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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翠雲精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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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翠雲樓乃是一家頗為出名的珠寶行,獨孤青松一派王孫公子之態,踱了進去,只見珠光寶氣,琳琅滿目。

獨孤青松雖曾得過九箱珠寶,卻未曾啓視過,今置身珠寶行中,倒是一怔,這時有店夥上前,恭恭敬敬問道:“公子爺!敝行金釵首飾,珍珠翡翠,應有盡有,任公子爺選擇…”那店夥話尚未説,獨孤青松已擺手道:“我非顧客,特地見貴行老闆,他在麼?”那店夥突然神情一肅,重新打量了獨孤青松全身一眼,問道:“公子貴姓?你認識敝行東家麼?”獨孤青松不悦道:“我有事見他,何必多問!”店夥仍恭身道:“公子有事,小子自然不敢多嘴,只是咱們東家,有命在先,還是請賜下姓名,以便小子通報!”青松暗忖道:“想不到一個珠寶商,還有這樣大的架子。”隨口答道:“好吧,你就説一個姓冷九的人找他有事。”店夥聞言,當堂倒退了三步,敢情他是早認識冷九,而獨孤青松居然冒冷九之名,故而驚愣。獨孤青松看在眼裏,也不説穿。

這時店夥走至一箇中年掌櫃之前,低低説道:“來了!”獨孤青松這時百步之內,蚊蟲之聲尚瞞不了他,早已聽到,心中暗道:“果不出我所料,東海梟君冷九早已來過!”他是聽藍匕壇主之言,知道東海梟君之名。

那中年掌櫃舉目望獨孤青松一眼,這才輕聲對那店夥道:“你去通知東家吧,就説那少年人已經來了!”店夥這才又到獨孤青松跟前笑道:“公子稍候,小子立去通報!”店夥入內之後,獨孤青松端量了那中年掌櫃一眼,見他太陽隆突甚高,顯現是個內家高手。

這時他已走了過來,含笑問道:“公子爺,儀表非凡,想來定是本城望族。”獨孤青松微微一笑,漫聲答道:“我非本城人氏!”中年掌櫃一怔,獨孤青松反問道:“聽你的口音,好似也非本城中人。”中年掌櫃點頭,道:“敝鄉瀏河。”獨孤青松有意無意的道:“東海之濱。”中年掌櫃莫測高深的望了獨孤青松一眼,獨孤青松對他一笑。

這時那人內通報的店夥已出來對獨孤青松道:“公子爺,東主有請,請隨我來!”獨孤青松跟店夥身後走進內進,誰知裏面卻儼然豪富之家,廣院深廳,且側面尚有一幢舍,哪像是行商之家?獨孤青松雖意外,但見了那中年掌櫃,身懷武功。也就不以為異,只是心中暗自猜忖道:“看來這翠雲樓珠寶行,又是江湖中心懷野心的何人耳目,恐怕就是東海梟君冷九居多!”他想着面上出得意之,又道:“如果真是你,今你非中我之計不可。”店夥朝舍走去,在門前停了下來,大聲道:“冷公子到了,小人告退!”誰知舍之中,忽然傳出一個嬌滴滴悦耳的女子口音,道:“冷公子請進!”獨孤青松再也想翠雲樓的老闆會是個女人,他遲疑了一下,走了進去,舍之中佈置雅緻,陳設合度,且有清香輕散,充分顯出主人乃是個極有教養之人。

獨孤青松暗暗猜想主人還是個雅人。

他轉過一屏風,驀然,一個美若天仙,温婉含笑的絕少女立在他三步之外,兩人這一對面,同時一怔,四道目光便似膠住。

接着,那少女神情一震,玉面一紅,柔聲道:“公子真信人也!”獨孤青松也倏然驚醒,吶吶道:“哪裏!”可是他忽然想少女這話中不是已經明示東海梟君已經來過了麼,他未曾深想,隨按他原定計劃,尷尬的問道:“昨小生在城外雜木林中遇一冷姓名九之人,託小生貴行兩塊斷石碑,那冷朋友是否已經先來了麼?”少女含笑道:“家父已在昨夜回來,久不見公子到來又出去尋找公子了!”獨孤青松猛聞少女稱東海梟君為父,才知她正是東海梟君的女兒,不知如何,竟對他原定計劃,甚難啓口,臉上突然脹得通紅。

少女也見獨獨孤青松除一襲青衫外,身無長物,雙眉微微一聳,但隨即又含笑問道:“家父對那兩塊斷石碑,甚為珍視,公子未曾隨身攜帶,想是已妥放他處…”底下的話她忽然未再説下去,因為她忽然見獨孤青松臉漸變,不轉口詫問道:“公子,難道出了意外?”少女雙目突光,凝視着獨孤青松,待他答話。

獨孤青松終於仍照原定計劃,黯然道:“不提那兩斷石碑還好,提起來幾乎因它送了小生的命,斷石碑被一個穿金袍的男人和一個穿紅衣的女子搶走了!他們搶走石碑不算,還想要殺小生呢!”

“啊?”少女的臉大變,全身一凜,久久未曾説話。

獨孤青松連忙道:“那兩塊斷石碑真是很要緊麼?”少女轉頭望了獨孤青松一眼,獨孤青松從她的眼之中發現一片愁雲,同時更有一重對他的憐憫的神

少女低聲道:“古公子,後來他兩人又如何放你走了呢?將經過告訴我後你快走吧,我爹爹若是見了你,你定然不利!”獨孤青松故作驚訝的道:“啊,他會對我怎樣呢?”少女更加憐憫的道:“他會殺了你!”獨孤青松全身故意一抖,驚怖的急急道:“後來我説出那是冷九給我的…”少女忽然大聲、緊張地道:“你説出這翠雲樓的地方麼?”

“沒有,沒有,我説是我保藏的。”少女點了點頭,輕輕吁了口氣。

獨孤青松繼道:“我説了之後,那兩人始放我走,並約後天晚上仍在那座雜木林中等冷先生,回兩塊斷石碑給他們,所以今我特地來一説,話已説清,我要走了。”誰知就在這時,灰影一閃,東海梟君冷九已站在獨孤青松身前,他出手如風,一把已扣住獨孤青松的手腕。

獨孤青松又故意一聲驚叫,運氣將自己的臉成蒼白,連叫饒命。

東海梟君這才將扣住獨孤青松的五指鬆些,怒喝道:“你剛才的話是真的麼?”獨孤青松又喊救命,道:“那一字不假!小生實在無能為力啊!”東海梟君似乎怒到了極點,他左手一伸,便點了獨孤青松的軟,右手一帶,倏然將獨孤青松摔出了一丈外,萎頓在地,他厲聲道:“小生!小生!你小生個!蓉兒看住他,後夜裏我定要去再會會那老殺才血魔幫主,哼!小子,你若説了假話,那便有你好受的了!”東海梟君腳下一點,便掠出舍之外,一閃不見!

獨孤青松計已得逞,心中暗笑,暗暗運氣解開了道。蓉兒嘆了一聲道:“古兄,如你的話不假,你乃仁人君子,如今只看後我爹爹是否順利取回石碑了,否則我爹爹仍不會饒了你。”軟被點,仍可説話,獨孤青松道雖解,卻裝着全身癱軟的樣子,驚懼的道:“小姐無論如何救救小生,小生終生小姐,唉,天上飛來橫禍要知如此,當初我死也不受此之託。”獨孤青松悔恨連聲。

蓉兒又重重的嘆了口氣,柔和的目光望着獨孤青松,好似忽有所決定,款步行至獨孤青松身邊,姿態之美妙,真如仙子臨凡,更有一股淡淡的幽香,飄入獨孤青松的鼻端。

獨孤青松一反驚懼之容,如夢如痴的道:“小姐,你是我有生所見最美的女子!”蓉兒聞言擬覺一怔,隨即婉然而笑,道:“豈敢當古兄謬讚,如今我便替稱解,你去吧!”蓉兒又温柔的望着獨孤青松笑笑,她的一顰一笑看在獨孤青松眼中,都顯出她的温婉,高雅而動人的清麗。

獨孤青松低聲阻止道:“小姐如放我走了,你爹爹知道豈不怪罪於你,不,就讓我等到後再説罷,我心領小姐的惠施。”蓉兒沉一下,道:“爹爹一向寵愛我,他不會太責怪我的,我看你也是一表人材,再説這件事你並沒有錯,我爹爹後晚間如遭挫折,他真會殺了你的!

獨孤青松低聲謝道:“謝小姐的好心,但我不能連累小姐。”獨孤青松説着內中到一陣內疚,同時對蓉兒更加的傾心,暗忖道:“我要和她做個朋友多好啊!”獨孤青松輕輕道:“小姐,我能知道你的芳名麼?”蓉兒柔和的道:“我叫冷雁蓉。”

“冷雁蓉,這名字好聽極了!容我叫你一聲冷姐姐好麼?”冷雁蓉臉上一紅道:“因為你受着委屈,要是在別的情形下,你這樣説我可不會答應。”獨孤青松知道她已經允了,心中十分的高興,連忙道:“謝謝冷姐姐的寬容!”冷雁蓉同情的一笑。

這天獨孤青松便裝着癱軟在翠雲樓珠寶石裏的舍之中,冷雁蓉竟也十分耐心的陪着他談天,獨孤青松對於冷雁蓉真是一見傾心,愈看愈愛。暗暗道:“我非她這個朋友不可!”當天晚上,冷雁蓉竟也取來一牀子被子蓋在他身上,悄聲道:“秋氣襲人,夜裏涼得很,我爹爹晚上不會到這裏來,你蓋着不用怕!”獨孤青松動的望了她一眼,道:“小姐真是好人,我要怎樣才好!”冷雁蓉笑笑道:“這算不得什麼?古兄無端受此委屈,我真有些過意不去!”説罷,她姍姍而去,獨孤青松望着她的背影,臉上着傾慕的微笑。當夜二更時分,獨孤青松揭被而起,施展出鬼影無形輕功,悄然奔至城外那座雜木林中,隱起身形,他判斷藍匕壇主必會如期在三天內到來。

藍匕壇主乃血魔幫中壇主,其身分之高僅次於幫主夫婦,血魔幫決不讓他就此死在獨孤青松的手下,他那晚必帶了斷石碑而來,但幫主夫婦也懷將調集血魔幫無數之高手,甚至九龍神魔、白骨真君,九州大俠和幫主夫婦本人都將隱身一側,靜待獨孤青松取得斷石碑,為藍匕壇主解過被點道後,一哄而上,圍攻獨孤青松,這是預料中事。

他等了片刻,果見人影嗖嗖,眨眼間雜木林中來了十幾個人,正不出獨孤青松所料,血魔幫萬極天尊親率三壇壇主,九州俠,幫主夫人追魂豔娘也率着四個雲髦高挽的二十幾歲的女子到來。

這些人無一不是血魔幫的華,單以武功而論,真是足可虎視天下而無愧

藍匕壇主臉蒼白,默默地隨在血魔幫主的身後。

血魔幫主萬極天尊仔細地看過座雜木林的形勢及附近的地形,轉頭對九龍神魔道:“金壇主,你隱身在南邊半里之處的山邊。聽訊號行事。”九龍神魔應聲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