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這世上我愛的女人只有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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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知道了。謝謝。”熱水的温度雖可以驅散身體的冰冷,可卻驅散不了心裏的陰寒。
淑柔從水裏站起來,整個身體毫無保留的暴於空氣間。對面的鏡子裏她全身**,每一粒水珠從身體的各個角落向下滑。浴室裏的熱氣把整個臉龐燻得紅如晚霞。她隨意的抓了抓頭髮,對鏡子做了幾個比哭還難看的鬼臉“何淑柔,最後一次,再給施定安最後一次機會,如果…我一定放手。”穿上陳嫂拿過來的衣服,淑柔覺得有些大,穿在身上鬆鬆垮垮的。可是那緊貼身體的布料卻很柔軟。她有些侷促,畢竟除了那個人還從未到過別的男人家裏。
客廳沙發上的陸青渝早已洗完澡,正在假寐。
淑柔從來沒有見過陸青渝如此居家的模樣,白的襯衫,藏青的長褲,很簡單的搭配,卻穿出與別人不一樣的儒雅,心微微一動。
早在何淑柔出來之前,陸青渝就已轉醒。
“淑柔,桌上有薑湯,去喝一碗。”很多時候淑柔都異常聽陸青渝的話,好像從來沒想過反抗。
自己心心念唸的人,此刻如此真實地站在自己面前。喝着自己家的薑湯,穿着自己為她準備的衣服。整個空氣裏都充斥着一股幽幽的清香。何淑柔,離自己如此之近,近到一抬眼,就能看見她。內心湧出的幸福越來越多,似要將陸青渝溺斃。
“陸青渝,你不喝嗎?”客廳裏靜的讓人不習慣,一回頭,她就不小心撞進某人黑潭似的深眸,些微不自在“陸青渝,今天,謝謝你。”剛剛還在沙發上的人,不知何時已移到身後“真要謝我,那就以身相許。”看似無心的玩笑話,意在試探。
身體有一絲僵硬,默默喝湯。身後的人上前環住她的肩膀“淑柔,你記住,如果有一天,你累了,在你身後還有我。我説過的,我會等你,等你回到我的懷裏。”發頂微微的濕潤。
“陸青渝,如果我早一點遇見你就好了。”遇見你,然後愛上你。
“可是現在遇見還是不遲。”暗夜裏,淑柔打開手機,一抹藍光似要將眼睛刺得生出眼淚。
手機屏幕一如既往的安靜,她對着手機自言自語“施定安,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今晚你給我一個電話或是一聲問候。我都原諒你。”陸青渝的房間很大,牀很軟,被子有陽光的味道。淑柔想起臨睡前跟陸青渝的一場爭論。
“陸青渝,今晚我睡哪兒?”
“我的房間在樓上。”言下之意,何淑柔你今晚得睡我房間。
“不要擔心,我睡客房。”何淑柔眼裏昭然若揭的擔憂讓陸青渝覺得又好氣又好笑,他也不是老虎,不會把他給吃了。
“可是,這不好吧。”
“淑柔,你睡我房間。我睡客房,客房很久沒打掃了,我是男人,我去睡比較合適。你如果不同意,那要不我跟你睡我房間?”陸青渝眉上挑,含了一絲戲謔。
“淑柔,你上次跟我説的叫我放手,還做數嗎?”即便是何淑柔這樣對他説,陸青渝也不可能會放手,畢竟這份愛已融入骨髓。
心裏起的漣漪越來越大,陸青渝居然這麼在意她説過的話。那天在淑柔家吃過早餐之後,淑柔磨蹭了半天,終於還是把自己言又止的話告訴陸青渝,那麼多的話,主旨就一個,你是個好男人,早點把我給放開,另覓她人,我這兒你是熬不出個結果的。
可是陸青渝卻很的固執,他眼神堅定。他看着淑柔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説,淑柔,你見過開弓的箭還有再回來的道理?
只一句話,她就知道,陸青渝對她怕是不會太輕易的罷手。可是他這樣説的時候,淑柔居然還有一絲不知名的喜悦,也許是因為自私,也許是因為貪念,居然會沒有再強求他。
“陸青渝,我…”現在的她還給不了他答案,唯能默默祈禱:陸青渝,如果我不小心的傷害了你,那一定不是我的本意。
玻璃面上的雨水被車窗上的雨刷衝的濺起水花,卻一點都模糊不了施定安的視線。車裏的施定安神淡漠,可是卻怎麼都忘不掉那一幕。
何淑柔看着他漸行漸遠的車,眼底的絕望一寸寸的加深。那模樣,好像對他失望透頂,又好像從來都不認識他這樣一個人。又是陌生,又是難過。
施定安説不清心裏是什麼滋味,只是覺得愧疚多過於一切。
車子很快到達機場。
已是深夜,可機場內還是人來人往。形形的人拖着行李箱,神匆匆的左右穿行。
人羣內一抹高挑的身影,引起施定安的注意。一襲珀西米亞長裙,微卷的長髮隨意的披灑肩頭,右手上的草編包被主人隨意的挎着,卻還是有一股恣意的優雅。
雖然只是一個背影,可是施定安還是能認出來。那人就算是化成灰他都認得。
小時候的她總愛把自己得滿臉都是泥,然後哭着回來“定安,他們説我醜,他們不跟我玩。他們總是不讓我當公主,他們説我只能當我巫婆。”本來就不大的眼睛哭得像是核桃一樣。
上學的時候,第一次來紅,嚇的不敢上學,一個勁兒的拽住他的衣袖“定安,怎麼辦,我血了,會不會死,我還沒找到我的白馬王子,我不想死。”可憐兮兮的看着自己,又是擔憂,又是害怕。
後來,她長大了,卻不再像從前一樣跟他説自己的心事。只是一個人坐着發呆,發着發着就傻笑。再後來,還沒等到施定安對他表白,她卻對他説,她喜歡上了一個男孩,她有他的孩子。而那個男人居然是自己最尊敬的人。她的孩子丟了,她受傷了,她想要一個人去旅行了。
深深地了一口氣,不知要用多大的力氣才能控制住自己衝上去抱住她的衝動。
那個女人慢慢轉過身來,一眼便看到人羣中的施定安,扯下眼睛上的深藍墨鏡,微微一笑,她説:“定安,我回來了。”那一笑,傾了某個人的眼,也割傷某個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