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騰翔二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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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青松卻比他更快,早在下面接住了他栽下的身了,冷冷道:“藍鱗匕首之主,姑且饒你一條命,但你背心三已為大漠異人獨有手法點住,二天之內你如不將被你幫主夫人取去的兩塊石碑送到金陵城外,雜木林中,你將遭到真氣逆行,全身搐而死的慘痛。”説罷獨孤青松單手一拂,青影一晃。已閃入那廂房之中,在壁角找着地道的入口,毫不猶疑,拾級而下。
地道縱橫,他到哪裏去找武林三奇。
他走至那二條岔道口,不知走哪條才好,心想:“我逐條尋找,總會找到。”首先他便向右轉去,誰知這條地道卻越走越深,片刻後又有三條岔道,獨孤青松徵了怔,猛下決心,又向右轉去。
他一連遇着三條岔道,都是右轉,終於他走到了盡頭,現出一道漆黑的門,獨孤青松下意識的敲了敲,竟是一道鐵門。
鐵門上掛了塊木牌,已將朽爛,隱隱約約尚可看清木牌之上標有“室”兩字,獨孤青松不好奇之心打起,暗道:“此室在齊王時期列為室,我倒要進去看看。”他一推,鐵門應手而開,方一進門,對面土壁之上猛然觸入獨孤青松眼簾幾個觸目驚心的大字:“天亡我也!”那大字是用劍揮劃而成,而且這土室之中四壁劍痕橫生,滿目倉夷,顯然此室曾困住一個人,此人憤怒劃劍,充分顯此人豪氣洋溢,不可一世,而見每面壁之上,都深達數寸,真氣內力之強,可想而知。
獨孤青松不知一代武尊無名劍豪,當年陷身齊王,要是他知道的話,必定能猜忖出,此室正是曾困着無名劍豪之處。
獨孤青松正想退出,突見土室之頂上,縱橫飛騰的劍痕,與四壁劍痕相連,顯出一種玄奇奧的劍路一般。
獨孤青松心中一動,他原是極頂聰明之人,更連得東海奇叟,厲鬼上人兩位武林前輩奇人真傳,尤其這次在黃山飛龍泉附近厲鬼上人丹室之中,二月以來,研奇功絕學,更博閲正各派武功淵源,觸類旁通。他順着那如龍騰鳳舞的劍路凝神。
分明這至高無上的御劍之術,怎麼在此處出現?
目光四掃,除了劍痕之外,並無其他發現,他心中暗奇,忖道:“這分明是此人有心所為,為何找不出一些線索?”他心念一動,轉身細察那鐵門,果然在鐵門的下端,發現以劍尖刻着的幾行豆大字跡,道:“齊王謀反,餘被囚此室,恐已無望身。武林金鼎落入齊王之手,必被其利用,寵絡武林人士,貽禍天下,故餘特將金龍劍法至高御劍之騰、翔二劍,留於室內,至望得之者,一本忠貞,身聲討,以挽家國蒙羞,百姓無辜。”下款受難者武尊無名劍豪。
獨孤青松見後心中怦怦急跳,連忙摒棄雜念,凝神斂氣端坐室內,循着室內劍路暗暗默記在心。
他自覺已將這兩招至高劍法記,正在這時,耳中驀地隱隱傳來莊嚴的嘯聲,這嘯聲一動,無形中意嘯聲與那兩招劍路數,暗暗相吻合,心中一動,體內的真氣也似隨意嘯聲而動,一條身子也好似虛飄飛。
倏然間,他大喝一聲,立掌如刀,青影暴閃,室內塵土漱漱而落,就在這剎那間他的掌緣已劃過了所有的劍痕,絲毫無差,頓將條條劍痕加深加寬了二寸。
這無意間的奇遇,使獨孤青松欣喜過望。
可是那隱隱傳來的嘯聲不絕,他暗忖道:“此人嘯聲奇異,與武尊無名劍豪必有淵源。”頓時,他展開鬼影輕功,循奔而去,經過幾度左轉,已回到原來的地道之中,在一岔道之中,投入中間的地道而去。
高冢林立的廣廳之中他清晰的聽見嘯聲不絕,正是獨孤青松方入齊王故宅所見的那童子。
那童子的一口金劍,劍氣罩定方圓一丈左右,劍術奇,獨孤青松也暗中歎為觀止。
可是在童子四周卻靜立着九個一黑衣之人,成一圓形將那童子包圍在中央,黑衣人靜立紋風未動,任那童子揮劍左右衝突,卻是未能將這九人任何一人移動半步,甚至連身形晃動一下,亦所不能。
獨孤青松看得暗暗納罕,忖道:“血魔幫九龍壇哪有這功力罕極的高才?”驀然,他心中一亮,暗道:“莫非是九州俠,也就是九龍神魔座下的九龍弟子閉關已滿,已趕來齊王故宅之中?”獨孤青松展開鬼影輕功,淡淡的青影微微一閃,已進入木門之中,腳下一旋,已隱在一堆土墳之後。
他攏目朝大廳之中搜視,原以可發現武林三奇受傷之處,但除這童子和九個黑衣人相持而外,再也未見着其他的人。
他心中一陣狐疑,這是他凝而視,果然發現正面對着他的兩個黑衣人,面目看得清清楚楚,正是揚州俠龍介天和豫州俠鬍子遜,其餘可想而切,定是冀、贛、青、徐、荊、雍七州俠無疑。
獨孤青松心中冷哼半聲,九州俠的出現,勾起了他為大上叔寒波劍客報天山一掌之仇之心,他恨恨的暗道:“你們這些人面獸心的東西,藏龍莊上被你們逃,今夜看你們再逃到哪裏去!”獨孤青松眼看着九州俠已將九龍玄功練成,那童於如此奇的劍法,所以不得突圍之故,定是九州俠已練成護身薄瘴,已形成網狀將童子困在其中。
就在這時,獨孤青松驀見九州俠同時跨前了一步,頓時包圍圈縮小了一尺餘,隨即聽冀州俠週一俊的口音,道:“小娃兒,不想你竟是恁地倔強,分明你已無望突圍,何必再作此困獸之鬥?”徐州俠卻怒聲道:“小子,你再不停手,可不後悔不及了,如非幫主夫人要擒你,哼,你這小子,誰耐煩與你如此糾纏?”那童子手中金劍划起道道金虹,厲聲罵道:“你們這些王八龜孫子。我一代武尊無名劍豪之後,就死在當場,你們也休想生擒於我。”獨孤青松聞言心中一震:“啊,原來他就是無名劍豪之後,無怪乎他劍術奇,可是看來他並不會騰、翔二劍!”雍州俠尹智靈冷笑一聲,道:“哼,你小子不被生擒,還能逃走不成!”説着當先又跨前一步,其餘八俠也跟着跨上一步,包圍圈已縮小在一丈之內。
小童正是元兒。
獨孤青松這時看他空自焦急,額上卻大汗淋漓,金劍運起也慢慢的鬆懈下來,但他厲聲道:“我寧可自刎,也不會讓你們這些王八龜孫子生擒。”獨孤青松叫聲“好,有骨氣!”但危機頃刻,九州俠這時揮臂之間,幾可觸及他,如幾人再跨上一步,元兒也勢必為幾人護身勁力所困,動彈不得,徒受其辱。
獨孤青松時機稍縱即逝。不敢大意,連忙傳音,道:“小弟,鎮靜些,他們生擒不了你!”元兒似一怔,可是突然神大振,金劍一震,厲喝一聲。幻起一蓬金光,凌厲至極,九州俠哼了半聲,向後微退半步。
獨孤青松鼓勵道:“對,穩住陣腳,極不可氣浮,自亂步驟,好,繼續發出你那聲嘯聲,從‘一龍升空’起式從頭舞起。”獨孤青松旁觀良久,早把這套金龍劍法的路數摸清。
元兒聽獨孤青松傳音,眉頭微微一皺,似乎他料想不到,暗中之人竟認得他這套家傳絕學。
可是他的手並不閒着,果然從第一式起始金劍微抖,已從頭開始,同時嘯聲又起,隨着他的嘯聲,他心情也隨着沉靜莊嚴起來。
九州俠竟也不敢造次,又靜立不動,他們受了要生擒元兒的限制,否則元兒早已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