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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鴻門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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鬥雞眼漢子一動手,其他七個人也全都撲了上來,八柄挾着呼呼寒鳳的大刀,同時砍向荒城孤劍燕行雲。

八個人不過才圍上來,立時又像遭了雷電似的四散跳了出去,各自用左手抓住持刀的右手手腕,滴滴鮮血,不停地從左指縫中滴落在雪地上。

劍仍在鞘中,就似從未動過似的,荒城孤劍冰冷地道:“我説各位是狗,就是狗,準錯不了,各位,滾吧!”自知合八人之力,也絕不可能佔到半點便宜,半雞眼漢子厲聲道:”相好的,有種你們就別走。”話落轉身向其他七個人道:“咱們走!”山君易居賢突然開口道:‘慢着!”鬥雞眼漢子倏然轉過身子,盯着山君易居賢道:“你要怎樣?”山君易居賢道:‘你們這幾個瞎了狗眼的東西,還不快滾回去告訴趙老爺於,説碧血盟盟主寒松齡寒公子,替他祝壽來了。”八個漢子臉同時一緊,齊聲口道:“寒松齡?”隨着驚訝的聲音,八人十六道目光一齊盯在荒城孤劍臉上。

冷冷的笑了一聲,荒城孤劍慢地道:“我説你們是狗你們可覺得委屈了你們?你們有資格與我主人動手嗎?”八個漢子驚得張大了口,目光匆匆地在寒松齡含笑的俊臉上打了個轉,鬥雞眼漢子下令道:“走!”話落率眾急馳而去,狀如喪家之犬。

山君易居賢向寒松齡道:“寒公子,老夫越權了!”心中暗自冷笑了一聲,寒松齡道:“易前輩説哪裏話,寒某自己也想那麼説呢,咱們走吧。”話落與白鳳公主一齊向巨宅走去。

山君易居賢微微一呆,暗忖道:“這小子城府深沉,看起來,我是無法鬥得過他了,好,我總算把他帶到地頭了。”忖罷也跟着起步向前走去。

左臂彎裏挾着石匣,荒城孤劍走在最後面。

隱賢莊八虎躍牆進入巨宅不久,巨宅左側的牆角處突然轉出三個老者,大步向四人了上來。

兩下相距原本就不到二十丈,雙方各自加快腳步,不大工夫,便已會面了。

三人中間的老者,首先開口大笑道:“哈哈,久聞關外出了個無人能敵的少年英雄,老夫夜渴望能一見俠蹤,今天可真是得償心願了。”雲髮霜眉,方口長髯,蒼松古月般的一張紅潤帶皺紋的老臉,再配上一個獅鼻與一對閃爍生光的虎目,顯得莊嚴威武而有長者之鳳。

寒松齡抱拳還禮,笑道:“前輩過獎,寒松齡愧不敢當。”雪發老者笑道:“老夫趙宗源,哈哈…英雄出少年,寒小哥英姿煥發,確有英雄鳳範,老夫只是據實而言,噢,對了,來,我替各位引見引見,這位是康氏雙傑的老大,康源山。”紫臉膛、霜發、灰髯,目寒光,灰白的濃眉向上斜吊着,薄合成的嘴角,向下撇着,這些,刻劃出他冷傲的本。”冷冷地點了點頭,康源山道:“老夫康源山。”

“久聞大名。”荒城孤劍慢地接口道:“見面不如聞名,聞名勝過見面。”康源山紫臉一沉,冷聲道:“你是什麼人?”荒城孤劍道:“無名之輩,只是寒公子的一個從人而已。”康源山才待發作,突聽寒松齡道:“此人名叫燕行雲,綽號人稱荒城孤劍。”三張老臉同時一變。

寒松齡故作未見,指指山君易居賢道:“這位是易居賢易前輩,人稱山君,各位見過面吧?”趙宗源忙一收攝心神,笑道:“在鎮山關上,老夫與易兄有過數面之緣。”一語掩過二人間的關係,趙宗源指指右側的老者道:“這位是康氏老二,康源海。”黃淡淡的臉,年在七旬上下,幾疏疏落落的鼠髯,一雙炯炯有神而卻轉動得過快的眼睛,再配上他瘦骨磷峋的身材,及一顆半禿子的腦袋,觸目可知此擅用心計。

乾笑了兩聲,康源海道:“寒小哥,威鎮關外,聲動中原,今得見,嘿嘿,可真三生有幸哇,哈哈…”

淡淡地笑笑,寒松齡道:“康前輩説笑了。”黃淡淡的臉膛一板,康源海正道:“不不不,老夫説的全是真心實言。”寒松齡俊臉也突然一沉,道:“言重了,寒松齡愧不敢當。”趙宗源不願兩下里此刻得不愉快,急忙打個哈哈,側身讓道:“天寒地凍,此地不是談話之所,各位請裏面坐。”寒松齡笑讓道:“趙老前輩請。”趙宗源笑道:“寒小俠等各位遠來是客,老夫雖然痴長几歲,也不能有失待客之禮,各位請吧。”朝趙宗源拱拱手,寒松齡道:“恭敬不如從命,寒松齡有悟了。”話落當即起步向高牆轉角處走去,白鳳公主走在他旁邊,荒城孤劍與山君並排走在二人後面。

康氏雙傑老大康源山望了趙宗源一眼,突然急步走在寒松齡前面道:“老夫給各位引路。”寒松齡淡漠地道:“豈敢勞動大駕。”康源山冷冷地道:“我大哥既然待各位如上賓,禮當如此。”寒松齡冷然一笑,才想開口,趙宗源突然走到他身邊笑道:“前面就是大門了,寒少俠是初次到此地來吧?”前面不到兩丈處,確實有兩扇氣魄宏偉的朱漆大門,門前有對重逾千斤的巨獅,隱賢莊八虎,此時正分成兩排,恭身站在兩對石獅子前面。

一眼掃過前面的景象,寒松齡淡淡地道:“寒松齡相信我四人中有三個是初次到此,綠瓦紅牆,翠松環繞,這裏確實堪稱為世外桃園。”趙宗源聞盲臉微微一變,道:“不知,四位中哪位曾來過?”寒松齡漫不經心地道:“趙大俠沒見過他嗎?”趙宗源正道:“老夫在此確實未曾見過四位中的任何一位。”寒松齡淡然一笑道:“那麼,也許是我錯了。”趙宗源心中暗自嘀咕道:“莫非易居賢的行藏已被這小子發覺了,他這話中,一定含有玄機。”心中暗自打了個死結,臉上卻裝做若無其事地道:“哈哈…可能是吧,到了!請進。”跟在康源山後面,寒松齡大步跨進大門,然後轉過影壁,前面豁然出現一個廣達數十丈的大院子,院子周圍臨牆恨的地方,植有一排矮松。除此之外一片空曠,在空場的正中央,有一座高約八尺長六尺見方的石台,狀似發號施令的將台,想來此地平必是演武排陣之處了。

康源山並沒一腳,沿着掃出的一條雪徑,直奔正面廳房,寒松齡等人也就跟在後面,沒有停腳。

未到廳門,廳內輕微的喧譁聲已可以聽到了,由那嘈雜的聲音,顯示出屋內的人不在少數,不過,那聲音完全不像是祝壽慶宴的喧鬧。

掀開擋鳳的厚重簾,康源山陰陰地道:“請!”康源海一掀門簾,寒松齡一眼就看到廣達七八丈圓的大廳中,黑壓壓的全坐滿了,各各樣的武林人物,個個刀劍隨身,哪像慶壽祝賀。’心頭微微一凜,但卻絲毫未形之於,寒松齡淡然一笑道:“前來給趙老前輩祝壽的人可真多啊。”趙宗源忙道:“各位江湖同道看得起老朽,真使老朽愧慚呢。”話落已陪着寒松齡走了進來。

趙宗源一進大廳,喧鬧之聲立停,無數目光,齊向眾人掃了過來,當這些目光掃過白鳳公主的臉上時,大廳中立時又響起一片驚異的呼聲。

朝四周掃了一眼,趙來源高聲道:“各位請稍停一下,老替各位引見一位時下名震關外的少年英豪…”趙宗源話未説完,已有人搶口道:“寒松齡?”一呼百應,一連串的聲音立時響了起來。

“寒松齡…”

“是他?”趙宗源抬起雙臂,做了個阻止喧鬧的手勢,然後笑道:“不錯,就是寒松齡。”趙宗源這一證實眾人的猜疑,眾人卻反而有些驚疑地靜下來了。

趙宗源又趁機將其他三人一一介紹了一下,然後轉向寒松齡道:“寒少俠,我們到中廳去。”寒松齡聞言暗忖道:“原來此地的近百人,均非重要人物,看來他們是早有安排了。”心念轉罷,笑道:“老前輩,先請!”趙宗源才待開口,突見大廳右角相距約有兩丈左右處站起一個手捧酒杯的灰衣道人,道:“趙大俠請稍留貴步,貧道陳修,久聞寒少俠武功蓋世,心仰已久,今巧遇於此,貧道借花獻佛,要先敬寒少俠一杯,只是,此地人多擁擠,無法過去,寒少俠可願接受老夫這至誠的一杯嗎?”趙宗源聞言沒有開口阻止,顯然有意讓寒松齡自己應付。

掃了那張畏縮的老臉一眼,寒松齡淡淡地道:“道長既是誠心,寒某卻之不恭,就請道長拋過來吧。”趙宗源此時才開口道:“寒少俠留神,此人綽號堆山道人,臂上功力,少有人能敵。”寒松齡明知趙宗源不加阻止,是有意要看看自己的功力,當下淡然一笑道:“寒某就算接不住,也算不得什麼丟人的事。”話落一笑,朝陳修道:“道長請!”大廳內近百個人全都停下了杯筷,目光不停地來回轉於寒松齡與陳修兩個人的臉上。

也許,由於寒松齡的年歲太少,使人無法相信他會有什麼奪天地造化的功力。因此,目光再轉到陳修臉上時,都帶有鼓舞之

陳修的看法與這些人完全相同,陰陰地冷笑了一聲,伸手提起桌上的酒壺酌滿一杯,暗自提足全身功力貫注於右臂之上,目注寒松齡良久,突然冷聲道“接着!”酒杯跟着他微微向外拋揚出的手臂水平如飛矢般的一閃奔向寒松齡,滿杯的酒,卻未濺出一滴,這等積沉雄厚的功力,倒也少有。

看不出寒松齡怎麼做勢,他持劍的右手向上平拾而起,劍尖對着飛來的酒杯,輕輕向上一託,酒杯杯底一着劍鞘就似膠着在滑油一般,平滑地向寒松齡護手處滑過去,速度漸次減慢,恰好停止在護手邊上,也是滴酒未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