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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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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這個意想不到的消息,我不知道是高興還是擔憂…錢!靜平曾説過,我把錢看得太重。的確,自從知道藍宇接受了那筆財富,我覺得我們之間平等了,我不需要象過去那樣謹小慎微地同他相處,我也不再有負疚

星期的早晨,當我還在睡,我覺有人在我身上不停地摸,尤其在我的陽具上反覆“這個臭藍宇,討厭!”我心裏笑罵,仍佯作睡,看他怎麼辦。他掀開我的被子,在我身上,然後象是在仔細研究我的身體,甚至在我的下身細看,我實在忍不住想笑,大喊一聲:“幹什麼呢?”他嚇了一跳,然後闔身撲到我懷裏。

“我還從來沒好好研究過你呢!”他笑着説。

“你當我是圖紙哪!還需要那麼研究?”我也笑“哈!我在想為什麼平時我們差不多大,可到時候你比我的大點”他更笑,壓在我的身上。

“平時我的就大!”

“沒有!”

“不信你拿尺子量!”我説他果然去找尺子,當他看到我的“傢伙”時,説:“你丫這個不能算,這本就不正常!”他笑着我看着他,猛的起身抱住他:“讓我給你量量!”我説。

“拿什麼量?”他問“用嘴量!”我説。

他笑了,那麼甜、那麼讓人愛戀。我開始為他口,我陶醉,我是那樣戀他,無法自拔。我停下,伸手用力捏住他的下頜。

“愛不愛我?!”我繃着臉問他。他定是被我捏得不舒服,先皺皺眉頭,看着我,慢慢地在我的注視下,他也變得動,他用力點頭。

“説出來!讓我聽到!”我鬆開捏着他的手,聲要求。

“…”他看着我,卻一聲不響。

“我愛你!我真的愛你!”那是我發自內心的告白。他笑。他媽的!我恨他的笑。自從我們重逢,我搞不清他對我的情有多深。

他總是那麼無所謂地笑…我低下頭,猛地用嘴堵住他的口,我幹嗎要他説呢?他又不喜歡説謊。我們接吻,在牀上翻來覆去地狂吻…吻夠了,我再次為他口…當他將的一霎那,他叫我的名字,可我仍貪婪地為他口

他高了,我覺一股滾熱的體直衝喉嚨,我連忙離開…藍宇驚訝地看我:“你怎麼吃進去了?”

“那有什麼?營養豐富,你也嚐嚐”我説着,將他身上的殘留部份抹了一下,直送他的嘴中。

他笑着要避開,可躲閃不及,被我全部抹在嘴上,他皺着眉頭,品了品:“象牛…加上魚湯兒?”他説。

我們先都對着笑,然後跳下牀,爭先恐後地拼命向廁所跑去…***那是個風和暖的週末,藍宇提議要到外面玩兒,可我有點困圈,但還是陪他出去。他開車,我們要找個沒人的地方玩兒。

神點!”他看着哈氣連天的我説。

“你不知道我老了嗎?唱首歌吧,讓我神!”

“唱什麼呢?”他想着…“我們的隊伍向太陽,腳踏着祖國的大地…”他開始高興地唱。

“揹負着民族的希望,我們是一隻不可戰勝的力量…”我也和他愉快地唱着。

“…向前、向前,我們的隊伍向太陽,向着革命勝利,向全國的解放!”我們大聲地、歡快地、肆無忌憚地唱着…然後哈哈大笑。我們來到一個北京西面的山上,這裏很僻靜,不會有人打擾我們。藍宇枕着我的大腿躺着,他臉望着天:“好像北京的天比我們哪兒藍。”他説“美國的天比這可藍多了”我説“美國的月亮也比這兒圓,對吧?”他笑話我“不是你哭着喊着要出去的嗎?”我也笑他“誰哭着喊着呀?我那是迫不得己。”他笑着説“你不準備出去了?”我問“除非你和我一起走。我們一起走好嗎?”他認真地看着我。

“要是我不走呢?”

“那就算了!北京也好!”他無所謂地説。

我隱約聽到什麼聲音:“好像有人來了,快起來。”我説着急忙推他起來。他仍躺在我的懷裏:“看你怕的!那有什麼?來吧!他肯定打不過我!”他狂傲地微笑。

“要是兩個人呢?”我問“不是還有你嗎?”

“要是三個人呢?”我又問“那也不一定是咱倆的對手!”

“要是很多人呢?”我再次問他“哼!大不了拼個頭破血,魚死網破!”

“行!不愧為“華大”的學生,夠狂!”我笑着低頭看他,他也笑了。

我欣賞他,他有種我永遠都不能具備的勇氣。在他的臉上,我看到的絕不僅是一個年輕男子的俊美,還有一種青的奪人魂魄的力量。

我凝視他,他坐了起來,也注視着我,我再一次猛地將他攬入懷中,我們緊緊擁抱…我閉上眼睛吻他,他濕的嘴也貼着我的臉,我們接吻,如同兩個初識的戀人般狂熱…

那是我們第二次在室外擁抱、接吻,伴隨我們的是明媚的陽光和寂靜的羣山。***金秋的北京涼,乾燥,天空更是格外藍。樹葉早已紛紛揚揚地散落在地上,掩蓋住光禿的路面,倒顯得飽滿、充實。清晨,暖融融的太陽照進我們的小屋,彌補了暖氣不足所帶來的清冷

我和藍宇都起晚了,我有個重要的約會生怕錯過,藍宇更是個不喜歡遲到的人,我們匆匆忙忙起牀、洗漱,然後各自趕路。

臨出門時,藍宇笑着讓我親他,我敷衍了事地吻了他一下。我問要不要送他,他説他打車好了,我們説好晚上我去接他。

我趕上了那次談判,而且結果很好,我將大賺一筆。我陳扞東將徹底翻身,那是指可待的事了。中午,我高興地從“大廈”回來,一進門就被劉徵拉進辦公室,他神情緊張、凝重:“你先坐下!”他説着將我按在沙發上。

“幹什麼?”我覺得他很奇怪。

“扞東…你要有個思想準備…”他艱難地説“怎麼啦?”我大聲地、緊張地問,是不是我媽…“…藍宇出車禍了!”

“…”我張着嘴,不明白他説什麼“他乘的那輛出租車和一輛卡車撞了…當場就…剛才通隊的電話打到這兒…”

“…”我已是滿臉淚水,可就是不知道該説什麼“扞東!沒事吧?!”我隱約聽到劉徵遙遠的聲音***我象墜如雲霧中,輕飄飄的,毫無覺。我恍惚地跟着劉徵來到個什麼醫院,恍惚地又跟着劉徵和另一個穿白大褂的人進了一個房間,那裏面滿滿地放着許多牀,上面蓋着白的單子…

他們在一個牀前停下,打開那白的被單…我看到了,那是一個人的臉,上面全是血污,我笑了!

我知道那是藍宇,他不是就在這兒嗎!我俯下身,雙手緊緊摟住他的肩膀,我太悉了,那是他的臂膀,只是今天格外僵硬、冰冷…我用他最悉的目光看他,我看不到那明亮的眼睛、直的鼻粱、人的雙,那上面只有模糊一片的黑血跡…

那有什麼?我知道是他,我不用看都知道…我用盡全身力氣,死死抓住他!

“啊!啊…”我的喉嚨裏發出聲音,象個將被掐死的人在掙扎。我覺有人用力拉我,説“扞東,你冷靜點”滾!你們這些活着的和死去的人都看着吧!我再也不用掩飾、隱瞞,我要守在他的身邊!你們可以當重高歌你們的愛情,摟着你們的愛人親吻,難道我連為我死去的愛人傷心都不行嗎?!我看着他的口,那寬闊的膛,我曾無數次親吻、撫摸…好像又有人更用力地拉我,滾!你們是想笑話我嗎?笑吧!我不能就這麼離開我的愛人,我要抱着他,他肯定需要我!我要用力抓緊他,要讓他溶化在我的手中…他沒有死!

他可能一會兒就醒過來,他説過讓我今晚去接他!對了!他早上讓我吻他,他很少這樣,他一定是暗示我什麼…可我卻吻得那麼不認真…我怎麼那麼愚蠢!我湊向他的臉,我要在那血模糊的一團上補上那個吻…我終於被巨大的力量拉起,離他越來越遠…我不甘心!

可毫無辦法、無能為力…***北京的秋天再也不是我喜歡的季節,它是那樣清冷、蕭瑟,那冰涼的秋風將一切吹得蕩然無存。當我再次走進“慶賀”的小屋,它是那樣親切,又是那麼恐怖。

屋子裏都的他的東西,沒有少一樣,可為什麼它們的主人卻不回來?

我順手拿起牀上他換下的衣服,那上面沒有他的體温,可留着他的體味。

我將頭深埋在衣服裏,我哭了,終於出聲地真正地哭出來…屋子裏迴盪着一個男人撕心裂肺的哭泣…我無法住在“慶賀”更不想回我媽家,一直住在辦公室裏。

以後的一個星期,我體重鋭減,並伴隨着幻聽,總覺得藍宇在叫我。那天,我被老媽強行叫回家,一進家門,我和她打個招呼,連忙來到自己的房間,我不願意她看到我失魂落魄的樣子。

我半睡半醒地躺在牀上,不知過了多久,我聽到屋門被打開,我媽進來,坐在我的牀邊,我將眼睛閉上,裝作睡覺。我到母親的手放在我的胳膊上,就象小時候那樣,上下摸我的胳膊:“小東!我知道你心裏難過,可人死沒法兒復生。”我聽到老媽顫抖地説,我的眼淚再一次湧出來,可我沒做聲。

“我知道你們的事,劉徵都告訴我了,要是那孩子不死,我也不反對你們在一起。”她接着説我的眼淚更多的出來:“您説得太晚了”我心裏默默地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