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哎喲好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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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期討要時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倘若貸給老誠本份之人,期一到,連本帶利,分文不差地還給老員外,而一旦貸給無賴潑皮之輩,或是走死逃亡之徒,不僅討要艱難。
甚至更多的情形下,惹了一肚子氣,白花花的銀子最終還是連本上倉了,最近幾天以來,靳老員外的放貸生意又遇到了通常情況下經常遇到的麻煩,蔡莊的蔡老五上從靳老員外手裏貸了貳拾兩銀子,白紙黑字寫得明白無誤:秋後本利共計肆拾兩銀子一併還齊!
誰知天有不測風雲,今年逢值百年不遇的大旱災,蔡老五用貳拾兩銀子租種的穀物顆粒無收,靳老員外的肆拾兩銀子便也沒有了指望。肆拾兩銀子可不是個小數目,靳老員外怎能輕言放棄呢,於是乎。
為了討回銀子,靳老員外頻繁進出於蔡老五家,以至於成為蔡老五家的常客了,蔡老五是個本份的莊稼把式,絕對不是借錢不還的賴皮。被靳老員外得無路可走了。
情急之下,索扯過年僅十五歲的小女兒蔡氏:“靳老爺,莊稼的確是絕收了,銀子俺是説啥子也還不上了,老爺如果不嫌棄,就將這小女收下吧,以抵償那肆拾兩銀子!而我呢,外出討要便是了!”
“啊!”蔡老五的舉動讓老員外即驚且喜,驚的是,這蔡老五不僅是個老實人,更是一個傻人,區區肆拾兩銀子便把女兒拱手送人了,喜的是,蔡家的令愛不僅便宜的讓人咋舌,其漂亮的臉蛋更令老身垂涎。
驚喜之間,老員外木然地驚叫一聲,便不知如何是好了:“老五啊,你,瘋了吧?”
“爹爹!”聽説拿自己抵債,花蕾初綻的蔡氏少女悲悽悽地嗚咽起來。
“爹爹當真要把女兒給賣了?嗚…”哪個姑娘不懷,十五歲的少女,正處在喜歡做夢的年齡段。
在蔡氏的心目中,未來的婚姻應該是夢中的那個樣子:碎嘴的媒婆天天前來登門説親,並且不止一個,家中原本就破舊不堪的門坎都快踏平了,其間有瘦媒婆,有胖媒婆,有黑媒婆,有白媒婆。
當然嘍,更少不了那個遠近聞名的大腳媒婆,然後,爹爹一個又一個地推辭掉了,然後,媒婆們隔着門縫窺視自己,嘖嘖奈贊之餘又向爹爹介紹條件更好的、門第更高的世襲望族,甚至是皇親國戚。
然後,爹爹非常勉強地收下大宗聘禮,而自己則被八抬大轎抬進了豪富的夫家,在吹吹打打之中,在震耳的爆竹聲中,腦袋頂着濺滿五穀顆粒的紅蓋頭,被伴娘小心奕奕在挽扶進神秘的、温馨的、充滿了詩情畫意的房裏,正襟危坐在熱滾滾的土炕上。
然後,理想中的新郎官吱呀一聲推開房門,躡手躡腳地走向土炕,姑娘假意羞澀地扭過身,心中則迫切地希望陌生的新郎官快快揭去蓋頭,讓自己好生地端詳對方一番,是否如夢中所見的那樣,高大,魁偉,不僅儀表堂堂,且文質彬彬,可是。
這一切的一切,伴隨着爹爹這一句話,便從此化為泡影了,此時,可憐的抵債品悄悄地撇視一眼未來的主子,望着那蒼老的,皺紋橫縱的面龐,白花花的硬胡茬,對未來充滿無限憧憬的少女噁心極了,都要吐了!
“閨女啊!”破產的老莊稼把式手扯着親生女兒,真誠地勸説:“爹爹已經淪落到這般田地,你跟着爹爹也是受苦,既然過着沿街討要、招人白眼的生活,還不如跟了靳老爺,做個伺寢的小妾,從此便也衣食無憂了!”
“呵呵,老五此話有些道理!”聽了蔡老五的話,老員外認為言之有理,水靈靈的大閨女與其跟着一個窮光蛋四處討飯,還不如納入我的寢內,做個小妾便罷。
望着哭泣泣、羞達達的蔡家令愛,年邁的老員外不慾念重燃:“是啊,令愛如果願意做我的小妾,我保證,你從此便可以吃香喝辣,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了!”愛作夢的少女依然悄悄地撇視着未來的主子,聽了爹爹的勸説,一股苦水湧上心頭:唉,算了吧,別作夢了,爹爹如今已經破產了,哪家的公子哥會請媒婆來説親啊!父言難違,我便認命吧,與其在這窮困潦倒之家,上頓下頓地啃煮紅薯,還不如跟了這位纏萬貫的老爺,過着衣食無憂的婢妾生活!也許這是前生註定,我活該就是作小的賤命!
“真的麼?”聽罷爹爹的勸説,又聽過了老員外的承諾,蔡氏嘎然止住了嗚咽,一雙嫵媚的秀眼顧作嬌情地望着做自己的爺爺都綽綽有餘的老地主“老爺説話可要算數哦!”
“當然,當然。”少女的媚眼立刻把老員外的魂給勾走了“令愛年方十五,來方長,前程無限,而老身已經年過六旬,殘之燭,來無多,並且沒有子嗣,百年之際,身後的遺產理所當然的屬於令愛您嘍!”
“真的喲。”老員外這番話,令蔡氏少女破涕為笑,心中再也不想什麼公子哥、情郎官了,而是歡蹦亂跳地撲向老員外,那姿態,那神情,彷彿撲向金山銀垛一般。
老員外更是大喜過望,手拉着如花似玉的少女,心中美滋滋地嘀咕道:肆拾兩銀子便得到一個花季少女,這等好事誰遇到誰不應承啊!是啊,如果是寫手我碰到這等美事,莫説肆拾兩銀子,就是捌拾兩銀子我也願意啊!君子所見略同,這靳老員外果然不是那等守財奴、吝嗇鬼,更非為富不仁之徒,與蔡老五勾銷了借據之後,僱來花轎將蔡家令愛抬回家中,末了。
又命車伕給蔡老五捎回來肆拾兩銀子。蔡老五手捧銀錠,不盡:謝謝靳老爺,看來,我沒有必要外出討要了。
用這些銀子,明年繼續播種,沒準就能打個翻身仗吶!蔡老五涕零,對未來的生活燃起了新的希望,靳老員外的婆姨卻氣得直跺小腳,家庭主婦的牢固地位受到了強勁的挑戰,甚至走到了窮途末路。
絕望之下,老太婆張嘴閉嘴地罵老員外不正經、越活越回陷:“這個老鱉犢子,越活越沒出息了,黃土埋半截的人啦,也不怕讓鄰居們笑話,回個孫女輩的小妾來!
老東西,你還能行麼?你那玩意還好使麼?你瞅那小賤人的身子骨,我搭眼一看便知道天生一個小婦,後不掏空你的身子,就算我瞎嘮叨!”
“哼!”為了掩蓋納妾的真實心境,為人處事極為圓滑的靳老員外自有他的理由“反正那肆拾兩銀子蔡老五是還不起了。
老太婆,你説怎麼辦吧?還能要他的命麼?與其連本上倉,不如就收了他閨女!你我一天一天地老了。
腿腳越來越不利落了,收了這麼個小丫頭,後也好伺候咱們老夫倆的生活起居啊!”
“啥,讓我伺候你們!哼,門也沒有!”大老婆在廚間裏跺腳謾罵。老員外在廳堂裏耐心解釋。新納的小老婆蔡氏則躲在寢室裏嚇得瑟瑟發抖。
聽説後讓自己伺候兩個老棺材板子,小姑娘氣得直咬牙:“哼,我來你們家圖的什麼啊?是專門來享福的,讓我伺候你們,別作美夢了!”內心中一百個不情願,蔡氏女卻比誰都清楚,未來的生活將是相當難熬的,不過望着老員外的豪宅大院,以及成堆的借據、契約,蔡氏女盡力安着自己:那老太婆來無多,暫且忍耐着吧。娘活着的時候總是這樣告誡自己:孩子啊,後嫁人了。
必定要受婆婆的待,這是千古傳承的老規矩啊,你只能忍受,待把婆婆熬死了,你便自由了,也成婆婆了,也有權利教訓兒媳婦了,這叫一代傳一代啊,此時,蔡氏便將大老婆當成了婆婆,暗暗詛咒着,希望老太婆快快死掉,自己快些熬成婆婆,從此獨攬靳家的財政大權!
“呸!”新進門的小妾不願意伺候老太婆,而吃醋的老太婆也不買老員外的帳“老孃用不着她來伺候,你個老東西,你心中的小九九,老孃還不清楚,想瞞誰啊!你不就是想圖個新鮮麼?不怕累死你就盡情地玩吧,早晚有你後悔的時候!”
“哼!”靳老員外也不含糊“老東西,你且聽清楚嘍,這可不是我老靳好啊,更不是趕時髦納小妾,我如今已經是六十多歲的人了。
子嗣尚無一個,據天朝大律,男丁五旬而正依然不能生養者,男丁有權納小妾一個,我已經六旬,早就應該納妾生子了,怎麼,老婆子,天朝的法律你也敢違抗麼?”老員外這一番話,駁得婆姨啞口無言,自己果然不能生育,難道真的要靳家從此便斷了香火,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婆姨只好作罷,滿腔的酸醋只能暗暗地往肚子裏咽。
老員外納妾名正言順,理直氣壯。教訓完了大老婆,老員外昂首地回到內寢,摟過小老婆蔡氏,又是親啊、又是啃啊,好不麻!拋且碎銀散資,得來芳齡奴婢。避開黃婆蠟臉,藏於深宅幔帷。
晝間魂飄逸,夜來褻衣共披。嬌兒摟入懷中,老嘟嘟任吹。老員外的啃搞得少女咯咯直笑,苗條的身子坐在六旬老翁的大腿上,權當在老爺爺懷裏撒嬌了。
老員外花白的,卻是硬的胡茬輕研着少女嬌的面頰,扎得少女頻頻喊疼:“哎喲,哎喲,好扎啊,老爺的胡茬怎麼比縫衣針還要尖厲啊!扎得賤妾好痛啊!咯咯咯!”嘴上吵着又硬又扎,蔡氏卻絲毫也不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