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橫山逸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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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突然三縷疾勁的藍影,從屋後出,朝奇醜少女身後襲來!
那是三支淬過劇毒的細小暗器,來勢如電,輕微的嘶風之聲,才一入耳,已然品字形到奇醜少女身後,一取“鳳眼”左右各取“鳳尾”不但勢勁力急,而且認
奇準!
丁之江敢情不願多事,明明看到了,卻依然袖手旁觀,視若無見。
韋宗方瞧得一驚,不由口叫道:“姑娘小心!”其實不用他喊,奇醜少女早察覺了。只聽她口中輕哼一聲,連頭也沒回,舉起手上的人皮面具,朝後揮去,同時還側過臉來,朝韋宗方笑了笑!
莫看她面貌生得奇醜無比,但這一笑,厚厚嘴皮裏卻
出兩排雪白整齊的貝齒。
到她身後的三支淬毒暗器,經她輕輕一拂,突然無聲無息的消失不見。
丁之江臉似乎微微一變。
韋宗方也呆得一呆,暗暗忖道:“這是什麼手法?既不見她伸手去接,三枚暗器不知消失到那裏去?”奇醜少女冷冷一笑,道:“你們既是找橫山逸士來的,還不快去把他放了,呆在這裏作甚?”丁之江道:“姑娘不是也找橫山逸士來的麼?”奇醜少女回眼哼道:“我已經擒住了一個,叫你們…”
“呃…”就在她回頭説話略一分神之際,只聽那假冒橫山逸士的漢子,突然“呃”了一聲,身軀往後倒去!
這自然是那個偷襲奇醜少女的人,怕同伴漏了機密,才暗中出手,殺以滅口。
“好賊子!”奇醜少女嬌叱一聲,雙腳一頓,身形朝屋後掠去。在她撲起之時,回頭怒聲道:“你們再不去救人,只怕連橫山逸士都要遭人暗算了…”丁之江敢情也突然想到了這一着,不待奇醜少女説完,雙肩一晃,迅速朝左廂撲去。
韋宗方急忙跟着進去。
這左廂房想是橫山逸士的卧室了,靠壁處放着一張木牀,四面壁架上,盡是大大小小的各式藥瓶。
丁之江已經接近牀前,舉手掀開棉被,果見躺歐着一個山羊鬍子的老者。
此人當然是如假包換的橫山逸士了。瞧他清癯瘦削的臉型,和額下一把花白山羊鬍子,和假扮他的人,倒也卻有幾分相似!
韋宗方輕聲問道:“丁大哥,他怎麼了?”丁之江道:“他只是被人點了道。”説着,伸出手拍開橫山逸士被掣
道。
橫山逸士雙目一睜,舒展了一下手足,才緩緩從牀上坐起。
韋宗方瞧他身上只穿着一件對襟夾衣,和一條紮腳夾褲,不由想起假冒他的人,穿的那件極不合身的長袍,正是從他身上剝下來的,難怪連下襬鈕釦,都沒扣好。
丁之江也不覺一怔,暗想:“原來名滿江湖的橫山逸士,竟然是個不會武功的人!”橫山逸士跨下木牀,朝兩人拱拱手道:“老朽多蒙援手,兩位想來就是丁大俠、韋少俠了?”丁之江抱拳還禮道:“原來老丈都聽到了?”橫山逸士道:“老朽道受掣,口不能言,身不能動,諸位方才説的話,卻是都聽到了。”丁之江道:“老丈可知這人是何來歷?”橫山逸士道:“他們説是奉命而來,要老朽跟他們去,老朽不肯答應,正好丁大俠趕來了,他們怕老朽出聲,出手點了
道,老朽也不知他們是何來歷?”丁之江聽他口氣,似是不願多説,這就拱手道:“我們還是到外面坐吧!”三人退出廂房,這幾句話的工夫,那奇醜少女早已走得不知去向。
倒在地上的那具屍體,業已渾身發黑,他身上好像已經被人搜過了,連在肩頭的暗器,也已被人起下取走,只剩一個小小創口,還在淌着黑血。
丁之江暗暗哼了一聲,忖道:“這醜丫頭,好快的手腳,不知又是什麼路數?”橫山逸士俯下身去,仔細察看着屍體傷口,吃驚道:“見血封喉,好烈的毒藥暗器!”韋宗方目光一瞥,忽然瞧到桌上多了一個小小磁瓶,過去一瞧,桌面上還有字跡,寫着:“瓶中解藥,留贈兩位。”字跡纖秀,極似“金剛指”一類功夫寫的,入木三分,指間宛然,筆劃極勻,敢情就是奇醜少女所留。
橫山逸士取起磁瓶,瞧了瞧道:“這是那位姑娘留下的了?兩位莫非被人做了手腳?”丁之江想起方才那假冒橫山逸士的人,曾用指頭探看韋宗方的舌苔,又翻着自己眼眶,不由暗叫了聲:“慚愧,自己在是在江湖上闖蕩多年,連人家暗做手腳,還一無所覺。”這就説道:“韋兄弟,你先請老丈看看,是否中了“十散”之毒?”橫山逸土道:“老朽從沒聽説過“十
散”之名,是否中毒,要切過脈才會知道。”於是他又替韋宗方切了左右兩手腕脈,這情形,倒和方才假冒的人一模一樣,也是閉着雙目凝神不語,過了約有盞茶光景,睜開眼睛,口中低低説道:“奇怪呀!奇怪!”韋宗方聽他連説兩聲“奇怪”心中也覺奇怪,正待訊問。
橫山逸士突然目光炯炯,盯在韋宗方臉上,百驚奇,説道:“韋少俠方才確是無意之中
服了一種毒藥,但卻被你體內另一種極強的解毒藥力,化解無遺…”韋宗方張了張口,又想問話。
橫山逸士又道:“據老朽從脈象上察看,韋少俠兩之間,已經中過兩次罕見奇毒,第一次當在兩
前,由左掌心手厥陰“勞宮”
滲入心包絡,這是一種
道極緩,奇毒無比的毒藥…”丁之江道:“那是“十
散”無疑了。”橫山逸士又道:“另一種奇毒,卻是由右掌手少陰“神門”
循臂而上…”丁之江聽到這裏,不由大笑道:“老丈脈理
通,在下佩服已極,韋兄弟昨晚確實被“藍家毒針”刺中右掌。”
“藍家毒針?”橫山逸士聽到“藍家毒針”也似乎吃了一驚,但立即點點頭道:“不錯,除了“藍家毒針”確實找不出再毒的東西了。”語氣一頓,接着又對韋宗方道:“韋少俠所中的這兩種奇毒,只要遇上一種,也是必死無疑,但韋少俠卻服了令人難以直信的解毒奇藥。唉!老朽也素以通醫理,善解劇毒自負,想不到臨老之際,竟會遇上這等配合神奇的解毒物藥。不但把韋少俠體內劇毒,悉數化解,而且這種解毒藥
留在血
之中,至少可保持一個短時期,不受毒物侵襲。哈哈,韋少俠,誤服下去的毒藥要和前面兩種奇毒相較,那簡直是微不足道了,不知這解毒奇藥,韋少俠從那裏得來的?”丁之江朝韋宗方微微一笑道:“老丈説的,想來是那位綠衣姑娘相贈之藥了。”橫山逸士追問道:“綠衣姑娘,那綠衣姑娘是誰?”韋宗方臉上一紅,接道:“在下也不知道,昨晚在下中了藍家毒針,幸蒙那位綠衣姑娘賜了三粒藥丸。”橫山逸士臉
惋惜道:“可惜,可惜,不知這位姑娘,究是什麼人?”正説之間,丁之江突然一個踉蹌,幾乎站立不穩。
韋宗方慌忙把他扶住,吃驚道:“丁大哥,你怎麼了?”丁之江道:“只是有些頭昏。”橫山逸士“唔”了一聲,道:“丁大俠果然被人做了手腳,毒發作,老朽只顧説話,此事早該想到了。一説着抓起了丁之江左腕,切了切脈,道:“還好,毒
才發,還並不嚴重。”伸手取過桌上磁瓶,拔開瓶
,湊着鼻孔聞了聞,點頭道:“不錯,正是解藥。”倒出少許,吹入了丁之江鼻孔。
丁之江接連打了兩個噴嚏,果然立時覺得神一
。
橫山逸士把磁瓶遞到了丁之江手上,笑道:“這瓶解藥,似是一種專解以指甲彈入口鼻毒藥的解藥,丁大俠行走江湖,大是有用。”丁之江伸手接過,揣入懷中,一面拱手道:“多謝老丈,在下兄弟告辭了。”橫山逸士歉然道:“老朽也有些瑣事,急待料理,不送兩位了。”丁之江、韋宗方別過橫山逸士,趕到城中,已是上燈時分。
匆匆迴轉客店,丁之江走在前面,經過東廊,瞥見一間房門邊上,着一朵黑紙剪成的玫瑰花,微微一怔之際,臉不由微
笑意。
兩人進入房中,店夥送上臉水,伺候着道:“兩位客官可要些什麼嗎?”丁之江洗了把臉,回頭道:“我們還沒吃飯,你要廚下替我們做兩份飯菜送來。”店夥退出之後,丁之江道:“韋兄弟,你在房中休息一下,我去去就來。”韋宗方不知他有什麼事,正待訊問,丁之江已經很快閃出身去。
接着店夥送茶進來,陪笑道:“小的方才忘記告訴兩位了”韋宗方道:“什麼事?”店夥道:“下午有位女客人問起丁客官?小的想到你老早晨吩咐過,這位客官正是姓丁,小的問她找丁客官可有什麼事?那女客官説沒甚麼?只是隨便問問。”韋宗方道:“那女客人是何模樣?後來就走了麼?”店夥回了頭,壓低聲音才道:“沒有,她就住在東廂五號房裏,啊,那女客人模樣可真不錯,穿着一身玄衣裙,二十三四歲的年紀,瓜子臉,彎彎的眉
,亮亮的眼睛,小小的嘴巴,還有身材也很苗條…”他還想再説,只聽隔壁房中有人叫着夥計,只好匆匆出去。
韋宗方暗想那女客也許是丁大哥的人,也未便追問,起身倒了杯茶,回到椅上,慢慢喝着。
過了一會,店夥送上酒菜,恰好丁之江也及時回來。
店夥朝韋宗方笑了笑,隨手掩上房門。
兩人就在房中吃喝起來。韋宗方抬頭道:“大丁哥,方才店夥説,下午有人找你。”丁之江急急問道:“他可曾説是什麼人?”韋宗方道:“是一位女客人,住在東廂五號房裏。”丁之江身子微微一震,臉詫異,接着淡淡笑道:“女客人?小兄那有女客人找我?客店中五方雜處,姓丁的不止我一個,也許是找錯了人。”韋宗方看他言詞閃爍,心中雖覺可疑,但也不好多説。
吃過晚餐,丁之江忽然低聲道:“韋兄弟,咱們先休息一會,今晚還有事呢!”韋宗方奇道:“什麼事?”丁之江道:“時候還早,過了二更,咱們到安遠鏢局去。”韋宗方吃驚道:“可是安遠鏢局出了什麼事嗎?”丁之江道:“不是,孟老哥的安遠鏢局,早已收歇,他那房子,也已換了主人!”韋宗方愈聽愈奇,問道:“那我們還幹什麼去?”丁之江道:“我方才出去也就是為了此事,只是目前還不清楚,咱們到了那裏看情形再説。”韋宗方不知他要去看什麼情形?心中總覺了大哥好像已經知道了一些什麼,只是不肯和自己明説,暗想:“自己跟你同去,你就是不説,我也會知道的。”一面點點頭道:“既然如此,小弟跟大哥去瞧瞧也好。”丁之江微微一笑,不再説話,舉手熄去燈火,各自在牀上運功調息。
時間快近二鼓!丁之江一躍下慶,輕聲道:“韋兄弟,是時候了!”韋宗方應了一陣,也自牀上躍下。
丁之江悄悄推開後窗,手掌一按窗沿,人已穿窗而出,等韋宗方縱出窗外,才輕輕掩上窗户,長身縱起,一路朝東掠去。
此時二更不到,大街上華燈高挑,夜市未散,兩人翻越過幾重屋面就悄悄躍落,穿行了幾條街道,東橫街已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