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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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身後的孫耀廣探出腦袋來觀看曹老二的變態動作，原先託着我老婆的手鬆了松，被朱晨紅抓住空檔，身體向後一仰，後背頂在孫耀廣的前上，緊接着猛地抬起膝蓋。

“啊…”又是一聲長長的痛呼聲，這一回卻是曹老二發出的。

只見他身體彎成蝦米的形狀，兩隻手都捂在自己的襠部，這一下眼見是捱得不輕。按説被下了低級版本強姦藥的我老婆力量已是十去八九，照理是形不成如此打擊效果的，然而巧就巧在曹立言過了朱晨紅的房，還想趁勢去親我老婆的嘴，等於是把自己身體主動送上來。

而孫耀廣覺託得好好的女人忽然向後倒來，立刻用力把她頂回去，朱晨紅等於借了兩股相反的力，而只需將膝蓋抬起，就準確無誤地命中了曹立言的大腿部。

一招得手，出其不意！眾人都不由愣住了，一時搞不清究竟發生了什麼，朱晨紅拼命一掙，居然擺了三個傢伙的控制，她顧不得上身赤，跌跌撞撞地衝向包房門，也許只要開門跑出去就安全了，老蔣他們也畢竟不敢太明火執仗。

要衝向門口，必定要先繞開面前遭到痛擊的曹老二，我老婆以為輕而易舉，卻不料擦身而過之際，彎着的曹立言竟然一把抱住了朱晨紅的‮腿雙‬，兩人一起倒在了地上。

“臭‮子婊‬，敢偷襲我？”壓在我老婆小腿上的曹老二齒縫間依然冒着嘶嘶的冷氣，吃力地咒罵着。

小腿部位正是朱晨紅的長筒高跟皮靴，緊身牛仔褲的褲腳管束在皮靴裏，被曹立言緊緊抱在了懷裏，我老婆雙腳亂蹬，卻哪裏掙得開？曹立言鬆開了手，爬到了朱晨紅的身上，疼痛稍減的他在我老婆耳邊氣吁吁地説:“臭‮子婊‬！

你是急着去上洗手間嗎？我幫你！”他的手摸到了朱晨紅的間，三下兩下解開了我老婆的皮帶和牛仔褲上第一粒銅紐扣。

“把她抬到茶几上來！”老蔣沉聲説。

“譁”的一聲，茶几上的瓶瓶罐罐都被他掃落一地…這就是我老婆被迫跪在茶几上之前發生的情況，事情很詭異，過程很暴，場面很。的是此時此刻朱晨紅的身體。

一個三十幾歲的外企女高管，被人剝光上衣壓制着跪在茶几上，內褲和牛仔褲都不在原先的位置上，出大半個雪白的股、高高撅起着，時不時被人拍打着，渾身上下唯一完好的是腳上的一雙及膝長筒靴。

如果是鬥心眼、辯言辭，包房裏四個男的加在一起都不是商海職場沉浮多年的朱晨紅的對手。

而論相互地位，我老婆又是合同甲方的總經理，更加的居高臨下，可謂掌握着乙方的生死，稍不高興就能在定價、付款、質量等多個環節令私營服裝廠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以往她跟乙方的鋒，都是順風順水、無往而不利。

然而萬萬想不到的是，此番老蔣等人全然不按套路出牌，給我老婆來了一個鬥力不都智，用極其氓的手段以下犯上，於是陷入萬劫不復的就成了朱晨紅。身份的落差，使包房裏充滿着的另類氣氛。

孫耀廣和曹立文分站在茶几兩側，用手壓着我老婆的小腿肚，蔣凱才則在茶几的盡頭把我老婆的雙肘都扣在茶几桌面上，朱晨紅一抬頭，跟老蔣恰好臉對臉。

部被曹老二連續拍打，疼痛與恥辱織襲來，給我老婆造成巨大的心理衝擊，朱晨紅眼圈發紅，淚水已在眼眶打轉，內心的憤怒達到了頂點，努力瞪着老蔣説:“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老蔣面不改，説:“今晚，我們也沒打算放過朱經理。”我老婆心裏一震，老蔣説的沒錯，都到了這個份上了，接下來肯定有更屈辱的手段來對付自己，豈有中途放棄的道理？

“現在放了我，我就當什麼都沒發生，不報警，訂單價格也隨便你定。”仍存最後一絲幻想的朱晨紅一咬牙，再次開口勸告。生意場上，做出讓步司空見慣，不過那是建立在權利義務對等的基礎上，窘迫的環境使我老婆沒想明白這個道理，當談判的一方赤身體地落入對手的魔爪時，讓步是遠遠不夠的。

再説，這本就不是生意場，倒是更接近於屠宰場，朱晨紅在羣狼環伺下，已然淪為砧板上的魚，剝光上衣、任人宰割。老蔣也是戲，聽我老婆苦口婆心地述説，裝出一副認真考慮的模樣，隔了一會兒點點頭説:“也好！看來朱經理很有誠意。”朱晨紅一喜，覺事情有了轉機，看來老蔣只是病急亂投醫、貌似沒想做得太絕。而自己嚇唬一下，老蔣就慫了。絕境逢生啊！我老婆不由慨，關鍵時刻，冷靜和智慧還是起到了扭轉幹坤的作用！哼哼！

這一場屈辱怎麼可能白受？只要能安全身，一定要叫蔣凱才等人付出百倍千倍的代價！對了，曹老二這個變態，老孃要請他把牢底坐穿，摸我不算，竟然還打老孃…股！

還有孫耀廣，我的罩是你能的？朱晨紅的內心世界此時萬馬奔騰，想的都是事後如何報復。理論上，這些都是成立的。不過…

“不過，還差點意思。”老蔣話鋒一轉“朱經理剛才傷了小曹，總該有所賠償吧？”什麼？傷了小曹？

我老婆一愣，哦…指的是自己抬起膝蓋頂曹立言襠部的那一下，曹老二對老孃動手動腳，老孃出於自衞，居然要賠償他？算了，先敷衍過去再説。

“沒問題，醫藥費我出。”朱晨紅説。老蔣搖搖頭“醫藥費是小事，給小曹帶來的神損失可得好好彌補…”去你全家的神損失！

我老婆臉都被氣歪了，但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頭，只好低聲下氣地問:“你説，怎麼個彌補？”老蔣抬頭環顧了一下同夥們，笑着問:“大家有什麼建議？”眾人笑嘻嘻地回答:“蔣老闆，你説了算。”

“好！”老蔣重新把目光落到我老婆臉上“朱經理先給大家跳段舞吧！”朱晨紅腦子頓時短路，喃喃地問:“你説什麼？跳段舞？”老蔣點頭“對！這裏有燈光、有音樂、有觀眾，朱經理就站在桌子上，為我們表演一個吧。”説完，老蔣鬆開了按着我老婆胳膊的手，示意孫耀廣他們都站起身，不再受到控制的我老婆依然保持着跪膝、撅着部的姿勢，一時反應不過來。老蔣吩咐孫耀廣:“去，換一首勁爆點的舞曲。”孫耀廣答應一聲，從地上撿起了遙控器。剛才凌辱發生時，電視機屏幕裏傳來的是伴奏歌曲，經孫耀廣在遙控點歌器上幾下作，包房裏霎時響徹着震耳聾的的迪斯科音樂。《吉米，來吧》，這是ktv裏常有的迪斯科舞曲，膾炙人口了近二十年。

“朱經理，來吧！”老蔣大聲説。瘋狂的音樂聲中，朱晨紅用手支撐着緩緩直起身，茫然地看着周圍如狼似虎的男人們，她先由跪姿換做了蹲姿，最後搖搖晃晃地站在了茶几上，出於本能，她提起了即將往下墜落的牛仔褲，準備連同內褲一起重新在間繫好。

“不準系皮帶！”曹老二喝止住我老婆的動作“就這樣跳！”幸好是緊身牛仔褲，提到部位置，不繫皮帶、不把銅釦扣好，暫時也不會繼續下落，不過內褲還沒提到位，就卡在大腿之間不上不下，令我老婆既覺得難受，又神態相當尷尬。

“還不趕快開始？”曹老二隔着牛仔褲又拍了一下朱晨紅的股，把我老婆搞得在茶几上一趔趄。心裏哪怕是萬般不甘，朱晨紅無奈地隨着音樂的節奏扭動起肢。

實際上，我老婆自從大學畢業後就沒有蹦過迪，一來是忙於工作，哪有時間去舞廳，二來她也不喜歡跳舞。

尤其覺得這種搖頭晃腦的舞蹈純屬是即興發揮，不符合自己冷傲的風格。所以這回被迫站在桌子上獨舞，又是這副狼狽不堪的模樣，動作完全稱不上協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