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生或死有時只憑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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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夫人和大太太閒談了幾句後,也把目光轉向我和鳶尾,大太太又笑着向太夫人説了我們的名字,太夫人聽後笑着點了點就把目光轉到我身上來,她向我招了招手,要我坐到她的身邊去。
我乖巧的低着頭,坐在太夫人的身旁,我明白她這是為了方便讓她的孫子看到我才要我坐到她身邊去的。
戲子在戲台上依依呀呀的唱,圓潤的腔調極是好聽,可是她們唱些什麼我基本上聽不懂。不過我卻不能表現出不耐煩,我只能端端正正的跪坐在太夫人身邊、安安靜靜的盯着戲台看。
“太夫人,三爺來了。”一個婆子趴在太夫人耳邊輕輕説道。
太夫人點點頭,表情依舊是淡淡的。三爺?我垂眸暗自思付,婆子嘴裏的三爺應該是傅畫沂。正在我暗自思付的時候,一道從容不迫修長的身影翩然得來到我們面前,理所當然地引了眾人的視線。
他衣袍不,徑直往地上跪去:“孩兒給母親請安。”空靈飄逸的聲音夾雜着戲台上的鑼鼓聲和依依呀呀的唱詞傳到了我的耳朵裏。
“下朝了?”太夫人站起身來扶他起身,聲音平平淡淡,聽不出喜怒“近來朝事可清閒?”
“母親掛心了,過了這一陣子三年一度的官吏調任就會閒下來。今母親生辰,孩兒特地帶了禮物來。”傅畫沂話語雖然很恭敬,眼神也很恭敬,可是不知道為何我就是受不出有他對太夫人有多恭敬來。好奇怪的覺,我恍惚了一下,突然靈光一閃,記起遊戲裏的資料記載:傅畫沂並不是太夫人親生的,他是一名妾氏所生。
可是由於他從小就天資聰慧,所以在老侯爺還在的時候就備受老侯爺的喜愛。…現今在朝堂上是正三品的文官,具體是個什麼官位,資料裏面並未提到。
“朝裏還有事,請母親容孩兒告退。”太夫人含笑點點頭,道“你且去吧。”
“是。”傅畫沂微弓着身子倒退了幾步後,才轉身離開。那轉身時寬袖翻飛,飄逸如仙。傅畫沂離開後,我覺身旁的氣温陷入詭異的冰冷中,這種冰冷自然是從太夫人身上散發出來的…
傅畫沂走後不久,先前那個趴在太夫人耳邊説話的婆子又把嘴巴趴在太夫人耳邊低語道“太夫人,侯爺來了。”
“哦。”太夫人的臉上出現出慈祥的笑,她連忙站起身來。我連忙扶住她的身子,扶着她向前走了好幾步。
大夫人、二夫人也趕忙站起身去,隨着太夫人向前走去。一頂肩輿停在我們的面前停了下來,一個身才修長的男人從肩輿吃力的撐起身子。
“別起來,別起來!”男子還沒有起身,太夫人就已經迭聲要他不要起來了。
“孫兒給祖母請安。”他真如太夫人所言,歪着身子,用手肘撐起一個不高不矮的高度,恰到好處的把他修長的身子作成“s”形。他向太夫人微微一頷首,算是行了禮。
“雁兒,今兒身體可好些了沒有?”太夫人眼中透出濃濃的關心,這種關心是直達眼底的,是發自內心的,是真心實意的。
抬起眼時,順帶地,他輕淺的瞟了我一眼。我心一驚,他就是傅雁竹?這怎麼可能?遊戲裏那個風采人的傅雁竹怎麼可能臉這麼的蒼白?身子骨這麼的柔弱?遊戲的哪個環節出了差錯了?
他柔柔地笑起,低低地垂下眸睫,淡淡道“孫兒好多了,只是依舊很困,好像永遠誰不飽似的。”清晨的陽光淺淺的照下來,他過於蒼白的臉在晨光裏散發着淡淡的光澤,乍眼看去,竟是一種不沾人間煙火的病態美。
“此處風大,你快回屋裏去。等會兒祖母就會看你。”
“好。”他緩緩地閉上眼,彷彿是神不濟。
“還不快抬侯爺回屋去。”太夫人焦急搖了搖手中的絹帕,命令身材健碩的四名壯漢把傅雁竹抬回他的院落去。
太夫人、大夫人、二夫人靜靜站着,只到傅雁竹的肩輿消失在院門口時,她們才回身跪坐在小几後邊。就這般靜坐了一會兒,太夫人捉起我的手,握在她的手掌心裏拍了拍。
笑道“我想和你的母親説説話,你幫我把她喚來。”我低眉應了聲“是。”後就起身往大太太和鳶尾所在的位置走過去。其實若只想要和我母親“説説話”直接喚個丫頭傳話就是了,太夫人這般做,是要支開我吧。
“槿兒,怎麼了?”大太太攜了我的手,讓我坐在她身邊。我輕挽了她的胳膊一下,道“太夫人説想要和母親説説話。”大太太愣了愣,拍拍我的手,站起身去往太夫人的方向走去。
“妹妹,靠近一點。”鳶尾笑着拉了拉我的衣袖要我往裏面坐。我笑笑,如她所願的移動身體,和她肩並肩地挨在了一起。
“妹妹來…吃這個。”鳶尾拿了一個我叫不出名的“東西”放進我眼皮底下的空碗子裏。
“大姐你也吃。”我也拿了一個一樣的“東西”放進了她眼皮底下的空碗子裏。鳶尾對我一笑,用手拿起那個“東西”撕裂開來,取出裏面的再用筷子優雅地夾着來吃。我笑了笑,學着鳶尾的一番動作吃了起來。
──初來乍到的我對古代這些富貴的東西認得不多,為了不出猴相,我只能用眼角餘光觀察着鳶尾如何吃如何做,便有樣學樣的照做一番。
一點點的吃着吃着,不一會兒功夫,小小的肚子就有點撐了。我微微調整一下跪坐的姿勢,一抬眼,只見有一個身穿淺綠的姑娘正若有所思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