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集第三章晚上陪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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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集第三章晚上陪誰過了不到一個小時,繼母氣極敗壞地跑進病房,一副泫然泣的模樣。她往成子英的牀邊一坐,低着頭,不出聲,呼呼地嬌着,兩隻金耳環搖晃着,閃着亮光。
成子英坐起來,摸摸她彎彎的秀髮,問道:“怎麼了?玉霞。是你兒子不聽話了吧?”繼母抬起頭來,眼圈都紅了,咬了咬紅,強忍着動,説道:“子英,你兒子真是長大了,不但不聽我的話,還跟我頂嘴,跟我振振有詞地辯論,用他學到的知識來攻擊我。他真是大人了,再也不像小貓那麼柔馴了。我覺得自己都管不了他了。”她説着説着,聲音哽咽起來,幾乎要哭出聲來。
成子英微微一笑,眯眼看她,説道:“你可別哭啊,成剛會笑你的。”成剛安道:“阿姨,沒什麼好哭的,相信他會知難而退的。”何玉霞轉頭看着成剛,鳳目帶着憂鬱,説道:“我一點都看不到他有退的意思,倒是看到他在家收拾打扮,説要去赴約會。他從來沒像現在這麼注重自己的外表,瞧他那個德行,像是一個將軍要去打勝仗。我就跟他説了可能會出現的種種失敗和慘狀,勸他冷靜思考,不要盲目做事,以免受傷太重,影響身心健康。可是他倔強得跟牛似的,説什麼都聽不進去。他還跟我説,要以最快的速度將姚秀君娶進門。我只説了句別做夢了,他就惱怒了,對着我大喊大叫,説他已經長大成人了,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方向、自己的追求,還叫我不要扯他後腿。子英,你聽聽,這是我的兒子應該説的話嗎?”成子英不為以然,説道:“玉霞,我不是説過了嗎,讓他受些打擊是好事啊。”何玉霞抿了抿嘴,嘆着氣説:“但是他終究是我的兒子啊。他要是受了傷害,我的心會血的。”成子英説道:“該他自己承受的,別人也替代不了。”何玉霞堅決表示説:“我是他的母親。作為母親,我不願自己的兒子受一點苦,遭一點罪。我總想象他小時候那樣,當一大樹,遮擋着他,使他免受風雨的侵襲。”成子英慨地説:“孩子大了,不由父母。讓他自由地飛吧,早晚都是要飛的。
我們盡到當父母的責任,以後的路讓他自己走吧。”何玉霞憂心忡忡地説:“以他的格和經驗,他能走好嗎?”成子英指了一下成剛,説道:“玉霞,你看成剛,從小到大,我並沒有怎麼管他,他幾乎是自由自在地長大的,從不用我干涉他,心他,他不是一樣能成為一個象樣的男子漢嗎?連買房子都不用我這個富翁爸爸掏一塊錢。你説,我這種態度有什麼不好?如果總像你對成業那樣,成剛還會有今天的成就嗎?”何玉霞看了看成剛,目光幽幽的,説道:“成業怎麼能跟成剛比呢?成剛格硬起來像鋼鐵,而成業就像一塊布,本就不能比較。這是天生的,誰也沒辦法。”成子英説道:“算了,別想那麼多了。”之後,對成剛説:“成剛,回去休息吧,不用在這兒守着了。晚上也不必來,我一個人沒問題的,有警察呢。再説,我很快就會出院的。”成剛站了起來,説道:“爸,你的身體還很虛弱,不必急着出院的。”成子英固執地擺了擺手,説道:“我只要活着,就沒辦法不動。醫院這地方不是我待的,我寧可倒在公司,也不願倒在醫院。好了,你回去吧。”成剛知道父母有話要説,便應了一聲,向父親點點頭,轉過身走了。出了醫院大門,走在大街上,空氣清新,心都開闊起來。沒走幾步,面駛來一輛轎車。車窗搖下,出江叔的老臉。在他肩膀的後面,是姚秀君燦斕的俏臉,洋溢着笑意。
江叔説道:“成剛,你要走了嗎?”成剛回答道:“是啊。你要去看我父親嗎?”江叔説道:“嗯,我要去看他,也有公事要和他談。”成剛想起弟弟的事,便向姚秀君打了個招呼,‘説道:“秀君,我有幾句話跟你説,你能下車一會兒嗎?”姚秀君快地説:“沒問題,你太客氣了。”她下了車,江叔便開車先進醫院了。
成剛看着姚秀君,她穿着一套粉衣服,剪裁適度,穿在身上,正好襯托出優美的身段。她站在成剛的身邊,陣陣幽香悄悄飄來,使成剛有點心醉。
他看着她漂亮的臉,甜美的笑容,亮晶晶的眼睛,心情不大好。姚秀君温和地説:“特地叫我下來,不是就為了看我吧?”聲音動聽,像清泉過成剛的心。
成剛也笑了,以調侃的口氣説:“你長得這麼好看,我把你當幅畫來欣賞,也未嘗不可。”秀君噗哧一笑,出滿口的白牙。那笑容像風吹到成剛的臉上,使他有點神心亂。他心想:怪不得成業那麼痴地要追求她,她確實有讓男人瘋狂的魅力啊!
姚秀君説道:“你可真會説話,有你這樣的朋友也不錯。聽説你要當我們老闆了,先恭喜你了。”説着,主動跟成剛握手。成剛握着那柔若無骨的纖手,實在捨不得放開,可捨不得也得放開啊,總不能顯得那麼無賴吧。
成剛眯着眼睛瞧她,説道:“秀君,等我當老闆,請你當我的秘書好不好?”姚秀君的目光在成剛的臉上閃了閃,像在觀察他的心意似的,説道:“只怕我能力有限,難以勝任。”成剛説道:“你太謙虛了。如果你沒有一定的實力,怎麼可能成為應徵冠軍呢?”姚秀君用美目温柔地瞥了成剛一眼,同時發出了朗的笑聲,説道:“你這人真討厭,怎麼又提這件事啊?這又沒什麼值得驕傲的。”成剛搖搖頭,説道:“在那麼多人中穎而出,拔了頭籌,當然很值得驕傲了。”姚秀君笑了笑,又轉頭望望醫院,説道:“成剛,我等一下就得進醫院了,你還是把你想説的話告訴我吧。”成剛説道:“好吧,我就説了。我想你應該知道,成業跟你約會的事是怎麼一回事。我看他對你非常認真,非常重視,像着了一樣,這可不是一件小事啊。我是看着他長大的,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勇敢,這麼興奮過。請你千萬不要太傷害他,他可是我繼母的心肝寶貝啊。”姚秀君出一抹神秘的笑容,説道:“原來你是要跟我説這件事啊。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一點不復雜。他那麼熱心,那麼真誠地約我,我想直接拒絕,卻又怕他受不了。所以我就同意見面,跟他把話説清楚。這樣效果會好些。”成剛點頭,説道:“我知道你一定會辦好這件事的。”姚秀君的目光在成剛的臉上轉了轉,臉上帶着深思。成剛摸摸自己的臉,問道:“有什麼不對勁嗎?我臉上長花了嗎?”姚秀君呵呵一笑,説道:“同樣是一個父親生的,你們的個卻完全不同。他簡直就像一個小孩子,而你嘛…”她沒有説下去,眼睛骨碌碌轉着,活潑得像一隻要飛走的燕子。
成剛心跳加快了,忙問道:“我怎麼樣?是不是像個大孩子?”姚秀君深沉地一笑,説道:“我得走了,再不進去,江叔要怪我了。”説着,轉身走了,腳步輕快,肢靈活,那長腿與圓的擺動都教成剛嗓子發乾。
成剛在她身後大聲問道:“你還沒説,我像什麼?”姚秀君停住腳步,回眸一笑,回答道:“你像韋小寶。”然後便快步走了,沒再回頭。然而她那勝似桃花盛開的一笑卻長留在成剛的心中。那種甜美,那種豔麗,那種清新俗,都教成剛半天回不過神來。等他回過神來時,姚秀君早已拐進醫院,不見影子了。像一陣清風拂過,不留痕跡。
成剛慢慢轉身往家走,心目中全是姚秀君的影子。他在心裏讚歎道:她真是一個魅力十足的女人,難怪成業會一見鍾情,神魂顛倒,為她變成戰士和勇士了。假如換了自己是成業,恐怕也會那個德行吧?她真是越接觸,越讓人覺得欣賞。那無窮的魅力似乎能跟我的蘭月和雨荷一較高下了。可惜,可惜啊,名花有主,相見恨晚。
這時候,他的手機嗶嗶響了兩聲,是收到簡訊的聲音。他打開一看,不又是一呆。讓他發呆的原因不只因為簡訊的內容,還有署名。內容是這樣的:“據謎語的答案,我已鎖定幕後黑手。近即可到家,進行追捕。你要住,像個男子漢。”署名是“雨荷”他的心上人有消息了,並且猜出了答案,鎖定了兇手。他歡喜得幾乎要在大街上奔跑歡呼。他真想知道謎底到底是什麼,兇手到底是誰?究竟是哪個狗孃養的在害公司害父親呢?抓住這傢伙之後,應該將他的狗頭扭下來當球踢,否則實在難消心頭之艮。
一想到雨荷就快要回來了,自己又能見到這絕美女了,不樂得合不攏嘴。他心想:她叫我像個男子漢,我本來就是男子漢嘛!我究竟多麼有男人味,她應該是最清楚的。她在我的身下體會得最深了。
一回想兩人以前的快樂,成剛就樂得要大喊大叫。那種事誰不喜歡呢?不知道這回見到她,自己還有沒有機會一親芳澤。
他回到家時,蘭月跟蘭雪還沒有回來。
他坐下來耐心地等待着。他一邊等待着,一邊想着心事。他還沒有完全從姚秀君的容光裏掙出來,只覺得那秀越來越誘人。細細品味,她的魅力並不比蘭月跟雨荷差,成業看上她,實在很有眼光。自己吃不到,要是成業能將她娶進門,也是好事一樁。不過,成業的追求只能是悲劇收場,那女人的眼睛長在頭頂上,一般的青年她怎麼會在意呢?就算我現在是單身,就算追求她的是我,成功的可能也只有百分之”/\十吧。
傍晚時,二女回來了。一前一後地進來,各拎着幾個提袋,顏各異。蘭月面帶微笑,給人一種平和温暖的覺。而蘭雪卻板着臉,噘着嘴,像是誰欠了她多少錢似的。
成剛忙上前,問道:“你們去哪裏逛了?都買了些什麼東西?”蘭雪頹然地放下東西,哼了一聲,説道:“都是些便宜貨,沒一樣象樣的。大姐你也太樞門了吧?又不要你花錢,那麼省幹嘛?”她不滿地看着蘭月。
蘭月輕輕放下東西,換好了鞋,説道:“是不用我掏錢沒錯,可是也不能亂花。
你知道現在賺錢有多麼辛苦嗎?又不是像下雨似的往你面前掉。你得汗,你得賣力工作,每一塊錢都是這麼來的。小丫頭,你還小”沒出校門,哪知道生活的難處?”蘭雪無力地往沙發上一坐,説道:“我們都是他的女人,我們需要錢,只管用他的,這是應該的。誰教他佔了我們的便宜?如果他一點好處都不給我們,我們還跟着他幹嘛呢?”説着,那美目使勁掃了成剛一眼。
蘭月正地説:“我們是他的女人沒錯,但我們跟他難道是為了錢嗎?還不是因為有情?不然的話,給多少錢也不行。”蘭雪皺眉道:“話是這麼説,道理也沒錯,只是除了情之外,花他點錢也是應該的。你看看現在這世道,哪個當情人的不花男人的錢呢?應該花,花得理直氣壯,花得問心無愧。”蘭月端坐沙發上,説道:“那都是沒骨氣,沒道德的女人做的事。我是不做的。”説着,從身上掏出鈔票遞給成剛。
成剛拿着錢,説道:“蘭月,你也太見外了吧?你們花我的錢確實是應該的。我的錢不就是你們的嗎?還分那麼清楚幹什麼?”蘭月一本正經地説:“不,不是這樣的。我想跟你説的是,在情上,我是你的情人,你的女人。可是在經濟上,我還是獨立的,不花你的錢。除非我確實沒有錢了,那時候我自然會跟你開口。”成剛無奈地嘆口氣,説道:“蘭月,你還真有個。好吧,這些錢我先留着。對了,你們還沒有吃飯吧?走吧,我們下樓,找個飯店吃。我們三個人,也花不了多少錢。”蘭月擺了擺手,説道:“不用,我買了一些菜,自己做飯就好。出去吃就兔了,還是省省吧。不該花的,就沒有必要。”成剛慨道:“蘭月,在這方面,你跟蘭花一樣,都是省吃儉用的,都是好女人。”蘭月笑了笑,説道:“不只我們兩個,連我媽也是這樣。這是家風啊,是祖傳的美德。當然了,不包括蘭雪。她是一個拜金女、大小姐,跟我們不一樣。”蘭雪直搖頭,説道:“大姐,我也是很會過子的,我跟你們也一樣。不信的話,等我畢業之後,你們看看,我也會勤勞儉樸的,絕不會花一塊錢的冤枉錢。”蘭月跟成剛聽了,都忍不住笑起來,笑容中充滿了嘲和不屑之意。蘭雪大聲道:“你們幹嘛不相信我?我也是蘭家的女人啊。役理由你們都節省,就我費,你們等着看吧。”成剛問道:“你們今天都去哪裏逛了?玩得開心嗎?”蘭月回答道:“去了省城的繁華地帶,又去了道理區那邊,順手買了些便宜東西。”她指了指地上放着的紙袋子。
蘭雪説道:“大姐超節省的,專門看減價商品。那些專賣店、品屋,她沒進過一家。”蘭月笑道:“那些店是有錢人去的,我們這種窮光蛋還是別去的好。不然的話,在裏頭貿然買了東西,又付不出錢,欠了一堆卡債,那就慘了。”蘭雪一撇嘴,説道:“大姐,以我們兩人的身價,可以把這個城市都買下來吧。”蘭月呵呵笑,在蘭雪的臉上輕輕一捏,説道:“我連一間房子都買不起,倒是你應該可以的。”蘭雪嘻嘻笑道:“我才不信。姐姐可是無價之寶,你説呢?姐夫。”成剛看着蘭月,蘭月也正看着成剛,四目相對,都覺得心裏暖暖的,柔情盪漾。
成剛沉着説:“那當然了。在我的心裏,你們姐妹都是無價之寶,是不能定價的。
那些明星是有價的,你們絕對無價。”這話真好聽,姐妹倆的臉上都出了驕傲的笑容。成剛看得失神了。
在做飯之前,蘭月將買回的褲子和襯衫試了試,照着鏡子,不斷打量着,顯得很高興。而蘭雪則打不起神,一眼都不看自己買的衣服。因為這些東西在她看來,簡直就跟大白菜和馬鈴薯一樣上不了枱面。
蘭雪看着成剛,説道:“姐夫,我不喜歡這樣的衣服,大土了,大落伍了,穿出去一下子就會被人看出是鄉下來的。我不要這樣的衣服,我要那種城市人常穿的,穿起來有派頭、又有面子的。”成剛當然瞭解蘭雪的個,説道:“當然可以,這有什麼問題?等你到城市上學之後,我會多給你買些漂亮衣服,把你打扮得跟公主一樣。”蘭雪立刻神一振,説道:“那就謝謝姐夫了。”成剛説道:“不過,你得好好唸書,好好用功,否則就什麼都不給你買。”蘭雪湊上來,撲到成剛的懷裏,在他的臉上響亮地親了幾下,説道:“我知道了,我一定會成為大學的狀元的,絕對讓你滿意,絕對讓我們家有面子,光宗耀祖。”等吃過晚飯,天黑了,就涉及到睡覺問題了。當成剛提出這個問題時,蘭雪滿不在乎,而蘭月則紅霞滿面,羞不可抑了。她刻意不看成剛,説道:“今晚你跟蘭雪睡吧,她明天就要回家了。”成剛問道:層迫麼急?不多待兩天嗎?”蘭雪嘆了一口氣,不出聲。蘭月説道:“是啊,只放兩天假,明天當然得回去了。
不然的話,會影響學業的。”蘭雪捶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大發牢騷,説道:“真氣人,想多待兩天都不行。當學生的簡直就跟坐牢一樣,連一點自由都沒有。我真是受夠了,真希望可以早點畢業,早點自由自在的。”蘭月將試穿的衣服規規矩矩地迭好,放回袋子,説道:“蘭雪,你着急什麼?人生最好的時期就是上學期間,雖然不那麼自由,可也無憂無慮啊。等你離開校門之後,煩事就多了。以後你就會明白的。”成剛看着蘭月,説道:“不如我們三個一起睡吧,牀也夠大。”蘭月堅決地擺着手,説道:“我還是不跟你們擠了,我去客房睡吧。你們玩你們的,不用管我。今晚我還有我的工作,明天早上非完成不可。”成剛問道:“你還有什麼工作?”蘭月回答道;“就是你給我出的謎語啊。我預計在明天早上,就能確定哪個答案是對的了。”這使成剛想起雨荷的短訊,心想:雨荷已經猜出來了,那蘭月的也差不多了,我倒要看看正確答案是什麼。於是説道:“好吧。不過睡前別想那麼多,不然的話,你會失眠的。”時間差不多了,蘭月就進去客房,隨後燈也關了。而在主卧室中,拉上窗簾,打閞燈,閃閃熠熠,一片耀眼的白。鋪好被子,兩人便鑽進被窩裏。成剛在蘭雪的身上摸索着,只覺得滑溜溜的,像摸在瓷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