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找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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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世振大奇,睜眼看去,卻是一個老拳師,有點印象,也不知是什麼時候自己聘過來的,只是一向不大説話,而且功夫也比較含糊,所以自己向來不當回事。
這次突遭大變,卻只有這位還能説句公道話,餘世振不由得慨世態炎涼,只聽那老者繼續説道:“吃哪行飯就得守哪行的規矩,否則祖師爺不會保佑。老漢雖不成器,但也是學武之人,不妨礙各位發財,但是若要傷人,須問我答不答應。”餘世振躺在那裏叫道:“老人家,你趕緊走吧,算我瞎了眼,養了這些個忘恩負義之徒,你一個人打不過他們的,快走快走。”那領頭的教師匪號海東青,惡狠狠的晃着手中的刀子説:“餘少爺,你給我閉嘴,過會再伺候你。韓老三,一向看你老實聽話,這次才特地帶你發財,誰知你個老小子窩囊了一輩子,沒想到這次還男人了一回,甚好,老子送你上路!”説完就是一刀捅了過去。
海東青來餘家之前是個大盜,功夫不弱,這一刀倒也使得似模似樣,一捅之下居然還帶着風聲,奇快無比,瞬間就到了韓老三的口。
餘世振看得明白,刀子到了口都不知道躲,這叫韓老三的老人必死無疑,心下不忍再看。
誰知眼睛一花,海東青的刀子居然捅了個空,眼前空無一人,正自納悶,卻聽同夥大叫在後面。
海東青是積年的慣匪,並不慌張,當下也不回頭,只把刀子翻轉就是一削,這才掉頭,仍然沒有看到人,這下他汗都下來了,知道碰見了高手。
餘世振被綁翻了放倒在地上,看的清清楚楚,那韓老三如電閃般的一躥就到了海東青的身後,刀子反削來的時候先是輕輕後退一步,然後又是悄無聲息的躥到了海東青的身後,那海東青居然絲毫不覺,當真是猶如移形換位一般。
這一來一去,韓老三就到了餘世振的旁邊,一腳踩住了他,另一腳掛住繩子,一伸腿,如割亂麻,原本綁的結結實實的繩子居然就這麼被當中劃開。
那海東青看的冷汗如雨,刀子也收了起來,抱拳道:“有眼不識泰山,原來真人不相,未請教閣下字號…”那韓老三扶起餘世振,眼皮也不抬,只嘴裏蹦了一個字:“滾!”江湖上混的最講臉面,眾盜匪個個握緊了手裏的傢伙,直待海東青一聲令下,大夥就併肩子把韓老三剁了。
誰知道兇悍如海東青竟然連個都不敢放,滾的帶着一幫人就跑路了。出了宅子,眾盜匪不明白,問海東青為啥要跑,咱這麼多人還怕韓老三他一老頭子?
海東青一巴掌就扇了過去,罵道:“沒眼力的東西,韓老三的功夫出神入化,我們沒一個是他對手,你沒看地上的青磚?他落腳的地方,青磚全都碎了,你捱得起他一腳?”眾匪這才恍然,對海東青佩服不已,紛紛心中贊他識得進退。
強盜走了,餘世振對着韓老三千恩萬謝,韓老三不受,只是説道:“你與我主客一場,白白吃用了你這麼多年,卻分毫本事沒教你,心下也是不安。這次機緣巧合,也算了了我一個心病,從此我們互不相欠,各奔東西。”餘世振此時忽然福至心靈,撲的跪下,苦苦哀求:“小子平有眼無珠,怠慢了老師,但也不曾虧了禮數,望老師不計前嫌,能在此頤養天年,小子當奉養老師。”韓老三嘆口氣:“你且起來,你天資聰穎,人也勤奮,也當得我的徒弟。但不瞞你説,我以前做的都是殺頭的買賣,做的是扶清滅洋的勾當,那洋妖也頗有一些厲害人物,全靠江湖上的英雄豪傑奮死力方才擊退,我也落得個殘廢的下場。後來朝廷**,居然幫着洋人圍剿我等,這才事敗。到你家來乃是為了避禍,幸好餘少爺收留,這才多活了幾年。你若做了我的徒弟,你可想好了要漂泊四方,過那朝不保夕,屍橫荒野生活的打算?”餘世振大奇,問道:“老師武藝如此強,這麼的繩子一崩即斷,何來殘廢之説?”韓老三搖搖頭,只是解開了上衣,出了瘦的膛,餘世振看了大驚,只見那兩條鎖骨之處有兩道恐怖的傷痕,彷彿被野獸的利爪抓過,整個扭的亂七八糟,幾道撕裂的印痕讓人不忍卒睹,兩肩呈現不規則的形狀,就像捏碎了又重新長好的一般。
餘世振張口説不出話來,韓老三苦笑道:“當年與那洋妖爭鬥,被他傷成了這個樣子,全靠了腳上功夫方才逃得了命,如今手上的功夫已經廢了。你看這裏。”説着指着腳讓他看。
餘世振仔細一看,韓老三的腳一動,鞋尖就突出了一點,原來是一截短短的利刃,只不過被漆成了黑,輕易看不出來。
韓老三道:“人老了,不想爭兇鬥狠,一些事情也看的淡了,你還年輕,還有大把的子要過,如今海東青那夥人走了,必定會傳出我的消息。我還有仇家,必會給你惹禍,不能在這裏陪你了。”餘世振不以為意,只是苦苦相勸,最後還説出了萬一海東青再回來怎麼辦,如何能讓他一少年人獨自面對這些窮兇極惡的匪徒之類的話,得韓老三也是猶豫。
最後韓老三還是答應了他的要求,繼續在餘家做他的教習,把自己的功夫傾囊相授,再也不是那些江湖打把勢賣藝的東西了。
只是韓老三一直提心吊膽,生怕哪天那些個莫名其妙的仇家找上門來,因此低調的可以,總是畏畏縮縮,終其一生也不曾出得餘家半步,幾年過後終於一命嗚呼。那餘世振經過韓老三幾年悉心教導,武藝突飛猛進,人卻沉穩了很多,再也不在外面招搖,一心持家,漸漸的把那敗了的家業重新拾了起來,功夫只當是那閒暇之樂,傳家之物,外人只知餘大善人,不知他還是個高手。
於是這才有了我爺爺餘佩節,曾祖一生習武,卻願這個兒子能求取個功名,也好光宗耀祖,全家搬到了省城,自小就把他送入了有名的私塾,等他大了還將其送入了現代的學校。
我爺爺自小聰明,不但書讀得好,練武也有天分,曾祖對其非常鍾愛,閒暇之時也將自己的一生本事相授,夢想餘家也能出個文武雙全的人傑。
哪知我爺爺長大之後卻是異想天開,居然自己提出要留洋讀書,稱不讓去就翹家,把曾祖給氣的吐血。據説爺倆爭執不下,曾經還在夜裏開練過,其結果不問自知,自然薑是老的辣,我爺爺被打的在牀上躺了一個月,稍微安分了一點。
曾祖尋思着孩子大了不服管,得給他找房媳婦,或者能收點心。因此不顧爺爺的反對,曾祖自作主張的給他找了個好姑娘家,只待他養好了傷就圓房。
只是我爺爺也不是個善茬,裝作那待宰的羔羊,全聽安排,誰知窺了個空擋,留了封書信,女人也不要了,轉眼就在房之夜逃之夭夭。
曾祖當時大發雷霆,拍碎了n張桌子,卻也無可奈何,只能恨恨的宣佈斷絕父子關係,餘家沒這號人物。
我爺爺這一翹家就是五六年沒音信,此時已然不是太平盛世,城裏的變化幾乎是一天一個樣,曾祖幾乎都不認識這個世界,只是謹守這份家業,小心翼翼的維護着一家老小,偶爾夜午夢迴,落下兩行清淚,罵一聲兔崽子有種別回來。
世道越來越亂,只要帶上五六個人七八條槍就能割據一方,今天你打我,明天我滅你,死無葬身之地那是家常便飯。
一般的富户已然全沒了安身之處,幸好家中有曾祖坐鎮,等閒的賊盜匪倒也應付的來,那割據的軍閥與曾祖情匪淺,自然也騷擾不到他的頭上。
寧做太平犬,莫為亂世人。
有這麼一天,五六年沒音信的爺爺忽然回家了。
那天鎮子上駐下了一隊兵,還押着幾輛大車,領頭的就是我爺爺。
這是意外之喜,家中上下是有喜有憂,喜的是唯一的一個少爺終於回來了,憂的是老爺子的態度。
果不其然,曾祖聽了這個消息之後,手也微微發抖,立馬就説讓那個畜生過來見我。
我爺爺一身戎裝的就進了家門,直接跪下了,叫了一聲父親。
據説曾祖當時手掌都舉起來了,一聽這一聲叫喚也忍不住了,也叫了一聲你個畜生啊,父子兩個抱頭痛哭。
等發完了情,曾祖一抹臉,只説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哪知爺爺倒也實誠,説這次回來只是順道,身上還押着貨物,馬上就得走人。
一聽這話曾祖面不善,問道:“押鏢?”爺爺苦笑了一下,答道:“…也算是吧。”曾祖氣得渾身發抖“啪”的一掌把爺爺打了個跟頭,破口罵道:“不肖的東西,這麼大的家業你不聞不問,跑出去這種賤業,你對得起列祖列宗嗎?”還待再打。
爺爺翻了個身站起來,一把抓住曾祖的手,曾祖眼一瞪:“怎麼着?還想動手?好好好,來來來,讓我看看這些年你都長了多少本事!”爺爺不敢動手,只是苦苦勸道:“父親聽我説,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身上有任務,事關民族盛衰。這裏人多,咱們到裏屋説去。”曾祖冷笑,雖不屑,但是還是同意了:“行,今天你要是不説出個子午寅卯來,看我不打斷你的腿!”後來的事情就連我父親也不甚了了,只説那爺倆單獨談了好久,似乎還動了手,後來爺爺是被扔出來的,曾祖在裏屋説道:“你既然心意已決,我也不難為你,只望你以後好自為之。”爺爺滿眼淚光,一聲不吭,只是跪在地上重重的嗑了幾個頭就頭也不回的走了,當晚隊伍就出了鎮子。…“後來呢?”
“後來?後來就完了。”
“完了?完了什麼意思?”
“完了就是完了,沒什麼意思。”父親把杯中殘酒一飲而盡,嘆了一口氣“後來你爺爺就出了事,押送的車隊被殺的一個不剩,只他一個人重傷逃回,回來之後卻發現餘家莊子也被燒成了白地,滿門大小沒一個逃出的。你爺爺從此兵也不當了,搬到了現在這個城市,老老實實的過了幾十年,後來才有了咱們家。”我怎麼也不會想到會是這種滅門的慘淡結局,還是個無頭公案,簡直莫名其妙。想那祖父一生行善積德,居然是這個下場,着實可嘆。
胡思亂想了好久,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糊糊的睡了過去,我一睜眼已經是下午,發了一會呆,才記起來電腦上還掛着搜索程序。
看了一下結果,很不錯,找到了巨量的信息,按照與關鍵字的契合度排列着,長長的一大串,拖得電腦都好慢。
停止了搜索,我泡了一包面,一邊吃一邊看。有不少都是過時的東西,要不就是薪水不高,要不就是全職,對這些我可不興趣,設定了關鍵字一律刪之,窗口這才清了不少。
嗯,這個薪水高,一小時五十塊錢,活是…專門被人打?
靠,我翻了白眼,這他媽的什麼職業,專業捱打師?捱打一個小時才五十塊,醫藥費夠不?
仔細一瞧才明白,原來顧客只針對女,學生八折,不能踢小弟弟,這才釋然。我説怎麼會這麼便宜,原來是這樣啊。
被女人k一個小時,所得五十塊,似乎沒啥創意and技術,不符合我的美學標準,好歹我也是正牌大學生,未來的英,怎能做這等營生。
下面這條比較有引力,一分鐘20塊rmb,招專業拳擊陪練,不能躲閃不能還手,要求身體強壯,有一定的肌強度,手要好?
收入果然同風險並存啊,被女人k一小時才50塊,被專業運動員捶居然論分鐘算,只要是個正常人都…不會去幹啊!
雖説我自幼習武,身體還算結實,但那也就是中人之上的水平。能打人會打人不代表就能捱打啊,還不能躲閃,就像迪廳那次金老外的一拳挨實了任誰也受不了啊。
雖説摸ney比較可愛,但是一想到幾百斤的重拳雨點般的落在身上,我不寒而慄,算鳥,收費捱打須縱酒,輪椅作伴好還家,我還小,別被打壞了什麼零件還沒得配。
瀏覽一大堆垃圾信息,沒幾個有用的,我不懷疑起自己存在的必要及充分,目光呆滯,作拈鼠標苦笑狀,漸漸有走火入魔的危險。
幸好一條消息引了我,讓我終於得以回到了現實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