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薔薇陷阱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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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鷗坐在邢定國的帳篷裏,不時撥着頭髮,朝外望望,然而這一整天,她都不見他回到帳中,連柱子也沒有進進出出。
他上哪兒去了?難道騎着馬到野外狂奔去了嗎?她怨恨邢家人,故意把聽聞的事實道出,很想邢定國得知後,整個人就此垮掉,生不如死,但夜幕已經降臨,仍然不見邢定國的蹤影,她不產生了強烈的不甘。難道她並沒有看透那小子,他其實是個很有理智的人?
“柱子,怎麼今兒一整天都沒看到小王爺?該不會是被那個瀚瀾公主住了,兩個人到什麼地方幽會去了吧?”
“説什麼鬼話呢?那個小辣椒在小王爺的帳篷裏,他們倆本沒在一起。”
“真好笑,那個丫頭人都小王爺帳篷裏了,你編故事也該編得圓滑一點,不是嗎?”
“不信拉倒,咱們小王爺可不是那種會隨便欠風帳的人。”
“喂,別説了,小王爺回來了。”外面柱子和近侍們談話的聲音,夕鷗聽得清清楚楚,聽説邢定國回來了,心頭又生出一條詭計。沒聽到馬蹄聲,估計那小子是從遠處走路回來,她飛快地坐到帳篷的角落裏,耷拉着身子靠坐在地上,雙手將臉一抹,得意的表情立刻收斂了回去。
邢定國果然就在不久之後走進了帳篷,臉似乎有些蒼白,手裏卻端着一張小桌子,上面擺滿了裝着牛的盤子,還有一大壇酒。他望見坐在那邊的夕鷗,衝她苦笑了幾聲,忽道:“你會不會喝這玩意兒?要是會的話,就陪我喝幾杯。”
“瀚瀾國的人,難道還有不會喝酒的麼?你們烈洛的酒,喝起來也不算難喝。”夕鷗冷笑着,走到他面前坐下,端起酒罈,給自己和邢定國都倒了一大碗酒。
“你…你説啊,事情怎麼會變成那個樣子呢?”兩人一邊對酌,一邊品嚐牛,邢定國自己也不知道,酒量會隨着心情不好而變得更加不好,才喝了四五碗,臉上就出了兩團紅,腦袋都晃了起來。他嘛嘛咧咧地跟夕鷗説了一大堆話,對方一句也沒回答,他卻似乎在那裏自娛自樂,或許醉在酒裏,便不會那樣痛苦。
“唔…我是怎麼了?怎麼看到兩個你呀?”他搖搖晃晃地站起身,忽然跌坐在卧席上,指着夕鷗傻笑。
“你喝醉了。”夕鷗的笑容很淡,卻藏着詭異。
“喝醉了?我哪裏喝醉了?醉的那個…是你吧?”邢定國突然上前抓住她的雙肩,一把將夕鷗拉到身旁,凝視着她的大眼睛,微醺的目光中透着危險的味道。
夕鷗開始是很驚訝,但很快恢復了之前的表情,竟笑了起來:“醉了才好,醉了的你,才會出本啊。其實這種時候,你一定很想要女人吧?你羨慕你的皇兄,他曾經有過很多女人,可你卻為了做你母后的乖兒子,連女人都沒碰過,這樣強忍着,對男人來説簡直是一種折磨,不是麼?”
“呵,你…你很瞭解男人嗎?你的經驗很豐富嗎?”
“那麼你願不願意自己來解開這個謎題呢?”夕鷗摟過他的脖子,輕輕在他邊印上一吻。
這一吻不打緊,邢定國從來沒有試過和女子如此親密地接觸,酒意一上來,頓時渾身燥熱。他盯着夕鷗美麗的臉龐,發現那張臉、那個眼神越來越嬌媚人,和大平的女子不同,這個異國公主,從頭到腳似乎都散發着一種野的美,像山野中盛開的紅薔薇,幾乎要奪走他的魂魄。
夕鷗甜甜地一笑,故作羞澀地低下頭去,她知道,他已經被她住了,至少在酒的麻痹下,未經人事的邢定國很脆弱,哪裏能抵擋住她的致命誘惑?片刻,她轉頭吹滅了桌台上的燭火,開始親吻他的額頭、嘴、頸項…這種事情,對她來説絲毫也不陌生,早在十五六歲的時候,她就因為對二哥慕遙多年的畸戀無法説出口,而嘗試和陌生的男子歡愛,甚至將對方想象成慕遙的樣子,在歡愉之後,便殘忍地割斷他們的咽喉,神不知、鬼不覺。但是,她不想如此對邢定國,她要他活着,更痛苦地活着。
此刻,邢定國終於順從了自己的慾望,也許是酒意的催發,讓他淪陷了。夕鷗的一舉一動,似乎是在故意玩火,挑逗他的情緒,可他受着她的撫觸和熱吻,彷彿她的每一個神情,都在渴求着什麼。他到這個瞬間才發現,烈洛民族的血統,令他天生在這種事上就帶了一種狂烈的本能,他遵從了她的願望,左手緊緊摟住她的上身,右手開始瘋狂地撕扯她的衣裙。
“啊,不…”當夕鷗見識到邢定國狂野的那一刻,全然超乎了她的想象,但為時已經晚了。
少女的外衣已掉落在地,裏衣也被撕裂,出晶瑩的體。她被他狠狠地壓倒在卧席上,兩人身相對時,她沒有再反抗,好像也無力反抗了。邢定國的身軀非常壯碩,散發着獨特的陽剛之美,彷彿每一個線條都是被大自然雕琢而成,夕鷗腦海中猛地閃過慕遙的身影,但立刻就被這個男人佔據了滿懷。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她不敢去想象慕遙在她心中的影像會被抹去,但正和他纏綿的人,卻是實實在在的邢定國——一個她怨恨了多年的、大平國的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