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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秘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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悉的聲音,我抬頭四顧,卻發現身邊沒有任何人。

“別東張西望的,我是你師傅。”原來是阿東啊,我心中油然而生一股欣喜,兩個月沒和他打差點以為這傢伙飛昇了。

“你才飛昇了,媽的為了護着你這小子回魂,我差點萬劫不復。你小子在醫院有人伺候着,我可休養了好久才緩過氣來。不要動嘴,用想的,我聽得見,現在是純心念。”我説這小子怎麼連我的想什麼都知道,原來如此,問:“幸好你還在,否則我都不知道怎麼辦,陳教授沒死,成白痴了你知道嗎?你有辦法沒。”

“我沒見過,所以不知道。先把你自己顧好吧,你看看你這經脈都縮成什麼樣了!”我大是冤枉,是個人在牀上躺一年還能站起來就是怪事了,肌萎縮那是正常。

“説正經的,你寫這東西幹嘛?”

“老爸留給我一封信,然後就玩了失蹤,我得看看他寫了什麼。”

“喔!”阿東驚訝了一番“你老爹文章很好啊,這東西寫的簡直…就是讓你後好好做人的訓示啊!”

“…”我不翻起了白眼,不過阿東也看不見,懶得跟他解釋,自顧自的按着老爸留下的密碼挨個翻譯。

文字漸漸的成型,我越翻越是心驚,原來咱家後來還出了這些個故事。

老爸留下的信箋很長,文筆也不如阿東所言的那麼牛叉,還經常顛三倒四,我只大略講一下。

原來當年我爺爺翹家之後頗是上進,也不知受了哪些主義那些思想的薰陶,毅然投筆從戎,參加了國民革命軍,幾仗打下來,因為悍不畏死,積功也做了團長。後來因為有真功夫,被首腦選中作為戰鬥教官,平時教教格鬥技術,出任務的時候就是大人物的衞隊長。

當時真是革命的緊要關頭,我爺爺接到了一個特殊任務,押送一批軍費回粵,都是一些奇珍異寶,因為茲事體大,上面定了周密的運送計劃,分了明暗真假幾條線,就連押送的人員都不知道車上是什麼。

我爺爺就是一條線的長官,帶着一個連的士兵護送,因為正好路過老家,思鄉之情不可抑制。雖然臨行之前大頭頭千叮萬囑,要以軍務為重,不要多生事端,但是我爺爺心想這一路也沒啥情況,順道回家拜拜老爺子估計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這一來就有了上文説的父子見面密談、爺倆互毆的事件發生,這一説又是好多年了,父親寫的也不甚詳細,只説當時爺爺與曾祖並非翻臉,而是特地做的苦計。

爺爺深知自己做的是殺頭的買賣,時刻都有危險,為了不連累家裏,他向曾祖闡明一切,狠下心來要在外人面前與家裏劃清界限,最好是由曾祖出面,將其趕出家門。

這一片苦心曾祖聽了之後大是慨,他本人並不在乎,但是架不住爺爺百般勸説,只好同演了這麼一出。

爺倆抱頭痛哭一場,就此分別,當天下午爺爺就押着隊伍離開了鎮子。只是萬沒想到,慘劇就在當晚發生。

曾祖在當地也是一方土霸王,世道不太平,家裏也養着保鏢家丁,他本人更是少有的高手,幾十年來苦練不輟,功力已臻化境,至少我爺爺就説自己打不過他。

只是以這樣的實力,當晚卻被不知名的敵人侵入,全家死的光,連宅子都被燒了。這夥強盜人數眾多,功夫強,更兼身有異術,做下了這個案子之後,更不停留,直接追上了爺爺的隊伍,一番夜襲之後,整個押運隊伍全軍覆沒,東西被洗劫一空,我爺爺也受了重傷,僅以身免。

讀到這一段,我大惑不解,這功夫強也就罷了,身懷異術是咋回事?難道也是修行人?父親留下的信件中並沒有説明,其中只有一點可疑之處,那就是爺爺曾回憶道,那些強盜是衝着這些珍寶來的,個個黑衣黑褲,臉蒙紗巾,在夜裏面猶如鬼魅,整個押運的隊伍幾乎連十分鐘都沒撐到就被消滅。

他本人警覺,與那些傢伙爭鬥,拼了命之下一對一方才殺了對手,卻被對方外發一團熱光打在口,飛出老遠昏了過去。待他醒來已經是屍橫遍野,所押的貨物無影無蹤,他自己也受了重傷,肋骨斷了數口像被烙鐵燒過,黑糊糊一片。

在修羅場熬了一天,失魂落魄的爺爺方才能動,跌跌撞撞的奔回了鎮子,又聽聞餘家已被燒成了白地,終於支撐不住,一口血湧上來,昏了過去。

在家鄉將養了一個月,爺爺方才起身回部隊。任務失敗,等待他的自然是軍法,只是這一趟任務算是失敗的很徹底,明暗幾條線全部遭劫,除了爺爺自己其他無一生還。

僅此一役,爺爺心灰意冷,算是無臉在軍隊裏面呆下去了,主動消失,還背上了叛徒內的惡名。

隱姓埋名了大幾十年,這才有了我爸爸。本來這麼也就過去了,只是爺爺他老人家到老來還發揮了一趟餘熱,被國家整理傳統武術的人員發掘出來了,不住這些傢伙的死纏爛打,爺爺還是答應了他們,出山協助整理傳統武術的訓練方法。

只是好景不長,整個神州就進入了大浩劫,作為華夏的一份子,爺爺自然不能身免,被樹成了四舊的典型,批鬥的昏天黑地。若不是他老人家功夫在身,這一把老骨頭就得送在那個年代。

這事對老爺子的打擊很大,以至於粉碎了四人幫之後,他再也不見任何外人,還有國家幹部來讓他教功夫的時候他就裝傻充愣,被得急了就會發飆,稱:我就算把這身功夫帶到棺材裏,也不會給你們!

爺爺的事情聽我老爸講過不少,沒想到他老人家晚年還這麼拽,真是老而彌堅。

“…這些只是我餘家的往事,説來其實無用,講給你聽只是留個念想,望你能如列祖列宗那樣做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你若是能看到這封信自然最好,想必你也能看得懂,若是看不到…算了,以後再説吧。不想拿那些人的錢,那是有條件的,老爹自己去籌,你只管好好的養病。若是老天可憐,咱們五年之後還在醫院見。另外老家的房子已經賣了,你若是看到這信,就不要回去了。父,字。”這一篇好長,我讀了之後總覺得一口氣鬱悶難消,趁着下車的時候把寫下來的東西在廁所裏燒了沖走,又狠狠的在牆上打了一拳,方才覺得好受點。

“看得出來,你祖上都是英雄好漢!”阿東的聲音出現在我腦子裏,不帶一絲調笑“你作為繼承者,可不能跌了他們的臉面。”

“我家沒了,老爸也不知所蹤,我自己還在醫院躺了一年!你説這算什麼?誰的錯?現在又看到這些東西,難道老天要玩我們家,這玩了幾代了也該到頭了吧!”我在頭腦裏怒吼着,心情如狂風暴雨般動,阿東也沒説話,只是默默唸着一段經文:南無、喝羅怛那、哆羅夜耶.南無、阿唎耶,婆盧羯帝、爍缽羅耶。菩提薩埵婆耶。摩訶薩埵婆耶。摩訶、迦盧尼迦耶.唵,薩皤羅罰曳。數怛那怛寫。南無、悉吉慄埵、伊蒙阿唎耶。婆盧吉帝、室佛羅愣馱婆.南無、那羅謹墀.醯利摩訶、皤哆沙咩…

阿東聲音清無比,還押着音節,抑揚頓挫的煞是好聽,這一段念下來,我心情奇蹟般的平復,只是有點不解:“你是道士吧,這一段像是梵文,你什麼時候拜菩薩了?”阿東笑道:“這是大悲咒,傳很廣的,你花上幾文錢就能買一本,再説了我本來就不是道士,我修的是道術,誰説非要道士才能修煉?”

“那你怎麼會這手?”

“什麼是佛家,什麼是道家?都是悟通了道之極致的達者,不過所觀所,所經所歷,各不相同而已。就像一個事物給每個人的印象都不會一樣,並不是事物變了,而是我們的主觀不同而已。佛家雖為外道,與我所學不同,但是若為靜心滌念,還是有一點門道的,只要是佛經,念下來都有靜心之功。當然了,在我這等有道之士念來,功效自然特別有效,其實只要我願意,哪怕罵你,只要帶了法力,都可以達到同樣的效果,哈哈哈。”阿東前面説的正經無比,還頗含哲理,唬的我一愣一愣,其形象頓時高大起來。倒沒在意他後面的話,待我回過意來,頓時鄙視其無恥,想對阿東豎中指,奈何其看不見也沒啥效果,只得哼了兩聲以示不屑。

阿東自動忽視我的白眼,瞬間又恢復了本,説:“説正經的的,你老爹信裏説得明白,為了給你這個倒黴兒子治病,房子賣了,人也不知道哪去了,若是順利五年之後當再見。你現在無家可歸,準備往哪裏去?”這倒是個問題,老爸練了一輩子的武,沒有進一步的上層次,看不出兒子是修仙並不是被人打成植物人,居然腦袋一熱賣房子,這如何是好。

“你父親定下了五年之約,現在才過去了一年,這大好青不能費,咱們去遊山玩水修身養如何?”

“滾!遊個四年我下半輩子怎麼過?”阿東説的簡直狗不通,難道現在還是那全國大串聯的時代,坐火車不要錢?老子兜裏雖然還有二十萬,但是可架不住坐吃山空,這點摸ney連房子都買不到,更別説找老婆了…

“你現在沒家了,我可是有家歸不得,啊…”阿東特意把末了那個嘆聲詞拖得老長,一副聞者傷心聽者淚的架勢。

我頓時頭大,阿東這小子為了回家的事情沒少在我耳邊囉嗦,每次一提起這茬總以這種架勢開頭,等閒不嘮叨個半小時不罷休,其效果不比新聞聯播差。

“得得,你先別動,反正我下個學期才上課,兜裏也還有點銀子,趁着有錢有時間,咱上你老家去一趟好不?對了,你老家在哪?”

“四川”

“甚好甚好,道友此舉頗有古風。”聽我如此説,阿東方才滿意“你這傢伙既然做了羊角哀,我這做兄弟的也不能不仗義,為了你也為了我,舍了命也得把你那堵的經脈給打通啊。”我心中一喜,問道:“這好,你趕緊傳我個幾百年功力,待我打通玄關,趕緊分開算了。”

“你可以去死了,我要是有個幾百年功力還用跟你這廢物待一塊?”阿東大怒,發了一通牢騷,然後擬了一份藥方,生生的映入了我的腦海“諾,就這個,你把藥材湊齊了,煉成丹藥,服了之後再行氣,當可全功。”雖然對這傢伙的方子大不放心,但是為了能健康活潑的生存下去,我還是勉為其難的認真研究一番。只是這方子怎麼看怎麼不像是給我這等窮鬼準備的,藥材就不提了,光前面那動輒百年千年的定語就駭人聽聞,我兜裏這二十萬連都買不到,反正長這麼大,除了小説裏,我是沒聽説過哪裏有賣千年人蔘的…