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生或死有時只憑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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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愣,為了符合木槿的格,我便頷首對她微微一笑。那姑娘一愣,隨即也對我友好的一笑。
“大姐…”我扯了扯鳶尾寬大的衣袖。
“嗯?”鳶尾轉眸瞅着我。
“那個姑娘是誰啊?”
“她是內閣大臣謝之章的嫡女。”
“內閣大臣?”我的心臟重重的一跳,有一種説不出的怪異覺,但此時此刻我又説不出這種怪異是什麼,這種怪異又來自哪裏。
“是啊。你們見過的,你怎麼不認識她?”鳶尾奇怪的問。我學着木槿最常做的動作──眨了眨眼睛。耍賴道“見過了就不能忘了嗎?”
“這樣的事情你要上點心,對你會有好處的。我給你説了多少次了,你怎麼就是記不住?”鳶尾怒眉瞪眼的教訓了起來。我笑笑,轉頭看了看全場,岔開話題“我們帶來的人都到哪裏去了?”從進院子到現在,我只顧想自己的心事,連珍珠、琥珀她們不在身邊了都不知道,現在心情一放鬆下來,才發現身邊少了四個伺候的丫頭。
“這裏的小几是一排一排的,為了前排的人不擋住後排的人,所以不能帶丫鬟進來。我估摸她們正在另一個小院子待著吧。”
“哦。”我點點頭,森嚴的等級制度規定丫鬟是不可以和主子一起跪坐在同一張小几上。所以這裏面除了太夫人外,誰都沒帶丫鬟進來。
“有件事,不知道你們聽説了沒有?”説話的是胡氏,她是個不折不扣的長舌婦,在這個遊戲世界裏是排得上號的角,她最善長的是説李家長張家短的。
“什麼事兒?”貴婦人的生活雖然是富裕的,但相對於平民百姓的生活來説她們的生活卻是相當無聊乏味的,見有新聞可聽,個個都把耳朵放尖,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胡氏看。
我端端正正的坐直身子,也把視線瞥向胡氏。做人不能做異類,看大傢伙做什麼,你只要立即融入,可做為大家閨秀,不需要多説話,只要放尖耳朵,張大眼睛就行。
“蕭相的獨生嫡女的事兒,你們聽説了沒有?”胡氏把聲音壓的很低,好像生怕被人聽去,可又讓坐在她周圍的夫人、太太、姑娘聽了個清清楚楚。
“我有聽説過一些,但具體情況卻不瞭解。”一個消息還算靈通的婦人應聲道。聽了這話,胡氏的臉上出現了得意之,她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清了清嗓子眼,壓低着聲音,説道“話説前天,蕭相的獨生嫡女正和她的母親張氏説着話,女娃前一刻還是好好的,下一刻卻像突然變了個人似的跳起身來。
把張氏嚇了一大跳,張氏連忙問她,道,‘我的兒,你這是怎麼了?’你們猜接下來蕭相的獨生女娃説了什麼?”眾人皆搖頭,這還是發生在前天的事,消息沒有傳開,所以眾人並不知道有這一出事兒。
有個急子的受不住她這麼賣關子,不由急躁道“哎呀,你就別賣關子了,快説啊,下面又發生了什麼事?”胡氏環視了四周的無數眼睛,勾了勾,一臉的神秘,她眯了眯眼,又道“女娃問了張氏説,‘你是誰?我為什麼會在這裏?’。”胡氏説完這話又停住不説話,等待貴婦人們的評論。不負胡氏所望,有一婦人一臉的震驚,唏噓道“哎呀,這天下還有這般的怪事,説話的前一刻還好好的,下一刻卻問自己的母親‘你是誰’?”
“可不是。”那個消息較為靈通的應聲道“聽説把張氏嚇得臉慘白。”聽完這些,我的臉也嚇得慘白,我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個“蕭相的獨生嫡女”也是個“穿越女”於是後面的故事牢牢地勾住了我的魂魄,我眨巴眨巴眼,盯着胡氏瞅,希望她快快往下講。
胡氏再一次環視了看着她的人,嘴上掛起滿意的笑容,繼續説道“本來嘛,為了自家姑娘的名聲張氏起初是不打算讓外面的人知道的,但是那女娃的行動卻怪異的很,一會兒徑直往外跑,説,‘我要離開這裏。’一會兒照着鏡子,口裏直嚷着,‘這不是我。’反正是把相府鬧個人仰馬翻。眼看實在沒法子了,張氏咬了咬牙才叫府裏頭的下人去青雲觀請了一真法師。”胡氏又停下話來,端起茶杯再抿上一口茶。
“哎呀,你快接着説啊。”大家都焦急地想聽下去呢。胡氏不緊不慢地把手中的茶杯放回到小几上,道“一真法師去看了,他説蕭相的獨生嫡女被孤魂野鬼給上身了,為了不危害相府其他人,必須用火燒死她。”
“哎呀!”膽子小的姑娘嚇得低叫了一聲。
“這也太殘忍了,就沒有別的法子救嗎?比如把蕭相嫡女的魂魄給招回來之類的。”一個心腸軟的夫人説道。
“法師説蕭相嫡女的那具軀體已經被孤魂野鬼給佔了,本來的魂魄已經不在身體裏頭了。唯一的辦法就是用火燒死她,免得這女鬼害了一個又一個的人。”
“真的用火把人燒了?”一個心腸軟的婦人説道。
“燒了,就在昨天傍晚的時候燒的,不過在燒的過程裏又出現了一點事兒。”
“哦?”
“那個火勢很大,烤得人的臉兒熱熱的。突然那個被女鬼上身的蕭相嫡女突然淒厲叫了聲‘母親,救我,不要燒我。我是菁楓兒(閨名)啊’。張氏聽了連忙叫道,‘我的兒,真是你嗎?’那女娃回道,‘母親,真是我。
快救救我,我快被燒死了。’張氏正要叫下人把火撲滅時,卻一真法師攔住了。法師説,‘夫人,你不要被女鬼給騙了,不信的話,你且用她小時候的事試她一試,她若能回答上來便是真,回答不出來便是假了。’張氏聽了,覺得有道理,便依了法師説的話,問道,‘我的兒,你小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腳,你還記得傷口在哪裏嗎?’那女娃回道,‘過去那麼久的事兒,孩兒不記得了,母親你先救我,其他事留着稍後慢慢驗證。’張氏聽了這話一臉絕望,她道,‘你不是我的菁楓兒!那個傷口傷在那個位置上,若真是我的菁楓兒是不會忘記的。’於是張氏別開了臉,任大火把被女鬼上身的菁楓燒成灰燼。”胡氏説的繪聲繪好像當時她就在場一般,我聽得滿頭冷汗,還好當時木槿呆在屋裏,屋裏頭又只有珍珠這麼一個丫頭在。
也還好我剋制的住,戲演的也好,沒有把心裏的恐懼表現出來。這時,一個婦人嘆道“蕭相的嫡女,我也是見過的,修養和模樣兒都是沒話説的。
這麼好的一個孩子就這麼沒了,實在是可惜。”
“可不是!張氏又只有這麼一個閨女,也不知道她有多傷心。”
…
“妹妹。妹妹?”鳶尾的聲音有遠及近,我轉頭盯着她看。
“你又走神了?看你,怎麼了一頭的冷汗?”鳶尾一臉擔憂的扯起絹帕為我擦拭着額頭上的細汗。
“我不是走神,我是被嚇住了。這世間怎麼會有鬼上身這樣的事?”假話要説的真真的,這才不會引人懷疑。
“有些事情真真假假很難説的清,你別多想,聽聽也就算了,別太放在心裏,知道嗎?”人終究是冷漠的,就算此刻待我很好的鳶尾也是一樣冷漠的人,前一刻裏還是一臉的惋惜,下一刻裏卻能冷靜的安自家的妹妹不要太過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