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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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微笑。
該道謝的人,是我。
也許正義真的是一種很急迫去實踐的東西吧,師父立即要我按照他教導的姿勢盤腿坐下,開始開班授課了。
“第一課,吐納采氣,自拓筋脈。”師父説:“昨晚我跟你對看一夜,你睡着後,我便碎窗進屋幫你大拓筋脈,以温和的內力慢慢打通你的血氣,所以你理當神旺健不見疲態,是嗎?”我點點頭,説:“嗯,原來是這樣。”師父説:“拓筋活血,是學習深內功的起步,若能時時練習,便能開闊內力渠道,是大基。你今天黃昏時不知何故,殺氣驚人,這是你的天生資質,加上昨晚我幫你導引血脈,所以你能一怒斷桌。”我看着自己的手掌,頗有得。
師父輕敲我的腦袋,説:“不要得意忘形,你現在沒有殺氣,筋脈又沒甚舒展,已經跟一般人沒有兩樣了,若要刻刻維持頂峯,便要夜練習第一課。”我相信師父説的這些話,於是仔細聆聽師父比手畫腳的武學説明。
這第一課真不是蓋的,我完全無法想象氣血在體內動的樣子,更無法體會以自己的意志導引氣血的奧秘。
“接着,從飛龍衝脈到棲虎,再從這裏的氣口慢慢散潰到九山大脈…”師父熱切地在我身上摸來摸去,這邊點點,那邊戳戳。
我忍不住摸着師父所説的“飛龍”説:“這裏是壇中吧?每一本武俠小説都説這裏叫膻中。”師父捏着我耳朵,説:“你用大腦想一想,要是武俠掌故寫的都是真的,那現在滿街都是武林高手了!有些奧秘是不能隨便寫在書上叫賣的。膻中?不不不,這是貨真價實的飛龍,是人體十大好之一。”我到困惑與不安。
師父武功高強,是千真萬確的。
但師父的腦袋不清不楚,也是毋庸置疑的。
我照着師父的行氣過方法練功,實在太過兇險,飛龍那麼菜市場式的名字?什麼人體十大好?怪哉!我還十大好球咧,將一個瘋子説的話照單全收,我恐怕會練到腦溢血!
“發什麼呆?我一下子説太多了嗎?”師父停頓了一下,説:“那麼,你先把氣導引在肚臍上的斑馬上,我再繼續説下去。”我搖搖頭,嘆道:“好難,月考以後再學好了。”師父大吃一驚,説:“什麼?功夫無論如何都要天天進不斷,否則怎麼能成為一代高手?!”我無奈道:“師父,我只要有你一成厲害就夠了。”師父然變,説道:“為什麼?”我戒慎恐懼地説:“身體健健康康的,不怕給壞人欺負,也就夠了。”師父一掌抓在書櫃上,硬生生捏下書櫃一角,大怒道:“你要青出於藍!你要更勝於我!至少要能單手打贏我!”我嚇壞了,忙説:“我會努力的!”師父一把抓住我的肩膀,斥道:“你發誓!”我生怕師父將我的肩膀扯下一塊,忙道:“我發誓我要比師父強!”師父這才將手放下,嘆道:“不是我故意兇你、勉強你,實在是因為,正義需要高強武功的關係。”我點頭如搗蒜,師父見我如此害怕,説:“不需要害怕,我先讓你受到氣行在筋脈中奔的位置和衝擊,慢慢你就會習慣的。”説完,師父與我盤腿坐下,師父左手搭在我的背心上,我登時到背上貼着一團火,暖烘烘的。
“放輕鬆,閉上眼睛專心受。”師父繼續説道:“這團火就是師父的內力,現在它要開始在你的體內走脈啦!”我到火團往肩背上的天宗(也就是師父堅稱的好漢)緩緩移動,心中甚是訝異,接着火團便往命門(也就是師父堅稱的人體十大好之二,寒宅)下方磨動,十分舒服受用。
師父的手並未隨着火團的移動而移動,想來正用奇異的手法導引着內力,我回憶起師父剛剛所説的教學,姑且不論道名稱多麼怪異,此刻內力緩緩奔的位置恰恰印證着師父所説的一切。
內息奔的覺!就像一條滾燙的小蛇,滑溜溜鑽過一個接一個,一條脈接一條脈,涇渭分明。
“接下來,要到飛龍了,這是個好。”師父接着説道:“現在要急衝到棲虎,很有魄力的一刻,不要嚇到啦!”我不知道可不可以開口説話,火團已經凝聚到膻中,嗯,飛龍上,我到口十足鬱悶,澎湃的內息煮沸着心口,接着,我不大叫!
“啊——”我暢快地大叫,這簡直是無法抵抗的快勁!飛龍中的內力霎時奔馳到棲虎上,百骸通暢無比!
“很好,叫得好!那晚我不敢使你驚醒,所以只是一般地過,所以你只是昏睡。”師父繼續説道:“接着,我要讓內力經由九山大脈下放到全身百,這就算完成一周天的拓,對身體大好。”於是,師父的內力漸漸散透到我全身上下。
“想不想試試絕世武功?”
“想!”師父新的內力,一團大火球再度攀上我的背心,這次的火球比剛剛疏導我內息的火球巨大得多,師父説:“讓你親自體驗驚世駭俗的武林絕學,凌霄毀元手!”火球一股腦竄上右手臂上的天泉,而至曲澤、神門、間使、內關、大陵,最後到了掌心的勞宮與指掌的中衝。若翻譯成師父的專利術語,則是夜歌、九碎、牛息、鐺環、苗栗、守翼,最後來到掌心的凌渡與指掌的霄轉。
我不由得伸手平舉,自然而然地。
“按在哪裏都好。”師父的聲音中頗為得意,手一刻都未離開我的背。
“不會有危險吧?”我又説:“要不要很用力拍?”師父怫然不悦道:“輕輕按在牆上就好。”我依言將右手掌輕輕按在牆壁上,任由師父傳來的火球震動我的手掌。
“啊!”我微微驚呼。
“了不起吧,這可是我們凌霄派的絕學之一。”師父的聲音旺健有力。
我的手掌正慢慢沒入水泥牆裏,一點一點沒入,堅硬的牆壁宛若一塊熱豆腐。
“覺一下三年後的你。”師父嘉許道:“我天資魯鈍,當年學到沒牆貫手這一層,足足花了我五年光陰,但以你的資質,最多三年就可以辦到。”我訝異地看着自己的手將牆壁融穿,烙下深深的掌印。
“這就是三年後的我?我會變得這麼厲害?”我無法置信,暗道。
“崩!”師父沉聲叫道,火團霎時衝出手心上的凌渡與霄轉,牆壁頓時散發蒸蒸熱氣,崩裂出一大塊。
大約兩個手掌大小的牆缺。
“好厲害。”我讚道。
師父開心地説:“因為你身體無法承受我十成內力,我過嫁給你的內力只有六、七成,要是我自己使出凌霄毀元手,威力可不僅僅於此。”我不佩服。
徹底佩服。
“現在,配合基本的吐納采氣,意想氣息過,慢慢練起。”師父的手離開我的背,站了起來。
我默默照着師父的指示,開始練功。
功夫,從此與我結下不解之緣。
儘管我身上的道都被師父亂改了名字,不過不打緊。
我會成為武功蓋世的一高手,輕易除掉王伯伯這些敗類。
一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