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美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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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十六章美黛子那具從樹上摔下的屍體,就落在田中子面前不遠,使她
不住出一聲驚叫。
金玄白呼了口氣,道:“走吧!”田中子默然前行,小林犬太郎跟隨在她身,嘴裏喃喃的説了幾句話,金玄白一時沒有聽清楚他在説什麼,問道:“田
,他説什麼?”田中
子道:“稟報少主,他是用我們東瀛話説的,意思是少主的刀法是從地獄裏出來的魔神傳給你的。”金玄白冷冷的一笑,沒有説什麼,拉開了衣襟,
着涼風繼續前行。走到了街底,朝右邊拐進一條小巷,田中
子停在一座紅門之前,道:“少主,到了。”她拉着門環敲了幾下,不一會功夫,紅門被拉了開來,一個頭梳雙環的年輕女子從裏面探首出來,一見田中
子便高興地道:“姐姐,你回來了。”田中
子道:“少主,她是我的妹妹,叫美黛子,請少主多多照顧。”田中美黛子訝異地望着金玄白,顯然不明白這個“少主”的稱呼從何而來?田中
子也沒有解釋,領着金玄白走了進去。
金玄白進了門,四下打量一下,只見自己處身在一座極大的庭院裏,院中古木森森,假山依牆而起,翠竹修行中現出曲廊石峯,一彎池水蜿蜒而過,池中有荷葉浮現,月下樹影間,叢花搖曳,傳來陣陣芬芳,恍如進人人間仙境。
這種以假山、活泉、翠竹和亭、廊、花木等佈局,在有限的空間裏,創造出無限的天地,展現出“咫尺山林”變化的藝術巧思,正是蘇州庭園的髓。
金玄白一進入這清幽美妙的空閒,恍如回到童年時居住的山上石室,有種親切又悉的
覺。
他深口氣,走到一彎冷泉之旁,只見水中荷葉掩映裏有着婷婷而立的十多莖蓮花,那些蓮花有的含葩待放,有的正在盛開,而在荷葉之間,也有許多小魚在池中游來游去。
金玄白幾乎看痴了,似覺自己已經溶入悽的月
裏,隨着那羣小魚兒在水中游來游去,頓時神智一片空靈,把不久之前的殺伐血腥一齊忘懷。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聽到田中子在耳邊輕聲呼喚道:“少主,你喜歡這裏嗎?”
“太好了!”金玄白微笑道:“這裏比悦來客棧要好上幾百倍、千倍,田!謝謝,你替我找了這麼好的寓所。”田中
子抿嘴一笑,道:“少主,請隨婢子到廳房裏去,希望你對於住的地方也滿意。”金玄白隨在田中
子身邊,走向長廊而去,只見田中美黛子默默站在廊邊,俏麗的臉上
出兩顆淺淺的笑渦,靈巧的雙眼充滿好奇心的神
,他神
和善地跟她點了點頭,對田中
子道:“田
,你妹妹長得不錯,看起來比你要漂亮!”田中
子高興地道:“少主,你喜歡她?美黛子今年才十六歲,還是個**,如果你要她,就讓她跟着你吧!”金玄白搖了搖手道:“這怎麼可以?田
,你別胡説了。”田中
子腳下一頓,停了下來,説:“少主,你不知道我們身為下忍,是沒有一點個人自由和思想的,一切都由組織安排,我妹妹明年就會由半藏主人破瓜,然後進入梅組,而我想怕會被派到櫻組,到時候就無法照顧她了,所以…”金玄白見她説話時滿臉的悽楚,忙道:“你別難過,等我想一想再説吧!”他詢問了有關於忍者的情況,田中
子簡單的説了一下,金玄白這才
清楚在蘇州的忍者暗殺組織,分為梅、蘭、菊、櫻四組,這四組中以梅組層級最低,而以櫻組最高。
由於暗殺目標的難度升高,於是要求組員的程度也隨之提高,訓練也更加嚴苛,以致存活率也相對地減少,故此田中子憂慮自己進入櫻組後,將無法照顧妹妹,這才有想要依靠金玄白伸出援手。
金玄白想了一下,道:“好,我就跟半藏或玉子説要你們姐妹倆跟着我好了!”田中子興奮地跳了起來,跑到田中美黛子身邊嘰哩呱啦地説了一連串的東瀛話,田中美黛子狐疑地望着金玄白,怯生生地問道:“少主你真的有力量讓我跟姐姐在一起嗎?”金玄白笑道:“沒問題,如果服部玉子不答應,我就打她的
股,非要打得她答應不可。”他説得有趣,田中美黛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道:“我才不相信呢!玉子主人武功很高,你打不過她的。”
“哦!”金玄白道:“你問姐姐,看我打不打過她?”田中美黛子用東瀛話和姐姐説了幾句,馬上滿臉泛起驚駭之,道:“小林先生説少主你是從地獄裏來的魔神,一口氣殺了二十個人,真的嗎?”金玄白被這麼一説,突覺神情有些蕭索,輕嘆口氣道:“田
,我有點累了,進房去吧!”田中
子應了一聲,彎
提起放在田中美黛子腳邊的槍袋和包袱背在背上,正想拎起盛放黃金的木箱時,田中美黛子已幫她提了起來,不過由於木箱沉重,她差點閃了
,不
詫異地問道:“姐姐,這裏面是什麼?好重的喲。”金玄白搶前一步,把木箱從她手裏接過來,單手拎着道:“這裏面是黃金,等一會送你一個金元寶作見面禮。”田中美黛子小嘴—撅,道:“哼!少主,你又騙人。”金玄白笑了笑,問道:“田
,那個小林犬太郎到那裏去了?”田中
子道:“婢子已叫他回去了。”金玄白罵道:“這小子果然是狗兒子,真他媽的胡説八道,説我是個什麼麼從地獄裏來的魔神,狗
不通!”田中
子一想起金玄白揮刀時的慘烈情景,仍不自
地打了個寒顫,道:“少主,婢子從沒有看過那麼厲害的刀法,殺起人來是劈瓜切菜一樣,太恐怖了。
田中美黛子問:“姐姐,少主的刀法比我們的半藏主人還要厲害嗎?”田中子思忖一下,點頭道:“就算半藏和玉子兩位主人聯手,再加上五十個忍者,恐怕也打不過少主。”田中美黛子置了撇嘴,道:“我不相信。”的確,在她的心目中,服部半藏和服部玉子是她的主人,是她心中的神,而金玄白只是一個有點好笑,又有點奇怪的年輕人,雖然她莫名其妙的跟着姐姐叫“少主”其實她並沒把地如何看重,所以才會有這種反應。
田中子罵幾句東贏話:“八格,少主是火神大將的徒弟,是我們伊賀
的大恩人,你都不知道嗎?”田中美黛子一愣,隨即花容變
,驚惶地撲倒於地,跪在金玄白麪前,不住地磕頭,道:“婢子無知,口出不遜,請少主賜罪。”田中
子杏眼圓睜,道:“你再敢胡言亂語,少主要你切腹自殺,我可幫不了你,不但是我,恐怕半藏主人也無法幫你。
此言一出,聽得田中美黛子更是揮身顫抖,金玄白憐惜地將扶起,只見她額頭上一片黑泥灰,皺了一眉,替輕輕拭去,對着田中子道:“田
,你何苦把她嚇成這個樣子?她還是小孩子嘛!”
“什麼小孩子?”田中子伸手捏了捏田中美黛子隆起的
部,道:“你看,她這裏都長得快比我大了,還能説是小孩嗎?若不教訓她,以後她連大小輕重都分不清楚,早晚死得很慘!”田中美黛子受到“襲
”身軀往後一縮,躲進金玄白的懷裏,羞怯地道:“姐姐,我錯了嘛!你不要再罵我了。”金玄白只覺一個柔軟的身體偎進懷裏,一股淡淡的**芳香撲鼻而至,使他心頭盪漾了一下,他輕拍田中美黛子的肩背一下,柔聲道:“好了,沒事,美黛子,沒人會
你切腹自殺,你放心好了。”田中
子抿
笑道:“少主,我看你蠻喜歡美黛子的,不如今天晚上就讓她陪你,這樣我也可以放心了。”金玄白側目望去,只見田中美黛子羞怯地望着自己,眼神
濛濛的,似乎有着期盼的神
,態度跟剛才完全相反了。
曾有一個智者説過:權力是最好的**。一個女子常會屈服於強者的手腕下,更何況女忍者是處於忍者組織中最下等的地位中,沒有一點自由意志,對於組織中的中忍或上忍,除了服從,還是服從,絕對不敢反抗。
所以當田中美黛子一受到金玄白所擁有的巨大權力,竟然可以主宰她的命運,甚至超越她心中的神,她自己衷心地
到臣服,不敢有絲毫的反抗意念。
金玄白道:“今天我很累了,過些子,等我跟服部玉子把你們要過來之後,再説吧!”他們在行進間,已走到迴廊盡頭,金玄白只見一座寬敞的主廳展現眼前,廳上大匾刻着“聽雨軒”三個字。
田中子道:“穿過聽雨軒,後面便是怡情室,怡情室之後還有翠玲瓏,一共三進,六房一大廳,不知少主想要住那裏?”金玄白道:“我説就住怡情室吧!你們倆姐妹住在翠玲瓏好了。”田中
子領着金玄白穿過主廳,進入第二進的怡情室,果然室名怡情不同凡響,除了四壁懸掛字畫,室中紅木傢俱外,還有多盆盆景置放在矮几上,使得整個小廳室顯得格外高雅清幽。
金玄白想起自己所住的那間茅屋,不住嘆了口氣,道:“這裏跟我原來住的茅屋相比,真是有天地之別!”他接過槍袋放在茶几上,然後把木盒放在椅上,掀開蓋子,取出一個金元寶
給美黛子,然後又拿出了四個元寶給田中
子道:“田
,這裏面有你兩個,另外兩個元寶,碰到山田次郎和小林犬太郎時,給他們一人一個。”田中美黛子看到手上的金元寶,幾乎呆住了,而田中
子則是滿臉惶恐,道:“少主,這個我們不能收…”金玄白道:“我賞給你們的,有什麼不能收?呸!難道也得問過服部玉子嗎?”田中
子道:“玉子子姐此刻人在南京,這裏是由松島麗子和伊藤美妙兩位前輩負責。”金玄白問道:“她們是上忍嗎?”
“不!她們是中忍,”田中子道:“山田次郎先生既已稟告組織,恐怕今晚她們便會來拜見少主。”金玄白沉聲道:“田
,你去告訴她們兩件事,第一,今晚我累了,想早點睡,叫她們別來了,第二,這幾錠金子是我命令你們收下的,她們如果敢違抗我的命令,就要她們試一試我的必殺九刀!”田中
子見他臉上似乎有怒
,恭敬地答應一聲,道:“婢子馬上就去稟報麗子前輩,這裏的事就暫時
給美黛子了。”她用東瀛話吩咐了美黛子幾句,然後朝金玄白跪下磕了個頭,這才捧着四個金元寶匆匆離去。
田中美黛子歡快萬分的把金元寶放進懷裏,道:“少主,我長到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看到金元寶呢?”金玄白掏出懷裏的兩個元寶放回箱中,笑道:“嘿嘿!我也是第一次看到金元寶,所以才忍不住揣在懷裏,美黛子,放個元寶在懷裏的覺,是不是很滿足,很充實啊?”田中美黛子點了點頭,用力捂住懷裏的金元寶,只覺心中一片温暖,好一會才回過神來,問道“少主,兩邊廂房裏的牀鋪我都已經整理好了,你要不要洗澡?我去燒水。”
“不用了!”金玄白道:“你去睡吧,我要練一下功再睡。”田中美黛子道:“可是…”金玄白揮了下手道:“快去睡吧!”田中美黛子不敢多言,跪下向他磕了個頭,這才依依不捨的走到後面的小門,顯然是照吩咐住進翠玲瓏裏去了。
金玄白望着她的背景消失在屋角,呼了口氣,暗忖道:“可能是酒喝多的關係,心火特別旺,如果再讓她幫我洗澡,恐怕我就把持不住了。”他胡思亂想了一下,這才提起槍袋、行囊和木箱,走進左廂房裏。
房中已經點了兩盞燈,藉着明亮的燈光,金玄白只見裏面佈置華麗,牀上被褥和一切傢俱器皿都是全新的,不有些驚訝,忖道:“這座庭園大宅不知道是他們租下的還是買下的產業?如果是買下來的,可見這些忍者在蘇州紮
已經很深了!”放下槍袋和木箱,他坐在牀邊思索了一下,覺得自己搭上了東廠的大檔頭這層關係,對於自己以後行走江湖並沒有什麼不利,最低限度,在應付官府方面的壓力,東廠是一個很好的靠山。
他是個樵夫,以前的生活非常單純,一年都難得遇見一次衙役或捕快,但是憑着地在鎮上的聽聞,衙門裏的人大都貪婪好財,好人極少,否則不會有那句:衙門衙門八字開、有理無錢莫進來的諺語了。
所以他一想到諸葛明所託之事,便決定要幫忙廠衞抓住千里無影這個轟動北京城的飛賊了。
想了一會,金玄白盤膝運起功來,打從他陰陽調和、和齊冰兒合體之後,他便覺神功更進一重,可惜這一天中,他始終靜不下來用功,故此找到這個機會,他馬上運起九陽神功的心法,忘神修練起來。
他在完全忘我的情況下,功行七十二週天,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從極定的境界中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