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真相大白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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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星桓搖搖頭道:“我真是搞不懂你這個人,説話做事沒有一點皇帝的樣子不説,思想還如此頹廢,你小小年紀,表面上天真淘氣,內裏卻一心求死。不過話説回來,我倒覺得你一點都不昏庸,反而早得很,對一切也看得比很多人更明白,恐怕只是因為經常受你皇叔的壓迫,才抬不起頭罷了。可你即使不想做皇帝,現在也還是皇帝的身份,你既然想過要結束亂世,就該想盡一切辦法建立自己的勢力,來和玉景麟對抗。但是,你卻想引敵人進皇城,讓皇族在殘酷的戰亂中和他們玉石俱焚,你以為這樣就能顛覆這個國家,把那麼多年的紛爭結束嗎?在我看來,這本就是懦夫的行為,更無法換來太平。”玉盛輝聽她這話,忽然笑了起來:“是啊,朕的確是個懦夫,整整八年了,朕做了八年的傀儡,要對付皇叔,竟毫無辦法。本身手無縛雞之力,滿朝文武,又找不到一個可以信任的臣子,就連後宮的嬪妃,也是聽憑皇叔推選,朕除了不和她們生下子嗣之外,居然沒有任何辦法表示對皇叔的不滿。”他笑過之後,深深地垂下了頭,冷星桓凝望着他,心中不一陣酸澀。也許她的話説得有些過重,偏偏觸碰到了玉盛輝靈魂中最脆弱的地方;也許,攝政王玉景麟的勢力大到何種程度,她全然不得而知,唯一明白的只有這個可憐的少年天子。不知怎麼的,她突然很想幫他一把,女人的直覺似乎告訴他,若是這個小皇帝能自己掌握到權力,應該是一位足以受到萬民愛戴的仁君。
“姐姐,你…應該是邢震洲的紅顏知己吧?”玉盛輝突如其來的一句話,竟將冷星桓着實嚇了一跳,這小皇帝怎麼總是喜歡出其不意?
“胡説八道,我只是一個普通的梵靈女子。”
“普通的梵靈女子,肯為她的王冒着隨時都會喪命的危險混進皇宮?當年邢震洲上任梵靈大領來蟾州受封的時候,朕就看出他絕非尋常之人,後來朕亦聽説過他身旁有位得力的女將冷星桓,額上生着赤星,只可惜無緣得見這巾幗英雄的風采。
“姐姐,你告訴我,你到底是誰?”
“你認為我是冷星桓?可你在我額頭上並沒有看見赤星,不是嗎?而且,‘月異星’的災星之説,百年來便有此傳言,碰到這樣的人,莫説是皇帝,就連普通人也會想要避開她或是除掉她才對吧。”
“朕可沒説你是,究竟是不是,朕也不想刻意去知道,但今晚你不能走,必須得留在這裏。”
“你沒錯吧?還真要我侍寢?”玉盛輝總是愛在冷星桓心情剛恢復平靜的一剎那又挑起“戰火”見她急了,小皇帝好像特別開心。
“你明明就想幫朕,為什麼就不肯承認呢?朕可提醒你一聲,你要是現在出去,可對你一點好處也沒有。外面的侍衞、管事嬤嬤和宮女都是皇后的人,尤其是在這種時候,他們對朕的監視尤其嚴密,只消一發現異常,來侍寢的女子必然遭來殺身之禍。”
“什麼?皇后?”
“皇后是皇叔的外甥女,從朕登基開始,她名義上是朕的子,實際上同樣是皇叔安排在朕身邊的眼線。今召幸你的事,恐怕當你坐上轎子時,她就已經得知,你想幫朕,朕同樣也不想讓你遭到陷害。聽着,今晚無論如何,你跟朕都得把戲演完全套,明一早,朕自有辦法先保住你,才能找到機會和皇叔對抗啊。”
“你説…你願意和玉景麟對抗?你真的願意信任我?”冷星桓聞聽此言,覺得十分意外。
“一個可以為邢震洲冒險到朕身邊來的人,朕又為何不能信任?也許就是因為遇到了你吧,朕突然想…和命運來一場賭注。”玉盛輝輕輕將雙手覆上她的手背,緻的臉龐上泛起了一縷微帶苦澀卻似在學會堅強的笑意。
雖然是在近海的天子之國銀桂,人們也漸漸到了秋的涼意,蟾州的攝政王府內,院裏的桂花已次第開放,夾雜在火紅的楓葉中間,散發着濃郁的香。天空看起來很高、很遠,紅葉在天的映襯下,更顯得鮮豔奪目。齊淮禮站在一棵楓樹下,時而抬頭望天,時而又低頭看着靜靜的蓮池,乾枯的蓮葉無力地垂着,彷彿一起風,葉片和葉柄連接的脆弱處就要折斷。
在這攝政王府中究竟度過了多少鬱鬱寡歡的子,齊淮禮已經不記得了。然而,當齊淮信在青澱的表姑家中猝死,被裝進棺材時的那一幕,總會像惡夢一樣纏着她,怎麼也無法淡忘。她原本以為狠心的哥哥死了,就能擺他的魔爪,不用成為一件物品,被送進這王府,可命運似乎就是註定的一樣,她弱小的力量本不能改變自己的生活。她記得那天被凌若松送上馬車後,就沒有再見到過邢宛楨,那個和自己的命運相似的女子,如今又過着怎樣的悲慘子?每當想到這位年紀輕輕就變得痴傻的嫂嫂,她的心就會越來越酸。
“不用害怕,喜歡強迫女人的男人,是寡人所看不起的,等你決定接受寡人,並答應為玉家生兒子的那一天,再讓你侍寢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