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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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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嘛?”她在門坎處回頭,大眼滴溜溜地轉兒。

他温言道:“你知道想念的意思嗎?”

“啊?!”她呆了一下。

皓失笑了,緩緩搖頭,真摯地道:“我會去看你的,陌上館是嗎?”

“嗯!”魚兒用力點頭,燦笑若花地轉身跑出去了。

魚兒魚兒她真像一尾靈巧可愛的金魚兒,在水裏轉瞬間就漫遊得無影無蹤了皓望着魚兒離去的背影,笑意始終無法自眼底眉梢畔調轉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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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上館繡樓魚兒看看空蕩蕩的人桌子,眼淚差點掉下來。

“娘,為什麼沒有我的午飯?”難道娘不知道她最經不起餓嗎?今兒個若不是在和高叔弈棋時吃了點點心,她早就餓得四處亂叫了。

風韻嬌美的箴娘踱步出來,白的手上還捻了支牙籤兒,一副剛吃飽的模樣。

“吃什麼?現在都什麼時辰了?午飯早吃完了!”她斜睨着魚兒。

魚兒眼圈兒紅紅的,“為什麼?我很餓耶!”

“誰讓你都不聽孃的話,教你別去湊熱鬧,你給我來個充耳不聞,轉身就走!”箴娘氣得不輕,“你是存心氣死我嗎?”

“可你這樣的懲罰也太嚴重了吧!”魚兒捂着肚皮哀哀叫。

“我不管,誰教你不聽話。”箴娘知道魚兒房裏堆滿了瓶瓶罐罐的糕點,什麼糯米片糕啦、一口酥啦、桂花餅啦、果子核桃糖等等是是有一小山高,準餓不死她的。

魚兒哭喪着臉,“我也是為了娘好,我去聽審有一大半兒是為了要回來告訴孃的。”

“説得那般好聽,還不是自個兒想出去玩?”

“才不呢,後來我什麼也沒玩到,反倒被人關在書房裏下了半天的棋。”一想到這個她就慣慨,魚兒揮揮小拳頭道:“下回輕功定要練好一些,省得飛到一半被人家逮了下來。”箴娘心兒吊得半天高,“你説什麼?!你被人關起來?”她臉瞬間蒼白的模樣兒惹得魚兒咯咯直笑,“沒事,若真有什麼事,我還能站在道兒跟娘説話嗎?”箴娘就是怕魚兒這傻里傻氣、渾然不知天高地厚的子,“你呀,心眼兒裏裝得都是些點心,到底你的腦袋瓜子裏有沒有裝東西呀?難道你一點都不怕被壞人給拐跑了嗎?”

“我那麼聰明機伶,壞人怎麼拐跑我?”她自命不凡地道。

“不與你閒扯淡了,你倒是給我説説,你是被誰關在什麼地方?竟連午飯都顧不得回來吃!”箴娘神緊張的問道。

“倒也不是被關啦,我是心甘情願跟人家進屋裏去的。”魚兒邊摩挲着扁扁的吐子,邊嘆氣道:“早知道就別叫那些點心吃了,跟他要一頓山珍海味不是更好嗎?”

“甄魚兒,你給老孃説清楚!”箴娘此刻已然變成一隻母老虎,再沒半點嬌美柔弱老闆娘的“假相”魚兒嚇了一跳,慢地道:“就是我溜到知府官邸裏去看審案嘛,結果不留神撞着了人,那個人要我別去看審案,請我去他書房裏等他然後,我跟他的屬下玩了好半天的象棋。娘,我跟你説喔,那個叫高叔的人好別腳,還敢自稱國手咧,我看他是軟趴趴的油佳花手,連下了十幾盤都輸我”箴娘臉稍稍好看了些,不過也只是“稍稍”而已。

“你呀,哪天真闖出滔天大禍來,我可是一點兒也不會吃驚的。”箴娘叨唸着,“你別老是跟陌生人説話,尤其是男人,他們的心眼兒壞得很,就愛佔女人的小便宜。”

“他們不像是那種人。”魚兒遲疑地道。

“總之你下回再也不許做這麼危險的事了,要是被知府大人發現,你有幾個腦袋可以給人砍?”

“女兒知道了!”魚兒偎着箴娘撒嬌,“娘,我可吃午飯了嗎?”箴娘沒好氣地別了她一眼,“去找你張大叔,他今兒個做了梗米粥,還炸了一盤野雞崽子、幾個小菜,對味的,你快去吃。”

“哇!”魚兒舉步就往樓下跑。

“等等,待會兒吃完飯後,你再跟我詳細説説江小娘子的案子是怎麼結的?”

“好!”果然老鼠生的兒子還是老鼠,看來魚兒過盛的好奇心是遺傳自她孃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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