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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深夜怪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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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佩佩畢竟是女孩,害怕了,朝我靠了靠“?翔,你聽見了嗎,”經歷這麼多事,我現在對靈異現象的度有了大幅度提升,貓聲一叫,我全身汗都豎起來了,產生不好的覺,我看着牀上將死的老人,此時病房裏氣氛壓抑,七盞古燈在無聲無息地燃着,雖然覺非常不對勁,這時候還要給賈佩佩心寬,我説道“沒事,貓叫而已,”

“?翔,我害怕,”賈佩佩輕聲説,我站起來走到窗邊,透過窗往外看,也怪了,醫院外面黑森森一點光亮也沒有,按説不應該啊,醫院外面臨着一條馬路,甭管多晚,都有車經過,這些先不説,我貼着窗四下裏看着,醫院其他樓層都黑着燈,這也不正常,醫院是特殊的地方,就算停電也有備有電力,不可能這樣,一絲光都沒有,我握住把手,想把窗拉開仔細看,但想想算了,馬高人有過代,今天晚上不開門不開窗,不放人不出人,再怪也得忍着,賈佩佩走到身後,輕輕説“?翔,我真的有點害怕了,”女孩身上的香味我都能聞到,頓時有些心猿意馬,我鎮定神,看看錶,才夜裏十點,漫漫長夜這才算剛開始,我説道“沒事,我在呢,不管出現什麼事,我都會保護你,”賈佩佩衝我笑了笑,非常温柔“?翔,你這人真不錯,”

“你就別給我發好人卡了,”我剛説完,就聽窗户外面傳來貓叫,“喵”的一聲聽得特別清晰,賈佩佩叫了一聲,緊緊抓住我的胳膊,瑟瑟發抖“?翔,你聽到了嗎,”我轉過頭看到七盞古燈的火苗,開始左右搖擺,屋子裏像是起了一陣看不見的風,我眼皮子狂跳,走回病牀前,蹲在地上,用手攏着其中一盞燈的火苗,就算我這麼做,這團火苗還是不受控制的擺動,非常不穩定,“怎麼了,”賈佩佩站在身後問,我心跳加速,能出現這種現象有兩個可能,一個是意外,一個是有人在搞事,七星燈的燈火關係到老爺子的生命,現在如此不穩定,假如説確實有外力,那這股外力肯定不希望老爺子活着,出了這種事,我反而暗暗舒了口氣,真要是有不可抗拒的外力把火苗熄滅,不但我完成了任務,而且不漏痕跡,不承擔任何責任,賈佩佩着急地説“?翔,我爸爸不會有事吧,”我回過頭看她,賈佩佩看着病牀上的老父親,眼波轉,都快哭了,她緊緊握着爸爸的手,思念之情溢於言表,我暗暗慚愧,責問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現在的我完全被架在火爐上烤,左右不是人,我看着昏的老爺子,嘆口氣,盡人事聽天命吧,能不能熬過這一晚上,看你自己的造化,我正盤算着,窗外突然“啪”了一聲,隨即是賈佩佩慘叫,她不知看到了什麼,居然倒退一步,馬上要踩到其中一盞燈,我手疾眼快,從後面一把扶住她,賈佩佩整個人都快鑽我懷裏,閉着眼叫,抓住我的胳膊,喊着“窗外,窗外,”我看向窗外,在窗台上卧着一個東西,好像是個動物,我讓賈佩佩坐好,準備過去看看,賈佩佩現在一步都不願離開我,緊緊拉住我的衣服下襬,哆哆嗦嗦跟在後面,我來到窗邊往外看,窗台外面是外置空調機,空調機的上面趴着一隻貓,這隻貓居然長了一身虎皮,斑點很多,顏也深,在黑森森的夜裏顯得格外詭異,它的身材很長,大概能有成人手臂的長短,我心裏都咯噔一下,雖説窗户是閉着的,可這麼個東西趴在外面,讓人心裏膈應,我敲敲窗,賈佩佩趕緊説“?翔,你別惹它,”我強迫症犯了,不把這隻貓鼓搗走,這一晚上估計都如鯁在喉不能舒服,我拼命敲窗,引這隻貓的注意,那隻貓果然站起來,聽到了動靜,緩緩轉過頭,屋裏光燈照亮了它的臉,我全身血都像是凝固了,這隻貓居然長了一張人的臉,嘴巴,鼻子,眼睛五官俱在,眉還會動,整個臉部極為怪誕,像人又不像人,有一種不寒而慄的壓迫,賈佩佩真是嚇壞了,躲在我身後瑟瑟發抖,不敢看,那隻貓就站在空調機上,眉一跳一跳地看着我們,嘴角咧開,出詭異的笑容,不知為什麼,忽然這個瞬間,我看着它有種悉的覺,不是説它像誰,而是一種覺,總覺得它是我見過的一個人,“快把它走啊,”賈佩佩在後面喊,我苦笑,我也想把它走,大晚上的,這隻貓如果在外面就這麼直勾勾盯我們一宿,別説賈佩佩了,連我都能崩潰,窗什麼時候都不能開,我有覺,這隻貓如此詭異又如此來歷不明,肯定和老爺子有關,一旦開窗,後果不堪設想,現在貓在外面,給了我們很大的神壓力,説不定它的目的就在於此,迫我們開窗,還是我腦瓜靈,我拽動窗簾猛地一拉,把窗户兩側窗簾都拉緊,不留一絲縫隙,我拍拍賈佩佩的腦袋,説道“沒事了,”賈佩佩非常可愛地探出頭偷瞄了瞄,見我拉上窗簾,她撲哧一下笑了,掐了我一下,隨即嚴肅地問“貓還在外面呢,”我嗯了一聲,“?翔,你覺得怪不怪,突然出現這麼一隻人臉貓,”賈佩佩腦子還靈活“你説它是不是衝我爸爸來的,”

“有可能,”我説“今晚恐怕不能安靜了,咱倆得死盯着燈火,恐怕還會有搗亂的,”我話音剛落,外面有人敲門“把門開開,查房,”賈佩佩和我對視一眼,賈佩佩喊道“今晚不能查房了,我們已經和醫院打好招呼了,”

“有什麼事把門開了説,我是主治張醫生,進來看一眼,老爺子怎麼樣了,用不用換藥,”這位醫生説的倒是情真意切,我沒説話,這樣的事怎麼處理賈佩佩作為直系親人更有發言權,賈佩佩走到門口,和外面的人隔着門對話,兩個人來回扯皮,説着車軲轆話,大意就是開門開門快開門,不開不開就不開,磨嘰大半天,那邊的人嘟囔着走了,賈佩佩坐回我旁邊,摸着自己的腿説“嗨,鬥咳嗽唄,我正好也不困了,”我笑看她“你還可愛的,”

“當然了,”賈佩佩説“上學的時候不少人追我呢,”我心裏酸溜溜的,想起一些不好的回憶,沉默着沒有説話,“你想什麼呢,不高興了嗎,”賈佩佩小心地問我,“沒事,”我嘆口氣,我有什麼資格不高興,一時間我們都沒有話,七星燈的火苗穩定了一些,幽幽燃燒,窗上拉了窗簾,病房更加沉悶,老爺子睡的很平穩,喉嚨的怪響也沒有了,如果不是心跳監測儀能看出心還在跳,真以為他就是個死人了,我待著實在憋悶,走到窗邊,窗簾拉開一條縫隙,外面的虎皮貓已經不在了,依舊是黑森森的環境,不見燈光,“?翔,你過來,”賈佩佩招手,我坐到她的身邊,她小心翼翼靠着我,動作雖然親暱卻還保持着一定的分寸,那意思是你要想歪了你就髒,她閉着眼,把頭放在我的肩膀上,挪動非常舒服的姿勢“我靠你一會兒行嗎,”

“行,”我説,我盯着牀上的老人,肩膀靠着她,賈佩佩閉眼假寐,頭髮掃到我的脖子上,癢癢的,不知過了多久,來了電話,是個陌生的號碼,我拍拍賈佩佩,她挪動了一下,嘟着嘴“誰啊,討厭,”我挪動壓麻的肩膀,拿起手機接通,裏面傳來一個沙啞的男音“你那邊怎麼樣,”我聽出來,是馬高人,趕緊説“馬前輩,我這邊出了一些事情,”我把那隻貓和有人要查房的事情説了一遍,馬高人沉一下“小?,你處理得非常好,那隻貓不是尋常的貓,很可能是我的一個仇家現身了,他的目的是跟我做對,破壞這場法事,小?,今天晚上你堅持住,你保全了賈老爺子就是保全了我,我馬丹龍恩怨分明,你保全了我,以後就是我的朋友,”我整個人傻了,五雷轟頂,萬萬沒想到,這位馬高人居然就是馬丹龍,因為燒蔭屍的事,馬丹龍和我們結仇,他一直在找我們,他還是輕月的師父,輕月算是我的知己,這裏的關係相當複雜,我放下手機,呆呆看着牀上的老人,他躺得倒是舒服,肯定想不到背後已經掀起了無數的波濤洶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