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只分手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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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小淇有種莫名喜悦，表面裝作不以為意:“這種時間吃零食？我已經刷了牙。”小淇搖着手上的巧克力，像是魔術師施法術般打圈:“是巧克力唷，很好吃的哦。”我沒好氣，對這個女孩的魔法，我總是全無反擊之力。

進我房間後，小淇一股坐在睡牀上，像跳彈牀的彈了幾下:“哎喲，原來學長你這邊的牀比較軟，早知道要這間房了。”

“你想換房間嗎？那麼…”話沒給我説完，坐在牀上的小淇表情一轉，眼神怨懟盯着我道:“你騙人，説沒生氣，其實還很生氣。”

“我沒有騙你，我已經沒生氣。”小淇踢着腳，哼道:“那為什麼不肯跟我同房？”

“我不是不肯，但孤男寡女不是太好吧？”我為自己辯護，小淇蠻不講理道:“不用解釋，你分明是還在生我氣！”我嘆一口氣，説出心裏説話:“好了，我告訴你，我不是生你氣，是生自己的氣。”

“學長…生自己的氣？”這句説話令小淇錯愕起來“對。”我點一點頭，平靜的説:“其實這段時間我反省了很多，你説得不錯，我是沒追求過你，以前都是你一方對我好，説是往三個月，連你喜歡美妮老鼠也不知道，也沒怎為你努力過，以為這樣便是你的男朋友。”

“學長…”

“小淇你知道吧，我一直是個書呆子，對戀愛真是一點慨念也沒有，以為女孩子肯牽我手，肯花時間跟我一起便是往，我知道我是很天真很傻。”聽到我的説話，小淇心軟下來，態度軟化的道:“學長你不用這樣説，我也有不對，其實跟你走這樣近，我是有私心。”

“你有私心？”小淇點點頭:“那時候剛進柏高，很多男同事想追求我，甚至一些有老婆的也來接近我，我覺得很煩。

但我是新人，不應酬又説我鼻子高，後來你來了，我看你人蠻老實的，心想跟你親近一點，他們以為我名花有主，便不會再纏着我。”我恍然大悟，難怪小淇會主動接近:“原來如此，你是把我當…護身符？”小淇啐一聲:“你想的美，是趕走蒼蠅的驅蟲器。”

“驅蟲器嗎？”我不明問道:“但既然那麼多同事追求你，怎麼不好好挑一個當男友？”小淇伸一伸舌:“有的話早就挑了，都是醜得要命呢，我想全香港的醜男都進這公司工作了。”如無意外小淇口中的“全香港的醜男”應該包括我。

“但你不是説公司裏的同事很好的嗎？”我還是不明，小淇嘟着嘴説:“好不好跟醜不醜，是兩回事呢。”我不否定像小淇這樣的女孩子是有條件慢慢挑選，於是繼續問道:“但你怎知道我人蠻老實，以前才見過一面吧？”

“肯定知道啦，中學時我已經是班花了。

不知多少男同學想追我，運動會上你居然沒望我兩眼，連名字也沒給我記住，我便知道你是個木頭人。”小淇不忿氣説。

“美女不被人欣賞，怨氣是這麼重的嗎？難怪記得我名字，原來是耿耿於懷。”這天我又學會一個真理，女人總是記仇的。

“所以當初我是利用你，但相處下來，覺得你人很好，所以經常跟你一起。你不理我的那段時間，我每天都想起你，很想打電話給你，想跟你像以前一起吃飯聊天。”

“小淇…”小淇慨的説:“其實…我是很喜歡學長的…”這句話使我一刻間怦然心動，但小淇立刻補充説:“但你不要誤會啦，喜歡跟愛，是不一樣的。”

“我知道…”我一陣説不出的失落，心裏揪動，不住問道:“小淇，如果我重新追求你，你會接受嗎？”小淇反問我:“有可能嗎？以前你愛我，是因為你以為我是一個好女孩，現在你知道我是個渣女，還會愛我嗎？”我答不出話來，事實上當那天知道小淇跟我所想的並不一樣，我也是曾經無法接受。

“我和學長是沒可能的，我們的格相差太遠，是沒有可能在一起。”小淇幽幽的道:“我是一個濫的女孩子，經常和男生亂搞。學長你這麼乖，跟我一起會很痛苦的，我們本是兩個世界的人。”

“小淇…”

“但我真是很喜歡學長，很想像以前一樣，我知道這樣是很自私，但…”小淇望着我問道:“我們以後…還可以繼續做朋友嗎？”我苦澀道:“應該可以吧…”小淇明顯得不到滿意答案的哼着:“才應該麼？”

“是一定可以…”女人的問題從來不會給你abc去挑，就只有她的一個既定答案。

“算你羅。”小淇一副驕傲表情，隨即又臉上一紅問道:“説來那天的事，你是怎樣知道的？”我不明道:“知道什麼？”小淇哼着:“知道那個。”我還是不明:“什麼那個？”小淇忍無可忍道:“我跟別人上牀的事！”

“哦，這個問題嘛…”事過一個月，我也不彷直説:“那天我在你家附近，看到你和他一起。”小淇臉更紅了，吃驚道:“你在我家附近？你監視我？”我連忙糾正字眼:“不是監視，是關心。”小淇嘟着嘴説:“那還看到什麼？”我順便問道:“沒什麼，不就看到你和他牽手，話説那個人，便是你口中的第三個男友嗎？”小淇耳一紅，生氣罵道:“關你什麼事，誰給你問這種！”

“是跟我沒關係，只是好奇嘛。”小淇沒我奈何，不情不願的點一點頭。我像偵探破案的以指頭摸着下巴:“果然是他，我都猜到是他了，不過你們不是分手了嗎？怎麼會…”沒給我説完，小淇已經一副“再説便殺死你”的表情，我連忙搖手:“不想説便算了，我不是你男朋友，你不用向我解釋。”可女人就是你叫她不説，她偏偏要對着幹的生物，小淇賭氣嚷道:“那分了手就不可以做愛的嗎？那天我很想要，找他玩一下不可以嗎？”

“可以…可以…別動…”我害怕女孩會老羞成怒把我碎屍，小淇竟然把責任放在我頭上:“都是你害的，我已經半年沒跟他來往，那天跟你做，得人家心癢癢的卻跑了去，我才忍不住找以前的男朋友來消火。”我無辜道:“我也不想啊，你以為男人很想在女生面前不舉嗎？”小淇追究道:“那為什麼一聲不響跑了去？我之後那天起牀才知道你走了，人家都光了，這樣對女生是很傷人的好不好？”

“其實我是有説的…”我百辭莫辯，那晚小淇睡得模模糊糊，大慨記不起來，女孩繼續不忿説:“那天起牀，本來想打電話給你，後來愈想愈生氣，才不理你找他。”

“原來是這樣，是我不好，對不起…”我反思已過，小淇故意氣我道:“沒什麼不好唷，那天我們玩得很開心，一點也沒不好。”我語帶酸溜溜:“我知道，你們做到半夜三點，一定很盡興了吧。”可不説尤自可，此話一出，小淇的臉登時紅得發紫質問道:“你怎知我們做到半夜三點，你偷窺我們？”我知道説錯話，連忙解釋説:“沒、沒，只是坐在馬路從外面看到關燈，房間裏的事完全看不到。”

“你一直坐在馬路看我們？”小淇羞得想死，也不理是深夜時份，大聲責罵道:“你好過份唷！”

“別生氣，我不是故意的，而且已經得到教訓。”我給小淇看當被尖石割傷癒合的傷痕，女孩驚訝問道:“是怎樣傷的？”我不好意思道:“就是…那時候歇斯底里，一時動自己割傷的…”小淇臉上現出憐惜表情。

但不到一秒，又轉回哼聲:“你這是活該！”

“對不起，我是活該，我已經受到應得懲罰，你便不要跟我計較。”小淇從牀上拿起枕頭拋向我:“我一定要跟你計較，你這是侵犯別人私隱！”

“我知道我不對，你要怎樣才肯放過我？”好男不與女鬥，我自認下風，小淇想了一想，遞起手上的巧克力盒子:“都給我吃掉便放過你。”我沒想到是如此大懲罰，一臉為難道:“都説我刷過牙。”

“到底吃不吃？”

“吃…”好不容易掉一整盒巧克力，卻看到小淇已經鑽進被窩，我莫名其妙問道:“你做什麼？”

“還是這張牀舒服一點，我今晚在這裏睡。”

“那我們調房吧…”我以為小淇要跟我轉房，沒想到女孩表情一轉，一身慵懶懶，嗲聲嗲氣的挑逗説:“學長，我們今天一起睡好嗎？”那個表情嬌豔滴，人心脾，相信世上沒有一個男人能夠招架。據都市傳説，孤男寡女在米老鼠樂園酒店同睡，是必定會有事情發生。＊＊＊“都説你是費錢，早肯開雙人房便好了。”我倆睡在一起，小淇仍心痛的埋怨着“那真是不好嘛…”依人在旁，我口説不好，其實內心歡喜。雖然錢是白花了，但還是十分有價值。

“有什麼不好？又不是沒有睡過，別以為我不知道男人都喜歡跟女人睡，你這種是偽君子！”我不會否認小淇此話是宇宙的真理，一個年輕女孩要跟你同牀，試問有多少男人會拒絕，更遑論是小淇質素般的國天香了。

“小淇…”可能仍是有種耿耿於懷吧，我心有觸的問:“其實…你是不是仍然很愛那天那個男生？”小淇皺起眉頭道:“你怎麼老是提起他，愛上了他嗎？你想‮基搞‬麼？”

“我只是想知道多一點，關於你的事。”看到我眼神真摯，小淇又是心軟下來，不是太情願的淡淡然道:“沒啦，他叫阿威，那時候不是告訴你他是個花花公子，其實從一開始，我便沒有愛過他，只不過分手寂寞，想找個男人躲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