有錢也沒有身份證件,所以她只能過着的生活。
多年的生活讓她漸漸明白自己身處在一個名喚美國的國家,而她這種人,被人稱作遊民,她一直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也不知道自己的過往,但她是一個健全的人,除了…她的記憶之外。
幾個星期前,她輾轉來到紐約,不知不覺地便走到這附近,看見這個男人和他的兒子…不知道為何,她就是知道,覺得有種前所未有的悉。
但她不敢貿貿然上前,沒想到今天就被他帶回來。
面他也真的知道她的身份…她毫無懷疑,全心的相信。
“你在搞什麼鬼?”辛濟靖這下反倒被她這顛三倒四的話語給混了。
“先…先生,我…”水傾染期期艾艾的想説明自己的情況,但一上他極度冰冷的眼眸,什麼話都被他的眼神給冷凍起來。
“你叫我先生?”辛濟清扯開一抹殘冷的笑容,箝住她肩膀的力道陡然放鬆,他腳步踉蹌的直起身退離她身邊,看着她的眼神有些難以置信、有些難以理解……更有些難過與傷心。
“我…先生…我説錯了什麼嗎?”水傾染揪着衣襟的力道加重,她不知所措的咬着下,盈盈秋眸閃動着水光“我…我一直到剛才為止,才知道自己的名字叫水傾染…我已經過了好幾年不知道自己姓名,不知道自己過去的生活了…我不知道自己打哪兒來,更不知道我之前的事情…所以…”
“所以,如果你知道的話…可不可以…告訴我?”水傾染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問。
卻不知她的問題像一枚強烈的愛國者飛彈,將辛濟清炸得體無完膚。
氣氛一下子凍結,沉默突然降臨在他們兩人之間。
辛濟清氣結鬱悶的不知該不該相信水傾染的話語。
可她看起來是那樣的急切和認真,他分辨不出她是作戲還是真實。
剛剛她的自言自語字字句句他都聽得真切而且清楚無比,他不想猜她是不是失去了記憶這種老套情節,但她看起來很像。
她看他的眼神陌生中帶着渴切,讓他不知如何是好。
不知該相信她還是否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