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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羅剎鬼母茅山雙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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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雲道長”足才一沾地,忽見姑娘左掌如電般砸到,魂飛之下也顧不得丟臉,足跟又一使勁,再退去。

姑娘“格格”一聲嬌笑,左掌仍如附骨之蛆跟到,凌空平飛速度未滅更快,右掌倏然而出,掌心向下奇快的一沉,望“青雲道人”左”按下,認奇準,手法狠毒凌厲,看得旁觀諾人張口結舌。

一旁掠陣的“青靈道人”面然大變,姑娘的凌空飛攫身法神奇不説,僅姑娘左掌手法,卻是派絕學“夜叉噬骨掌”右掌又是“大金剛手印”這是正、兩派絕藝,怎會同現出在一少女身上?不由大驚!若不出手搶攻,師弟難免喪生,一聲大喝,踩足飛去。

只見一股耀目青芒向姑娘身上劈去,原來“青靈道人”騰身之際,已把背上長劍掠在手中。高手過招,防重於攻,自身可能被突襲之處,無不在戒備之中,姑娘何能例外?冷笑一聲,縮挫腿,突然雙足猛彈,只聽得“噹噹”兩磬,青靈長劍已被踹得二泛,手腕發麻,姑娘藉一踹之勢,如同飛矢般,沖天而起,突又一變為頭下足上,雙掌“銀龍抖甲”向下二泛,勁風嘶耳地望“青靈道人”雙腕拿去。

那邊“青雲道人”乘此緩氣之機,肩頭長劍急掣在手中,雷厲電閃地向姑娘攻出三招,三點腕大金星,分攻姑娘後,三處大

虧得“青雲道人”有此一舉,因為姑娘身形變化甚速“青靈道人”手中長劍被踹沉還未來得及升舉,只見姑娘雙掌如電閃般向自己腕脈襲來,不心中大駭,暗説:“看來,今晚‘茅山雙劍’不能全身而退了。”突然,姑娘雙臂一縮,身形斜出,避開“青雲道人”襲來三招,旋身一掠,飄出八尺之外落下,掠吹亂了的髻發,輕笑道:“姑娘只道‘茅山雙劍’有何過人的能耐?原來也不過是泛泛之輩!”月之下,綽約若仙,風髻霧鬢,宛若廣寒仙子。

‘茅山雙劍’心頭只是驚疑萬分,實在看不出姑娘是甚麼來歷?僅僅是幾個照面之下,無論身法、掌式都暗含正、兩家之長,著著都是攻人必救,而且潛力驚人,自己兩人在武林中聲望、地位,勢不能示弱一走,何況又未必能走得了。

“青雲道人”暗中思索制勝之機,而“青雲道人”眼角瞟李仲華在身外一丈五、六處,雙目凝視著姑娘,如痴如醉,不由思出一著毒計,暗對“青雲道人”嘴皮動了幾動。

“青雲道人”一點頭,突然一長身飛出,劍尖平伸,堪堪到得姑娘身前,右腕猛震,震出九點寒星攻去,風雷嗡然“青雲道人”亦隨著飛出,才出得兩尺,驀地一個大轉彎,成直角方向,左手迅如電光石火,疾望李仲華抓去。

姑娘也正在凝神蓄勢,等候雙劍襲來,瞥見“青雲道人”劍震九點寒星,距她前數寸時突然嬌軀一閃,讓開對方劍勢,右腕二泛,雙指疾駢一指“梅蕾雜枝”點向“青靈道人”劍尖。

只聽“靜掙”兩聲“青靈道人”手中長劍被震得蕩了開去,覺一種從來少見奇猛無儔的潛力從姑娘兩指彈出,手腕疼痛裂,一個把持不住,長劍立時震得飛出手外,一溜寒光,逕向屋瓦墜去。

原來姑娘雙指彈出“七陽真力”這種真力是渤海曬珠島之崇奧博大之絕學,五十年前曬珠島島主在太湖鄧尉山上初試“七陽真力”三招之下,將西域魔僧打得腕骨全折,吐血而逃,呂梁山十二全真,劍毀人亡!

經此一役,曬珠島主聲名大噪,威震海內,武林中尊稱“海外一隱”但這“七陽真力”僅只用過一次,江湖中無人知曉,姑娘所學不過皮而已,不過“茅山雙劍”還是受不住。

“青靈道人”長劍這一手,姑娘眼見“青雲道人”飛向李仲華,不芳心大急,嬌呼道:“李兄,留心暗算…”李仲華正凝神觀察姑娘與“青靈道人”見姑娘空手對敵,大為放心,全部心神均關注在姑娘身上,對“青雲道人”突然轉向襲來,竟懵然無覺?後至姑娘開聲已是不及,奇猛勁風已然襲迫身上,眼前人影一晃,李仲華一隻右腕被“青雲道人”扣了個正著,勒腕生痛。

李仲華不發人類求生的本能潛力,腕一被“青雲道人”拿住,左掌即穿管飛出,迅捷無此地打出一股奇猛無儔的掌勁。

“青雲道人”萬不料對方被他扣住,應變竟如此迅速?大出意外!若被他掌勁打上,定是骨斷筋裂,迫不得已鬆了拿住對方的左手,身形一晃,長劍急掄,揮出一片扇形寒光削去!

哪起居罄一一夜間見識大為增強,左腕一撤,右手五指迅如電光石火地飛出,斜襲“青雲道人”執劍右肘戳去,併發出五縷勁風,嘶嘶做響。

李仲華兩招攻出,著責神奇莫測,宛如一代武林名手,全然不像初涉江湖的無名小卒。

郝雲娘看得發怔,星目中吐出一片欣喜光輝,梨渦嫣然。

“青靈道人”自長劍飛出後,含愧引退,耀在一旁,他們兩人本意看出李仲華與姑娘是一對愛侶,由“青雲道人”突襲制住李仲華,引得姑娘心神不能貫注,自己才能制勝,保全英名;料不到姑娘武學竟然高出自己太多?不但突襲無功,連長劍也震得出手,更不過李仲華挽轉逆局,兩招之下,將乃弟迫於危境,一陣凜駭猛襲際!直思不出這一男一女是何來歷?又想不到有何全身而退之策?一時只無名的悵惘,千絲萬縷湧上腦中。

且説李仲華五指飛出之際“青雲道人”已看出來招藴藏無窮巧妙。他久歷江湖,又是一門尊長,甚麼大風大沒有見過?立覺不能硬拆“蹬!蹬!”退出兩步,倏又竄上,竟施展茅山“斷魂劍法”連環九劍,一時之間,劍光大盛,匹練耀目紛紛攻去。

李仲華也不知自己今晚是怎樣的?神威天生,得心應手,與自己往昔閉目瞎練、錯誤百出的情形回然不同,不由信心陡增,五指突然二泛,改戳為按,身形倏然而動,沖霄而起,就像一條神龍似地,半空中略一盤旋,冷笑聲中,身軀轉折向“青雲道人”當頭撲下。

這時連素來狂妄的“青雲道人”也居然驚得面無人,只覺排雲盪的勁風已籠罩全身,長劍振腕乏力,此刻的他,不但無法招架,竟惶然不知由何方閃避?何況又不容他思考,驀覺前一重,當已著了一掌。

慘叫聲中“青雲道人”身形已電往東逸去,那旁“青雲道人”早已知機,趁著姑娘不注意時,也溜之大吉。

李仲華飄然落地,英姿颯;此刻,他在採人眼中已是一個武功高深不測的能手。

姑娘芳心只是訝異不置?直猜不李仲華此時為何有此功力?也難怪她有此想,一個人武功永遠是循序漸進的,也不會一天之內有很大的差異,不然何至於被其母“羅剎鬼母”

“白骨陰風掌”所傷?

至少應該能夠避開的,但他沒能閃避,這又是甚麼理由?何種管解,都不適合於李仲華身上。

李仲華自己覺到這近乎是奇蹟,但連貫的想到四年半練武,總算是沒白費,從遇到先師後,先師對他是唯一知己,嚴師而兼具良友,所缺憾的,先師終愀慷病榻,只能在病榻上口授,用竹筷比劃一些武學中妙變化,而未能教他實用,每每有事倍功半之,加以他回得家去,受不慣其父母冷漠神,是以他終心情鬱鬱寡歡,阻礙了他對上乘武學的悟徹玄奧。

如今呢?心情卻大不相同,海開天空,任我翱翔,像一隻被人囚養龍中金絲烏一旦恢復了自由,又獲得一紅粉知已,至少在他的想法是如此,將壅已久的智慧又開始透出來。不過他始終不相信自己擊敗“茅山雙劍”之一的“青雲道人”即使這是事實,他的想法那不過僥倖而已。

其實也可以説是僥倖“茅山雙劍”入得店來:心頭陰影中卻多了一個功凌當今黑道高手的“羅剎鬼母”他們不知道“羅剎鬼母”兩目失明,而且兩足已癱,與姑娘手時竟分心“羅剎鬼母”會突如其來的暗襲:心靈上的作祟,功力上則無異大大打了一個折扣!他們若然知道,卻也不會輸得這麼快哩!

這時姑娘蓮步生波走來,凝空望李仲華嫵媚一笑,道:“我真走了眼啦?看不出你竟能打敗名負當時的茅山‘青雲道人’!”李仲華俊面赧然一紅,囁嚅著道:“姑娘謬獎,在下一點微末技藝,怎能與姑娘相比?就拿方才姑娘一手彈指飛劍,堪稱蓋古凌今,在下實在是望塵莫及。”姑娘被説得心中一甜,哪有女孩兒家不受奉承的?心説:“這少年很會説話,人也長得俊逸不羣,丰神如玉,但不知母親會不會喜歡他?”她憶起自懂事以來,就沒瞧見其母對任何男人假以顏;尤其是年輕英俊的男人,從她老人家失明以後:心情更為暴躁,聽出是男人聲音,即會出手傷他,雖然居處隱蔽得很,極少人知,即令是全不懂武功的俗人,也會…

她想到此處,不敢再往下想去,含情脈脈一笑,道:“不要説得那麼好聽,誰知你是不是真心話?走!我們看娘去。”嬌軀一晃,望店內走去。

“我們”這字眼進李仲華耳內,有一種神秘的覺,足下也飄飄仙地隨著走去。伊家堡“花面狼”李貴這一夥人,早走得無影無綜,他們唯恐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何況李貴事先分外與“茅山雙劍”套近呢?食客們猶自逵巡不前,誰也不敢草率跟著進店,紛紛低聲談論著…

月華籠罩大地,遠山近郊卻蒙上了白披紗,霧裏看景,帶有一種神秘的美態。暮季節,在北國晚風依然料峭,寒意襲人,吹起地面的塵砂,卷颶半空,又落向屋瓦沙沙作響。這一切都是自然的現象,方才那場人為的一幕,趨於寂減,剩下的只有砂土上凌亂的足跡,像逝水東,過去的不會再發生,可是在人們的心中卻是深深的烙痕,尤其是“茅山雙劍”

旅店窗隙中透出幾線昏黃燭光,在清澈月華之下,黯淡失

忽然店內姑娘傳出一聲驚叫:“娘…”意味中,又有甚麼事情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