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三少爺的賤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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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我家,江胖子從我家冰箱順了罐可樂“咕咚咕咚”灌了下去,抹了抹嘴留了句“小弟有事先行一步”然後肥胖的身影便飄然離去。
隨後,我家就只剩下我跟沈晨容兩個人。
沈晨容仍然冷着臉,“吃飯沒?”他不問還好,一問起,突然發現我的胃它已經空得搖旗吶喊了。於是,我認真地搖了搖頭。
沈晨容面更不好看了,不過還是忍着情緒低聲説:“等着,我去給你點吃的。”只是打開櫥櫃跟冰箱之後,沈晨容眉頭皺得更深了,“任蕾,不是我説你,你自己瞧瞧你這還像不像女人的家?你再瞧瞧你自己還有沒有半點女人的樣子?”我嘴硬道:“我就是這陣子太忙了,以前也不是這樣的。再説了,就算是我家裏亂了點,食物匱乏了點,你也不能人身攻擊吧?我哪不像女人了?哪不像?”沈晨容非常用力地關上冰箱門,然後説道:“你等着,我去給你買點吃的。”
“謝謝三少爺。”我沒忘送上諂媚的笑。
不過,我沒能將沈晨容逗笑,他是板着臉出我家的門的,只是快走出門口的時候,又回頭兇狠説道:“不要亂動!”正想站起身去廁所的我,連忙乖乖坐了回去。
沒多大一會兒,兩盒煎餃放到了我的面前,我一個沒留意,吃得乾乾淨淨。
吃完打了個飽嗝之後我才想起,有點不好意思地問:“對了,你是不是也沒吃飯呢?”
“吃光了才想起我,真有良心。”不過,説完之後,沈晨容在今晚終於是首次彎起了嘴角,“要不要喝水?”我連連點頭。
當沈晨容轉身去倒水的時候,我終於還是忍不住説:“那個…今天崔遙遠給我打電話了。”絲毫看不出沈晨容有任何波瀾,他將水遞到我面前,漫不經心地問:“她找你能有什麼事?”我笑了笑,“確實沒什麼大事,就是問咱們什麼時間有空,她説要一起聚聚。”
“又不,有什麼好聚的?”沒想到,沈晨容竟然説了這麼一句尖酸刻薄的話,估計崔遙遠要是聽到小心肝都得碎裂了。
既然沈晨容這麼説,我便也沒再説話,也不知道説什麼,有點冷場。
半晌,我才用玩笑的口吻回:“我跟她是真不太,不過你們不,那我就不知道了。”沈晨容側首望着我,我對他展現一臉壞笑,沈晨容微微眯起雙眼,“任蕾,你什麼意思?直説。”我嘿嘿兩聲,“你懂的。”沈晨容用怪異的眼光打量我,“你這腳上踩釘子,怎麼還把腦子扎壞了?神經兮兮的。”我不再言語,看了看時間,問道:“時間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沈晨容看了看我的腳,皺着眉頭説:“我今晚就住這裏了。”我連忙説:“不行不行,那個房間的牀鋪我好久沒收拾了,上面堆的全是雜物,沒你睡覺的地方。”沈晨容説:“我在沙發上將就一晚。”我正想開口,沈晨容已經彎將我從沙發上抱了起來安放到了卧室的牀上。
“你也早點睡吧,明天早上跟公司請個假休息幾天吧。你要記住你是一個女人,雖然外表不是那麼看得出來,但是你也不能把自己當男人那麼折騰,工作少幹一點不會死人的。”
“我説你這人,關懷就關懷,非得連帶着損我兩句,你這安得什麼心?”説完,我站起身與他對視。
“怎麼的你?反了你?”沈晨容嚴肅地説完,可是角竟然帶上一絲笑意。
“沈大娘,你簡直嘮叨死我了,人家要上洗手間,急死我了。”説完,我單腳往洗手間跳,沈晨容竟然拉住我的手扶住了我。我佯裝無事地隨他扶着,可是被他握住的手掌卻已經開始微微冒汗。
當天晚上我沒能成功地將沈晨容趕走,任由他賴在我沙發上蜷着,可是自己卻一夜沒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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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曹飛假模假式地捧了束鮮花來探望我的時候,正好趕上睡眼惺忪的沈晨容從洗手間出來。沈晨容似乎是剛剛洗完臉,額前的髮絲還帶着水珠,更要人命的是襯衣的扣子沒扣幾顆,領口毫不吝嗇地微敞着。
曹飛先是一怔,爾後便開始不懷好意地對我壞笑。
我把曹飛從上至下看了兩遍,“喲呵,曹老闆,上一次這個時間看到你還是我們大學時候吧?”這廝一直是晝伏夜出的生物,所以下午三點以前看到曹飛是一件非常不可思議的事情。
曹飛嘿嘿一笑,“聽説你負傷了,特意第一時間趕來問你。”沈晨容跟曹飛兩人並沒有説話,只是微笑點了點頭,代表招呼已打。沈晨容旁若無人地扣起自己襯衣的扣子,扣好袖釦之後,拿起沙發上的西裝對我説:“上午我有事,先走了,你別忘記吃飯。”我點頭,目送沈晨容離開。沈晨容剛剛出門,曹飛立馬靠了過來,“哥們,你下手了?”
“下什麼手?”
“你懂的。”
“我不懂。”
“完了,你這是沒戲了。”曹飛搖了搖頭,又故作深沉地説,“任蕾,這事吧怪不得別人,問題還是在你身上。這麼説吧,就是在你身上讓男人覺不到那種女的、女的那叫什麼呢?好吧,我直説了,反正就是沒有女人味道。男人會喜歡你,但是就是哥們那種,不會想着跟你發生點*關係的那種。”
“你去死,臭氓!”我忍不住氣憤地對他喊。
曹飛嘿嘿笑着,“對,就是男人一點都不想對你耍氓,這一點很關鍵。”
“滾!”我氣得眼前直冒星光。
“我説的可都是大實話,你別不愛聽。”曹飛仍然一臉的不正經。
我決定不再搭理他,“行了,花我收了,你打哪來的回哪去,懶得理你。”曹飛又往我旁邊靠了靠,語氣突然正經了起來,“蕾蕾,其實我最想跟你説的是別死心眼了,沈晨容但凡對你有那麼一丁點兒的意思,你們也早就那啥了。你看你們在一起吃,一起喝,一起睡…那啥睡好像還不能算,總之吧,你們是比較親密的關係,比咱倆可親密多了,可是你看,你等這麼多年,還不是兩手空空。想開點吧,我比你瞭解男人,他可能壓就沒把你當女的看。”
“曹飛,你一大早就跟我不痛快是不是?是不是適婚又未婚的女青年,就要受到你們這種花花公子的歧視?”我極力按捺着一拳揮到曹飛臉上的衝動。
曹飛不再説話,反而像是安般摁了摁我的肩膀,我氣憤地回手擋開。
曹飛舉起手掌,“好,不提沈晨容,不提,咱們再也不提了。”説完,還是不死心地小聲嘟囔了一句,“一提沈晨容就這德,真沒勁。”毫不留情地趕走曹飛,我開始坐在沙發上發呆,尤其是想到可能拖下來的工作,口更像是飛來一塊巨石,壓得我透不過氣來。
當天傍晚,我家來了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我雖然有些吃驚,不過片刻之後還是熱情將她了進來,只見她身後還跟着早上被我趕走的曹飛。
“任蕾,你的腳怎麼樣了?”崔遙遠一臉關切地問我。
“嗨,這點小事,哪用你們如此勞師動眾的。”我笑着説完,然後板起臉看着她身後的曹飛説,“後面這位同志,你今天是不是出現得有點頻繁了?”曹飛撇了撇嘴,“你以為我想來啊?這可是我接我老媽命令來的,她讓我把你接過去,她要照顧你幾天。”我心頭一熱,對曹飛的態度緩和了不少,“曹飛,麻煩你跟阿姨説一聲,我這真沒事,就不去給她添麻煩了。”曹飛瞪了我一眼,“我媽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她説的話我敢不聽嗎?”我這正為難呢,崔遙遠也開始勸我,“任蕾,你就去吧,你這空蕩蕩的屋子就你一個人,確實讓人不放心的。”我思來想去,心裏還真有點掛念曹飛媽媽做的紅燒。然後,在紅燒的誘惑下,我決定收拾東西去曹飛家住兩天。
曹飛媽媽生曹飛時一心想生個女兒,結果特別不合意地生了個小子,於是憂鬱了許久,以至於到現在為止一聽説人家女兒孝順啊,天天陪着媽啊,還有貼心小棉襖之類的話,仍然忍不住抹眼淚。總之她喜歡我的,似乎是把我當女兒看來着。
當天晚上,我們一行三人吃完飯後,曹飛與我一起將崔遙遠送回了家,然後又送我回家收拾了幾件簡單的行李便奔赴他家。
我剛一進曹飛家大門,大晚上也習慣穿金帶銀閃爍到不行的曹媽媽便誇張地撲了過來,“閨女啊,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啊?本來就一個人,還不知道注意點。趕緊的,放下東西過來吃飯。”我笑説:“阿姨,我們吃過了。”曹飛媽媽頓時一巴掌甩在曹飛身上,“你個臭小子,不是説好回家吃飯的嗎?”曹飛吃痛得往我身後躲,“忘了忘了啊,主要是還有一個同學,也不好帶回家吃飯吧。”曹飛媽媽瞪了一眼曹飛,立馬又把温柔的目光落在我身上,“蕾蕾,這陣子沒見你,怎麼又瘦了?你那個工作不好乾,就不要乾了啦,到你曹叔叔那去上班,我保證沒有人欺負你。”我半開玩笑地説:“您這是安排我工作呢還是安排我去給您當眼線啊?”曹媽媽也跟着笑,“臭丫頭沒大沒小的。”我上前挽着曹媽媽的手臂往裏頭走,曹媽媽有點惋惜地説:“曹飛這臭小子也不提前跟我説,我還特意做了紅燒等你呢。”我頓時了口口水,“其實,我晚上還真有點沒吃飽呢。”於是,我又陪着曹飛媽媽又吃了一頓晚餐,曹飛一臉嫌棄看着我不停搖頭。
吃完飯,捧着肚子的我被安排進了曹飛家超級豪華的客房。似乎是因為我的原因,曹飛沒有回他自己在市中心那套奢華的公寓,也選擇住在了家裏。其實,這些年雖然爸媽都不在我身邊,可是還有不少真心對我好的人,比如説沈晨容的爸爸,曹飛的爸媽,還有曹飛,還有…沈晨容。
剛一想到沈晨容,沈晨容的電話竟然就到了。
電話一接通,他便劈頭蓋臉地問:“你去哪了?怎麼沒在家?”
“曹飛媽媽接我過來住兩天,等我腳好了就回去。”接着,我打了個哈欠,“沒什麼事吧,我要睡了。”説完,我沒給沈晨容説話的機會便掛了電話。
確實是有些困了,掛了電話我便迫不及待地攤在了牀上。只是,幾分鐘後,電話又一次響起,我硬着頭皮接了起來。
沈晨容語氣緩和了不少,“任蕾,你家水籠頭是不是沒關好?我怎麼聽着裏頭有水聲。”
“不能吧,我走的時候都瞧過的啊,難道我家水管又壞了?”我疑惑地説完,連忙補充道,“你不是有我家鑰匙嗎?趕緊開門進去幫我看一下。”沈晨容明顯滯了滯,半晌接話道:“那個,你家鑰匙我前幾天就給丟了,一直沒找着。”我有點着急,“那怎麼辦啊?”沈晨容連忙説:“要不我去接你一起回來看看?”我怔了幾秒後,像是明白了點什麼,於是平靜説道:“如果要是水管壞了,就由它去吧,反正我現在要睡了。”
“任蕾你…”沈晨容似乎是深了口氣,“你為什麼你非得賴在別人家裏?”我耐着子説:“主要我就是饞曹飛媽媽做的紅燒了,我最多就住兩個晚上。”
“隨便你!”這回,是沈晨容先掛了我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