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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三四以紗掩秀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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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我明白了。”梅姑無奈地笑了笑,收住笑容道“明我們要去見章魚,妹妹準備些東西,要是他們不講理,就將那章魚毒倒再説。”只見蘭姑伸出手,白淨的小手上爬着一條小青蛇,看起來讓人頭皮麻,蘭姑笑道“毒人還不容易麼,叫我的寶寶悄悄爬過去就行了。”蘭姑想了想道:“要是那頭目本不來,找了一幫嘍羅把咱們圍了,要抓咱們,那可怎麼辦呀?我的寶寶只能咬一兩個人呀。”梅姑道:“妹妹別擔心,那章魚既然有知府大人這個後台,自然明白一些規矩,知道咱們青幫的名頭,後面是誰,他們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不是?”

“哦,那我就放心了。”蘭姑道“我得找點東西把臉蒙上,讓那些臭男人白看豈不是便宜了他們?”兩人在“黛樓”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便帶着幾個高手去酒樓赴約。梅姑在馬車上看了一眼酒樓門口豎着一個牌子:今謝客。

梅姑心道看來章魚重視這次協商,那麼他們自然是調查了青幫的背景,才會這麼重視。不然作為一方知府的親戚,對一般江湖門派本不會放在眼裏。

二人下了馬車,只見二人面上蒙着紗巾,但都穿着合身的衣服,並沒有刻意醜化自己的身,可見女人總是有一些共同點的。

一個穿緞子的老頭走了過來,恭敬地問道:“敢問二位,可是昨東家約的貴客?”梅姑直接説道:“我們是青幫的人。”老頭拱手施了一禮,看了兩個女人身後的幾個男人,説道:“請幾位兄弟在樓下喝幾杯酒,諸位把身上的武器解下,這是咱們酒樓的規矩。”梅姑等幾個人並沒有提着劍過來,身上自然藏着短刀。在明代,什麼江湖人物提着劍在大街上走是不可能的,只有武俠裏才會出現的事,因為法律不允許一般人帶劍出現在公共場合。只有秀才和秀才以上有功名的人才可以,大明律:有功名者可仗劍而遊。沒功名的自然不準帶着劍,就像今天的平頭百姓不準抗着機關槍迫擊炮逛街是一個道理。

老頭説完,梅姑帶的幾個人都站着沒有動,直到梅姑點頭,幾個人才從身上拿出了短刀。而蘭姑本不帶刀的,她不用那種武器,所以也就沒有什麼東西。

做完這些事,老頭才帶着梅姑和蘭姑兩個向樓上走去,進了一間雅間,兩個女子抬頭看去,見裏面坐着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看罷相貌,二人胃中都是一陣翻騰。

梅姑強忍着嘔吐,從那男子滿是疙瘩的臉上移開,看向他的脖子,説話起碼應該看着別人才算禮貌。卻見男子的脖子上出一點紅紅的東西,梅姑作為女人自然明白那是什麼東西,那是紅肚兜的帶子!

梅姑臉上憋得通紅,蘭姑早忍不住“哇”地一聲吐將出來。

梅姑看了一眼蘭姑,從容拱手道:“敢問閣下可是章魚東主?”那男子也看了一眼嘔吐的蘭姑,但見她臉上雖然蒙着紗巾,但是若隱若現中潔白的肌膚,還有婀娜的身,頓時讓男人眼睛一亮。

“正是鄙人,二位朋友請坐。”章魚相貌醜陋,心理有變態的嫌疑,但是舉止倒也從容。

章魚的口音明顯帶着東北口音,東北口音很重,和今天差別不大,雖然章魚説的是官話,但那股子味兒很容易聽出來。

蘭姑用手帕擦着嘴,一副受罪的樣子坐了下來,正眼也不瞧章魚一眼,也不説話,猶自氣。

相比之下,梅姑卻顯得穩重許多,面上本看不出任何厭惡的表情,通過短暫的適應,她已經能強忍着噁心直視章魚。

“揚州的茶路,鄙幫已經經營多年,章魚東主既然是同道中人,為避免生衝突,鄙幫總舵主想誠意協商解決揚州的問題…”

“哦!青幫,俺聽説過,聽説你們把整個江南的地盤都吃下了嘛!”章魚冷笑道“北邊的幾個省,俺也吃了,不過這源頭卻在江南,不一手,成本是高了點,貴幫應該理解嘛。”梅姑聽口音,章魚確實是北方人,他説把北方几個省都吃了,看來勢力不在小,心裏盤算了一陣,他要是沾了揚州的貨,説不定又得沾金陵、浙江等地,這一步可不能讓。

梅姑想罷説道:“揚州今年的冬片既然貴東主已經訂下了,要你們退貨鄙幫也覺得是強人所難…但是北方几省現在是清朝的地盤,你們要到明朝的地盤買貨,是不是應該先給咱們言語一聲呢?”章魚笑道:“失敬失敬,還請貴幫原諒則個,咱們在北邊,只要打通了白道的關節,這事兒就好辦了,這不咱們在揚州尋到了門路,倒忘記了同道中人,失敬失敬。”章魚雖話裏説着失敬失敬,但語氣卻沒有一絲尊敬的意思,梅姑覺得此人在挑釁,心裏有些生氣,但想着總舵主九妹的指示,勿與官府衝突,這才強忍着怒氣,再次試探道:“揚州的貨你們買了,但是鄙幫應該分成,這是江湖規矩,貴東主以為呢?”梅姑本來等着章魚問分多少,不料章魚卻一口拒絕道:“貨咱們從茶農手裏真金白銀買的,咱們走得黑路,既不向官府納税,要是還要給別人納税,咱們何不從白道手裏買呢?”

“東主是在戲我們?明清現在是為敵國,互不通商,如何買賣?”梅姑冷冷道“東主倚仗的無非就是揚州知府大人,你們也應該問問,咱們後邊是誰?!”

“哈哈…”章魚囂張笑道“不就是趙謙嗎?你們是要陪他睡上一覺,要趙謙把揚州知府查辦了?”

“你…”梅姑氣得拍案而起“把嘴巴放乾淨點!”章魚盯着梅姑的部,又看了一眼旁邊同樣秀麗的蘭姑,心道臉上掛塊紗巾,不是蓋彌彰?笑道:“你們陪元輔之前,先陪陪俺,俺把揚州之利分五成給你們,這事兒不是就解決了?”

“咱們走!”梅姑聽章魚出言不遜,再談下去便沒意思了。

不料此時章魚冷笑道:“這樓俺已經買了,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蘭姑轉過身,嫵媚道:“那你要把人家怎麼樣嘛…哇…受不了,我説你娘怎地把你生成這般模樣?”章魚剛才還一副無賴的樣子,聽蘭姑説他醜,頓時漲紅了臉,看來他最不願意聽的就是別人説他醜,雖然這廝生得確實奇醜無比。

“來人!”章魚喊了一句,突然覺得腳上微微一疼,不住坐倒在椅子上,這才覺小腿已經麻木,臉一變,低頭看桌子下面,見一條小蛇正向蘭姑爬過去。

“你…此蛇有毒!”章魚頓時大悟。

這時一羣帶着兵器的漢子堵在了門口,章魚從懷裏掏出一把火統,對着蘭姑:“可有解藥?”蘭姑嚇了一跳:“醜八怪,別用那玩意對着老孃,老孃要是死了,一會有你好受的。”章魚這時覺得小腿奇癢無比,伸手去抓,卻像隔着皮靴撓癢一般,那癢痛的覺好似從骨頭裏傳出來的一般。章魚將小腿抓得血模糊,卻越來越難受,額上瞬間便佈滿了汗水,大急道:“塊拿解藥來!”門口一個漢子道:“東主,抓了這兩個娘們,從她們身上搜出解藥。”蘭姑聽罷忙道:“君子動口不動手,本姑娘給你不行了麼?”眾人面面相覷,心道這樣就給解藥,那何苦下毒?

蘭姑還真從身上摸出一個瓶子,扔給章魚,章魚伸手接住,因小腿癢得難耐,想也沒想,便將藥一股腦兒喝了下去。

“呀!”蘭姑驚道“你怎麼吃了?”章魚問道:“這藥不是吃的麼?”蘭姑道:“當然不是吃的,是擦傷口的,擦上就好了。”章魚滿是疙瘩的臉上變黑,更加難看“那吃了會怎麼樣?”

“這藥本身就是奇毒,你吃了自然就中毒了。”蘭姑嬌聲道。

章魚現在覺得腿上疼得厲害,但是先前那股瘙癢不見了,疼是因為皮被自己撓破的緣故,便説道:“明明就是解藥,你騙誰?”蘭姑笑道:“瓶子裏的藥,本身是奇毒,自然就將蛇毒抵消了,但是你全部喝了,後來的毒更大,積存到你的體內,還沒作而已。”過了片刻,章魚果然覺得渾身都難受起來,恨不得滾在地上打滾,臉上的汗水大滴往下滴,怒道:“快拿解藥來!”蘭姑作出一副無辜的樣子道:“誰沒事帶那麼多藥呀?”

“那老子中毒了怎麼辦?”蘭姑道:“放我們回去取唄。”

“不行!”章魚道“你們跑了老子怎麼辦?告訴老子在哪裏,老子派人去取。”蘭姑笑道:“你拿瞭解藥不得強暴人家嗎?人家可是清白的女兒身…”章魚巨汗,心道説話這麼騷,清白個鳥蛋,想了想道:“怎麼才能讓老子好受點?回去一個人,拿藥來換另一個!”蘭姑看了一眼梅姑,説道:“姐姐回去拿,總舵主知道在哪裏。醜八怪要是欺負我,解藥就別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