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最毒婦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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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平躲在山坡的樹林裏,啃着帶在身邊的糕餅充飢,等候要等的人出現,像只呆頭鵝,心慌意亂地痴痴地等。
他覺得有點坐立不安,似乎有點災禍臨頭的覺湧上心頭,已經上三竿,怎麼依然毫無發現?要不就是公孫雲長與高嫣蘭已經離開,或者並未前來。
另一可能是:俘虜的口供不確。
一切安靜如恆,毫無異狀發生。
有老廟祝在廟門外打掃落叢;有幾起零星前來進香的香客。田野中有農人在整理即將成的稻米;山林中飛鳥爭鳴;天空中各種水禽成隊飛翔;大道上行人往來不絕…沒有任何意外發生。
只有他這個傻鳥在窮緊張,在預將有某些不幸的事故發生。
好漫長的等待,他終於蜷縮在樹下的草叢中,朦朦朧朧地夢入南柯。
當然,夢一點也不令人愉快。南柯一夢代表一場現實人生,禍福榮枯平凡得很。而他,卻夢到那天在客店中,被銷魂菊的移神大法愚的情景,高嫣蘭與公孫雲長都在夢境中重現了,如虛似幻,似假若真…
高嫣蘭…
他終於看到高嫣蘭了!
是他第一次見到的高嫣蘭!
雍容、華貴、矜持、美得令人目眩、風華絕代的高嫣蘭,正站在他前面不遠處的光環中,飄飄若仙地向他矜持地微笑。
他曾經看過這種景象,是昨晚,錯不了,昨晚是姓卓的姑娘,現成卻變成高嫣蘭了,到底誰真准假?
令他耿耿於心的公孫雲長出現了,令他氣憤的是,這傢伙以那天同樣的嘲口吻向他説:“喂!傻鳥!跟我走;你這比白痴更糟的傻鳥…”然後,高嫣蘭從光環中走出來,莊重和矜持都沒有了,有的只是媚態橫生,情洋溢,向他伸出纖纖玉手,向他膩膩地媚笑:“來啊!我們走,手牽手…”砰一聲響,高嫣蘭像一頭白羊,赤地摔倒在他面前,那香豔的畫面…
他猛地一驚而醒,夢境消失了!
那有甚麼叫他傻鳥的公孫雲長?那有赤的高嫣蘭?他只是睡在草叢中做白夢,因為他連奔波,晝夜不停追逐、搏殺,的確太疲倦了。
他發覺自己出了一身冷汗,而頭上的炎陽正熱力四,草叢中依然熱蒸人。
“我真得遠遠地離開這些煩人的情和兇殺了。”他拍拍自己的腦袋苦笑自語。
驀地,透過草隙,他看到了些什麼。
懈怠消失了,睏倦消失了,他像換了一個人,像一頭髮現獵物的食猛獸。
魔手無常正跨出廟門,沿小徑向南走,消失在廟前半里外的樹林中。
裏面還有些什麼人?綠魅?銷魂菊?
真不妙,高嫣蘭可能真的會來!
走狗們計算之,令他心中懍懍。
兩個夫子是天才,拔山舉鼎更是天才,難怪萬家生佛那些英雄,屢戰屢敗,毫無所成。
有了目標,他的心情穩定下來了。
當情勢不明,密雲不雨時,這段時間是非常令人不安的。一旦要等待的事明朗了,一切不安的情緒更會穩定下來,即使面對的是兇險,恐懼的覺也會逐漸地消退。
茅屋中,高嫣蘭在房中穿着停當,嫋嫋娜娜地出到廳堂,公孫雲長已經佩好劍相候。
“哦!容光煥發,真的胎換骨了呢!”公孫雲長地盯着她笑,説的話更是歪:“嫣蘭,你好美好動人,你知道嗎?幾番風雨…”
“啐!”她嬌羞萬狀,臉紅到脖子:“不許你説下的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