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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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現在發生七級大地震,你也不打算將頭抬起來嗎?你應該知道,和別人説話注視着別人,是一種基本的禮貌。”她故意甜甜的説,但仍然不能掩飾那話裏充滿的傲慢。
這個女人剛剛還認為他是一個工人,想必也只是為了引起他的回應,好將她的不滿找個人發發
。賀然理都不想理她,實在難以想象那樣温文的父親,居然會有如此強悍潑辣的女兒…看來家家有本難唸的經。
“是我説得不夠清楚,還是你報本是個聾子?你為什麼不回答我的話!”從她有記憶以來,沒有人敢將她的話當成馬耳東風,就算是她的爸爸也一樣。
賀然看了手上的表一眼,五點十五分。
“我已經下班了,不需要回答你的任何問題,留着你的壞脾氣去找別人發作吧!”他仍是低着頭,但語氣裏有不容小觀的威嚴。
她顯然氣壞了,沒有人可以如此對她,尤其是在她爸爸的公司內,不過,她很快的轉念一想,這也不失為一種趣味,這個不知死活的男人正在挑戰她的權威。
她走近他,就擋在他和電腦鍵盤之間窄小的差距內。這樣他不想看着自己都不行!
“我可不可以請教你的尊姓大名?這麼有勇氣的男人,我倒是不常見,希望我爸爸明天知道以後,你還能這麼有勇氣的表示你的意見。”如果要繼續工作,就不可能不碰觸到她超短你裙下曲線分明的腿,但不繼續工作,很顯然會趕不上自己的進度。看來,他只有面對挑戰了。賀然站起身,準備好好的教訓一下這個不懂禮貌又刁鑽侮慢的女人。
“沒有人教你禮貌嗎?你以為這裏是你的狄斯耐樂園?我不吃你那一套,我正在工作,你最好…”這個時候,他才看清楚她的臉,有一種似曾相識的覺,好像在哪裏見過…
她沒有想到他站起來後會變得這麼高,自己穿着高跟鞋卻只到了他頸部的一半,看來這男人最少有一百八十公分以上。不過,他説到一半的話一定是因為他的驚訝,她很清楚男人剛看到她的反應,焦距集中眼神為之一亮。
她毫不在乎的近他的臉“我最好怎樣?你要我滾出去我爸爸辦公室的門?”她靠得很近,説話像是一種低喃。
是她!在舞池中央的女人,在舞池中央陶醉在眾人眼光中的女人。賀然不由得想起那晚她狂放的舞姿,引起男士陣陣的騷動…基於那晚的想象,又加上突然發現她靠得這麼近,賀然失去了控制局面的能力,他臉紅了起來,結結巴巴的表達不清所要説的話“你最好…”她就這樣在這麼近的距離之內,盯着他臉紅時的表情。
“你希望我怎樣,我可能願意聽聽着你的想法…”她放意緩慢的,用嬌滴的雙
來回的張闔。
賀然只能呆立在現場,他在想什麼?想品嚐這飽滿的雙
需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嗎?他幾乎不能控制她對他所引發的反應。
很快的,她像沒發生任何事一樣,離開了他的視線。
“我叫萬湄,我想你一定會記住我的。”她留下曖味又促狹的笑容,隨即轉身離去。
***萬家夫兩人
情的篤深一直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但對於殷切期望有小孩的他們,卻在結婚將近十年後,才產下第一個女孩,她有着一雙像媽媽一樣明亮的大眼,時時哭鬧着想引起注意。對於原本已經不再存有希望的兩人來説,這個遲來已久的禮物,自然是萬分疼愛,他們決定叫她萬湄。
物質條件優渥的環境與眾人的爭相寵愛,萬湄從小便像個天之驕女一樣,要什麼有什麼,大家都不願忤逆了她的意願,縱使其中存在着小小的不合理,而這也使得她不知道什麼是失望的滋味。
然而,萬湄四歲那年,弟弟的誕生分享了她自認應得的注意,媽媽總是告訴她不要這麼大聲,弟弟正在睡午覺;不要只顧着自己玩,要看着弟弟;不可以直接碰弟弟的臉,要先洗完手才可以…
不可以這個,不可以那個,然後就是千篇一律的弟弟,弟弟,弟弟!難道弟弟就這麼重要?原本覺得集三千寵愛子一身的自己,像是一下子受到了父母與眾人的冷落。
其實,對一個新生命的到來,原本就需要比較多的照顧,可是這對於當初還小的萬湄,她只是憑直覺的認為父母一定是重男輕女,因為只有男孩才能承繼香煙。
事實上,萬湄在外在條件上,承襲了父母所有的優點,而從小就顯得病弱的弟弟,反倒是不起眼了些。成長後的萬湄,有着一頭濃密的秀髮,透明緊緻的肌膚,慧黠而富於表情的雙眼,尤其是一張挑動而飽滿的,笑的時候,拉出了輕巧的長弧線;家族裏遺傳的修長身材,與豐實渾圓的曲線,萬湄自然很懂得自己的優點。
從進學校以來,她機的反應與聰慧,使她在課業上的表現從來不用人多
心,參加各項大小型的比賽與活動,對她來説更是家常便飯;成為一個風雲人物便得附帶接受眾人注目,在這一點上,正是萬湄想要的。
她並不知道在羣體的社會中,同的抗拒往往會來得比異
嚴重。
“人際關係”一直是萬湄的弱點,她總是能夠很快的建立身旁的“男侍衞隊”並意氣風發的相信他們隨時願意聽候她的差遣;但女
朋友卻看不慣她趾高氣昂的模樣,而她也不知該如何去爭取同
的友誼,於是她用傲慢與尖鋭的態度,來表示她的不在乎,與掩飾內心受傷的情
。
她記得有一次,在一個冬的下午,她和平時一樣下了課後並不急着回家,一個男同學由後面跑上來叫住了她“萬湄!”她回頭一看是史宜丹,同樣是學校裏風雲人物的他,是籃球校隊的隊長自然也是眾多女生追逐的對象。
“嗨!有事找我?”萬湄簡單的打了聲招呼。
“聽着,這會是最讓你興奮的好消息。”他故玄虛的晃了晃手中的兩張入場券。
“想知道是誰的嗎?是你最喜歡的合唱團,喬洽與蘭克斯!他們到台北來演出了,我可是千辛萬苦才拿到這兩張票的哦!你打算怎麼樣來謝我?”
“真的!太好了,”萬湄想搶他手上來回移動的兩張入場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