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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小善寶艙中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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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小善寶艙中求歡詩曰:同有深盟,徑徑不易更。

心隨夫共死,名逐世俱生。

磨笄應同烈,頹坡同並貞。

愧無金玉管,拂紙寫芳聲。

且説周氏求了籤,見人説女兒婚姻好,滿心歡喜,出了寺門,正趕上銀姑三人來接。銀姑道:“怕你久不迴歸,出了甚亂子。因此來看。”卻又見周氏眉飛舞,當下又道:“看你面紅潤,莫非遇見了甚好事不成?”周氏道:“實不相瞞,今至此,明為燒香,實則來還十七年前替女兒許的願。”銀姑道:“那人怎麼説?”周氏道:“那人説女兒婚姻好。”一旁周鴿早羞紅了臉,銀姑卻似自家遇見了甚大喜事。忙道:“莫急,我且去替兒子一簽。”四人同行,徑往寺中而去。善寶一路喜氣洋洋,摸一摸長耳相真身,淨寺數一數羅漢,看一看大鍋,也不曾看到啥景緻。銀姑在周氏指點下,尋得先時那個和尚,道:“我替兒子問問。”和尚道:“問甚麼?”銀姑道:“是婚姻。”待銀姑將籤遞與和尚,眾人便將頭兒湊過。齊齊觀望,惟鴿兒不語,側首而立,銀姑迫不及問:“求得籤何如?”和尚道:“大吉,是好籤了。”接過一看,上面籤道:柳滿河津,桃花映水演。

無比好光景,行樂在三

銀姑道:“看起籤來都是好,我們便結了親罷。”周氏亦有此意,一來見善寶人品超羣,二來女兒嫁與孃家,親上結親,便是好事。當下,便將親事應允下來。這一來有分曉:舌尖似骨如脂,滿腹戈矛人不知。

縱使鄧通錢百萬,也應星散只些時。

且説迴路上,兩家便打發了一隻船,四人同乘一渡,徑回家中。江面上夜來得早,出了寺不及十餘里,天便黑了。是夜銀姑因計議兒的婚事,便邀周氏同榻。二人困極,又飲了些酒,便早早的安歇了。

原來善寶與鴿兒俱被大人安排在東西艙房,隔得甚遠,中間有船公的卧篷。那知善寶間初見鴿兒時,便貪戀起他的美;及至後來又成了親事,便心中如刺,戀起鴿兒那又白又身哩。

善寶正恁般想,又如何睡得安穩?一更剛至,剛巧一輪圓月映進艙中,便起身離艙,在甲板閒逛。是時風平靜,船公手託舵把,着曲兒。善寶俏聲從身旁經過,竟無知覺。

及到鴿兒艙首,卻見隱隱燈火。捱近細瞧,卻見艙門開着,艙內並無半點動靜。善寶心中疑惑,料想這人兒深更半夜且去了何處?莫非察覺他來,有意迴避麼?

善寶倚着艙門張望,卻見遠遠一個人影,忽的蹲下身兒,看其嫋娜身兒,與鴿兒十分相似,當下大驚,遂作狗爬狀,弓身繞後靠攏。及至近處,抬首一瞧,正是鴿兒。同一時刻,卻又聞得“溲溲”之聲,原來是鴿兒夜來小解,善寶喜極,藉着月光,雖不見那孔兒,卻也解渴。

待鴿兒扯起褲兒,善寶一步躍過,趕忙的親了一個嘴。鴿兒被唬了一跳,身子一個趄趄,險些跌倒,急急道:“是甚人?”善寶道:“除非是我,還有誰人哩?”鴿兒早羞得面紅耳赤,道:“哥,不要羅唣,怕外廂有人瞧見。”善寶道:“沒人。這處就咱哩。”言畢將鴿兒輕輕樓起,徑向他艙中去。鴿兒口裏不應,心裏卻依了他,將身兒緊緊偎過。

及到艙屋,善寶便將鴿兒放在膝上,連親了幾個嘴,一語不發,只是憨笑。鴿兒白裏不曾仔細着這公子,夜間藉着油燈,又兼艙外月華燦爛,將善寶上半個身子看來,果是打扮得齊整,有一段詞兒為證:眼溜半江秋水,眉舒一點巫峯。

蟬鬟微影濛濛,已覺香風飛送。

簾映五枝寒玉,鞋聖一簇新紅。

何須全體見陰容。早把人心牽動。

善寶心大動,兩隻手兒,便往鴿兒懷裏亂抓亂撓。鴿兒忙將身兒護着,嘻笑道:“哥哥,莫歪纏,恐娘察覺。”善寶道:“你娘不是將你許與我麼?”鴿兒道:“雖許與你,卻未過門,倘將我身子出了甚事故,便壞了名節,這是做女兒的羞事。”善寶將鴿兒放開,丟於榻沿,自身去把艙門栓上,又將艙窗扣牢,方回身將鴿兒摟過,道:“妹妹,這便無礙了,你我只等快括。”鴿兒道:“倘娘來了,你且藏在何處?”善寶道:“榻邊有一隻空米桶,榻下盡寬,還愁沒藏處麼?”原來鴿兒艙屋卻好個上房,上邊頂格,側邊泥壁,都用綿紙糊得雪白的。內中一張涼牀,一張桌兒,擺列些茶壺茶杯。那張涼牀卻真個大,三五人排着一溜兒躺下,還顯寬綽哩。船上一隻米桶,亦置鴿兒屋中,上有薄薄一層米鋪在底板,不説一個善寶,便是一雙,亦容他得下。

善寶慾火上炎,將鴿兒衣衫褪盡,那白松松的,酥潤潤的香,全不遮掩,被着善寶子午卯酉,一一瞧見。怎生按納得住?急又探手去摸那小牝户,卻覺光光肥肥的,只有些許莖毫,挖進一指,竟也些水兒出來。

善寶喜極,道:“妹妹,你那東西里面在作怪了麼?”鴿兒道:“不曾作怪。”寶嘻嘻一笑,道:“既不曾作怪,那水兒且是自何處來的?”鴿兒道:“小女子適才小解,被你唬了一跳,那水遺之不盡,因此那處濕濕的。”善寶知其胡扯相掩,又有意挑動他的兒,遂又道:“既是麗水,緣何又粘粘滑滑的呢?”鴿兒見掩不過,只得嗔道:“女孩兒的東西,要你瞎問個甚?”言語至此,鴿兒那小裏登時酥癢起來,似蟲兒拱拱鑽鑽,噬花心。當即將善寶摟緊,那手兒不經意卻按住他那陽物,覺那話兒直堅硬如鐵,即將手縮回,道:“哥哥,你人兒不大,那話兒緣何恁般威風?”善寶道:“料你還不曾見得男子那活兒,今夜便與你開開眼界!”言畢先將油燈移,方才松子褲帶,把那條長長大大的話兒取將出採。鴿兒將臉兒扭開,偏不相看。不意善寶卻反將他一隻纖手捉過,壓在那上。鴿兒退不能,反握緊了,卻覺好大一件東西,似一條火,燙熱無比,一隻手竟把圍不過!怎見得呢,亦有一段詞兒為證:巨若枴杖,堅若鐵杵。

末稍圓溜溜,宛若鴨蛋,躍躍試逞威風。

屋部亂絲絲,有若松林,密裏密集捉斷藏。

跳蕩蕩衝開陣,直搗黃龍府;昂然然猛採花蕊,你個透心涼。

鴿兒手握善寶那話兒,那眼兒卻回首亂瞟。假意掩口笑道?

“臭賊囚!好不識羞,與妹妹出這鐵杵般的東西,還不穿上褲兒回艙屋去。”善寶道:“哥哥專來採你花心,卻忍心叫我空手而歸麼?”言畢,一手捫其酥,一手撫其牝户。

鴿兒道:“這都是你的花嘴,我今年十七歲,不曾經過這風雨,難道我嬌嬌一點花心,被你採去不成?”知善寶作何計較?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